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跪下也得不到的爸爸
“黎小姐,你想拿這個糊弄我們嗎?”邵莫離擡手,甩了甩手中的邀請函:“你是YY?呵,實在是可笑至極,YY先生,什麽時候變成女人了?”
黎煌揚起唇角:“那麽請問邵總,誰告訴你,YY是男人了。”
她這一問,倒是讓邵莫離沉默了,似乎的确沒人說過,只是大家都以為他是先生而已。
可……YY就算不是男人,又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個女人呢?
他狐疑的望向黎煌:“你真是YY?”
“邵總到底是在懷疑我呢,還是在懷疑自己員工的辦事能力?難不成,他們會傻到把邀請函發到我家去?”
邵莫離握着邀請函的手緊了幾分。
黎煌抱懷,傲嬌的問道:“如果邵總還是不信,倒是不妨想想,當初YY為什麽放着那麽多家要挖人的公司不去,卻偏偏選擇了幫邵氏。”
這一句話,讓邵莫離猶如被雷炸了一般。
那時候,黎煌還是他的未婚妻。
黎煌不屑一笑道:“只可惜呀,你們邵家做事兒太絕,河都還沒過呢,就開始拆橋了。”
邵莫離擡眸凝視着黎煌。
該忍耐一下的,該等到新産品發布之後,再開新聞發布會的。
爺爺要他這一次的新産品必須贏過席家,可他卻将唯一的機會,推給了席家……
看到邵莫離看黎煌的眼神,席暮謙心中不爽。
他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盯着看。
他起身,走到黎煌身邊,手摟住了黎煌的肩膀。
“你做為貴賓被邀請到了這裏,卻沒有享受到貴賓該有的待遇,該走了。”
黎煌點頭:“聽你的。”
席暮謙跟唐自饒交彙了眼神後,就先帶着黎煌離開了。
邵莫離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就快步追了出去。
那兩人剛進電梯。
邵莫離上前,按住了電梯按鈕,看向黎煌。
“黎煌,跟我談談。”
席暮謙諷刺一笑,卻未說話。
黎煌自然的抱住了席暮謙的腰:“邵總,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拒絕。我現在是個已婚女性,單獨跟男人談話,我家老公會吃醋的。”
邵莫離按着按鈕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紅。
“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一秒鐘都不行,有話,還是當着我老公的面兒說吧。”
邵莫離看了席暮謙一眼,随即就對黎煌開口道:“你給我們公司的方案,是不是也給了席家一份?”
“與你有關嗎,別忘了,我可沒跟你們公司簽過合同。”
“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我揭發你的行為,斷了你在這個行業裏的前程?”
席暮謙諷刺一笑:“呵,邵總這話,真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有我席暮謙在,別說你做不到。就算你真做的到,我席暮謙的女人,要什麽沒有,難道還會在乎那沒用的前程?”
黎煌看着邵莫離氣的快要冒火的樣子,心中只覺得解氣。
席暮謙這人,要麽不說話,要麽一鳴驚人。
就比如現在,因為他開口,瞬間将虐渣效果翻倍。
席暮謙諷刺的笑過後,面色冷落了許多:“邵總還不松手?難道要留我們在電梯裏過夜?”
邵莫離咬牙,嘴角抽搐着松開了手指。
電梯門關上,徐徐下行,黎煌對席暮謙伸出手。
席暮謙揚眉,“做什麽?”
黎煌道:“擊掌,慶祝。”
幼稚。
席暮謙側頭不屑一笑,自然也沒有伸手。
黎煌彎身,主動拉起他的手,跟自己的手心拍了一下。
“這麽開心的事兒,慶祝一下嘛。”
席暮謙背靠在電梯牆上,微微側頭,從上而下看着她上揚着唇角的側顏。
“就這麽開心?”
黎煌仰頭笑着看他:“能不開心嗎?本來邵家離新産品發布,只有一步之遙了,可現在呢?我就是要讓邵莫離知道,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下場,就是有些人,會成為他跪下也得不到的爸爸。”
爸爸?
席暮謙心中只覺得好笑,她是從哪兒來的這麽多奇奇怪怪的話。
兩人回到家,才剛進玄關,狀元就撲向了她,圍着她一陣亂轉。
黎煌蹲下身,開心的幫它順毛:“我們家狀元,想媽媽了呀。”
席暮謙冷着張臉,繞過一人一狗,往裏面走去。
見席暮謙似乎有些不愛搭理狀元,黎煌心虛。
她揉了揉狀元的腦袋道:“狀元,你先出去,回你自己的窩裏。”
狀元沒動,圍着黎煌吱吱的叫,似乎是在撒嬌。
黎煌無奈的撫摸着狀元:“不行,爸爸他不喜歡小動物在家裏亂跑的,你乖,先出去,一會兒媽媽去找你。”
席暮謙回頭看了黎煌一眼。
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有個狗兒子,但他是爸爸,黎煌是媽媽這一點,他倒是……有些喜歡。
見狀元還是不動,黎煌起身,拉着它往外走。
狀元委屈的嗯嗯的叫着。
席暮謙冷着張臉看向黎煌道:“讓它留在這裏吧,不過,二樓絕不允許帶它上去,那是底線。”
黎煌驚喜了一下,立刻點頭道:“好的好的,我保證。”
席暮謙搖了搖頭,往樓上走去,心裏卻暗道:幹嘛要松口?自己明明最讨厭家裏養小動物了。
周日早上,黎煌醒來發現席暮謙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下樓來,也沒找到席暮謙人影,便問家裏的傭工:“暮謙呢?”
“少夫人,三爺一早就出門了,說要傍晚才能回來,他還讓人去把席否少爺接來了。”
聽到席否的名字,黎煌心下一喜:“是嗎?席否在哪兒?”
“小少爺在後院兒,跟狀元在一起呢。”
黎煌轉身來到後院兒。
席否看到她,雖然還是怯怯的,可是卻乖乖的叫了一聲:“嬸嬸。”
黎煌揉了揉他的頭,過去跟他一起玩兒。
兩人才沒呆多久,傭工走了過來:“少夫人,暮河少爺來了。”
見席否立刻垂下了腦袋,黎煌起身:“席否等一下哦,我去看看。”
她将手中的狗糧放回了盆中,穿過屋子,來到前院兒。
席暮河很有規矩的沒有進門,見到黎煌,他有些驚訝,“黎小姐,原來你在家呀,我還以為,今天是暮謙舊友的忌日,他可能會帶你出海緬懷呢。”
黎煌凝眉。
故友?忌日?
這四個字,讓黎煌莫名想到了白月光。
“暮謙的舊友,是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