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一陣子,再用起來勢頭愈發猛烈。黃澄澄的門把上浸了他的汗漬,越擰越滑,他看了看門,又看看床上的人,軟手軟腳地又蹭了回去。
方錦鶴累得夠嗆,睡得很死,無論如何都搖不醒。他渾身沸騰幹渴,像有一把火把他的血與淚燒到枯幹。他又爬進浴室去把水龍頭打開,冷水浸了一身,還是無濟于事。
把頭埋進浴缸裏,睜大了眼睛去看水下的世界。他很熱,身體在水下鍍了一層粉色,不知是凍得發紅,還是冷得發紅。他扶着浴缸的陶瓷壁,顫巍巍地用身體去頂着冰涼的瓷面,略有緩解。可動不了兩下,他就沒了力氣,把頭從水裏擡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林林…林初…”他在空寂的浴室裏啜泣。
方錦鶴的眼珠動了動,可他只是翻了個身。
唐喬咬着手指頭,哭得快斷氣,咳了又咳,從水裏打着擺子爬出來。他忽然瞧見窗子是開的,燒得有點迷糊了,慢騰騰地往窗臺上走去。
卧室的窗子很高,他爬得有些吃力,兩條小腿哆哆嗦嗦地蹬,刺激了臀部肌肉的收縮,酸酸麻麻地,又從股縫裏滑出一點透明的粘液來。
他想出去,出去找到粟鐘幫幫他再說。
指頭在窗臺上撓,可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方錦鶴終于睡夠了從床上坐起來,冷眼看着他在地上爬來爬去。
“寶寶,玩夠了嗎?”
唐喬聽到他的聲音,迷蒙地睜大眼睛,像得了救,兩腮淚盈盈的,不知哭了多久。
“老公…老公…”他想多說兩句,但喊不了兩個字就要咳上一聲,在冷水裏折騰久了,恐怕傷了肺。
方錦鶴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背,發現他的皮膚是寒浸浸的一片,“玩水了?”
唐喬點頭,直往他懷裏縮,卻被他推開。
“你早上說了,不要我。”
唐喬抱着膀子直顫悠,記憶像被人剪掉一片,從結婚以後的事情都再也記不起來,他只覺得自己還在新婚的那一天。渾身都燒得滾燙,一直燒、一直燒,燒得看不清眼前這個人是誰。五官是一片模糊的,耳朵裏只能聽到一句,“叫老公,叫完就不難受了…”
“不難受、不難受…”他腦子混沌,學舌也學錯了,那個人笑了,咬住他的喉嚨。他知道沒做對,又從腦子裏翻找,扒拉出另一句,“林初,我愛你。”
然後他挨了打,兩個巴掌扇得他屁股蛋都顫。他被揉捏得尖叫起來,突然學會了:“老公!老公不要打…”
他腦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這個滾燙的噩夢怎麽永遠也結束不了,他對着那個面孔模糊的大魔王求饒:“我沒有…老公…我沒有…”
“你有,”方錦鶴伸出手指,去掐住他的舌頭,滑膩膩的一截肉,靈巧得很,動人悅耳的甜膩,應有盡有,“說你要我。”
唐喬咳了一聲,“老公…抱抱我…”
“狡猾。”方錦鶴嘟囔着,把他抱起來。跟塊冰似的沁人。
“還走不走了?”
“不走。”
“離婚嗎?”
“不。”
“留下來幹什麽?”
唐喬哭了,哭得全身發抖。方錦鶴終于肯幹他。兩個人在地毯上卷做一團。
甬道濡濕溫熱,方錦鶴意氣風發地殺進去,興至濃處,卻忽然不受控制地綿軟下來。壓在唐喬身上,這次真真正正地黑了臉。
似乎想起了什麽,他去把床頭櫃上的藥瓶重新翻出來。
剛舒服了沒多一會,止癢的東西卻又沒了,唐喬難受得發狂,叫了老公也不管用,他揪着地毯上的穗子,咕哝一聲,冒出一句,“粟鐘救我呀!”
方錦鶴拿着藥瓶子擡起頭來。
8.
吩咐人去聯系粟鐘,卻發現對方的電話不通,住處也已經人去樓空。送了藥拿去化驗,又調出了監控來查,監控記錄果然殘缺不全。
“是誰在負責監控?”
“粟鐘。”
方錦鶴這才捏緊了拳頭,覺得背上起了一層白毛汗。
“讓人把地下室裏的那個箱子擡出來。”
想了想,方錦鶴又補充道:“擡進主卧。”
唐喬被他綁在床上,用被子蓋着,從外面見不出端倪。
但誰都能聞到那股味道,膩得纏人。
箱子被擱到床邊,方錦鶴捏了一劑營養液進來。
“來,寶寶,擡頭吃點東西。”沒打算這麽快給他用上這個,可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唐喬眼看就要熬不住。而他希望他接下來能夠保持清醒。
唐喬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份苦,一層絲被把他卷着,額邊沁的汗幾乎把他的臉頰潤得透明。
“媽媽…我要給媽媽打電話…”
“要告狀?”
唐喬磕巴了一下,咬着嘴唇,哭都哭不出來。
“你太壞了…”把腦袋擱在方錦鶴的手上,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淡黃色的液體。接近一整天沒有進食,他也實在有些熬不住。身體裏的焦灼已經逐漸變得麻木,若是沒有外界刺激,好像情欲已經變得沒有那麽可怕了。
他煎熬着舔盡了最後一滴,想着吃飽了肚子終于好睡覺了。
“別睡。”方錦鶴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腮,“我問你,家裏哪些地方有監控,你心裏有數嗎?”
“監控?”唐喬把腦袋一歪,表示并不知情。他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少爺,誰指望他去了解吃喝玩樂之外的事情。家教甚嚴的緣故,連玩樂他都不精通。算了算年紀,他結婚的時候還只有十六。現在也才,十六歲半。
青春的身子和純潔的愛。
方錦鶴的嘴角抽動,“你不知道,可粟鐘全都知道。”
“知道又怎麽了?”唐喬伸出爪子扣住頸子邊的被角,把自己圍了個密不透風,雖然身上很熱又很麻,但他真的困了,想睡覺了。
“怎麽了…”寒着一張臉,方錦鶴打開了投影,某處監控的畫面被放大在卧室的暗牆上。
沒開聲音,畫面裏的肢體無聲地攪動。
是他和粟鐘偷情的場面。
“嗯…”唐喬咬着牙根,眼角發紅。
方錦鶴怎麽能在這時候給他看這個?他身上的藥效還沒過呢,穴裏癢得發疼,好不容易壓下去了,又被那樣熱辣的刺激給勾了出來。
粟鐘把他抵在牆上快速地進出,兩人看不清臉,可身子的結合之處卻正對鏡頭,連唐喬腿根上的一顆痣都映得分明。
“是你自願的?”方錦鶴在第一次看到監控的時候險些氣炸了肺,粟鐘删了不少東西,卻偏偏把這些留着,算好了要來惡心他。雇傭粟鐘之前分明把對方的背景查了個底掉,也沒翻出來粟鐘跟他有什麽仇,卻在背後給他來這麽一手!方錦鶴懷疑他給唐喬用的藥也被私下裏換過。但監控錄像在關鍵的時候卻被剪除了,沒有了證據。現在他有的,只剩一段又一段唐喬和別人的色情錄像。他像被人兜頭淋了一盆狗血,又腥又臭,擦了還髒手。
唐喬的呻吟已經咬不住,全都溢了出來,随着畫面中的節奏喘得更歡,跟配音似的。實際上他被折磨了一天,喉嚨已經充血,叫不出什麽來了,“嘶嘶”地呵氣,呵得方錦鶴眉心一顫。方錦鶴瞧着他的樣子,心裏有了答案,知道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己辛苦從別家地裏掰下來的小白菜讓別人撿了現成的。
他苦笑着掀開了箱子。那是他和唐喬結婚之前常玩的一些東西。本來以為遇着唐喬,收了心,那些東西這輩子都不再碰了。
從一堆琳琅滿目的情趣用品中挑出了一支來。
“寶寶,張嘴,別咬着舌頭。”給唐喬戴了個口枷。
掀了唐喬好不容易裹緊的小被子,原來唐喬的手和腳都被毛巾綁着。屁股裏頭也塞着毛巾,露出來一點尾巴尖,已經濕透了。
9.
那天晚上方錦鶴變着法子弄他,着實把唐喬給弄怕了。開始還是解瘾的,到後面幾乎成了虐待。手上和腳上的束縛被解了,他滿床亂爬,投影儀盡職盡責地工作,聲和色在他腦袋跟前走馬燈似的轉。他把口枷扯下來,貼着方錦鶴的下巴無意識地親吻和求饒。
方錦鶴還是對他愛若珍寶,只是反複地過度把玩。他的兩條腿泛起了烏青,留下了指痕和鞭痕。腿根上那顆痣幾乎被方錦鶴用牙咬下來。他很疲倦,但情欲疊了一層又一層。
射到最後沒有什麽東西好射,方錦鶴舔着他的膝蓋,哄他,“寶寶,再射一次。”
唐喬搖頭,眼睛的光都散了。
“快。”
他根本射不出來,但方錦鶴卻用拇指上的繭揉搓着他的鈴口。那充着血,皮又嫩,一陣艱澀的酸麻直沖腦門。他被揉尿了。
可失禁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溫熱的一灘積在他的身下,讓他在過于尖銳的情欲中感覺到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