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小別新婚

? 遲來了三個月的新婚夜,白茵茵拘謹的坐在凳子上,含着下巴,根本不敢去看常飛流,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恨不得立刻從房裏跑出去。

常飛流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在看到衣櫃裏女人的衣服時,有片刻的驚訝,過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掃了一眼那個緊張的人。

“衣櫃裏都是你的衣服嗎?”

“……我的,都是我的,不對,還有你的。”白茵茵緊張得不行,一個人在這裏住了三個月,忽然多出來一個人,盡管心裏明白和知道這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白茵茵就是緊張得都要發抖了。

換上自己的平常的衣服,常飛流走到桌旁坐下,瞥見桌上的茶還有杯子,再看向白茵茵的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似乎在打分一樣。

一別三月,常飛流驚訝于自己的記憶裏,竟然能看出來白茵茵這三月胖了一些,比初來時要圓潤一點,細白的耳垂上面的挂着的翠玉耳環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她娘給的,皓腕上的桌子也是她娘給的,至于——

“如意鎖是你出嫁就帶着的嗎?”

“娘說這可以保我平安,出生就一直帶着,你不喜歡嗎?”白茵茵逼着自己擡眼和常飛流對視,深呼吸好幾次才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抖:“我、相公,我們倆,我知道,你娶我是因為婚約,不是自願的,所以我們可以和睦相處,你不用顧忌我的。”

常飛流聞言皺起眉頭看着白茵茵:“你聽了府裏那些人的閑話?”

“啊?”

白茵茵不解,詫異的看着常飛流,還眨了眨眼睛。

這些話是出嫁的時候家裏人交代的,因為她是家中老小,出生不是高門顯赫卻嫁給了安陽王世子,可是一門攀高枝的婚事。

盡管她年紀小,可這不代表她不懂事不知事,這其中的門道,她知道一些,正如她那幾個嫂子的話一樣,嫁入王府,這日後就是伏小做人,王府不比徐州,在徐州她是千金小姐,到了王府,那可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媳婦而已。

上花轎前,她娘交代,到了婆家得事事都依着相公和公婆,不能頂嘴。

“茵茵。”

名字被人這麽一叫,白茵茵渾身一震,陌生的感覺遍布全身,臉一下變成蘋果。打小只有家中的兄長和長輩會這般叫自己,來了王府也只有安陽王和王妃這樣稱呼自己。可這個名字從常飛流口中說出來,特別的聲線和格外親昵的語氣讓白茵茵心裏的緊張慢慢得到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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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飛流注意到白茵茵的變化,不由得對這個新婚妻子更加感興趣。

故意靠近白茵茵:“你知道嫁給我,需要做什麽嗎?”

“相公……我、我知道,娘說,要早晚都伺候相公穿衣梳洗,還有——”還有什麽?白茵茵請蹙眉頭,紅唇微微撅着思考,靈光一閃,笑逐顏開的看着常飛流:“什麽事都得聽相公的!”

“這是你娘教的嗎?”

“恩!”白茵茵重重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像足了一個聽先生教誨的學生。

讓白茵茵逗得心情大好的常飛流一把撈起白茵茵的腰往婚床走去,揮掌将床簾拉下。

白茵茵眨眼看着常飛流,一下想到家中嫂子的話,輕聲問道:“……相公,我怕。”

“茵茵,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這府中有誰的閑言碎語,你聽了便聽了,不放在心上。”常飛流一向是個心細的人,知道白茵茵會因為那些話而郁悶,盡管這個郁悶的時間并不長,但身為她相公,還是得開導一下。

聞言白茵茵點頭道:“恩,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常飛流笑着将她頭上的發飾取下來,俯身道:“茵茵,我再教你一句話,你要是記住了,日後誰欺負你我都護着你。”

“什麽話?”

“……什麽時候無論發生什麽你都得信我。”

“啊?”白茵茵不明白的看着常飛流。

“答應嗎?”

“恩,好,我答應你。”

真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姑娘,常飛流忽然覺得自己很禽〡獸,就這麽把不谙世事的白茵茵給圈進自己的圈套裏面了。

從花園一路追回到院子裏的小杏喘着氣,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着緊閉的門思考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才回過神來,面色漲紅的跑出院子,直沖安陽王和王妃的院子。

“哎呀,小杏來了?”

“奴婢見過王妃!”

“不必多禮,飛流和茵茵呢?”王妃坐在椅子上,端莊大氣,可臉上促狹的笑意讓小杏一下變得不好意思回答。

這種話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麽開口。

上前幾步,低聲在王妃耳邊道:“世子和小姐在房內,關着門……”

王妃臉上立刻出現一個明了的笑意,差身邊的丫鬟道:“小杏,跟着倩兒去領賞,日後茵茵有什麽動靜記得來告訴我,你知道的,這府裏難免會有一些不識時務的人,總會去做一些讓人不開心的事。茵茵是一個好脾氣的,可我兒媳婦怎麽能讓欺負了去。”

“奴婢謹遵王妃的教誨,一定做到。”

“跟着倩兒去吧。”

“謝王妃。”

小杏剛走,王妃立刻起身,清了清嗓子,朝外走道:“我們去書房看看王爺在做什麽,還有記得今晚的家宴準備一些補身子的。”

周圍幾個跟在王妃身邊的大丫鬟不由得低笑,那臉上的笑容和王妃如出一轍。

這世子和世子妃可是小別勝新婚。

夜幕降臨,紅色的鴛鴦被下,白茵茵趴在常飛流身上,鼻翼和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整個人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白白嫩嫩,讓人想要一口咬下。

“相公,婆婆說——哎呀,剛才小杏是不是來說,讓我們去前廳吃飯?”

“恩。”

“怎麽辦?這可都過去半個時辰了。”白茵茵哭喪着臉,懊惱的埋着頭在枕頭裏面,像只鴕鳥。

常飛流把人給挖出來:“他們不會怪罪你的。”

“可、可是——”話未說話就被堵住,白茵茵慢慢閉上眼,腦袋裏又全都是漿糊,記不起剛才還在懊惱的事情。

常飛流睜眼望着近在咫尺清秀的小臉,再一次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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