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晚上殷竹回來時,最後一道菜正好出鍋。

闵秋白穿着上次超市做促銷送的卡通圍裙,把菜端到桌上,催還站在門口不動的殷竹去洗手,“我們馬上就能吃飯。”

“今天怎麽想起做飯了?”殷竹回來的路上買了一束花,他将花插進花瓶,才走進廚房洗手,“心情很好?”

闵秋白清理了下廚臺,解下圍裙走到殷竹旁邊,挨着他一塊洗手,“你說呢?”

“那就是了。”殷竹湊過來親了闵秋白一下,笑着問,“不過是什麽事讓你這麽開心?”

闵秋白廚藝不錯,只是兩人在一起後他鮮少下廚,做飯基本上都被殷竹包了,他最多幫忙打個小手。

殷竹不至于因為闵秋白下了次廚,就覺得多驚訝似的,比起這個,他更好奇闵秋白開心的原因。

可闵秋白不肯說,甚至後面他再湊過去親他,闵秋白還會躲,“回答對了再親。”

殷竹被逗樂了,看着闵秋白笑個不停,好半天都沒憋出來一個字,而闵秋白看殷竹這樣,沒控制住跟着笑了。

“蕭華嗎?這都是應該的,你不用謝我,我答應過你的。”殷竹笑夠了才正經起來,伸手圈住闵秋白腰,将人摟進懷裏,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闵寶,我做到了。”

今天沒發生什麽大事,稍微特別一點的只有編劇那事兒,殷竹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

但就像殷竹說的那樣,他并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值得讓人感激,于殷竹而言,他做的這一切為的都是闵秋白。

年少時答應過的事,那就一定要說到做到,無論過去多少年。

殷竹不提這事還好,他一提闵秋白就又有些忍不住了,覺得他何其有幸能遇到殷竹。闵秋白用力抱了殷竹好十幾秒,卻一句話都沒說,殷竹也不催。

不知過了多久,闵秋白終于開口說話了,“我很開心。”

想拍一部跟自己有關的電影,這是闵秋白很多年前就有過的想法,這些年他想着自己做導演去拍也行,親自去演繹也可以,而雖然當年殷竹答應了他,但闵秋白也清楚一部電影的籌拍并非那麽簡單,何況還是真人真事改編,那就更難了。

所以盡管很想,闵秋白也沒覺得真能拍,更從沒主動跟殷竹提過,有哪想這麽多年過去,殷竹竟然還記得曾經答應過的事,還真的幫他聯系好了團隊。

思及此,闵秋白忍不住用臉蹭了蹭殷竹,又說了一遍他很開心,而殷竹的回複則是側過頭來親他。

兩人抱着接了十來分鐘吻。

“走吧,真要去吃飯了,要不然菜都冷了。”一吻完畢,闵秋白松開了手,笑着轉身要去盛飯,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

看着忽然變空的懷抱,殷竹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并沒多說什麽,洗完手就去拿筷子,免得闵秋白還得一來一往。

“買花了?”闵秋白坐在殷竹對面,夾菜時注意到花瓶裏的花換了,“月季?”

殷竹嗯了一聲,邊給闵秋白夾菜邊回,“本來想要玫瑰的,但店裏的玫瑰都賣完了,就只能買月季了。”殷竹轉頭看了眼,評價道,“還挺好看的。”

那當然好看了。

闵秋白之前見過的月季多是紅色調的,可殷竹今天買回來的這幾枝月季卻是黑白色的,四周白,中心黑。

“以後家裏可以養些花,就是我們經常不在家,估計養不了要精心照料的。”闵秋白贊同殷竹的評價,轉而提議道,“十天半個月澆一次水的花我們可以養。”

殷竹想了一下,覺得可行,不過他又有新的看法,“真要種花的話,我們可以換套房子。”

“嗯?”

“買個帶院子的吧,多種點,要是我們都有事不在家,就讓媽過來澆澆水。”殷竹笑着說,“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闵秋白認真設想了下那個場景,沒忍住笑了出來,“難說。”

話是這麽說,但兩人心裏清楚,若真的叫殷母來幫忙照料花,她肯定是會答應的,頂多在來之前會打趣他們幾句。

“別想那麽多了,菜都要涼了。”殷竹用筷子敲闵秋白碗,提醒他集中注意力,闵秋白莞爾,應了聲好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吃完飯後殷竹去洗碗了,闵秋白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翻看平板上的采訪資料,邊跟祝鴻暢打電話。

“流程看完了?有問題就說,我去跟節目組反應。”祝鴻暢話說的飛快,“明兒采訪你就按照這些答,要真遇到不想答的,你就別說。”

闵秋白不是第一次被采訪了,但是祝鴻暢卻還跟他第一次被采訪時那樣,叮囑的很細,生怕他上節目受欺負了。

“這點我清楚。”闵秋白滑動屏幕,粗略地掃看采訪流程,視線落在最後那行字上,皺眉問,“還要錄彩蛋?”

祝鴻暢嗯了一聲,“方便宣傳。”

“內容呢?”

“應該是玩游戲,或者是讀粉絲來信。”祝鴻暢想了想說,“總之具體是什麽,還得看你的選擇。”

祝鴻暢在看完采訪流程後,立馬就去問了相關負責人,擔心會在這兒下套。對方也沒遮掩,直接說了有哪幾種形式,祝鴻暢都覺得可行,畢竟選擇權在闵秋白手上。

闵秋白應了聲,表示沒問題了,而殷竹洗完碗出來,手裏還端着一小碗剛洗的藍莓,見闵秋白在打電話,他便沒出聲,拿了顆藍莓喂給闵秋白吃。

藍莓很甜,闵秋白嘴角一彎,用氣音對殷竹說了句還要,結果藍莓沒吃到,倒先得到了一個藍莓味的吻。

有外人在,兩人沒親的太放肆,但半天沒得到回答的祝鴻暢,還是很快表達出不滿,催問闵秋白的意見。

“我知道了。”闵秋白伸手捂住殷竹嘴,身體後仰,咳了一聲道,“辛苦祝哥了,沒別的事我就先挂了,我們明天見。”

祝鴻暢很無奈,心說這不辛苦,你不及時回話才讓我覺得辛苦。不過心裏想歸一回事,說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那就先這樣。”

闵秋白應了句好,伸手挂了電話,而一沒有了外人在場,殷竹便不再忍耐,拿了顆藍莓含在嘴裏,湊過去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吻。

這次闵秋白沒再拒絕,甚至後仰靠在了沙發上,乖乖讓殷竹壓着他親。

掉落在地的手機無人在意,倒是空氣裏的藍莓清香越來越濃郁。

兩人親了好幾分鐘才分開,闵秋白嘴巴都麻了,下唇還有點疼,因為剛才殷竹咬了他一下。闵秋白靠在殷竹懷裏,控訴他親的太兇,“嘴巴都要留印子了,明天還得去采訪,這可怎麽辦?”

“那再親親。”說完殷竹就又低下頭,張嘴含住闵秋白嘴唇輕輕舔/吻,闵秋白耳朵紅的充血,臉也滾燙。

“怎麽樣?好點沒?”殷竹親完還不算,非要跟闵秋白額頭抵着額頭,噙着笑追問闵秋白感受,弄的闵秋白心裏發臊。

闵秋白側頭,臉埋進殷竹懷裏,不肯回殷竹這個問題。而被無視的殷竹也不放棄,看闵秋白這樣,還一個勁追問。

闵秋白很是無奈,只好說了句沒事,然後開始讨伐殷竹,“別人都說你不近女色,斷情絕愛的,那他們知道你在我面前是這個樣子嗎?”

外界關于殷竹的傳聞,闵秋白或主動或被動聽了不少,而不管聽過多少次,只要聽到他們說殷竹不易近人,闵秋白就想笑,畢竟從認識到現在,他面前的殷竹就從未像別人說的那般。

“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殷竹開始摸闵秋白耳朵,闵秋白受不了癢,縮着脖子要躲,殷竹就松開手,笑道,“自從遇到了你,旁人之于我,皆是過客。”

所以殷竹才不在意別人是怎麽說他的,因為從很多年前開始,殷竹的眼睛就只看得見闵秋白。

闵秋白喜歡殷竹這個回答,便從殷竹懷裏仰頭,溫柔的親了親殷竹下巴,然後不等他撤退,就又被殷竹捏住脖子接吻了。

作者有話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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