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羅魅對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堂哥恨得牙狠狠地,死死地說,“誰讓你告訴白若清,白俊的事情還有我跟她父親的事情的?啊?你想要害死我嗎?現在白慶有還沒有出來,我跟白俊出事了,誰來護我們?我只是讓你給她一點難堪而已,可你說了什麽?”
羅立氣憤地吼道,“她說要告我們啊,告你還有我。”
“呵,她那個蠢樣,你還怕她!就怕她連律師都請不起,你害怕什麽?啊?要是白俊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羅立!”說完,羅魅用力地把電話挂了!
拽着一身長裙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她本來就只是想看看白慶有的這個女兒有多大的能耐,若不是當初白慶有做事那麽不小心,被查到了,她這幾年就能逼白慶有跟他那個老婆離婚。
可她現在關系還沒打穩妥,這邊就被羅立拖了後腿。
想到白若清那副純良的樣子,羅魅倒不是很害怕她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但也不得不防,她只是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就被羅立說出來了,本來她就想着折磨白若清折磨個一兩年,等她把白慶有弄出來了,再逼他離婚,将那母女趕出海印市。
現在看來,她卻處于下風。
想到這裏,她快速走到辦公桌後,拉開抽屜翻找東西。
齊禹找的律師第二天就上門了解情況,她帶着那律師上倉庫去,那律師拍了相片,又讓她把跟羅魅簽的合同拿出來。
她都照做了。
那律師姓楊,叫楊澤,是齊禹的同學,前幾年風頭很盛,這幾年則比較少接單,一般都是在打理公司。
他開的公司在市內,風楊律師事務所,她在網絡上看過這個公司,所以對楊澤還是抱持着很大的信心。
楊澤了解了情況後扶了扶眼鏡說道,“其實這只是屬于民事糾紛,你确定真的要告他們嗎?”
她點頭,如果不知道羅魅是她父親的情婦,也許她不會真的找律師,但現在她知道了,她也知道光憑她自己是鬥不過羅魅的,既然人家羅魅都比她先出手了,那她就迎合一下羅魅。
“是的,麻煩楊律師了。”
“不麻煩,只是這場官司打得很沒意思,太容易了。”楊澤說這場官司必贏。
這邊資料剛準備齊全,羅魅就來電話,她看到那個號碼,立即就掐斷,羅魅又打來,她再次掐斷。
後羅魅順勢給她發了條信息。
羅魅(客戶):白若清,我把貨款給你打過去,八萬塊一毛不少,我知道你在幹什麽,找律師是吧?其實我不在乎的,只是不喜歡這麽費神,還有你父親要是知道你這麽對付你的弟弟,他肯定在牢裏氣死了都,我們這一輩的人,你作為小輩還是別管那麽多了,好好經營你的代理商吧。
她冷冷地翻動手機,把那條短信删了,後問楊澤,“如果對方把貨款給我了,我還告得起來嗎?”
楊澤扶了扶眼鏡道,“那就告不起來了,本來你這事情也是小事。”
“不,也不算小事,還有另外一家也如法炮制,那我就告另外一家了。”她這麽說着。
楊澤啧啧了一聲,“怎麽你做生意這麽憋屈?”
她沒吭聲,更憋屈的還在後頭呢。
她把律師涵寄到羅立手裏沒多久,那頭就火急火燎地給她打了十五萬的貨款,并且來了通電話,咒罵道,“白若清,你給我記住!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這威脅的電話不痛不癢。
她冷着臉挂了電話,給楊澤說了聲,先不告了。
楊澤笑道,“你真鬧。”
貨款全到齊後,她的生意還得繼續做下去,小萌見事情解決了,也就不再提心吊膽了,倉庫又恢複了過去的活力。
齊禹這段時間則更忙,她想感謝他都見不到他,孟柯上門吃過幾次飯,笑道,“他把葉妹趕到國外去了,接了葉妹手裏的信息公司,成天在公司裏整頓員工,自然就沒時間了,怎麽?你想他了?”
她翻了個白眼,随後問道,“葉妹?是葉小小嗎?”
孟柯咳了一聲,笑道,“不然呢?你們還是同學呢,誰知道他們鬧什麽別扭啊,據說那幾天葉妹成天跟齊禹吵得不可開交,鬧得劉姨收拾了東西就去找我爸。”
“齊禹跟葉小小……”她聲音低了幾分問道,“他們倆在一起嗎?”
“咳咳咳咳!”孟柯将嘴裏的水噴了出來,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若清,“你剛問什麽來着?”
她看孟柯這副神情,心中忐忑,本來對這件事情她就兼并着放下吧,但今天卻不知為什麽突然想問。
“就是……齊禹不是跟葉小小在一起嗎?他們就差領證了。”
“噗!哈哈哈哈……”孟柯猛地大笑起來,那雙眼眸戲谑地看着她,後又笑道,“不是吧,你從哪裏看出齊禹跟葉妹就差領證了?誰告訴你的?”
“葉小小啊。”是了,這些話就是葉小小說的,當時她才會一下子冷了心,本來在讀書的時候喜歡齊禹就已經夠飄忽的了,後她家成了這個樣子,她的自信心被擊碎了,再見到齊禹發現兩個人的不同的之處,讓她一下子就相信了葉小小的話。
“葉妹跟你開玩笑的吧?我那個傻弟弟一直以來都把葉妹當妹妹啊,再說了,這兩個人要是看對眼也早就發生事情了,出國的那幾年就他們兩個,後回來以後我那傻弟弟就一直在安排到海印市的事情,他跟葉妹在一起的話,何苦又跑回來呢?害得我爸對劉姨意見很大,你到現在還不懂?”孟柯接過雪弟遞來的紙巾抹了把薄唇,手搭在椅背上,腳翹着,眼神在白若清臉上定住。
“我該懂什麽?”孟柯的眼神看得她心口咯噔了一下,卻只能故作鎮定地反問道。
“算了,你不懂遲早會懂的,我今天帶雪弟出去玩兒?”孟柯呵呵一笑,站起身,拉起一旁的雪弟。
阿昌斂着眉頭走上前說道,“孟先生,我弟……”
孟柯豎起手,呵呵笑道,“你拒絕也沒用,我是要帶他出去的,有本事你就跟來。”
說罷拉着雪弟就朝門口走去,阿昌一臉無奈地看向白若清,白若清自己心裏煩着,只說道,“要不就讓雪弟再去玩一會?”
阿昌嘆口氣,“好吧。”
待孟柯走後,她才又在椅子上坐下來,這麽說來,葉小小出國了?被齊禹遣散出國?
對于父親出來後的事情,她心裏也有一番計較。
故而這段時間,她才能如此平靜。
但那平靜背後卻每每看到母親一臉茫然或者喊她白慶有,要吃甜糕了而躲起來哭泣。
這段時間哭的次數比起這五年來的都多。
如果在五年前讓她知道父親在外面包養了女人還生了個孩子,她估計會跟父親同歸于盡。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
她接到了司法局的電話,說父親12月15日出獄,由于之前齊禹有提前告訴她,她朝那頭打電話的人說了謝謝,就神色複雜地坐在陽臺上。
齊禹墨黑的眼眸看着她,說道,“如果你不想他出來,可以告訴我,我……想辦法讓他再進去。”
她搖頭道,“讓他出來吧。”
後又謝謝齊禹,齊禹拉拉領帶,墨黑的眼眸定在她臉上,半響後說,“我有點餓了。”
她無奈地起身,進廚房去給他弄吃的。
吃過飯後,齊禹拿了份資料給她,她翻過來一看,發現裏頭全是廖冬青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還有關亮在海南發生的事情,甚至還有葉小小跟關亮的聊天記錄,她一邊翻着手心愈發地冰涼。
看完整份資料。
她如同在冰窖裏呆了一個世紀,渾身都冰冷。
她擡起眼,把資料啪地壓在桌子上,冷冷地說道,“葉小小當真出國了?齊禹,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齊禹捏了下眉頭低聲道,“對不起,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很需要這份文件,我也是接了小小一直在經營的公司才看到這份文件,你拿去跟廖冬青解釋清楚。”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怎麽不親自拿給冬青?”她下意識地問道。
齊禹唇角微勾,道,“關亮傻,我可不傻,你們女人之間的問題自己解決,我替你洗刷冤屈,你承受結果就好了?你跟冬青肯定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談,借着這個機會把事情都說清楚吧,小小不壞,至今我也沒弄清楚她這樣對你的原因,就當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看好她。”
她掂了掂那份文件,心裏把葉小小的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寫成屎你們不要罵我,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