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狼狽為奸

? 柳棉急匆匆地跑回了教室。待她氣喘籲籲地坐定後，才發現班裏除了幾個平時埋頭學習的同學之外沒多少人。

每個學校都會有一些所謂小痞子。柳棉覺得只要不是什麽打架偷東西之類違法亂紀之事，那些不愛學習，和老師對着來的人其實也沒有多麽可怕，只要敬而遠之就可以了。

體育課結束，大家陸陸續續往班裏來。誰也沒去注意柳棉在做什麽。倒是李樂給柳棉帶了飲料回來。

打了羽毛球，可能是出汗了。李樂将校服外套系在腰間。“諾，柳棉，我們去買水，我給你也買了一杯，請你噠。”

學生時代，同學間請瓶水實屬常事，只不過柳棉習慣了和大家保持着遠遠地距離，對于別人的好意她是有與生俱來的抵觸感的。

不過，看着李樂伸着的手臂，柳棉還是客客氣氣地說了謝謝後，接了過來。

上課鈴響了，原本熱熱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極個別同學還在低聲說話。老師照舊把課本在講臺上磕出聲響。提醒大家把心思收回到課堂上。

柳棉回答封續問題的時候撒了謊。她是6班的，卻說成了三班。

腦子裏突然就浮現那張俊朗的臉，就同齡的男生來看，他絕對是那種去食堂打飯，大媽們願意多給兩塊肉的顏值。

本來就是個小插曲，卻忍不住在腦子裏回放，大家都在認認真真的做筆記。柳棉握緊指間的水筆，搖搖腦袋，将跑遠的心思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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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跟在封續後頭，嘀嘀咕咕的。“封哥，英語課還上不？”

封續本來想說不上的。但是，轉念一想，3班貌似是學校的精英班之一。“上，趕緊的。我的課本丢哪兒了？”

封續在16班，級段的最後一個班。至于這個班裏都是什麽學生不言而喻。男生們都是拉幫結派地搗亂，女生個個濃妝豔抹，有着超越年齡的世俗感。

學校也算是以人為本，也不開除他們，就專門弄個班放着。老師能忍得了就去上課，忍不了就走人，任由他們鬧去。這個班成績差，多數學生都是高費生，其餘班級的獎學金多數來自于他們。

上課鈴響了以後，大家依舊自顧自地，玩手機的玩手機，照鏡子的依舊照鏡子。老師面無表情地開始講課。封續大搖大擺地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聽的是英語課，可是連課本都不知道扔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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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以來，鮮少地一次聽課。鄰座的大軍已經睡得口水亂流。封續也有些困了。教室亂哄哄的，老師大聲講課，底下有人小聲聊天。

強撐到放學，讓大軍自己回去後，封續将書包抓在手上，直接往樓下三班門口跑。

他們教室一分鐘就空了，可是樓下幾個班的老師還在拖堂。這就是差距啊。

不知道要拖到幾點放學，他就直接站在走廊裏。有開小差的女生眼尖地看見了，原本困得迷迷蒙蒙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封續啊，誰都知道是二高的校草，也是老師眼裏的刺。不過，年紀小的時候總是單純地覺得對方帥就會小鹿亂撞。沒辦法，臉好看，人嘛，學習差點，打點架什麽的都是虛化背景了。

封續把書包斜挎在背上，吊兒郎當地靠在欄杆上，終于聽到裏頭老師說下課。

他就站在那裏，看着裏頭的人一個個出來。有女生小臉紅撲撲地看着他竊竊私語，也有人嗤之以鼻。不過，這和他無關。他在找人。

眼見着教室就要空了。封續的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劉勉怎麽還不出來，等到最後一個鎖門的女生準備走的時候，封續終于忍不住了。

“咳咳，你們班劉勉怎麽沒出來？”

正在鎖門的姑娘眼神飄忽地紅着臉，都不敢正視封續俯視的眼神。那什麽，跟帥哥說話有壓力。“劉勉？我們班沒這個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不等人家說完，封續踹了一腳教室門，“敢騙我。真行！”

鎖門的妹子風中淩亂，為什麽要踹我可憐的門......

封續憑着這幅臉皮還是招惹了不少桃花的。只不過，敢來跟他表白的也不是什麽乖寶寶。那些個小小年紀就出入娛樂場所，早就和男人玩過的小太妹。封續敬謝不敏。他是渾了點，但是也怕髒。

後來，柳棉木着臉問他為什麽死纏爛打咄咄逼人時，封續呆呆地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感覺你特純，想吃。”不過，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的一個星期沒見過柳棉的好臉。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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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棉放了學就徑自回了家。大門緊閉，孟清梅又不在。柳棉也不确定她去哪裏了，按理說是沒什麽地方可去的。

孟清梅原來總愛往娘家跑。吵個架，拌個嘴什麽的就鬧着回娘家，總得等柳立業登門道歉，讓柳棉外公訓一頓才肯罷休。

可是，自從柳棉十歲那年，孟家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孟清梅的弟弟孟清偉，他們一家人外出旅游，出車禍死了以後，孟清梅就很少去娘家訴苦了。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孟老爺子一病不起，同一年就去世了。老太太雖然沒倒下，但是也是大不如前，一個人獨居在老房子裏頭。

因為那場車禍是孟清偉闖紅燈，和另一輛車相撞。責任在他這方，雖然人沒了，但是還是要個給別人賠償。孟家一下子塌了，人沒了，錢也散了。孟清梅這麽多年一直靠娘家撐腰的日子也就結束了。

柳棉從書包裏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廚房裏一派冷清，沒有做飯的痕跡。鍋碗還是柳棉早上走時候的樣子。

輕聲嘆了一口氣，柳棉開始淘米煮飯。不管怎麽樣，她要吃飯，要上學。更何況自從父母之間出現矛盾後，她早早就開始自己照顧自己。

廚房裏的米粥正在煮着。柳棉把書包放到房間裏，開始寫作業。落日的餘晖照進房間裏，老房子很安靜，巷子裏的居民都開始做飯了，有飯菜的香氣飄散。孟清梅還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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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裏頭回蕩着渾濁的喘息聲，肥胖的肚腩緊緊地壓在女人身上。孟清梅被男人粗魯的動作撞擊地嗚嗚哀叫。

“用力啊~~老王~~深~一~點~~嗯~爽~~~~”年近四十的孟清梅因為這麽多年在家裏養尊處優，保養得相當好，皮膚雖然松弛但卻依然白皙柔軟。只是賣力在她身體裏進出的男人發福的肚腩和稀疏的頭發暴漏了對方不再年輕。

王為民被孟清梅直白的話語刺激到不行，幾個快速的動作後便癱倒在她身上，粗糙的大手揉捏着她有些下垂的胸~房。“你真~騷。”

孟清梅聽着這話不覺羞恥，反倒是伸出雙腿，盤上王為民的腰。“快點，再來一次，我女兒這會兒該放學了。”

到底是年紀大了，王為民就是有這心，也沒力氣了。這一下午，孟清梅都纏着他沒放。

“幹不動了，明天你來找我。”說罷，王為民狠狠地在她胸上那一點掐了一把。擡手固定住孟清梅的臉，低頭親了下去。

王為民是個煙民，嘴裏煙味很重，孟清梅倒是習慣了，急不可耐地抱住身上的人，唇齒大開，不管不顧地深吻起來。

她很久沒和男人接吻了，身上的男人即便不是自己的丈夫，卻依然弄得她本就濕汪汪的下面湧出更多的液體。

孟清梅覺得自己确實挺騷的，每次來找王為民，幾乎都是開好房兩個人就急不可耐地到床上。一直做到王為民起不來才結束。四十女人猛如虎。

用別的方法讓孟清梅爽了幾次後，兩個人才一起走出酒店。孟清梅今天化了淡妝，只不過這會兒早就沒了樣子。雖然年紀不輕，但是一身旗袍穿在她身上依舊是風韻猶存。

到底是見不得人，王為民出了酒店就和孟清梅分開走。

孟清梅坐出租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全都暗了下來。

客廳裏開着燈，但是沒有人。桌子上的菜盤都蓋着蓋子，孟清梅走到柳棉的房間。

“棉棉，媽今天回來晚了，你自己做飯吃了？”

明知故問。柳棉耳朵裏塞着耳機，其實沒放音樂，但是真的不想回答。

沒得到回答，孟清梅有些氣惱，轉身時說了一句話：“跟她爸一個德性。”

孟清梅沒什麽胃口，去冰箱裏拿了一個蘋果直接回了卧房。

身上的衣服雖然好看，但是畢竟太修身。她拿了睡衣，準備直接洗澡換衣服。

浴室裏，孟清梅脫下了旗袍，身上遍布的紅痕提醒着她下午有多瘋狂放肆。閉上眼睛，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那種爬上巅峰的快感，孟清梅覺得小腹一陣酸麻，她又想要了。

浴缸裏放滿了水，孟清梅躺在裏頭。雙腿間按~摩~棒在快速地震動着，她忘情地揉着自己的~胸房。

這些年，柳立業幾乎不回家，即使回來了也不會和她同房。她忍了一年，兩年，終究是寂寞了。一個人到底是滿足不了自己。所以，她才去找了王為民。

王為民是原來玻璃廠的生産科科長。年輕時一直對孟清梅有意思，死纏爛打了好幾年，直到孟清梅結婚下崗兩個人才漸漸斷了聯系。

直到有一天，兩個人在商場遇見了，王為民很熱情地留了電話。其實，孟清梅本來沒多想。只是，王為民偶爾發的信息裏會說些撩騷的話，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敘舊到床上去了。

王為民有老婆孩子，但是每次孟清梅給他發短信，他就會開好房間等着孟清梅。見了面，兩個人也沒別的話說，就是脫衣服直奔主題。

都是有家室的人，但是在欲望面前，沒有道德，沒有責任。婚姻這回事兒，一個不小心就覆水難收。他想占便宜，她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