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4、給爺丢人!

“嗯,而且還極有可能是很熟悉孩子們的人,甚至是孩子們也熟悉的人,所以……張大人,張夫人,馬姨娘,趙姨娘,還有你們身邊常跟着的下人,都是嫌疑犯!”

楚天闊再次扶額,嫌疑犯就嫌疑犯吧,你私底下告訴我就好了,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就算不怕得罪人,你好歹也要考慮犯人知道自己被懷疑了,會不會毀滅證據或者畏罪潛逃啊!

靈堂裏又是一片寂靜,然後就亂了!

“你胡說,我怎麽會害死自己的孩子!”馬姨娘尖叫,“要不就是你,還有你,是你們害死了我兒……”纖長的指甲指過靈堂裏一個個下人,她還沒膽子說張大人、張夫人和比她受寵的趙姨娘是犯人,何況他們也是死了兒子的人。被指中的下人個個心驚膽戰,哆哆嗦嗦跪地哭喊求饒,“主子明察,主子饒命,奴才沒做……”

嗡嗡哄哄的聲音讓思索着的雲沫心煩,“閉嘴,都滾出去!”高分貝的女聲帶着顯而易見地煩躁,立即鎮住了靈堂裏哭哭啼啼的“小鬼”,随即狠狠瞪了一眼馬姨娘,“在你兒子面前撒潑,馬氏你好教養啊!”

衆人望天,雲小姐也好教養啊,那一聲“閉嘴,都滾出去”,可吓死我們了!

雲沫捏着青梅鼻子的手重了重,煩死了,剛才還想說什麽來着?

“嗯……噗!”一把鼻涕噴了出來,“小姐?……啊!奴婢該死,小姐饒命……”

雲沫看着手裏黏黏粘粘的白色透明液體,手指微微顫抖,然後淡定地把手往小青梅裙子上狠狠地擦,“行了行了,你就別再就饒命了,耳朵裏要生蜘蛛網了。”

擦了好久,雲沫還是覺得惡心,幹脆在冰盆裏用半溶的冰水洗了洗,人們又一陣目瞪口呆,靈堂裏給死人用的冰水也敢洗手?

雲沫在小青梅身上把水擦幹淨,拉着人往外走,“帶路,去那個打撈上來死者的池塘去。”池塘,浴桶,水井,池塘,而且淹死庶長女張曦和二少爺張曜的池塘是一個,這就有點令人費解了,就這一次的連環殺人犯來講,殺人手法上都為溺死,屍體發現地點前三處不同,最後一次怎麽會重複呢?

“小姐,小姐……”小青梅叫道,“您發什麽呆啊,我們走錯路了!”

“呃……”雲沫發現自己和小青梅走在一條沒人的路上,而剛剛路過的一個岔道口,一群人正在那裏等着自己,于是抱歉地笑笑,往回走,“你還記得那個一進靈堂就把冰盆踢了的嬷嬷嗎?”

青梅點頭,“嗯?她是兇手!?我那是好像說了一句鬧鬼,她才踢翻了盆子,一定是心虛了!小姐,我去告訴楚大人……”

雲沫一把拽住她後背的衣領,把人拉了回來,“要是憑心虛就能定罪,楚天闊的大理寺就不用開了!她應該不是兇手,應該說下人們都不是兇手。”殺了一個皇上重用的二品大員所有的孩子,一個下人還沒那個膽子。而且會武功的下人只能是哪個主子的心腹,當主子的不會不知道心腹會武,然後縱容着他殺了自己的孩子。當然,也不排除是外人的卧底,可潛伏的這麽深的卧底,比起殺幾個孩子,盜取書房機密或者暗殺張誠不是更有價值嗎?

下人不會是兇手?小青梅瞬間感動,“小姐,你真好,別的主子只會讓我們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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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沫看着小青梅那要落不落的兩泡淚,無語望天,這孩子咋就這麽……說好聽了叫單純,其實就是傻!“好好好,別哭別哭,所以你去和那些下人好好聊聊,安慰安慰他們,順便問問剛才那個嬷嬷怎麽就這麽冒失的把冰盆踢了,還有……”雲沫看看那個一直都不愠不火的張夫人,離自己老公這麽遠,馬姨娘都靠得比她近,夫妻關系不和諧?于是接着說,“打聽打聽那幾個女人的性格和是否得張誠喜歡。總之,多和張府的下人們唠唠嗑。”

青梅莫名其妙,上一次在府裏聊何蕊那小賤人的破事,小姐數落了她一頓,今天怎麽又讓自己聊了?但既然小姐吩咐了,自己又樂得幹,那就去呗!

“對了小姐,你怎麽知道犯人不是下人啊?”小青梅激動又感動的問了一句。

“女人的直覺!”雲沫留下一句莫測的話,彙入大部隊,走向了池塘,留下風中淩亂的小青梅。

——分界線——

“主子!”

不知何處的書房裏,一個夜藍色的身影坐在雜亂的書桌上,精致紋有暗花的長靴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着地面,筆直而修長的雙腿随之輕晃,一手扶着書桌懶懶散散,一手把玩着一把墨玉骨扇,那墨玉甚是濃稠,堪比男子墨硯一般的頭發,一根墨玉發簪簪起,露出一張帶了面具的臉,面具掩去了不知如何惑人的臉,卻掩不住露在外面的眼眸中的嫌棄,“給爺丢人!”

下方單膝半跪的人僵了僵,他就知道爺會這麽說,但問題是自己從沒被爺這麽說過啊!第一次啊,該死的雲隐!

“被雲隐發現了?”男子一腳踩上了書桌,手擱在膝蓋上托着下巴,雖問,确實肯定,還帶了幾分“你就是活該”的語氣。

“主子……”那人低頭不甘。

“嗯……再讓爺猜猜,到了張府還沒落腳就被雲隐發現了,追你追到了春花秋月樓就追上了,看了你一眼就直接放你走了。”如玉的手靈巧地轉着手中的骨扇,一圈一圈,不緊不慢,猶如口中吐出的語句般慵懶随意。

又來了,又來了,什麽都瞞不過主子,說句壞話都能知道,“我好歹進了張府,不就是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嗎,主子怎麽知道雲隐追到了春花秋月樓,确實……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語氣突然變的憤憤的,看不起我嗎?

男子托着下巴,歪着頭,“你猜!”

屬下嘴角抽抽,我要是能猜中,我就是你主子了!看着面具後那雙眼睛裏明顯的遺憾和趣味兒,他也不再問了,主子什麽都知道,就是不告訴你他為什麽知道,因為看蠢貨一臉迷茫抓瞎,是主子最大的樂趣。

當然,如果雲沫在這裏,她會很有偵探原則地好心解釋:你去張府只能藏在樹上,昨天下了大雨,樹葉還是濕的,你的鞋是濕的,可身上卻很幹爽,說明你根本就沒來得及藏進樹叢裏就被雲隐發現了。

你身上還有栀子花的香味兒,整個京城裏提到栀子花就只有春花秋月樓裏,某個風流的纨绔為了花魁栀子姑娘從南方移來的一棵栀子樹,香味兒很濃,說明你還在那裏待了一會兒,而不是僅僅路過。

至于為啥雲隐看了你一眼就走了,你那一身衣服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暗月樓的制服吧,暗月樓的人不好惹,你又是個菜鳥,我家二哥哥又不是有制服控的斷袖,不走幹嘛?

------題外話------

看到題目,就知道男主出來了,“快要首推了,不收藏,給爺丢人!”

有木有人知道犯人是誰了,我覺得可以猜出來了!留言,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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