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殺意
家裏陌生人太多了總會起磨擦，磨擦得太厲害就會開戰，尼祿少女繼和卡蓮遠坂凜相性不合後，又針對起了與自己長得非常相似的Saber。
一樣的金發，一樣的綠眸，一樣的呆毛，相似的面容，只不過一個是張揚肆意男女通吃的羅馬女皇，一個是內斂懷有崇高卻杯具夢想的不列颠女王，同樣杯具的人生，同樣短暫的生命，尼祿卻讨厭Saber，而Saber也不認同尼祿，這兩人就像火與冰的極端。
“好吵！”我冷冷促眉，“既然彼此都不服，待會兒去地下廣場打一次，Saber的魔力不夠，為了公平只拼技巧。”
地下廣場在遠坂宅和間桐別墅相連的地下，那是當初重建遠坂宅給那群冥鬥士暫時居住的地方，為了不引起聖域注意而引發麻煩，所以結界和魔法陣相當多和強。
冥鬥士離開後，那裏就成了雅典娜的天堂，是人類就在外面解決，非人類就拎到這個地下廣場盡興打鬥，這次雅典娜被奧丁所傷就是在那裏，所以一開始并我沒發現這次私鬥。
“怎麽樣，打不打？”我淡然地敲敲桌子，面對一張張熟悉或陌生的臉孔，“生死不論，輸家賣身給美狄亞，退出聖杯戰争，我們正缺模特。”
美狄亞很喜歡Saber，所以才會在看到Saber照片時未經過我同意就召喚了Saber，結果沒想到召喚出來的是尼祿，也算滿足了自己的心願。撇眼看到美狄亞有些心動，雙眼期待地看向尼祿和Saber，就等她們同意這場将會賣身的打鬥了。
尼祿和Saber同意了這場打鬥，完全不懂魔法師規則而對聖杯戰争相當反感的衛宮士郎出聲阻止，他是Saber的主人，他的反對讓Saber猶豫。
美狄亞對衛宮士郎相當不滿，她的模特怎麽可以被搶走？于是她拿出一把形态奇異泛着五彩光芒的短刃，說這是随着她一起誕生的寶具——可破萬法之符，作用很雞肋，但在聖杯戰争卻很實用，可以切斷主人和從者英靈之間的契約。
于是所有英靈和聖杯戰争的參與者都默了，這雞肋的武器還真像針對聖杯戰争而生……所有人當中只有遠坂凜很興奮，連連追問這武器的作用範圍限制，天知道她多想要最強的Saber，就算是被間桐慎二召喚出來的奧丁也行，誰叫間桐慎二的魔力弱得根本無法發揮奧丁的力量。
不過自從參與聖杯戰争後，間桐慎二倒是開心很多，尤其是救回衛宮士郎後就更開心了，因為衛宮士郎的魔力比他還要弱，有對比才顯得他強，一直被天才型的遠坂凜欺壓到現在，還真是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暴力女你什麽意思，想搶我的奧丁嗎？”間桐慎二又和遠坂凜吵起來了。
“敗家子你魔力又沒我強，我提供魔力給奧丁，很快就能結束這次聖杯戰争了！”遠坂凜也不示弱，和間桐慎二比瞪眼。
“也是。”間桐慎二突然就露出大少爺的嘲笑，“你的Archer到現在都沒恢複記憶，可能原本就是不怎麽出名的英靈，當然嫉妒我的奧丁。”
被間桐慎二一激，遠坂凜才猛然回神，然後對着身後如騎士站立守護的Archer結巴慌張道歉，“抱歉，Archer，我，我不是嫌棄你，我，我只是……”
銀色沖天短發的紅袍Archer卻涵養很好沒有生氣，反而用略帶幽默的方式寬慰了她，只不過這方式又把遠坂凜刺得炸毛了，因為Archer說他到現在都沒恢複記憶是因為遠坂凜當初召喚他的時候魔力不穩。
Advertisement
眼看自家姐姐被逗得一驚一詐讓圍觀那群無良女人下飯，我終于看不下去了，“姐姐！”
被我的聲音一驚，遠坂凜才想起現在是早餐時間，而她背後有一群人，于是稍稍僵硬了片刻，又坐回了原位，重新動作優雅地端起紅茶啜飲，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态。
“姐姐。”我喚她，她擡眸，“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與其浪費時間去想一起無謂的事，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我接下來說的事。”
“接下來？”遠坂凜不解。
“嗯，關于愛因茲貝倫家的。”放下碗筷，冷喝有些心不在焉的橘紅發少年，“衛宮士郎聽着，這也和你有關！”
見他的注意力也轉過來，我講起了之前查到的資料，“這次聖杯戰争就是愛因茲貝倫家挑起的，因為10前他們失敗了，還賠上了一個人偶，愛麗絲菲爾……”
我挑了些重要的部分講，以愛麗絲菲爾的丈夫衛宮切嗣為切入點，還有愛因茲貝倫家這次派來的看上去是個小孩子卻已經快成年的依莉雅，依莉雅是衛宮切嗣的親生女兒，也就是衛宮切嗣養子衛宮士郎的義姐。
“已經查到了依莉雅現在的位置，是在一座偏僻無人森林中的城堡，那是個适合開戰的地方，不會傷到無辜……”喝口果汁潤喉，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那麽，誰去那裏把Berserker給解決掉，或者多帶些人去圍歐也行。”
“我去！”衛宮士郎握緊了拳，那雙與發色相似的橘紅色雙眸閃現出堅定，“我要去！我要去見見依莉雅！”
“很好，我也去。”遠坂凜丢下筷子，“Berserker上次把我們打得真慘，是時候讨回來了。敗家子，把你家奧丁帶上一起去！”
“為什麽我要去！”間桐慎二一驚，有些畏縮地大吼，“你們自己去送死就行了，那個Berserker怪物要殺12次才能殺死，太恐怖了！”
“是10次……”遠坂凜好整以暇地露出假笑，“Berserker在之前已經分別被Archer和奧丁各殺了一次，還是說，敗家子你連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如，不敢面對Berserker？”
激将法總是最有效的，間桐慎二立刻熱血上頭拍桌子和遠坂凜叫板，“去就去，待會兒別叫我救你！”
風風火火的遠坂凜拖着衛宮士郎和間桐慎二又風風火火的跑了，似乎想今天就解決掉Berserker，屬于他們三人的從者英靈也緩緩跟上，無意間卻發現銀發紅袍的Archer對着衛宮士郎的背影隐隐露出殺意。
不怎麽放心給遠坂凜發了條短信，讓他看住Archer，Saber因為要跟着主人衛宮士郎離開，她和尼祿約定的一戰定在今晚回來之後。美狄亞相當失望，旁邊一直沉默面無表情的男人安慰地摸摸她的頭，那邊的空氣又變成粉紅色了。
餐桌上的人員少了一半，另一半圍觀看戲劃水的人員中，莉莉絲神态妖嬈地單手撐臉，手指纏繞着自己金色的發絲，湛藍如寶石的眸子朝我放電，“櫻，有沒有其他好玩的？”
我沉吟着，淺淺一笑，神秘地同樣向她眨眼，“有一個人你大概會有興趣。”
“誰？”
“言峰绮禮。”禍水東引，反正莉莉絲不在我地盤上鬧起來就行了，“他現在在冬木的教會裏，對了，還有他的從者英靈，那男人是上次聖杯戰争的存活者之一，你應該有他們的記憶。”
莉莉絲無意識地親吻自己手指上纏繞的絲絲縷縷的金發，陷入了回憶，連這種無意識的動作都帶着誘惑，夜之魔女之名真是名不虛傳……哦，對了，我記得莉莉絲應該是厄洛斯的女兒，難怪這麽妖媚，啧，不小心忘了。
“啊，我記起來了！”莉莉絲恍然輕呼，湛藍如寶石的雙眸閃閃發光，咯咯輕笑，“那男人的确很有趣……”
于是莉莉絲帶着同樣想去看言峰绮禮的卡蓮和潘多拉一起離開，尼祿自願作為美狄亞的模特留了下來，她喜歡美狄亞制作的新衣服，也喜歡穿着這些漂亮的服裝展示自己。
收拾了碗筷洗淨，帶着粥上樓去看昏睡的雅典娜，敲了敲門，裏面傳來應聲，果然醒了。
推門而入，房間內窗戶已經打開，擡眼便見到逆光的人影，金色的發絲順服地貼在銀制的發冠下，身上是古典偏向戰裙的希臘長袍，裸/露的雙腳随意垂在床沿，這位眉眼帶着些眼熟的女人倚着床頭正在看書。
“帕拉斯·雅典娜？”将粥随意放在書桌上，走近才見這位金發美人與雅典娜有7分相似，柔美的臉上帶着英氣，翡翠色的雙眸平和卻透出智慧，不算絕美，卻別有一番韻味。
“是的，請問您是？”這位真正屬于希臘十二主神之一的雅典娜借助了她在人間的代言人出現，目的很簡單，“我們都對大伯在意的您十分好奇，所以母後和父王讓我來看看您，只是沒想到您是長輩，失禮了……”
“沒事，你是墨提斯的孩子？”雅典娜身上隐隐傳來的神力和我之前的極其相似，而她的容貌也越加眼熟，靈光一閃便想起當初離開時坐在宙斯身體同樣金發碧眸的女人，離開前還給了宙斯的長子一部分力量，“你哥哥呢？”
金發的雅典娜一怔，然後垂下眼，“我沒有哥哥，父王吞噬了我母親，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代替那個未成型的男嬰成長了……”
好吧，隐約記得古希臘神話上有寫，我只是懶得翻，好像觸到傷心事了。
“我是誰不重要，你替我向那些神帶話。”我勾起唇微笑，順便摸摸她的頭，“告訴他們，如果想見我就親自下來。”
金發的雅典娜矜持颔首，柔和的金光閃過，臉型稍顯稚嫩紫發碧眸的雅典娜就回來了，她睜着翡翠色明亮的大眼睛，一點也看不出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樣，興奮地撲到我身上撒嬌，順便享用自己遲來的早餐。
讓美狄亞抽空監視隐入暗處的Lancer，我繼續去柳洞寺下面廣場布置，不知過了多久，急促的鈴聲把我從頭暈眼花的魔法陣中解救出來。
“摩西摩西，這裏是遠坂櫻。”
“小櫻，Archer，不，衛宮士郎，也不是，Archer他是十年後的衛宮士郎！”遠坂凜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有些失真還很激動，甚至略帶着喘息的哭腔，“小櫻，Archer和衛宮士郎都死了，嗚……”
我茫然地望着面前黑幽幽的石壁，聽着電話另一端的哭述，覺得大腦有點不夠用，什麽亂七八糟又是Archer又是衛宮士郎的。
理不清頭緒幹脆什麽都不管，直接打斷遠坂凜的哭述，“待在原地別動，我馬上過來！”
踩上很久沒用的綠魔滑板，速度調到最大，沖天而起——啧，早點解決回家做晚餐，不然就只能叫外賣了，太浪費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