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激動的說道。
“你小姐我那肯定越來越聰明的,你這個小荷是不是也要進步了?”林菀汐伸手在她的鼻頭輕輕一刮。
“是,是,小荷一定會朝小姐看齊。”小荷頻頻點頭。
“呵呵,走吧。”林菀汐倒是沒有對大家小姐與下人之間的關系過分要求,小荷是她下人,也是她的姐妹。
“小姐,您真是越來越好了。”
“我以前不好嗎?”
“恩……小姐,您以前不會這樣對奴婢的。”
“那我以前是怎麽樣對你的?”林菀汐噘嘴,很是好奇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如何對待下人的。
“恩,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小荷試探的問道,見林菀汐很自覺地點點頭,又道“其實小姐你以前很文靜,對待下人也很好,不過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與下人打成一片。”
“原來是這樣。”林菀汐再次點點頭。
“不過小姐,小荷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小荷道,現在的小姐對她那是好上了天,她如何不喜歡?
林菀汐心中一片感動。被人這樣說,誰不感動。
這時遠處一個小厮跑來,道:“小姐,有人給您送請柬來了,請您去一下前廳。”
“請柬?什麽請柬?”林菀汐道。
“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小厮也不知道。
“好吧,小荷我們走。”語罷,兩人朝前廳走去。
林家是大富之家,那麽他們的宅府的面積自然也不會小,主仆兩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前廳。
“爹,娘,哥你們都在呀。”林菀汐笑着在三人面前一一喊道。
“汐兒快過來我的寶貝女兒,這張請柬是月湖酒樓那邊的人送來的,是專程給你和你哥的。”林菀汐的父親林翰說道。
“哦,爹爹,只是給我和哥哥,難道就沒有你們的?”林菀汐不解,一般給林家送請柬,都是送給她父親的呀。
“呵呵,汐兒,你還不知道吧,這是專門給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請柬,我和你爹老了,就不去湊熱鬧了。”林菀汐的母親李氏笑道。
“原來如此。”林菀汐點點頭看向她的哥哥林雲笙問道:“哥哥,那請柬上是這麽說的?”
“我還沒看呢。”林雲笙道。他比她大四歲,他們是林家的獨子獨女。林家是大富之家,按理說應該多子多女才對,可是林翰卻娶了個心狠手辣的妻子就是李氏,李氏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不讓林翰的二房三房侍妾們生孩子,所以林家就只有這兩個孩子。
這對兒女可是受盡寵愛啊。兒子林雲笙年紀輕輕,是林家的公認繼承人,林菀汐曾經也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只是在一個月前,林菀汐不慎失足落水,好不容易将她救回來,她性情大變,變成如今這個活潑開朗的性子,書不肯讀了,畫不肯畫了,刺繡浪費時間,總之與之前那個大家閨秀大相庭徑,不過,林家的人對他的寵愛從來沒有變過,甚至對她是越來越喜愛。
“那就看呗。”林菀汐噘着嘴,模樣甚是可愛。一家人對她那是寵上了天,以至于她要去辦秋州日報,全家人沒有一句異議,毅然支持。
這張請柬就是月湖酒樓送來的,邀他們十五日去酒樓一聚。
林雲笙算得上是個美男,他二十出頭,年紀輕輕,星目修眉,甚是俊逸。月湖酒樓只能露了他?
此時,天已下午,太陽西斜。
淇汣與袁青辦好事情,兩人在一處街頭分手,淇汣繼續去袁青租的那個房子,袁青要去酒樓。
日暮時分,袁青來到月湖酒樓,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男孩沿着月湖岸,飛快跑來,細看正是放學歸來的袁寶。
“小寶。”袁青看到他差點沒掉下淚來。昨天她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如今更是珍惜這有驚無險的重逢。
“姐姐`~~”一陣悠長的童音夾雜着久別重逢的喜悅自男孩口中娓娓道來,男孩的眼睛模糊了。他昨晚不知怎麽的做了個噩夢,夢見他看見他的姐姐離開了他,而且他等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他的姐姐回來,他就一直哭一直哭,淚水都沾濕了枕頭。早晨醒來,是夢一場,沒錯,可這個孩子并沒有從夢中走出來……
“小寶。”袁青将男孩緊緊擁在懷中。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說着男孩泣不成聲,淚水滴落在袁青的衣襟,濕了一片。
“傻孩子,姐姐不是回來了嗎。”袁青摸摸他的頭,道:“又長高了,怎麽樣在學堂過得還好嗎?”袁青語氣輕松,一點也沒有那種剛經歷生離死別的痛心。
送請柬
“恩,小寶在學堂很乖,絕沒有鬧事。”小寶道。
“哼!什麽叫很乖?明明就是個闖禍王,袁寶姐姐,你可不能相信他,他天天都和那個洛奕潔打架,還被夫子罰。”這時一個男孩在拆袁寶的臺。
袁寶不哭了,道:“你說什麽?明明就是那個洛奕潔她霸道,我才不想理她呢。”
這時一旁的一個女人道:“小鑫,我們回家了。”
這個男孩就是她口中的小鑫,小鑫對着袁青笑笑道:“袁寶姐姐,我走了。”語罷,男孩跑到那個女人的身旁。
“小寶真的天天和那個洛奕潔打架?”袁青問道。
“別聽他胡說,姐姐,是那個洛奕潔她實在是太讨厭了,整天在哪裏欺負同學,我看不下去。”袁寶別過腦袋。那個洛奕潔的确是有些公主脾氣,又是個心智未全的孩子,自然要比其他孩子霸道幾分。
“可是,小寶,打架是解決不了什麽問題的。”袁青道。
“哦,我知道了。”袁寶低着頭。
“好了我們進去吧。”姐弟兩走進酒樓。
袁青來到酒樓的賬房,葛裕連枕在賬房工作,他聽到響動擡眼見到袁青道:“掌櫃的,你來了。”
“恩,連叔,請柬發的怎麽樣?”袁青問道。
“該發的全都發了,只是……”
“只是什麽?”見他吞吞吐吐,袁青問道。
“只是王爺那邊,讓個小厮去發請柬怕是不好。”葛裕連有些為難,在秋州以前是州長最大,現在王爺來了,那就是王爺最大,随便派個人去給他發請柬,他不收事小,他動怒事大。
“好吧,明天我親自去請他。”袁青擺擺手,無奈道。
“您能親自去那就是最好的。”葛裕連道,畢竟袁青是月湖酒樓的掌櫃,她不出面,誰能代表月湖酒樓?
“哦,對了,那個子桑,就是那天為酒樓還債的莫公子,你給他發請柬了嗎?”袁青想起莫子桑來,便問道。
“莫公子有恩與我們酒樓,他的請柬,我可是第一個準備的。”葛裕連是不會忘記他的。
“恩,你先出去了。”她點點頭。
“掌櫃慢走。”
月上枝頭,明星奕奕。
秋州一個較為清淨的地方,也就是住宅區,當然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王府中,一個低而靜的聲音在黑夜中緩緩響起:“王爺,根據那兩個囚犯的死因得出,他們的确是中毒而死,他們吃的那兩碗飯中,被人下了毒。”一個護衛對着一個身長如玉的男子恭聲道。
男子面寒如冰,漆黑的眼眸看着夜空之上的明月。
護衛又道:“經我等調差,是廚房一個叫李四的下人幹的。”
“他為何要這樣做”男子不過二十歲,聲線低而沉。
“王爺,經我調差,李四說他是被一個叫夏荷的人買通他在飯中下毒……”護衛似乎有些畏懼。那個夏荷分明就是蘇月的貼身丫環,而蘇月,誰都認為她是王爺的準王妃。
“我知道了。”黎塵道,“一切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護衛不敢多問什麽,點頭應諾而去。
當夜,夏荷被捕,蘇月心中甚慌,她以為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了,誰知,還是被發現了。
“小姐,救我,我是冤枉的。”夏荷死不承認,可惜她再如何喊冤,護衛還是公事公辦的将她拉入地牢。
在這個時代,人命是大事,殺人不被捕,那是能者,也只是有權有勢之人能有的“特權”。人命還是關天的,盡管死的是兩個階下囚。
一夜難眠,又到天明。
今天,袁青早早就起床了,沒有什麽不良反應。吃了早餐後,袁青照例送袁寶上學。由于前幾日,袁青沒有送袁寶上學,袁青感覺有些對不起他,于是袁青買了一些好吃的零食給袁寶,讓他帶去學校吃。
将袁寶送去學堂後,袁青回到月湖酒樓。
明天就是十五,也是請各路青年才俊來酒樓的日子,今日酒樓自然要好好準備一番。場地并不局限于酒樓裏,酒樓外面那麽大個月湖畔,也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酒樓外一處青草地上,楊柳低垂,榆樹青綠,風動,綠葉飄飄,其聲讓人心靜。袁青決定在這裏辦個畫展,讓那些喜歡畫畫的人,趁明天各方豪傑集中在此的機會,讓他們好好的比一比畫藝。
于是酒樓夥計又去紙筆店買了些筆墨紙硯來。
在酒樓的一樓,那個舞臺,可以用來跳舞,看戲。不用找戲子
或舞者,就讓來者他們自己上去跳,去演。至于有沒有人願意上去跳舞表演,全憑己願。
其餘的也沒有什麽好安排的,反正他們來到了月湖酒樓,月湖酒樓能收到他們所發的錢就是了。
安排了一些較為重要的地方,已經是上午時分了,這個時候,人們大多吃了午飯,正在家中歇息。現在也是一天中去拜訪人家的好時機。于是袁青要得苦逼的出門了。
袁青身旁還跟這個人,此人十七八歲的樣子,他是酒樓的夥計,被袁青帶來了,于是兩人朝着王府走去。
他們沒有馬車可坐,只能靠雙腳行走。
月湖酒樓離王府不算太遠,走個二十分鐘也就到了。秋天的中午永遠天朗氣清,而且秋州這個特別的地方,還飄着陣陣果香。
王府處于秋州這個繁華但卻清淨的地方,周邊是好山好水,風景極美,而且這周邊全是比較好的宅邸,袁青心想,若是以後,她想買房子,一定首選這裏。眼下就是努力賺錢。
兩人來到王府大門,那守門的小厮,也不太熱情靜靜的站在那裏。沒辦法,袁青上前道:“這位小哥,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在下是月湖酒樓的掌櫃袁青想要求見王爺。”
小厮見她很客氣,也沒說什麽,就叫他們在門口等着,然後他走進王府。
此時黎塵正在處理關于昨天的那件兩個囚犯中毒身亡的事件。幕後黑手被抓到是夏荷,夏荷開始還死不認罪,後來也漸漸松口。她一松口,暗中指使她的蘇月那就是愁呀。
昔日的主仆情分,正在面臨着前所未有的考驗。夏荷會不會把蘇月供出來?還是夏荷一力承擔責任,對蘇月只字未提?
順藤摸瓜,就算夏荷沒有提到蘇月,人們也會想到蘇月。蘇月與夏荷是前些天剛來王府的,她們自然是相依為命一些。如今夏荷被捕,蘇月怎能完全置身事外?
不過一會,那個小厮來到大門口道“你們可以進去了。”
聞言袁青與那名夥計跟着小厮走進王府。
“聽說那個跟着蘇小姐的丫環夏荷,她買通廚房的李四,讓李四在那兩個囚犯的飯食中下毒,才使得那兩個囚犯那麽早就死了。”一個王府中的丫環說道。
“那個夏荷可是蘇小姐的貼身婢女,你說,她之所以這麽做,是不是受了……”話到最後,适時的閉上了嘴,一切還沒查清楚之前,誰敢亂嚼人們心中準王妃的舌根?不要命了?
袁青聽到這,心中甚是爽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最好把那個幕後主使也一并抓起來。
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大廳外,小厮道:“王爺就在裏面,我先下去了。”
“多謝。”袁青道。擡眼,只見眼前這座房子,雕梁畫棟,翻瓦飛檐,看着非常具有威嚴氣息,讓人不由肅然起敬。
袁青與夥計走進大廳,大廳寂靜異常,旁邊也不見個丫環小厮,只見廳中一人端坐,自顧飲茶。
看到他,袁青不由心神一斂,低下頭,對他堪堪拜下一禮道:“王爺,你好!”
随後,夥計也學着掌櫃對着坐上的男子拜下一禮。
“起吧。”他語氣清淡,目光漆黑似乎古井無波。
“謝王爺。”語罷,兩人站直身子。
一般這個時候,王爺就會問他們來幹嘛?然後就一問一答,來人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去了,只是袁青站了半天,座上的男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大廳中除了三人就沒有任何人,這個大廳很寬大,顯得空曠,冷寂。袁青沒辦法,說道:“王爺,我此次前來是想……是想,哦,是來給你送請柬的。”自己拿了請柬慢慢看吧。語罷,袁青示意她身後的夥計将請柬遞給王爺。
夥計會意,将一直拿在手中的請柬展平,慢慢走向前,內心是兢兢戰戰呀。這裏很寬廣,王爺又太冷酷,他心中自然是虛的。
黎塵放下手中的茶杯,擡眼看向袁青,無視朝他拘謹走來的夥計,片刻,開口道:“為何?”
為何?為什麽?我怎麽知道為什麽?你問我,我問誰……因為你是王爺,身份尊貴,不能得罪你。袁青腦子混亂,像是想了很久的樣子,然,看着她前面的地下,道:“王爺的問題,我想你看了請柬自然就一目了然,我就不再過多贅述了。”語氣甚是恭敬。
聞言,黎塵看向早已遞到他手邊的請柬,随後他将請柬拿到手中,沒有半分遲疑,他拆開了請柬。
請柬是很普通的請柬在時代沒有什麽新意,關鍵看的是內容,只見裏面寫的內容也是規規矩矩,書上王爺,月湖酒樓于本月十五日要舉辦什麽什麽,然後就邀請他前來。總之很正規,沒有半點越矩。
請人
“這是你寫的?”黎塵将請柬放在桌上問道。
“差不多,算是我寫的吧。”袁青給出這個淩磨兩可的答案。
“什麽叫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這張請柬上表達了我的意思,也算是我寫的。”袁青道。
“那就是你找人代寫的了。”
“恩,算是吧。”袁青沒想到他會怎麽問又道:“其實,我寫字寫得不好,怕濁了王爺您的眼,所以就找人代寫。”
黎塵暫且信了她,不過随之而來的話語,讓袁青證了,“我不去呢?”
“什麽?你不去?”袁青赫得擡頭,對上他古井無波的眼眸,“王爺,您明天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沒有。”
“那……可是王爺您病了?”
“沒有。”
“王爺,明天對你來說是什麽重要日子嗎?”
“這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有什麽區別?”此時他坐她站,他擡眼淡淡的看着她,語氣也是清淡。
“好像……沒有。”袁青想了想又道:“可是王爺您明天既然沒有要緊的事,也沒有生病,為什麽不去?”可能這世上敢問他為什麽的人也就只有眼前這位。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垂眸,語氣平淡。
哦,原來如此,“其實王爺,雖然請柬上只請您一個人,可是您也可以帶你想帶的人一起去的,您想帶多少就帶多少,我們都歡迎的。”袁青道。
“我沒有想帶的人。”
“這樣呀,王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安排人陪您的。”袁青道。心想你是王爺想陪你的人一抓一大把,明天也不愁找不到人。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
“王爺,不管明天您來不來,我們都歡迎,當然,我是希望您能來更好。”袁青開口道。
黎塵沒說什麽。袁青又道:“王爺,真的,我是很歡迎你的。要是沒別的事,我就不打擾王爺您了。”說完朝他一拜。
“恩。”他的語氣依舊淡然。
于是兩個人在這超冷的氣壓下慢慢走出大廳。
他們剛走出來,就看見一個美貌少女疾步跑來。只見她跌跌撞撞的跑進大廳,剛喊一聲阿塵,就沒了動靜,原來黎塵已經不在大廳裏了。
然後這個少女又跑出大廳,看着這剛從大廳裏出來的袁青二人,忙問道:“王爺去哪了?”她正是蘇月,現在她也顧不得嫌棄袁青了。
“他剛剛還在大廳。”袁青道。
“他不在大廳,”說到這,蘇月竟然流出眼淚來。
“哦,那我也不知道了。”袁青無所謂的癟癟嘴。語罷正欲轉身離去。可是蘇月像是發了瘋似的拉住袁青的衣角,說什麽都不肯放手。
“放手。”袁青冷聲道。“四裏,把她拉開。”
聞言,夥計也不管她是什麽身份,将她拉住袁青的手,緊緊扯住,想要把她拉開。只是蘇月怎麽都不肯放開,她現在神智有些不清,因為夏荷把她供出來了,念在她是個富家大小姐,而且又是太妃心中的準兒媳的份上,她沒有受罪,但她不能再留在王府。
讓她離開王府,那就是讓她去死。她離開了王府,她就永遠沒有機會陪在王爺身旁。
“我求你,求你去跟阿塵說說情,讓他不要趕我走,我求你了。”蘇月真的是什麽都不顧的求這個她曾經想要毒死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我問你,你下的毒是不是送錯人了?”袁青依舊冷聲。
“沒有,我沒有下毒,我沒有下毒是夏荷,是那個死丫頭她誣陷我,我真的沒有下毒……”蘇月已經神志不清,口不擇言。
“哼,有沒有下毒,你自己心裏清楚。”甩開她的手,提腳就走。
“我……承認,是……是我想下毒害死你和昨天那個丫頭,因為我怕,怕你們是來和我搶阿塵的,我真的怕……”說到這,這個曾經的大家閨秀止不住的落淚,現在她最害怕的不是讓人知道她想害人,而是怕自己真的要離開王府,離開她的心上人。
“肯承認了?”袁青冷笑,看來她猜得沒錯,“那你還來求我幹什麽?認為我沒被你毒死,就該對你感恩戴德?”
“不,我沒有要你這樣,我只求你,求你去跟阿塵求求情,讓他不要趕我出去。”
“這個恕我辦不到。”袁青不是什麽大善人,這種替仇人求情的事,她辦不來。
“我求你了,如今太妃不在王府,現在唯一能和阿塵說話的人就是你了,我求你了。”為了不被趕出府,她也是拼了。
“我們說的又不是鳥語,怎麽會就只有我能和他說話?”袁青語氣倒是很平淡,聽的一旁的四裏低頭掩笑。
蘇月顧不得其他的了“反正就你說的話他能聽進去。”
“那我可不能讓王爺為難,你既然要留在王府,就自己去求他。”讓她幫她門都沒有,語罷拂袖而去。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了她得罪王爺,絕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看着這個唯一的把握都離她越來越遠,難道她真的要被掃地出府?
反正袁青是沒有什麽閑心去管這些,只要她沒有被她毒死,袁青就別無他求了,其他的事還是少管一些。
袁青與四裏快步離開王府,一路趕往月湖酒樓。
王府中,蘇月還是神志不清,當她聽到,黎塵要将她趕出府時,整個人都傻了,可在外人看來,她受到的懲罰就太輕了。但是,人就是這樣生在福中不知福,她無法忍受,自己被趕出王府,因為她知道,要是她被趕出王府,那她這輩子就別想這接近王爺,這比要了她的命,還讓她難受。
可惜,事已成局,王爺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他永遠都是說一不二,只要他決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蘇月真的是無路可走,才如剛才那般苦苦哀求袁青。也許她求錯人了吧。袁青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她說不會替蘇月求情,那就是不會,沒有理由。
現在蘇月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王爺的母親太妃顧宜靜,畢竟只有顧宜靜的話,黎塵才能聽得進去。
可是顧宜靜今天早上出門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蘇月也不知道她何時能回來,心中頓時絕望無依。她在這裏唯一的貼心人夏荷供出了她,她可以說真的是絕望無依。
她到處尋找黎塵,可惜這王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怎麽樣都找不到他,真是……
天邊紅霞晚照,斑斑點點,紅光從縫隙中透出,那感覺很美。
秋州城的一處城鄉結合部地區,一個很小的院子,幾座很小的屋子,院子的另一半土地上還長着剛出生不久的白菜,整個院子就是一個簡單的田園風。
忽然院子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少女款款走來,她身姿削瘦,一襲藍衣穿的潇灑靈動,發黑如墨,絲絲飄起,纏繞于藍衣之上,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坐在屋內的少女聽到響動,出來,看到藍衣少女道:“主子。”她正是袁青。
袁青對她微笑,兩人走進屋內。
小屋內,擺設十分簡單,桌椅,就別無其他。兩人靠桌而坐,桌上還有一壺清茶,淇汣倒茶,将茶奉到袁青面前,袁青喝,片刻,她放下茶杯道:“淇汣,那些信箱中的東西全都在這?”看着桌上這一堆紙條,葉片,木塊,袁青問道。
“是的,主子,你将秋州城中所有的信箱中的東西都拿來了。”淇汣點頭。那些信箱的鑰匙共兩把,袁青一把,淇汣一把。
也不多說,看看人們對橘子周報有什麽意見吧。于是主仆二人認真的看着人們的‘來信’。
在這片大陸,紙并不是個常見品,因此人們投進信箱的東西除了紙條,就是樹葉,木塊這種常見品。畢竟沒有幾個人舍得發錢去專門買紙來投意見。
這才第一天,收到的東西就有很多,也許是人們覺得稀奇,新奇吧。人們投來的東西有故事,知識,或是一些傷心人把自己的無法對別人傾述的悲情事跡寫了投進信箱,目的……誰知道?
袁青看了那麽多,把那些寫得好的,留下來,不行的就放到一邊。當然,也有很多人寫了關于投票給心中的男神的名字。
洛恒幽,這個名字很多人都寫,他很好看嗎?袁青心中想到。又看林雲笙,也有十多個人寫他,龔洐也有二十多個人寫他……
袁青拿出一張紙為這些名字打個記號,然後就是看到誰,在誰的名字下面,寫正字,最後進行比較。
把那些信箱裏面的全部整理,統計出來,最後得出,投自己心目中好看的人的票的占了一大半,其餘的就是寫一些意見,故事,笑話……一些雜亂的東西也有。
反正這些統統擇優錄取。
最後看看那些票選結果,洛恒幽得票最高有五十七票,随後是龔洐得票四十票,随後是莫子桑,看到這,袁青想子桑确實是個大帥哥,他有三十九票,緊跟在龔洐後面。莫子桑後面便是王爺,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就寫了個王爺二字,他得票為三十七票。接下來就是林雲笙,他最後得票為三十五票。
賣花
“黎塵是誰?”袁青看着緊随在林雲笙後面的這個名字問道。這個名字的得票為三十四票。這個名字好生熟悉。袁青腦中想了又想,的确王爺沒有跟她說過自己叫什麽名字,袁青也沒問,她只知道他姓黎,他母親叫他小塵,那個少女叫他阿塵,那他是叫黎什麽塵?還是叫黎塵什麽?還是就叫黎塵?
搞不懂,袁青心想算了,不過轉念又想,若是他真叫黎塵,那麽他的得票不是最高了嗎?王爺與黎塵真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他們的得票加在一起,那不就是七十一票,比那個洛恒幽高了那麽多……
袁青是個負責的媒體人得出來的結果肯定要真實彙報,不能出現這種模糊不清的選票結果,所以她必須要知道王爺他到底叫什麽名字。
接下來還有幾個票選結果,提到的名字都是寥寥無幾,不提也罷。
做好了這些工作已經入夜了,袁青也不再回酒樓,就在屋子裏住下。
夜色深沉,天空明星朗照,又是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袁青與淇汣吃過早飯,兩人一同來到月湖酒樓。今天便是九月十五日,也是月湖酒樓邀請各方青年才俊前來酒樓共度良宵的日子。
其實一個商家将明星效應運用得好的話,那回報也是頗豐的。就如現代同樣的産品,找不同的明星來代言,那麽收益的效果就會不一樣。
一個地方,它沒什麽特別,但是那裏出了個什麽偉人、明星的,然後那個地方就出名了。比如一提到湖南韶山,人們就會想到**。你能說湖南韶山就一定特別嗎?和桂林山水比起來沒什麽特別的,但就是因為**的家鄉這那裏,所以那裏就很特別,如今旅游業也發展的很好。
再比如莫言的家鄉只是個山村,很普通,但就是因為莫言出名了,那個山村也跟着出名了。
所以善于利用這些名人,是商家值得研究的問題。
今日,月湖酒樓招了秋州大量的名人來,那麽那些好看熱鬧的人自然跑來酒樓看一看啊。好不容易看到這個名人聚集在一起,誰不想來看看呢?
于是月湖酒樓客來似雲。
太陽初升,紅光透過淡薄輕霧,俯照而來,色散的光線甚是迷眼,月湖碧綠水色,波光潋滟。月湖畔更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常。
袁青來到月湖酒樓時,陳藍剛将袁寶送去學堂後回來。袁青不在酒樓,那麽送袁寶去上學這個任務就落到陳藍身上。
幾句招呼,便是各自忙去了。今天有很多人來,酒樓都快要客滿了,因為橘子周報上已經寫了,九月十五日會有很多帥哥前來月湖酒樓,人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看帥哥的機會,一大早就跑來酒樓占位子,相信應該不會讓他們失望吧。
這些人大多是十多歲或二十出頭的人,不論男女。
反正酒樓又有那麽多人消費了,賺的錢自然不會寒碜。
忽然,一個人走進酒樓,引得全場少女驚呼,原來來人正是昨天得票第二的那個男神,他一襲白衣勝雪,青絲長繞,眉目如畫。
此人正是龔洐,他剛走進酒樓,就聽到一些失控少女的呼聲,依舊面不改色,款款而來,白衣曳逸,墨發落白,十分有水墨畫的空白意境。此人就是一幅美到極致的水墨畫。
難怪,有人投他那麽多票。
袁青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着白衣男子,邊看邊欣賞,果然是個美男。
接着便是一對兄妹走來,只聽得少女甜甜的喊着她身旁的男子‘哥哥’,這不是兄妹是什麽?
男子正是林雲笙,少女就是他的妹妹林菀汐。
林雲笙在人們心目中也是個排的上號的美男,他一出現,不知前牽動多少少女的心,此人不僅有貌,而且他還是個富商之家的指定繼承人,而且他也沒有娶老婆,而且他年紀輕輕,如此之人誰不動心?
林菀汐也是個大美女,就算人們今天主要是來看美男的,但她炫目的光華一點也不比她哥哥差。兩個兄妹就如天神下凡,叫人不看不行。
接下來出場的這位就不得了了,他是人們投票得票最高的洛恒幽,(當然,袁青并不知道黎塵與王爺是同一個人)此人真的當得起古代俊男中的超級美男,他一身超美華服,穿在他身上,一點也不比女子差,總之此人你就看不出他是男的,不過他很美,不是用哪一種東西就能夠說出他的美。一張臉龐,不管怎麽看都是鼻子眼睛嘴巴,那麽多人的臉龐都是至極的好,單看臉,是分不出哪個人好看的,所以看人最重要的看他的氣質。
臉龐再好看,也不如如此,但是一個人的氣質是別人無法模仿的,氣質與一個人的修養,品味,見識是息息相關的,說一個人有沒有氣質也正是這個道理。
洛恒幽的氣場很強大,總之他出現的地方,那就是關芒萬丈。一點都沒有誇張。
長得跟妖孽一樣,氣場還那麽強大,難怪迷倒衆生。袁青在心中是這樣評價洛恒幽的。
接下來來到酒樓的人就是莫子桑,不得不說,縱使前面有了個美得不像話的洛恒幽,可人們對莫子桑的出現還是驚豔連連。莫子桑剛來秋州不久,也許人們見他不太多,于是得票就那麽少。
相信今次一過,莫子桑的人氣一定會大大增長,此人就如一個遺落九州的谪仙一般,美得不可方物,若洛恒幽的氣質是華美絢爛,那麽莫子桑的氣質就是空靈若仙般明淨。
驚豔啊,今天來月湖酒樓果真沒錯。
是呀,就連難見一面的洛公子都來了。陶醉,然後又驚異。咦,這些人去幹嘛?
好像是去二樓,圍觀美男的吧。
啊,快走,去晚了,連臉都不能看見了。
于是一樓的發燒少女們一起走上二樓。
月湖酒樓請這些人來,沒有什麽明确的目的,就是請他們來酒樓坐坐,只是他們想要怎麽玩,那是他們的事,酒樓只是提供場地和道具而已。
這時洛恒幽的包房外已經圍得水洩不通,連要進去伺候的小二都很難進去。同樣其餘那些美男的包房外面也圍着不少少男少女。
果真愛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