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嫌疑犯

雲沫随即擡眼,頗有趣味地問道:“張大人,你是不是得罪過哪路會武功的高人,或者把人家的孩子溺死了!?”

此話一出,靈堂頓時又是一片寂靜,甚至比解剖驗屍那會兒還要沉默。

楚天闊扶額,覺得自己不到三十歲的眉頭上絕對起了皺紋,了解案情時有這麽問的嗎?你這是審問犯人吧!就算犯人的動機真的是張誠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好歹也是百姓心目中公認的好官,這個雲沫就不能旁敲側推嗎,或者直接私底下問也好呀!官兒做得越大越要面子,現下還這麽多傭人,就這麽一句捕風捉影的話,傳出去了絕對和昭王何蕊那檔子事兒一樣,最後連孩子都出來了,禦史彈劾,皇上責備,張誠該瘋了吧!

更何況,屋裏還有三個剛死了兒子的瘋……女人,張誠得罪了高人也好,溺死過人家孩子也好,總之不就是說罪魁禍首是他嗎,這三個女人還不恨死這個枕邊人?

果然,張誠一愣之後便是憤怒,讓誰莫名其妙的按一句“溺死人家的孩子”的罪過,誰都要炸毛,然後那三個女人也看向張誠,神色複雜,一屋子下人滿臉都是“原來是老爺造的孽”的感慨。

所以,這話能随便說嗎,想起來什麽說什麽,楚天闊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女,心裏沒分寸啊!就跟喜堂上,怎麽就敢煽動群臣讓皇上作廢賜婚的聖旨,不向皇上告退就擡着嫁妝出門,明知刺殺者來頭不小,還宰了人家挂在各家門口,第二天上朝時皇上那個臉黑得,屍體都挂在宮門上了,能不氣麽?還有在濟世堂裏宣布開什麽偵探事務所,怎麽看都是突然來了興致臨場決定的吧!

想想這些,又看看背靠在棺材上的少女,正興致滿滿地沖着張誠擠眉弄眼,還拿着驗屍單當扇子給自己有一下沒一下地扇風,當年科舉寫策論寫得妙筆生花的楚探花郎腦子一白,詞兒窮了。說這個人啥好呢?

不分場合,不知輕重,口無遮攔,随心所欲,不拘小節,無法無天,想起來一出是一出……?

張誠努力平複了一下心境,狠狠地瞪了一眼屋裏的下人,示意他們閉嘴,沒好氣地沖着雲沫說道:“張誠輔佐皇上登基,為朝廷效力,十幾年來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但該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問心無愧!”

“哦,”雲沫胳膊肘子抵在棺材蓋上,托着下巴點點頭,莫名地帶了幾分不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我知道,這是官方說法,但實際呢?”

“什麽實際?這就是實際!”張誠臉都綠了。

雲沫安慰道:“別急別急,好好想想,沒有人從來沒做過虧心事的,就連我小時候還打碎過爹爹的冰瓷花瓶,嫁禍給了我大哥呢!”

“刺啦!”院子裏一棵樹上傳來輕響,屋內的人自然沒有聽到。

雲隐把手中的剛撕下來樹皮捏成了沫,面癱的冰山臉上帶了絲絲皲裂,當年那個花瓶是你打碎了嫁禍給大哥的?那混蛋以為是我陷害了他,追着我揍了一個月!小妹,你很好!

突然感覺到不遠處一絲陌生的氣息波動,雲隐一個眼神示意和他一起來的隐一守好雲沫,然後毫無蹤跡地追了過去……

“雲小姐慎言!”張誠看着雲沫鐵了心了要讓自己不好過,納悶他什麽時候招惹這人了,“雲小姐口口聲聲說我得罪過高人,溺死了人家的孩子,可有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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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沫突然感覺渾身一冷,靈堂裏冰放太多了嗎?“你們沒看出來為什麽嗎?”她真的很不可思議地看向在場所有人,尤其是楚天闊,見他扭頭不看自己,雲沫遺憾地搖搖頭,“你們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馬姨娘性情急躁,看不得雲沫那遺憾的眼神,但又想知道害死兒子的犯人,撲過來叫道:“你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誰害死了我的明兒對不對!快說!”

雲沫側身躲開,甩掉了馬姨娘抓着自己袖擺的手,搖搖手中的驗屍單笑道:“三點!”

“首先,死的人全都是張誠的孩子,不分男女,不分是誰所生,所以不是後院争鬥,而是針對你張大人的報複。”

衆人點頭認可。

“其次,第三個死者張明,也就是三少爺死時,被人從他的住處帶到了主院,也就是張大人的住處吧!”見他點點頭,雲沫繼續,“先不說犯人為什麽非要在張大人院子裏的水井溺死三少爺,單說你府裏的護衛吧,明的暗的,人數絕對不少,可竟無一人發現,說明什麽?說明犯人了解你府上的侍衛分布,而且,絕對會武功。”

“會武?”張大人不解,楚天闊點頭肯定,“帶着一個四歲的孩子,半夜裏躲過所有的護衛,即使在了解貴府上的人員分布,不會武功也是做不到的,畢竟府上應該也有暗衛吧。”

張誠沉默,确實,他是文職,府裏暗衛不多,但基本上都守在自己居住的主院,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毫無聲息地闖進去殺人,他不信。

“第三,犯人的目的是出于報複你,而且武功足以闖入你的院子而不被發現,可他為什麽不找你,卻殺了你所有的孩子,而且不是用武功掐死洩憤,反而非要麻煩地溺死?那麽極有可能是因為你曾經害死過他的孩子,而且還是溺死。”

雲沫歪歪腦袋,咂咂嘴,“啧啧,事出必有因,有因就有果,因果報應,所以,張大人,好好想想你溺死過誰家的孩子,那家人還會武功。”

“為什麽不可能是犯人雇傭會武功的人進府殺人?”楚天闊問道,畢竟這京城之中,能和張誠結怨的人,不可能養不起暗衛,雇不起殺手。

“不會。”雲沫否定,“犯人明明有武功,卻非要溺死這些孩子,而且孩子身上還有不少傷痕,說明犯人想要報複的心理極其強烈,你說,他會讓人代替他下手,還是親自來?”

楚天闊聞言,猛然想起了什麽,“有一個……”孩子身上沒有外傷!可雲沫俏皮地輕眨了一下右眼,他只好住口,但随即又想想兇手故意這麽做的?太明顯了,很有可能是嫁禍。

“還有一點,”雲沫捏住了小青梅的鼻子,想要把人弄醒,“死者都是不到七歲的孩子,身邊是離不開人看護的,可犯人卻能抓住僅存的下人們不在的時間,不讓你任何發現的溺死他們,尤其是嫡子張晨死時,前後不過一刻鐘,院子裏的人也沒聽見孩子的叫喊……張大人,把你府裏的人看好,別讓人逃了。”

“你說犯人是府裏的人!?”張誠不敢置信。

“嗯,而且還極有可能是很熟悉孩子們的人,甚至是孩子們也熟悉的人,所以……張大人,張夫人,馬姨娘,趙姨娘,還有你們身邊常跟着的下人,都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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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我的推理怎麽樣,還有,猜猜沫沫為啥氣死張大人不償命,再猜猜雲隐追的人是誰,當然是男主……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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