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今日開張！
“夫人，老爺來了。”
聞言，梳妝臺前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但卻已生銀絲的美麗婦人，輕揉了幾下那帶着血絲的紅腫的眼，慢慢地扭過身，看向門口進來的中年男子，瞬間，眼裏不可自已地又一次湧上了淚花，似乎還帶了些許怨恨。
男子似乎也不好過，眉間帶着疲憊和濃濃的哀愁，見狀，無奈地嘆口氣，“你還在哭？”
婦人面無表情，卻更像心灰意死，開口，聲音卻輕到沒有，“老爺，妾身就那麽一個孩子。”
力竭一般地坐下來，男子眉頭緊皺，“那也是為夫唯一的嫡子。”
“呵，您也說了是嫡子，還有其他孩子不是麽。”一聲驚雷，更是淹沒了那似有似無的聲音。
“那……不一樣……”男子閉上眼，痛苦難掩，暴雨聲忽至，讓他心情更糟糕，“而且死的不僅是晨兒，曦兒和明兒不也死了，那也是我的孩子。”
“不一樣嗎……”婦人迷失一般的聲音飄散如雨中。
……
昨天的一場大雨，讓今天清晨的空氣清新的不得了，雲沫早早地就起床梳洗打扮好了，坐在花廳裏，心情頗好。
為什麽呢？因為幾天前吩咐小青梅和雲叔做的牌匾做好了，左思右想，聖暄偵探事務所這種看起來就高大上的名字，她實在擔心那個狗皇帝會借此治自己一個什麽藐視國號的罪，所以還是雲國公偵探事務所吧。雖然她很想萌萌噠取個什麽沫沫偵探事務所之類的，但雲叔和小青梅都堅決反對，開什麽偵探事務所就已經夠沒有章法了，怎麽能再把小姐的閨名挂在大門口？
“小姐小姐，挂好了，挂好了！”小青梅興沖沖地跑進來，“您去掀紅綢就好了！”
雲沫放下茶杯，理理衣服，優雅地往外走。
“嗯，位置選的不錯。”看着正門上方，印有雲國公府四字的巨大牌匾下方懸挂着的小一號的牌匾，雲沫點點頭，“炮竹準備好了嗎？”
準備是準備好了，畢竟您吩咐過了，可……“小姐，您真的決定了？這……這種給死人驗屍……”雲叔還是有些不贊同，前幾日一聽青梅說了小姐在濟世堂對着個屍體“又親又摸”的，仵作啊，賤民在會幹的事情，一大把年紀了他都還想抹眼淚，國公爺啊，屬下對不起你，沒把小姐教好！
雲沫看着眼前的老人又要老淚縱橫，腦門後面一撮黑線，“你這是年紀大了，怎麽會有這種偏見，偵探是偵探，不是法醫……不是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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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叔抹抹眼角不知道有沒有的淚，看向青梅：難道真是我老了才理解錯了？
青梅嘿嘿地傻笑：我好像也理解錯了？
“那小姐說的偵探到底是什麽？”雲叔不死心地問道。
“偵探麽……”雲沫擡眼望望東方徐徐而起的朝陽，勾了勾唇角，新的開始麽？“專業的來說，是專門負責調查案件的一種職業。”
随即又轉身看向雲叔和青梅，臉上的那份笑容竟比初升的日光還要燦爛幾分，“可我覺的，偵探麽，更應該是一個探究真相，發現真相的人，或者是接受別人的疑惑，或者是尋覓自己的追求，将事件一點點剖開，讓所有存在疑惑的人真相大白！”
雲叔和青梅面面相觑，有這麽好嗎？
“更何況我喜歡探究真相的過程，把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可比活在迷迷糊糊之中要清爽的多！”
青梅聞言，垂下了眉，“是嗎，可真相會讓人很傷心。我本來是很氣憤那個害死張夫人的人，可知道了張夫人竟然是個那樣的人，而奶娘是為了給她兒子報仇，就覺得張夫人比奶娘可惡多了，可奶娘估計也會被處死，好可憐。”
雲沫輕嘆了口氣，不知想起了什麽，神色有些缥缈，但随即又說道：“這世上從來不存在沒有理由的謀殺，那些犯人在傷害別人之前都是可憐的，可若是因為自己的這份可憐，而讓別人也變得同自己一樣可憐時，他就不再值得你可憐了。總不能因為你的一份可憐，而讓犯罪者逃脫法網。”
“啪，啪，啪！”幾聲拍手的聲音響起，“雲小姐深合我意，婦人之仁要不得。”
熟悉的聲音響起，雲沫笑笑轉身，“楚大人。”
“你說的對，若是因為可憐就放過那些犯罪之人，還要刑法何用。”楚天闊的眉頭難得舒展，他是大理寺卿，掌管京城及周邊的邢獄和治安，若是人人都因為可憐而放過那些殺人的人，還怎麽用刑法約束百姓，這京城不是要亂了嗎？看着雲沫，見陽光下那女子亭亭玉立，卻絲毫不缺挺拔和修直，頗有一股傲然之氣，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将門之後，稱得起雲國公府的門面。”
撐門面？我是什麽吉祥物嗎？“楚大人今日是來道喜的？”
“算是吧，聽說你真的要開辦一個……偵探……事務所，今日來捧個場，想你請教一宗案件。”
雲沫眼睛一亮，有事兒幹了，開業大吉啊！
楚天闊看看還沒掀開的紅綢緞，“不知有下官為雲小姐開張如何？”
楚天闊是大理寺卿，可以說是負責這方面的權威人士，由他開張也是對事務所的一個承認和宣傳，而且他也算雲沫的長輩，所以最适合不過了。
“不行！”不料雲沫卻堅決反對，“我的事務所，當然要我親自開張了，快，準備炮竹！”生怕一個來不及開張大事就被楚天闊搶了。
楚天闊碰了一鼻子灰，無奈地皺皺眉，看着雲沫那煞有其事的樣子，莫名地感覺想笑，暗嘆在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啊！
雲沫暗暗腹诽，這可是我新的人生，新的開始，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我怎麽能把自己成功的一半托付給別人呢？
素手一擡，豔紅的綢緞飛舞，金閃閃的幾個大字暴露在明媚的陽光下。
“雲國公偵探事務所！今日開張！”
熱烈的爆竹聲響起，倒是引來了不少過往的路人。
雲沫借機說道：“大家家裏若是有什麽難以解決的事，謀財害命，裝神弄鬼，陷害誣告，鬧得您家宅不寧的話，大家可以到雲國公府，我會為您找到真相。”
雲叔和青梅無語，裝神弄鬼，家宅不寧？偵探怎麽又成神棍了！
“這雲小姐要幹什麽，雲國公不是打仗的嗎？”
“家裏沒男人了，打什麽仗！。”
“你們不知道嗎，前幾日濟世堂被人誣陷，就是雲小姐查處了真相！”
“我也知道，雲小姐在喜堂上被何家那個不知羞恥的污蔑了，也是她自己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那有怎麽樣，被人退了婚，還抛頭露面，和那個何蕊有什麽差別，好歹何蕊還有個昭王要她。”
“女人就要在家裏相夫教子！”
……
青梅早已氣得不行，準備上去撕爛那些人的狗嘴，那個小賤人能和小姐相提并論嗎！雲沫卻一把抓住，聳聳肩笑着搖搖頭，走向楚大人，福福身，“楚大人，您剛才說，大理寺有一樁疑案想向我請教，咱們書房裏談吧。”
“什麽，楚大人，‘鐵面判官’楚大人嗎？”
“大理寺卿竟然會向雲小姐請教疑案？”
“雲小姐真的會破案？”
“你傻了，前幾天誰證明了濟世堂藥醫死人啊！”
……
楚天闊看着眼前的女子盈盈的杏眸中帶着絲絲狡黠，對着自己擠眉弄眼，忍不住暗笑兩聲，自己确實是要向她請教，可請教二字只不過是自己出于禮節的謙辭罷了，她卻擋着大家的面說出來，貶低了我，擡高了她自己，堂堂大理寺卿都向她請教，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有說服力？，
随即又想到案情，不禁又皺皺眉，“确實，戶部尚書張大人半月前報了案，已經死了四個人，我至今沒有頭緒。”
連環殺人！
雲沫不着痕跡地蹙眉，眼底卻閃過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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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送你們什麽死法呢？那啥，看着昨天一個收藏都沒長，心裏還是毛毛的，要比你們還是收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