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活動廣告紙是康禹公司裏的設計師給做的,印刷廠也是康禹給安排的,誰授意的,不用想,當然是齊禹,想到他這般幫她,她心裏是七上八下的,又感激又覺得惶恐。
這個時候她的好面子就上臺了。
總覺得面對齊禹會矮一個頭。
但齊禹出差了,至少也要一個多星期才回來,她這才有時間喘口氣。
廣告紙發出去的效果果然很好,半個月下來就有很多的客戶知道她白若清是康禹的代理商,且她的批發價也沒有上漲,反而還搞活動,一下子拉攏了不少的客戶,她自己也親自上門拜訪了好幾家。
相談下來,彼此都很有好感。
中小客戶做的都是現金流,貨送到了就付款,但大客戶基本就是月結的,也有60天結的,她一邊熟悉這些客戶一邊給這些客戶分類,做标記。
康禹很大方,很多人才都可以借給她,她則準備先用着,那邊則慢慢貼招聘通知。
如果以康禹的名義很好招人,但以她自己的,那就有點難了,上門應聘的看到就一個不算很大的倉庫,待遇又一般,一般都看了第一天第二天就不會來了。
她只能告誡自己慢慢來。
但總得來說,她的人生總算跨出歷史性的一步了,這讓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喜帖街那些房子開始推了。
孟柯作為主要負責人,經常得過喜帖街去監看。
也經常過來蹭飯。
雪弟跟孟柯也越來越熟悉,孟柯有時間也會帶雪弟出去玩,她很不懂孟柯為何對雪弟這樣另眼相看。
他壞笑道,“我喜歡這樣純淨的小孩。”
她瞬間呵呵噠。
雪弟不懂世事,智力停留在七歲,在這些大人的面前,他當然純淨了,她笑道,“你生個小孩,會更純淨。”
他則壞壞地答道,“小孩也會長大的。”
阿昌霎時哼了一聲,把雪弟拉走,這是欺負雪弟病好不了是吧,孟柯呵呵笑,死皮賴臉地跟在阿昌身後。
第二天她要去看父親了,齊禹當天晚上就回來了,直接到她房子裏,一身風塵仆仆,坐在沙發上,墨黑的眼眸看着她,然後悠悠地說道,“我剛下飛機,飛機晚點我錯過飯點了。”
好她明白了。
這人也是來蹭飯的。
随後她只能認命地去廚房,給他搗鼓吃的,他給雪弟帶了個學習機,說讓雪弟學點字。
雪弟呵呵笑着,玩着那學習機。
廚房裏有面,晚上剩下排骨湯,她就着排骨湯給他下了碗面,端出來不到三分鐘被他吸溜完了。
阿昌咋舌道,“肯定很餓了。”
齊禹擦了擦嘴巴說道,“是啊,就怕趕不及。”
她以為他說的趕不及是趕不上飛機,後才知道他說的是趕不及陪她去見她父親。
這讓她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吃過面條,齊禹也沒逗留,站起身就走,她送到門口,他則猛地一轉身,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仰頭含笑。
他墨黑的眼眸在她臉上掃過,後說道,“你這次活動做得很不錯。”
她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誇她,笑容愈是燦爛,道,“謝謝,你們也有功勞。”
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柔情,他伸起手,想做點什麽,最終在她的笑臉下,什麽都沒做,轉身走了。
她目送他進了電梯,才關上房門。
伸着懶腰,準備好好睡一覺,明天精神地去見父親。
人一忙就不容易想太多,而這段時間的忙碌也讓她忘記跟冬青的那點不愉快,可惜探監的這事又讓她想起冬青。
去年,是冬青陪她去看她父親的。
那時冬青還笑着說,“等伯父出來,一定要讓他收我做女兒。”
雖然她知道冬青是開玩笑的,出獄後的父親哪有資格認冬青做女兒啊,以後就更不可能了。
10月20日一早,齊禹的車就停在樓下,她接了電話,收拾了下,便出門,母親從早上醒來之後就一直呆坐在床邊,任她喊母親也沒怎麽理她,也許母親知道她今天要去見父親。
才會如此反常吧。
她買了煙跟酒,去送給牢獄的頭頭。
齊禹穿了一身亞麻色的休閑服,稱得人很英挺,見她下來主動給她拉開車門,讀書的時候齊禹算不上溫柔,他很少話說,行為上也有點獨來獨往的,現在他還是面無表情,氣質不變,但卻蠻紳士的。
想必會有很多女人喜歡他。
那個葉小小,真是撿了便宜,從那天晚上起,她對葉小小從無感變成了反感。
“吃早餐了嗎?我買了些面包,在後座。”齊禹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說道,她掃了眼後座上的袋子笑道,“吃了。”
早上她跟阿昌煮了白粥配醬菜。
“嗯。”
“我媽想見見你。”車廂裏只安靜了一會,齊禹便又說道,她一愣,轉頭看着他,“為什麽想見我?”
齊禹沒看她,打了個轉彎道,“她還記得你……”
她也只去過齊禹家一次,他媽就記得她?這裏她不好再問,畢竟他母親是長輩,長輩都開口了,她……也不好拒絕。
只能應道,“好,有時間就去。”
齊禹嗯了一聲,便專心開車。
海印市的監獄在郊區,那位置很偏,去年廖冬青開那條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小路時,嘴裏不停地咒罵,從頭罵到尾,問候了中國的祖宗十八代。
她坐在車裏,忍不住想去按住廖冬青那嘴巴。
今日齊禹車開得穩,車裏放着輕柔的音樂,兩個人沒怎麽說話,但氣氛不尴尬,過了一會,她便有些昏昏欲睡,頭歪來歪去的,強忍着精神。
“困就睡會,到了我喊你。”齊禹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頭發,她吓得一激靈,竟然清醒了幾分,再定睛一看,他的手已經擺在方向盤上了。
她都有種錯覺,剛剛那只輕柔的手是不是她幻想出來的。
在她沒看到的位置,齊禹動了動手心,眼眸帶着幾絲笑意。
随後她還真的迷糊地睡着了。
等再次醒來,一睜眼就對上一雙墨黑的眼眸,她愣了一下,左右一看,原來已經到了。
她急忙坐起身,臉上下意識地紅了。
齊禹左手撐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她嘀咕道,“你怎麽不叫我?”
齊禹笑道,“叫啊,正準備叫。”
揪見他竟然唇角帶笑,她臉更紅,心裏一急,拉了安全帶跳下車,齊禹随後也跟着下。
她把帶的禮物取出來。
沒想到齊禹也提了一大袋。
她錯愕地看着他。
他動動手道,“探監要備禮,這是常識,我來拿吧。”說着就伸手提過她手裏的袋子。
探監要送禮這是沒錯,問題是那跟他齊禹沒關系好吧。
其實這些禮也都是些吃得喝得抽得,沒什麽貴重的,送錢什麽的也不能讓父親出來,那些人也不一定會收。
把證件交上去,那人看了眼,啧笑,“又是你啊,今年24了吧?當年你父親剛進來的時候,你才18歲……晃眼五年就過去了。”
她愣了一下,認真地看着那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父親進去後十天左右她來探監時,領她進去的,那是她哭得滿臉淚水,父親在那大玻璃後滿臉悲切地看着她。
後她慌亂至極,還是這個人幫她把話筒拿起來,她才斷斷續續地跟父親說話。
後來幾年她來,都沒見到這個人,沒想到今年卻見到了,而且他還記得她。
她抿唇笑道,“嗯,五年,其實也是很快的。”
那人笑笑沒再說話,讓她進去排隊,等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的梗是很早的了,寫出來跟我想要的差太多了了,這就是崩了的節奏啊,寫文需要感覺呀,我寫這文的時候就覺得感覺哪哪都不對,才決定不v的。
今天就聽聽你們的意見,還要我繼續寫嗎?但是,繼續寫有可能寫成屎(ToT)/~~~
我已不敢保證未來是光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