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3 七零之嬌嬌嫁纨绔/花蒙蒙
直到回到自己院子裏,黃蓮枝整張臉還是綠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名聲都快臭了,還當自己是根蔥!”
罵罵咧咧回了屋裏,女兒溫秋苗正在試一條布拉吉,在鏡子前左看右看,聽見開門聲,美滋滋地朝門邊看去,“媽,我穿這布拉吉,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黃蓮枝心裏一緊,趕緊鎖住門,拉了拉确認鎖好了,往裏疾步走去,“你也不鎖門,要是被人看見了,給你扣個資本主義小姐的帽子,看你怎麽辦。”
“能怎麽辦?”語氣有些狂,瞅着黃蓮枝的臉色,溫秋苗又改口道,“才不會,我就在我們屋裏穿穿過過瘾,又不會穿出去顯擺。”
“對了媽,你又給明曦介紹對象了,這次是誰啊?”
他們家的竈房靠着隔壁的堂屋,這年頭牆都漏風,黃蓮枝說到興起嗓門又大,其實溫秋苗已經聽了一耳朵。
黃蓮枝也沒瞞着,把公社書記托她介紹的事告訴了女兒。
溫秋苗撇撇嘴,“這麽好的條件,你幹嘛老給她介紹,不給我介紹介紹,我長得也不差吧。”
溫秋苗确實長得不差,從小和隔壁的四妹溫明曦、三妹溫明心,被鄰居戲說是溫家三朵花。
黃蓮枝摸摸她一頭烏黑的秀發,因為她在供銷社工作,這些年溫秋苗吃好用好,被養得很好。
“我女兒當然俏,但是那個小兒子有什麽好,自己不頂事,肥頭大耳的,将來估計也不能頂門立戶,又沒什麽手藝……媽給你找對象,一定要朝着最好的找,最好是個軍人,把隔壁一家都比下去。”
幫溫明曦介紹,黃蓮枝算盤也是打得咔咔響,攀上公社書記做親戚,将來再往上認識,不是更容易嗎?
想到能把她們踩在腳下,溫秋苗得意地轉了個圈,滿意地把布拉吉脫下來藏到木箱底。
溫明心是個傻的,溫明曦是個軟的,長得好看又怎麽樣,腦子沒用,呵。
這麽多年,不是回回都被她比下去了。
863農場那邊,韓羨骁剛在哥們面前“誣蔑”完衛生所所長是紅顏禍水,送走黑子和雷子,轉頭就往衛生所去。
北大荒的冬夜,像是一頭沉睡的猛獸,黑漆一片,連燈火都是腼腆的。
衛生所已經關上門,但裏頭燈還亮着,許愛卿還在工作,挑着燈寫報告。
“吱呀”一聲,沒有半點生疏,門打開了,灌進一陣冰冷。
“媽,還沒下班呢。”
韓羨骁摘下毛帽,随手擱在辦公桌上,拉開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
許愛卿雖然年近半百,但頭上不見一根銀絲,整個人收拾得幹幹淨淨,個頭高挑,不算白,眼神清明。
确實如雷子說的,能看出年輕時是個大美人。
四年前,許愛卿從哈市調配到863農場當所長。
彼時衛生所缺人,農場和周圍鎮上沒有有經驗懂科學的婦科醫生。
這裏偏遠,條件也一般,原本被分配過來的醫生臨時說腰疼複發,來不了。
許愛卿解放前還是個軍醫,解放後專做婦科醫生,一是舍不得這個兒子,二是她行醫多年,十年前就開始定期到周邊農場跟場裏,鎮上村裏的接生婆傳授醫學知識,條件确實符合,便來了。
“當了軍人還這麽沒正行。你們部隊離這裏有多遠?就在隔壁吧,怎麽放個假,走回來還要走一天。”許愛卿哼哼的有點生氣,她等一天了。
“許所長,您這可就誤會您兒子了。”韓羨骁面不改色,“我今天,是跟雷子他們接知青去了,您兒子是在工作,軍人嘛,百事群衆為先。其他的,靠邊站。”
“嘿。你倒是怎麽說都有理了。”對着這個兒子,許愛卿心有愧疚,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本來是要給你介紹個姑娘的,你是收到風聲了吧。”
“這還用什麽風聲啊。”韓羨骁拿着帽子在手裏轉了轉,“隔着幾裏,我就嗅到了你們不懷好意。”
每回休假,哪次不是被架着去相親的?後來他學聰明了,不去,人家倒也不傻,直接在家裏等。
嘿,韓羨骁真是長這麽大,還沒吃過這麽多啞巴虧。
原以為許愛卿又要逮着人就念叨一番,誰知這次居然就這樣放過他。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韓羨骁還納悶着,就聽許愛卿又道,“你爸最近也休假,後天從哈市過來,是私人行程,你去縣城車站接他。”
“我說呢,難怪……”
“什麽難怪?”許愛卿問。
“沒什麽。”韓羨骁吊兒郎當道,“我說又要我去縣城接人。”
說完就将帽子往腦袋上套,正了正,站起身要走。
許愛卿有些無奈,每回提到他爸,這小子就跑,“你去哪兒呢?”
韓羨骁揚長而去,“我找我爹去,您要不要一起。”這說的是方銀河。
那又不是她丈夫!許愛卿氣不打一處來,只恨手邊都是公家財産,沒有個趁手的能砸他。
次日清晨,溫明嬌起得最早。
以前四姐妹一起睡,燒炕總是不均勻,中間最熱,邊緣冷,四姐妹擠在一起搶燒得最熱的地方,最後搶不過的,總要使壞整個人猴在中間兩個人身上……
現在倒是不用搶了,熱得人像在燒。
溫明嬌坐起身,從白底牡丹花紋的搪瓷保溫壺裏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解了渴,大嘆一聲,“熱死我了。”
又把溫明曦撺掇醒,才開始穿衣服。
自從穿過來這個沒有手機沒有無線,沒有太多娛樂活動的年代,溫明曦每天的睡眠時間,都是十個小時打底。
起來時,睡眼還迷離帶霧,更是人面桃花嬌,又把溫明嬌看晃了眼。
到了竈間,竈上已經溫着紅薯粥和饅頭,原來陸英子起得更早,知道兩姐妹要上山,早早就起來操持早飯。
紅薯粥不頂餓,想到今天的活動量,兩姐妹都吃的大饅頭。
吃完早餐,背上背簍拿着爬犁,又拿布條各自帶着口糧,就到隔壁找堂姐溫秋苗。
要去團子山伐木的是分場的生産六隊,隊裏有一半是知青,宋溪就是其中一個。
六隊在團子山山腳的863農場五分場,從牡丹村到分場,走的都是平坦的大路和草甸子,走起來倒是不吃力。
進了分場就是半山區。
團子山之所以有這麽個名字,是因為這座山是這一帶唯一一座凸地而起的山。
團子山圓鼓鼓的,像一個被往下壓的團子。
山腳下長滿了榛材棵子、水柳,走到山腰,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成片的白桦林,再到山上,又是挺拔粗壯的柞樹、楊樹、紅松等等。
黑土地的物産特別豐盛,溫明曦一路看着,雖然這時候樹木凋零,整座山光禿禿的。
但她仿佛能看見夏天那座團子山,遍布松仁、榛子、木耳、猴頭菇、人參……真是,金燦燦的,好晃眼啊。
來下鄉當知青的,多少肚子裏都有點料,宋溪是六隊隊長,看見啥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不少隊員都愛跟着他走,枯燥的一路倒也不乏味。
宋溪時不時拿眼睛去看溫明曦,有些意外,今天溫明曦怎麽不跟着他了。
兩人因為工作,平時經常有接觸,他能感受到,她對他是有好感的,所以才撺掇溫秋苗帶她上山。
宋溪眼裏閃過一絲晦暗,他已經想明白了,溫明曦雖然不是城裏人,除了長得好,其他也一般,但是他眼下最好的選擇了。
知青的苦他受夠了,如果能娶了她……
從這些時日的相處和接觸,能感受到她性子很軟,人也賢惠好說話,娶回家應該能把他伺候好。
而且她家就在鎮上,離分場不遠,要是能住到她家裏去,可不比知青點烏漆嘛黑的破房子好!
他也打聽過了,老丈人是保管員,丈母娘是理發員,大舅子是打漁隊的,住在她家裏,雖然跟城裏不能比,但夥食和住宿條件不會太差。
可是今天,她怎麽突然這麽疏遠了。
樂呵呵地一路看着一堆光禿禿的樹,有什麽好看的,沒見識。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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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第一次見到秦天時,正靠在太平間門口深灰色的牆壁上。
醫院的太平間,冰冷、僵硬,連過道打下來的光都透着寒意。
彼時的方橙是編外心理老師,她正在等學生家長來确認女兒的屍體。
學生手冊上寫的父母并沒來。
過了半天,樓道間才響起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沉穩、有力……一雙修長的腿映入眼簾,方橙擡頭,對上了秦天冷肅、沉默、哀痛的眼神。
她知道這個人,秦天,是本市十大企業家之一,已逾四十的年紀,依舊高大英俊,站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企業家裏分外顯眼,因而出名。
但怎麽也沒想到,這是那位女學生的家長?
醫院的醫生過來辦理最後的交接手續,喊了一聲“方橙”,方橙應是,簽好字擡頭時,發現過道另一邊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眼裏的陰鸷穿過冰冷的燈光,讓她害怕……
方橙以為一切都是偶然,哪知一覺醒來,她穿回了二十年前,成了秦天的妻子。
十八線小城的瓦屋簡陋破舊,床邊的大女兒正滿眼驚懼地看着自己。
方橙深吸一口氣,翻了翻床頭的日歷,這天,是秦天回老家,原身準備跟他提離婚的日子。
而且,沒記錯的話,這時候,她肚子裏已經有了二胎,三個月,看不出來。
方橙對着斑駁的黃牆,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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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第一次看見何湛其人,是在周家家主的葬禮上。
成熟、偉岸、矜貴、神秘的豪門繼承人何湛,是香江狗仔扛着長槍短炮等了這麽多年,也拍不到的大料。
沒人知道他的私生活。
偶爾出現在公衆視野,只有官方的活動照……
彼時,周家家主失散多年的親女兒在棺木前哭得肝腸寸斷。
一個是豪門大少,一個是回歸的真千金……金閃閃的獎金啊!
使了計混在吊唁人群中的狗仔周韻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打開攝像機。
準備一箭雙雕,拍個大料沖年底的KPI。
結果,閃光燈沒關……
刺眼的白光和刺耳的咔嚓聲突兀地在靈堂中響起……
白光閃在男人臉上,何湛敏銳地鳳眸朝周韻投來,像鷹眼在捕食獵物。
男人身邊的保镖察覺到主人的不悅,邁步朝周韻走來……
與此同時,周家真千金在棺木前暈倒,現場一片混亂。
周韻在一陣手忙腳亂和心虛中,假裝當場昏倒。
她怎麽也沒想到。
再次醒來,她成了那個哭倒在棺木前,和她同名同姓的真千金。
她才知道,原來的她,只是一本豪門年代文中的小配角,打醬油的狗仔。
而那位真千金,早就被長輩和何湛定了娃娃親。
周韻陷入沉默,看着破舊的土牆,發黃的報紙,身上打着補丁的藍布衣……
現在是七十年代,真千金還沒認祖歸宗。
雖然她知道周家家主有三個老婆,她會有三個媽。
也知道何湛為人神秘莫測,沒人摸得清他的底線。
但她還是要提前認回豪門父親抱大腿,也要嫁給何湛,再好好念書走上人生巅峰!
但問題來了……
她現在在內陸的山旮旯,要怎麽到香江去認爹?
還有那位何湛,你在哪裏?
先婚後愛
年齡差,男主大5-8歲,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