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麽呢?

席暮河狐疑的看了她片刻:“暮謙他沒跟你提過?如果他沒說過,那我還是不要多話的好。”

一定是了,如果不是的話,別人也沒理由忌諱。

黎煌面色不善的道:“誰說他沒提過的,他說過,他有一個舊友去世了,但沒告訴我是今天,而且我知道的那個舊友,是個女人。我問你,只是不确定,我知道的這一個,跟你說的那一個,是不是同一個人而已。”

席暮河笑了笑:“應該是同一個,據我所知,只有這一個人的死,讓暮謙一直念念不忘。”

黎煌瞪了席暮河一記,什麽叫念念不忘,不會說話就別亂說。

“她是怎麽死的啊?”

席暮河平靜的道:“跟一起綁架案有關,具體的細節,我們都不清楚,甚至也沒人見過暮謙說的這位朋友,只是當暮謙從醫院醒來的時候,聽說事發現場跟他一起被綁架的女孩兒,已經被撕票了,他就一直很痛苦。”

黎煌眉心緊皺,綁架?

席暮謙這短暫的人生裏,過的還真是……波瀾壯闊呀。

她現在有些懷疑,到底有什麽難,是席暮謙沒受過的。

席暮河見黎煌有些恍惚,便道:“席小姐,我今天來,是以為你跟暮謙都不在,所以才想着過來接席否去游樂園玩兒上一天的。”

黎煌回神,他帶席否去游樂園?

這話可信嗎?

見黎煌似乎不太情願,席暮河又道:“當初送席否去老爺子那兒的時候,老爺子可沒說過,不允許我跟自己的兒子再來往。”

黎煌眉心沉了沉,也對,席否終歸是席暮河的兒子。

她藏不了這孩子一輩子的。

她笑了笑:“席否正在後院兒跟我的狗狗一起玩兒呢,我這就讓人帶席否出來。”

“狗?”席暮河有些驚訝:“這裏養狗了?暮謙同意的?”

黎煌不置可否:“有什麽問題嗎?”

席暮河眉心凝了凝,可随即就勾了勾唇角,“沒什麽,只是聽說暮謙很讨厭小動物,所以有些意外。”

黎煌凝眉,她知道席暮謙喜歡安靜,但卻并不知道席暮謙讨厭小動物……

看來,她對席暮謙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老丁将席否領了出來,席否站在席暮河身前,乖乖的道:“爸爸。”

席暮河摸了摸他的頭:“爸爸帶你去游樂園。”

黎煌轉頭看向老丁:“丁師傅,周末的游樂園很擠的,今天就勞煩你全程陪着席否小少爺照顧他吧。”

“好的少夫人。”

席暮河睨向黎煌:“黎小姐還真是心思細膩,我這親生父親在孩子身邊,黎小姐還需要再另安排人照顧嗎?”

“哦,席先生可千萬別誤會,我是想着,游樂園人太多,萬一玩耍的途中出現點什麽需要人幫忙的事情時,老丁在也能省心一些。如果席先生懷疑我的好意,也可以拒絕帶老丁過去。”

席暮河勾唇,席暮謙這個女人,娶的當真不簡單。

他淡然一笑:“我怎麽會懷疑黎小姐呢,黎小姐多心了,那我就謝謝黎小姐的好意了。”

三人一起離開。

車上,席暮河的手擰轉着另一只手上的粗戒指。

把席否帶回家也就算了,還養狗?

看來席暮謙為黎煌當真破了不少例呢。

在這種豪門世家,最大的忌諱就是決策者感情用事,對人動真情。

看來,席暮謙是把老爺子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呀。

他諷刺一笑,轉頭看向車窗外,好,好的很呢。

黎煌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狀元跑了進來,跳上沙發窩在了黎煌身邊。

黎煌一手摸着狀元,另一手找到了席暮謙的號碼,撥了過去。

手機提示關機。

黎煌的心情,莫名的就一下子跌進了谷底。

她煩亂了片刻後,給蘇年年打電話。

“忙不忙,出來逛街。”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在商場門口碰面。

見黎煌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镖,蘇年年挽着黎煌的胳膊,低聲道:“這兩位不會一直跟着你吧。”

黎煌點頭:“會。”

蘇年年偷笑:“當有錢人家的少奶奶,也太酷了吧。”

黎煌白她一眼,拉着她就走:“行了,別看了,把人都看的不好意思了,走,喝咖啡去。”

兩人找到一家咖啡店。

黎煌也順便給宋朝和黃越點了咖啡。

之後,她拉着蘇年年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見她心情不是很好,蘇年年道:“別愁眉苦臉的了,說吧,這是遇到什麽煩心事兒了。”

黎煌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你說,一個男人如果心心念念的惦記着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會是什麽原因啊。”

“這還用問嗎?不是愛,就是愛而不得,要麽就是……親媽?怎麽,是你家席大總裁出什麽問題了?也不能啊,他不是除了你之外,不能跟別的女人觸碰嗎?”

黎煌眉心微蹙:“那個女人,他也能碰。”

“我去,那問題可就嚴重了,你家席總,別是愛過那女人吧?”

黎煌想到了那晚他喝醉了,抱着自己忏悔時說過的話。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心裏該有多麽的痛,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啊。

要說沒愛過……恐怕也不太可能吧。

見黎煌的反應,蘇年年往前湊了湊:“真愛過啊?歪歪我跟你說,兩個人在一起,不怕情敵多優秀,就怕情敵不是活人。因為活着的人,就算費盡心機,也不可能贏得了一個死人。那話怎麽說來着?哦對,死了,就永垂不朽,刻在心裏了,你怎麽贏?”

蘇年年說着,又提醒道:“如果他心裏真有這麽個人,你可要把自己的心守好了,別自己一廂情願的動了心,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黎煌喝了一口咖啡,極力平靜的道:“我不會喜歡上他的,我跟他的婚姻,本來就是合約,你不是都知道的嘛。”

沒錯,合約。

合約的內容,有一條就是,她不讨愛,不要愛。

這件事席暮謙重複過很多遍,不就是為了警告自己,不要喜歡上他的嗎?

黎煌越想,心裏越是發悶。

可氣悶之餘,她又覺得有些慌亂。

她不是一個克制不了情緒的人。

可是現在,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呢?

生氣……難道不是嫉妒的表現嗎?

嫉妒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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