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開戰
奧丁的本質也是個暴力狂，雖說他偶爾也懂得分寸，但興起之時是不會留手的。
就像很久以前的初次見面，這男人對我說切磋一下，結果切磋到最後變成了一定要分個高下，他毀了我的神器，我砍了他一刀，那刀險些讓他成了太監。要不是他後來賠償鍛造了一把相似的神器給我，我絕對會讓他在太監和白癡中二選一。
如今面對奧丁的再次邀戰，我直接拒絕，打不盡興不說，說不定還會把我現在這具身體打壞，太不劃算了。
打發遠坂凜和間桐慎二去上學順便當誘餌，之後終于有一絲了悟，莫不是奧丁想敗在我手上直接退出聖杯戰争？可惜他不知道，被召喚而來的英靈就算死亡也會被聖杯吸收，根本無法離開冬木市。
唔，奧丁好像跟着間桐慎二去學校了，算了，回來再告訴他。
“櫻，我們去逛街，要不要一起？”莉莉絲已經把身上作為貞德一起召喚而來的銀铠脫下了，換上了平時豔色綴滿蕾絲的哥特式連衣短裙，手上打了一把同色的碎花小傘，看起來嬌俏可愛。
莉莉絲身邊站着一身希臘黑色長裙的潘多拉，這兩位都是喜歡享受生活的女人，所以非常合拍。
“尼祿和卡蓮，你們也去吧！想買什麽都可以。”我對着兩人笑笑，尼祿終究扭不過遠坂家現任家主遠坂凜，脫下了身上極度暴露誘人的紅色禮裝，換上了一條白色短裙，看起來少了份淫/靡多了分清純，“莉莉絲說由她付賬。”
莉莉絲驕傲地揚起臉，金色的發絲飛揚，她變魔術般揚了揚手上突然出現的金卡，豔唇微勾，一雙漂亮的藍眸俏皮地眨了眨，嬌俏可愛中帶出一絲媚，“這是該隐給我的，随便刷，今天我請客。”
逛街購物是女人的天性，聽到莉莉絲的邀請，尼祿和卡蓮立刻加入逛街的隊伍，還說會給我們帶禮物。可惜雅典娜傷得比較重，要睡一天一夜才能好，錯過了這個可以讓莉莉絲或者該隐破財的好機會。
說起該隐就想起吸血鬼，說起吸血鬼就想起那只神出鬼沒從另一個世界追過來的愛爾，之前遠坂宅被毀的時候經常性徘徊在這裏，似乎懷疑起我的身份。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只高級變異的吸血鬼老是在身邊晃也太沒安全感了，于是為了讓他死心離開，我給他喝了我的血。
那時候我體內的刻印蟲還沒被消化完畢，我故意不提醒他，等他吸了我的血覺得不對時，進入他身體的那部分刻印蟲就因為他體內的力量騷動起來，那時他的臉色啊，啧啧，太有趣了。
雖然他很快清理了自己身體內的不和諧因素，卻還是落下了心理陰影，從此對我敬而遠之，還跑到一家酒吧做酒保，反正就是不離開冬木。
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只吸血鬼不知怎麽和M先生混到一起了，他這種明晃晃的監視行為讓我不禁懷疑起是M先生的意思，所以我才把M先生的注意力引到□□的結界上，實在是不想再和他對上了，總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
自從遠坂宅重建完畢，卡蓮也搬回來住後，那只吸血鬼才徹底從我眼前消失，因為卡蓮這個靈感非常強的雷達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的靠近，然後拍飛之——誰叫卡蓮的光元素親和力非常強啊，簡直就是這種暗屬性生物的克星。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摸摸卡蓮可愛的銀色小腦袋，稱贊她做得好。
Advertisement
呃，想得太遠，而且好像又忘記問耶和華的事情了……算了，反正不重要，再說吧。
“我們也走吧！”我招呼穿着普通長裙的美狄亞，她不再把自己遮擋嚴實，因為我送了她一對耳墜，耳墜上附帶了一個小型幻咒，把她的妖精尖耳藏起來了，“今天帶你去看看我的玩具廠，順便去柳洞寺看看……這次聖杯降臨的地點真的是柳洞寺？”
對于我的再次反問，美狄亞點頭，乖巧地随我出門。她作為Caster被我召喚出來，本身就是一位出色的魔法師，而且還是非常古老的魔法師，她有自己的能力查到自己想查的東西，所以她知道這次聖杯降臨的地點我并不意外。
“啧，真麻煩。”我對着美狄亞感嘆，“柳洞寺下面就是整個冬木市靈脈的陣點，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整個冬木市絕對會地震，到時候……”
美狄亞沉默，對于她們這些從歷史和傳說中召喚出來的英靈，對這個時代沒什麽歸屬感，所以就算毀壞也沒多餘感覺。
柳洞寺坐落在山間，只有一條小路可上山，山上除了柳洞主持一家，還有一戶借住者。
為了避免聖杯降臨時多一些無謂的犧牲者，我找到柳洞主持談判，以遠坂家的名義重修寺廟，讓他們暫時搬離一段時間。柳洞主持答應了，不過要我再和那戶借住者談談，那借住者是個孤身男人，同時也是柳洞主持兒子學校的老師，要學校放學才會回來。
趁着時間還早，借助美狄亞特有的能力，我們先去察看了隐在柳洞寺院下面的陣點——那是一個空曠卻很大的地下廣場，黑暗，布滿灰塵，已經很久沒人踏入這個地方了。
天色漸晚，在接到莉莉絲催促我回來做晚餐的電話時，借住在柳洞寺的那個男人終于回來了，而且還是和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在菜市場遇見的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他自我介紹叫葛木宗一郎。
美狄亞一見這男人就開始臉紅，一副小女人懷/春的羞澀模樣。我在心裏暗嘆緣分這東西真不可捉摸，三言兩語說明來意，柳洞寺最近要重建封山，所以山上的人員暫時得搬家，當然如果他不介意的話，可以先來遠坂宅住一段時間。
遠坂宅重建之後夠大，再加上其他人在聖杯戰争前被我打發離開，所以更是空閑，多塞一個男人也無所謂。
說起來，阿天是因為D伯爵搬家才被叫去幫忙的，我還沒通知他聖杯戰争開始冬木市就會隔離，也不知他回來沒？D伯爵也不嫌麻煩，每隔一段時間就搬家，不知道這次搬到什麽地方去了，改天去看看。
呃，史昂和大艾少年還有迪盧木多都知道聖杯戰争的事，不過因為星華的弟弟星矢被城戶財團送到希臘聖域訓練，聖域又不放人。無法見到弟弟的星華記憶恢複治療被迫中止，城戶財團現任當家人城戶紗織出錢準備護送星華去希臘聖域見弟弟。
為了讓事情順利進行，我把史昂和大艾少年這兩個前教皇和前人馬座黃金聖鬥士都扔過去開路，臨行前我認真警告讓他們務必把星華治好再帶回來，我可不想給一群人做廚娘，偶爾下廚就很給面子了。
迪盧木多被我扔到了中東，作為英靈的他能更容易找到同樣身為英靈的征服王和韋伯。自從這次聖杯戰争被人為挑起後，我就起了讓聖杯戰争終結的心思，而韋伯同樣有這種想法并為之研究，現在正是時候，因為我隐隐有了一個想法。
葛木宗一郎沒考慮多久就同意了這個提議，随便收拾了家當就跟着我們回遠坂宅。這男人行禮少到幾乎沒有，最讓我在意的是他的步伐，悄無聲息，好像特意鍛煉過的。
“你今晚想吃什麽？”我詢問心不在焉的美狄亞，就算偷瞄男人也不能這樣瞄吧，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看，太掩耳盜鈴了。
“啊！”美狄亞吓了一跳，這才回神，再次偷瞄了身邊高大且面無表情的男人一眼，羞紅了臉，聲音弱弱像蚊子，“都可以。”
“葛木先生你呢？有沒有讨厭的食物？”再次把周圍快被粉紅泡泡淹沒的氣氛打破，我觀察着這位沉默寡言沒有表情的男人，希望不是美狄亞單戀，不然就麻煩了。
“沒有，我不挑食。”葛木宗一郎惜字如金，突然出手如電将美狄亞抱個正着，“小心！”
我抽抽嘴角不去看這對狗男女，連責罵美狄亞走路不要分心免得摔跤都懶得開口，那邊的粉紅氣場閃得我眼睛都快瞎了……不過這個男人身手真好，絕對是練家子。
回家做飯上菜，等人都上桌了，我才發現有人沒到齊。
“姐姐和她的Archer呢？”天完全黑下來了，遠坂凜居然還沒回家！？她還從來沒這麽晚歸過，而且連電話都沒打，“美狄亞，能不能查一下對方現在的位置？”
美狄亞點頭，剛拿出水晶球，門外就傳來遠坂凜的呼喊，“有人在嗎？過來幫忙！”
打開門的時候，不止遠坂凜和Archer在，間桐慎二和奧丁也在，Archer和奧丁分別抱着兩個血人。
讓傷員進了屋，我才發現遠坂凜也受了傷，而且頭上的雙尾不見了，墨綠微卷的長發披散着，發帶不見終影，于是沉了臉。
“怎麽回事！”我拆下自己頭上的深紫色緞帶系在遠坂凜頭上，順便替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長發，“不要隐瞞，那發帶是我給你的護身符，上面繡了符紋，除了危及生命，那發帶是不會斷的。”
于是遠坂凜張了張嘴，最後一臉挫敗，被我壓在椅子上藥綁繃帶，順便說說今天的收獲。
帶回來的這兩個血人分別是Saber亞瑟王和Saber的主人衛宮士郎，衛宮士郎同時也是遠坂凜同校同級卻不同班的同學，魔力微弱到幾乎沒有，所以之前并沒引起她的注意。
之後，遠坂凜注意到有人在校外窺視她，等到放學日落時，那人終于出手，是Lancer。Lancer和Archer過招時正好被還滞留在學校的衛宮士郎發現，于是Lancer殺人滅口，可惜衛宮士郎沒死，只是重傷，遠坂凜就救了他。
後來回家走到一半，正好碰到在外面和女孩子調/情的間桐慎二，吵了幾句就被Archer提醒Lancer會繼續滅口，于是匆匆往爆發了戰鬥的地方趕，那時衛宮就召喚出了Saber，将Lancer打退。
衛宮士郎不屬于魔法師，魔力很弱，對聖杯戰争更是一無所知，所以遠坂凜直接把人帶到了教會，讓聖杯戰争的監督者言峰绮禮給他解釋。離開教會的時候，遇到了屬于愛因茲貝倫家的小女孩依莉雅，同時，她也是Berserker的主人，而那個Berserker是希臘十二主神之一的赫拉克勒斯狂化而來的英靈。
Berserker很強，但戰略性撤退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沒想到衛宮士郎會替Saber擋住攻擊，而遠坂凜也沒冷血到能對自己同年同校同學見死不救的地步，也就參戰了。
只是沒想到Berserker得殺12次才能真正殺死他，一時大意之下，遠坂凜差點喪命，還好那條發帶斷裂之前救了她一命，身上也只是擦傷。後來間桐慎二和奧丁趕到了，依莉雅帶着Berserker撤退，他們才脫險回來。
而之所以沒打電話回來的原因……手機在Lancer偷襲時從樓頂摔下來摔壞了，沒來得及買。
打發其他人去休息，我守着昏迷的衛宮士郎，把他的家底從頭查到腳，最讓我意外的是這少年居然是10年前聖杯戰争存活者之一衛宮切嗣的養子，那男人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張和言峰绮禮很有夫妻相的死氣沉沉的臉。
衛宮士郎看上去是個作息時間很規律的少年，就算傷得很重，依然在第二天天剛亮就醒了。
我懶得廢話，直接進入正題，“這裏是遠坂宅，昨晚救你的是我的姐姐遠坂凜，我是遠坂櫻，現在讓我們算算賬吧！”
“算賬？”衛宮士郎撐起身體，那頭橘紅的短發在陽光下像簇燃燒的火焰，“算什麽賬？”
“在學校你被殺了一次，我姐姐用存下來的寶石救了你，費用共計XXXXX元。之後你召喚出Saber，參加聖杯戰争，為了給無知的你講解帶你到教會共計XXX元。後來你們遇到遇險，姐姐又救了你們，而且差點沒命，費用共計XXXXX元。再加上精神損失費，醫療費等等等，你需要支付給我們XXXXXXX元……”
衛宮士郎捂着頭兩眼發直，被一堆天外負債砸得頭暈眼花。
這還沒完，我繼續在紙上劃拉，“昨晚我查了你現在的資産，你養父留給你的遺産和房屋折合起來是XXXXXX元，不夠還債，所以你得賣身給我們遠坂家，為我們工作XX年，但你又是聖杯戰争的參與人員，能否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所以你簽下的賣身契必須是靈魂契約，就算你死在了這次聖杯戰争中，靈魂得依舊為遠坂家做事……好了，簽字吧！”
我遞給這個叫衛宮士郎的橘紅短發少年一張賣身契一支筆，然後只見滿臉木然的他簽下自己的名字，這才滿意點頭，“好好休息，別死得太快！”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撞上遠坂凜，直接把賣身契塞給她，“衛宮士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
“櫻，你做了什麽！”身後是遠坂凜幾近抓狂的聲音，“賣身契！果然是買身契！！我要賣身契幹什麽！！！呸，不對，買賣人口是不對的！！！！櫻——”
被遠坂凜從背後抓住，我轉過身，摸了摸她的頭嘆息，“對我來說，姐姐的生命安全當然是最重要的，如果姐姐的生命因為別人有了危險，那我當然會犧牲那人救姐姐……”最後，我對着她微笑，聲音格外輕柔，“既然姐姐不要衛宮士郎，我就廢了他，還可以當沙包，嗯，姐姐，今天做人肉包子怎麽樣……”
“我錯了，真的，我要衛宮士郎！”遠坂凜緊緊抱着我，半晌才悶悶的傳出聲音，“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很好，我安撫地拍拍她的背，這次是真的笑了，“真乖，我剛剛是開玩笑的。”
可惜這句真話沒人相信，我撇撇嘴，我是真不會吃人肉，就連當初在流星街快餓死的時候都沒吃。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