第47章 本虛不是Servant16

“烏爾奇奧拉，你要吐出來嗎？”聽了遠坂時臣的分析之後塔西娅第一時間就如此問道。同時還用看獵物的眼神盯住伊爾迷不放，如果烏爾奇奧拉不想将吞下腹的肥肉吐出來，她就把主意打到伊爾迷頭上。

如此直白的眼神，別說是當事人伊爾迷了，就連非當事人遠坂時臣也能猜出她想幹什麽，為了保護好自己這邊最後的底牌，遠坂時臣馬上搶在烏爾奇奧拉回答之前打消塔西娅的念頭，“不行，就算伊爾迷回歸到聖杯，也不能保證有足夠的力量讓聖杯降臨。”

雖然不知道再獻祭一名英靈能否讓聖杯降臨，但遠坂時臣決定還是将事情說得誇張一點，至少……這也許能打消塔西娅的念頭。

“我記得你答應過要幫我辦一件事的。”此時伊爾迷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穩賺不賠的買賣，用一包糖果來買下塔西娅一個承諾實在是再劃算不過的交易了，“那我現在就要求你不能殺我，包括你的同伴。”

見塔西娅好像沒有什麽記憶的樣子，伊爾迷再次出言提醒，“難道你想毀約嗎？”即使是面癱，伊爾迷也從來沒有在殺價的時候落過下風，當然包括談判了。

腦子裏不斷地在往上翻閱之前的記憶畫面，在伊爾迷提醒了糖果這兩個字後，塔西娅終于恍然大悟。

學着伊爾迷那樣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手心上，塔西娅終于記得自己曾經因為沒錢買糖果而答應過伊爾迷的事，“我記起來了！可是……”

左右有些為難，塔西娅雖然神經大條外加動手不動腦，但實際上她是很注重承諾的，只要是答應了別人的事，她就不會毀約。可是她想幫烏爾奇奧拉取得聖杯啊，想到這裏她一條筋通到底的腦袋開始發昏了，怎麽辦？怎麽辦？早知道就不吃那一包糖果了。

“我明白了。”烏爾奇奧拉一向是站在塔西娅這邊的，雖然收拾爛攤子的技術不如史塔克，但身為塔西娅的監護虛，烏爾奇奧拉是不會讓塔西娅有煩惱頭痛的事發生。

所以他同意将吞下去的肥肉吐出來，然後……在聖杯降臨之後再吸收掉剩下來的這一只。

烏爾奇奧拉意料之外的好說話讓遠坂時臣本來已經懸在半空中的心安定了下來，帶上相關的人員他們前往了冬木市靈脈的所在地——冬木劇院。想要人為召喚出聖杯，在靈脈的所在地召喚會事半功倍。

夜深人靜，通常都是作案的好機會，一群人坐上遠坂時臣友情提供的車輛在半夜三更的時分來到了靈脈所在地，尋找好最佳釋放能量的地點之後，在遠坂時臣的指示下烏爾奇奧拉釋放了他曾經吸收掉的力量。

黑色的靈壓自烏爾奇奧拉身上飚升，力量以肉眼可見的方式被釋放出來，周圍的空氣仿在一瞬間被抽空，讓人窒息的壓力此時加注在除塔西娅以外所有人身上，讓他們産生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抑壓感。

間桐雁夜由于身體比較差的緣故已經在第一時間被當場壓制得跌坐在椅子上，同時在場除了伊爾迷依然能堅持下去之外，再也沒有人能承受。血色自臉上消退，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虛的力量，讓身為人類的他們感到心驚，這種與英靈完全不同的強大力量，難怪……

源源不絕的力量讓冬木市的靈脈産生了共鳴，腳下所站着的土地開始産生了搖晃感，并逐漸有擴大的趨勢，烏爾奇奧拉已經将吸收掉的英靈力量完全釋放出來，但可惜的是憑着這些力量，依然不足以讓聖杯降臨。

再次加大靈壓的輸出，這回用到的可不止是吸收的力量，而是動用了烏爾奇奧拉本來的力量。聖杯是他們能回到虛圈的門匙，為了重新回到他們應該待着的地方，烏爾奇奧拉其實也蠻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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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靈壓越來越強大，在烏爾奇奧拉輸出力量不久之後另一股紅黑色的靈壓與他的靈壓相互交融，形成了更大的能量柱，他知道這是屬于塔西娅的靈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一個閃耀着光芒的杯子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被眼神這神聖的一幕給吸引住了。溫暖的、柔和的、聖潔的……懸在半空中的杯子好像集結了世上最美好的東西一樣，讓人心境平緩産生不出任何負面的情緒和欲望。

“這就是聖杯嗎？”帶着一絲屬于孩子的好奇，塔西娅往前幾步推了推站着沒動的烏爾奇奧拉，“快過去許願吧，然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是的，他們終于可以回去了，回到那個即使是荒涼無比卻有着無數同類的虛圈，只有那裏才是他們該去的地方。

很多時候我們往往會因為快要到手的勝利而放松了警惕，走了九十九步在最後那一步的時候往往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比如現在的烏爾奇奧拉和塔西娅。

聖杯就在前面，近在咫尺。當伸出去的手距離聖杯越來越近，快要碰觸到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出現了另一只白皙的手。伊爾迷一直沉默着，也一直在有目的性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是在等，等待一個可以讓他有機可乘的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終于出現在他的面前。

時間就像是被按了緩速鍵一樣，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起來，烏爾奇奧拉伸出去的手和被伊爾迷中途攔截的動作，還有塔西娅沖上前想搶回聖杯的行徑，然後……三只來自不同主人的手同時按在聖杯之上。

異變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生，還來不及搶奪聖杯，他們僅僅只是将手按在聖杯上，原本那個散發着神聖氣息的聖杯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時候，從聖杯孔眼裏流出了一滴又一滴黑色的淤泥。

腥臭的，濃稠的淤泥從杯子裏大量溢出并傾洩在地面上，在塔西娅他們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的時候這些淤泥已經沿着他們的腳往上攀爬，一擁而上将靠近聖杯的三個人完全吞噬掉。

沒有掙紮沒有反抗，他們就這樣被黑泥吞噬掉，什麽也沒有留下，回蕩在室內的只有間桐雁夜和韋伯他們驚訝的呼喊聲……

塔西娅現在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一片黑暗裏，除了黑色以外她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五感好像被封住了一樣，然而奇怪的是她可以在腦海裏“聽”到一把聲音在說着什麽。

它一直在說一直在說，塔西娅沒有興趣也不想知道它到底想跟她說什麽，她現在只知道自已一定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到烏爾奇奧拉。她已經習慣了有烏爾奇奧拉在身邊的日子，如果見不到他總是覺得好像缺少了什麽一樣。

忙着找虛的塔西娅沒有發現，她胸前那顆很久都沒有亮過的寶石居然又開始亮了起來，而且有越來越亮的趨勢。伸手往四處摸索着，塔西娅希望可以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找回失去蹤影的同伴，“烏爾奇奧拉，你在哪裏！”

不斷地重複呼喊着對方的名字，塔西娅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這片黑暗裏搜尋着，直到她碰到一個冰冷中帶點溫度的東西時，她迅速地一把抓住了那個東西。

雙手不斷地在這個不明物體上摸索着，毛絨絨的感覺還有那小小的體積，怎麽摸也摸不出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來，直到她聽到那把熟悉的聲音。

“是我。”屬于烏爾奇奧拉的聲音響起，同時詭異地讓人感覺到他好像有些不滿的情緒。

熟悉的聲音讓塔西娅的懸在半空中的心安定了下來，總覺得如果有烏爾奇奧拉在，她就會特別的安心，“我們現在在哪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關小黑屋了，塔西娅隐隐有種反正就是這樣已經習慣了的感覺，也就在這時候，她發現她胸前那顆已經很久沒有反應的紅寶石又開始亮了起來。

胸前的寶石持續在發亮，當光芒強盛到足以驅散周圍黑暗的時候，黑幕就像是被敲開的蛋殼一樣裂開一道道的裂縫。裂縫越裂越大，就在塔西娅以為這些裂縫将會繼續擴大的時候，裂縫又以更快的速度修複起來。

眼看這些裂縫快要完全被修複，缺口也要被關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的，塔西娅的直覺告訴她，如果不趁着這個機會出去，也許他們要被永遠地關在這裏。迅速化成鳥類的形态，爪子上抓住變小的烏爾奇奧拉，塔西娅展開雙翅朝着裂縫全速前進。

在飛行的過程中，塔西娅發現原來看起來離自己很近的裂縫，但實際距離可是遠得很，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化成了鳥類的形态，用這個形态飛行速度可要比人形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