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怒火
◎最好日日夜夜都恨着我◎
牧歌身形微僵,她似乎極其厭惡與魏琢嘴對嘴一般,吓得直接咽下了那口粥。
她就坐在魏琢的懷裏,所有細微的反應都能讓魏琢感知到。
方才那明明,就是牧歌厭惡他的表現。
魏琢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向來自負,他認為在這天底下,沒有男人能比得過他魏琢。
論樣貌,論才幹,論英勇,他魏琢自稱第一,無人敢說第二。
可偏偏,這小公主如此厭惡他。
“今日孔瑜來的時候,你也是這般厭棄他?”
這話剛一問出口,魏琢便煩躁得很。連帶着剛剛被踹倒、散落一地的奶皮酥,在他眼裏都成了礙眼的東西。
不過好在,魏琢素日裏脾氣再暴躁,面對牧歌的時候,也有幾分收斂。
他曾聽人說,女人是要靠哄的。尤其是小公主這般嬌弱的女人,就更得捧在手心上寵着,莫要吓着她。
想到這裏,魏琢別開眼,盡量不去看地上那堆快要碎成渣的奶皮酥,只一口一口地專注喂着小公主喝粥。
待碗裏的粥下去了大半,魏琢才問道:“還要不要吃點別的,炙羊肉如何?”
他說着,就拿起筷子去夾肉,誰知道剛沒到牧歌嘴邊,她便別過頭去。
牧歌是極不願意同魏琢說話的,奈何再不開口,那肉就要夾進她嘴裏了,她只好緊抓着魏琢的衣角,嗡聲嗡氣地開口:“不吃羊肉。”
魏琢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經地問:“你不喜歡吃羊肉?”
牧歌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魏琢一臉認真地點頭道:“行,孤王記下了,以後不叫他們做這個。”
魏琢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爐餅,極輕柔地問她:“那爐餅要不要嘗一下,可好吃了。”
他見牧歌不說話,便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夾起了一塊,塞到她嘴裏。
牧歌用膳本就吃得少,加上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怎麽進食,沒用多少,就覺得飽了。
等到魏琢又端起粥喂她的時候,牧歌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吃了。
“吃貓食一樣,你倒是省糧。你就是素日裏吃得太少,所以才會沒什麽力氣。”
魏琢自顧自地說話,牧歌卻一句不應。
明明是将人抱在懷裏,魏琢卻覺得小公主拒人于千裏之外。
不過,她不應,魏琢也得說:“孤王給你安排了兩個丫頭,一個護衛,還有一個廚子。今個都帶進宮來了,以後就讓他們日日在近前照顧着你。以後,每日三餐都得吃,莫要惹孤王不快。”
魏琢見牧歌還是面無表情,語氣不免嚴厲了幾分:“你可聽懂了?”
牧歌握了握拳,沒吭聲。
牧歌那小手實在是小,哪怕是握成拳,看着也格外可愛。
魏琢覺得有趣,還特意用大掌包住她的小拳頭玩了一會兒。
只是沒多會兒,魏琢便來了興致,他将人抱到榻上,欺身而上之時,牧歌吓得就要跑。
這種時候,魏琢是不可能讓她逃的,他扯住牧歌的小腳,很輕松地就将人拽了回去。
“又不是第一次了,小公主在怕什麽?”
魏琢細細摩挲着牧歌的臉,輕聲問:“公主不想我嗎?這三日我忙得很,每當有片刻兒空閑,就想念公主的緊。想念那日公主與我……”
魏琢還未完,牧歌的臉色便蒼白一片,她想起那一日驚險與羞辱,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掐緊了他的胳膊。
魏琢仔細觀察着小公主每一個表情,滿意的笑了。
“那就是想了,看來那一夜,不單單是我,小公主也覺得印象深刻吧?”
牧歌緊繃的情緒,終是再也隐忍不住,她眼角落下淚來,咬牙切齒地道:“我每想起一次,都恨你入骨。”
魏琢并不在意,他邪笑着開了口:“那就好好恨我,最好日日夜夜都恨着我。”
這幾日牧歌神思缭亂,未束發未換衣。
她只穿着一件裏衫,外面随意地披了件袍子。
也正因為如此,倒是方便了魏琢作亂。
緊密無間之時,牧歌有種茫然的絕望。
她斷斷續續地抽泣着、承受着,她甚至閉上眼想要祈求上天,讓這一切都快點過去。
然而,無人會聽她的禱告,她閉上眼是一片黑暗,睜開眼,眼前便是魏琢那張放大的臉。
明明那是一張英俊無比的面容,許是因為在戰場上沾多了血腥之氣,乍一看卻兇相自現,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牧和來的時候,魏琢的護衛就守在青鸾殿外。
牧和想要往裏進,那群護衛卻攔住他道:“陛下,我們魏王在裏面,還請陛下移步。”
牧和雙拳緊握,他站在此處,也依然聽到了牧歌在裏面的抽泣和求饒聲。
門外的護衛聽到這動靜,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們對着牧和道:“陛下應該懂的,就莫要打擾我們魏王快活了。”
牧和眉心擰緊,轉身而去。
魏琢耳力好,他聽到了牧和的腳步聲,便低聲湊在牧歌耳邊道:“你父皇來了。”
可僅須臾的功夫,魏琢又道:“哦?你父皇就這麽走了。”
魏琢不說還好,他這麽一開口,牧歌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
她甚至用了全部力氣推了魏琢一把,然後捂住臉,放聲痛哭。
魏琢全然被她這副架勢吓到了,尤記得她中秋那夜,刺殺失敗,小公主叫嚣着讓他殺了自己時,她都沒哭成這般模樣。
魏琢的興致散了大半,驚詫之下倒是繳械投降。
他胡亂地用衣角給小公主拭淚,他不會安慰人,擦了半天,也只說了一句:“莫哭了,孤王今天且溫柔着呢,也沒弄疼你吧?”
牧歌翻過身,背對着他,她蜷起身子,以一種防禦的姿态,隔絕了周圍的一切聲音。
魏琢今日好不容易空閑下來,便急匆匆來宮裏見她。原本,他是想與小公主多戰幾個回合的。
可見牧歌如此,魏琢竟也不忍心再折騰她,索性便想說些別的,吸引小公主的注意力。
“孤王已經讓人去辦了,待過一陣子閑下來,便着人算個良辰吉時,到時候,孤王要與你風風光光地辦一場婚典。”
魏琢說完,好久也聽不見小公主回應。
直到魏琢欲伸手扳正牧歌的身子,才聽到小公主極輕緩地開口:“你要娶我嗎?”
“當然,孤王可不是在同你說笑。”
“你娶一個意圖刺殺過你的女人,你就不怕你一覺醒來,被利刃刺穿身體嗎?”
魏琢輕哼一聲:“不怕,孤王給你這個機會。只要小公主你有那個本事,孤王随時恭候着你。”
若不是外面遞來了急報,魏琢今夜是不打算出青鸾殿的。
魏琢走之前,站在那裏,盯了小公主的背影許久,這才道:“孤王還有事,殿下要照顧好自己。若殿下照顧不好自己,那一定便是這群下人照顧不周。屆時,孤王會一個一個,找他們算賬。”
這便是有威脅之意了。
魏琢行事一向如此,牧歌早已習慣。
魏琢走後,孔瑜再度入宮面聖,只是這一次與以往不同,牧和還親自去青鸾殿請牧歌,讓牧歌一同議事。
牧歌這邊,方才淨身沐浴過。這會兒,她簡單地挽了發,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輕紗羅裙,便就這麽去見了孔瑜。
以往牧歌若要見孔瑜,總得梳妝半個時辰。可眼下,她未施粉黛,憔悴的面容,連遮都懶得遮。
孔瑜所奏,無非是南方諸侯,意圖北上,以讨伐國賊魏琢的名義,與魏軍起兵。
而孔瑜和陛下的意思,便是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牧歌跪坐在那裏,如一個不會動的木偶。
直到孔瑜和陛下皇後齊齊看向她,牧歌才啞聲開口:“孔大人直說便是,需要我做什麽?”
孔瑜明白,她怕是再也不會叫自己孔瑜哥哥了,故而,他苦澀一笑,低頭道:“郭策此人,乃魏琢帳下第一謀臣。不僅如此,郭家地廣糧多,其諸多産業,都掌控在家主郭策手中。可郭家人面和心不和,若是郭策不在了,那郭家就是一盤散沙,極好攻破。”
牧歌雖不參與政事,可她也不蠢,她眼神空洞地撇了孔瑜一眼,冷冷道:“孔大人只需說明白,我能做什麽便好。”
孔瑜與陛下對視一眼,這才用最簡易的語言,告訴牧歌他接下來的計劃。
牧歌聽懂了,在孔瑜眼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牧歌要想辦法靠近魏琢,以謀來日。
牧歌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起身欲走。
她像是極不願意呆在這裏一般,步履匆匆。
待牧歌走遠之後,孔瑜才哀戚道:“牧歌妹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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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瑜入宮這事,自然逃不過魏琢的眼線。
當魏琢聽到孔瑜入宮之後,牧歌也前去見了孔瑜一面之後,魏琢氣得連桌子都掀了。
“在孤王面前便哭哭啼啼,對那孔瑜,倒是柔情似水。”
魏琢越想越氣,咬着牙道:“來人,去殺了那孔瑜,孔瑜不死,我看小公主是絕不了對他的心思。”
郭策還在帳內,聞言立馬起身相勸:“魏王不可,孔瑜在學子之中甚有威望,若您對孔瑜動手,怕是會激起民憤。”
郭策笑了笑道:“魏王不是已經安排人準備婚典事宜了嘛,您早些将小公主娶回來,她成了人婦,自然便知道避嫌了。”
魏琢面色凜然,半響後,他才道:“來人,去青鸾殿将小公主給孤王接過來,從今日起,她便留在孤王的大帳,夜夜侍奉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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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所有的男嘉賓都知道寒江雪不好接近,可看着那張美若天仙的臉,他們大着膽子讨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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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經陽親自出來辟謠:“不是劇本,我喜歡她。”
沈經陽的粉絲在線發瘋,罵完寒江雪,就轉而罵自家正主:“你不主動靠近寒江雪能死?”
一個小時之後,沈經陽竟然上線回複:“是的,沒有寒江雪我真的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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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頂流的幾個男藝人,也開啓了線上勸退模式。
頂流1艾特沈經陽:“寒江雪這樣的女人沒有心,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頂流2艾特沈經陽:“寒江雪根本就不喜歡主動追求她的,她喜歡先撩別人,撩到手之後,再甩了這個人。你喜歡這樣的女人,沒有前途的。我打聽過了,凡是跟她有過交集的男人,連她的手都沒碰過,她很有可能有那方面的隐疾。”
頂流3艾特沈經陽:“我證明,她這個人真的有毛病。她曾經說過她不相信婚姻,厭惡男人。她跟男人交往第一條就是不許有肢體接觸,這樣的女人徒有其表,千萬要離她遠一點啊。”
緊接着,#寒江雪有隐疾#的話題也直接點爆熱搜。
沈經陽終于忍不住上線回怼:“謝謝諸位提醒,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該接觸的都接觸過,她沒有任何隐疾。”
其他頂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