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王爺,剛才您也看到了。我只是一個寫報紙的人,報紙上的內容不是我能控制的,那麽多人投了您的票,我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報紙寫手,不可能不真實上報消息是吧。”袁青看着他漆黑到發冷的眼眸微微笑道。“再說了,有人想上報紙,都沒那機會呢。”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被你寫上報紙,是我的榮幸喽?”

“我……沒有這麽說,我只是覺得王爺您應該珍惜人們對您的支持,畢竟并不是誰都能當上秋州第一美男的。”

“哼,還想狡辯。”

“我沒有啊,王爺,真的是人們一票一票的投給您的,絕沒有任何作假的舉動,若是您不信,我可以拿出證據給你看。”袁青說的信誓旦旦。

黎塵還是一臉冰寒,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王爺,若是您真的很生氣,你要怎麽罰我就說吧,我絕不會說半個不字。”袁青語氣回軟,低頭認錯。

“怎麽罰你都行?”他微微擡眼看着她一副做錯事低頭認錯的樣子。

“只要不是太過分,我想我都能接受。”袁青心中哀嚎,媽的我能有什麽辦法,公然把你寫在報紙上,被你抓個正着。我能有什麽要求?

“什麽叫不太過分。”

“恩,對于我來說很違心的事。”她緊要牙關,縱然這人她惹不起,那也不能太讓他占便宜。

“你要求還真多。”一字一字緩慢說出,驚得旁人一身冷汗。

“那王爺,我可以走了嗎?”袁青小心翼翼的問道。

“走吧。”他微微點頭,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多謝王爺。”語罷,袁青轉身朝月湖酒樓行去。她心中很是不平,這個冰冷無情的人會想什麽方法來整她?

果真,站在原地的男子看着袁青離去的背影,嘴角微擡,似乎已經想到了要怎麽整她……

忽然袁青只覺後背一層冷汗潺潺而下……

此時,也是人們吃早飯的時候,太陽初升,遠山清脆如流,讓人心神為之一清。

袁青快步走回月湖酒樓。

這時,來酒樓演出的演員已經在三樓的一間廂房內排練了。袁青吃了早飯,來到三樓看他們排演。

七個演員,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個女主,一個男主,一個男二號,随後就是配角。畢竟他們要在舞臺上現演現賣,又是在古代,所以他們演的是舞臺劇,場景畫面肯定比不得拍電影那種華美逼真,然後就是人物塑造與即視感,不可能用大量的旁白念心理活動,也不可能只靠演員臉上那些細微的表情來表達,畢竟觀衆坐在臺下,看不清楚演員臉上的細微變化,所以演舞臺劇,最主要是要用演員的動作與聲音表達。

排演

今天第一天排練,劇中女主的名字叫漣漪,要扮演漣漪的演員叫胡纖,她是七個人中最有資格擔任女主的演員。

男主的名字叫關之羽,有兩個人競争,這個兩個人分別叫蕭意晨和韓空,男二號的名字叫肖澈,劇中肖澈與男主關之羽争女主漣漪,肖澈用了什麽不好計策搶了漣漪,而關之羽又深愛漣漪,漣漪亦是喜歡關之羽,最後就這樣了……

“關于男主角的事情,這樣吧,今天蕭意晨演男一號,韓空演男二號,明天在反過來,看看誰最适合演誰,各位加油!”袁青作為這部戲的編劇,導演和提供場地的投資方,最有資格說這句話。七個演員沒有誰對她不服,當然若是不服,你也可以不用演。

在三樓一個較大的房間內,将裏面的雜物全部清除,用來做排演的地方。

“停。”一個聲音大喊道,只見一個淡藍衣裙的少女從邊緣的椅子上站起,走到正在表演的男女旁邊,“他們這樣演戲太僵硬了,你一定要把他當成你最愛的人,你才能真正投入到戲劇中去。”“是。”正在演對手戲的男女主停下來,點頭道。

“相互找找感覺。”袁青道,“以前你們演過戲嗎?”

“演是演過,只是掌櫃的,我們演的戲都是京劇或是黃梅戲,從來沒演過這種舞臺劇呀。”蕭意晨道。

“沒演過?”袁青聽的似懂非懂。這個時代大部分演的戲都是穿上特定的戲服,然後就上臺表演,比如京劇,黃梅戲。都來都沒有演過這種便衣便裝,而且表演方式很直白,沒有什麽戲劇方式的舞臺劇。

“好吧,沒演過就沒演過,但是演戲都是相通的,都是要把人物的真實反應與不為人知的一面表演出來,總之演戲就是把你要演的那個人演的像。我這麽說,你們聽得懂嗎?”袁青道。

“恩,聽得懂。”衆人點點頭。演戲就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演出來,很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卻很困難。

“再來。”袁青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發號施令。

他們排演的是第一場戲,男女主初相遇。關之羽在一處清美的河邊看到正在看水的漣漪,天朗氣清,涼風習習,一對少年男女一見傾心,畫面就如初戀那般青澀而美好……

“蕭意晨,你第一次見漣漪,你是不認識她的,不要擺出一副你就認識她的樣子,一定要很自然,很自然的被她吸引,很自然的想要接近她。”袁青看着這第一次演情侶的男女有些捉急。

“哦,我努力吧。”蕭意晨帥氣的臉龐滿是尴尬。

“掌櫃我們先休息一下行嗎?”這時扮演女主的胡纖道。

“好吧。”袁青道,“好好培養培養感情。”演戲的人大多都是這樣,既然你要決定演這部戲,那你必須要接受你演的這個角色的所有東西。

似乎他們正在慢慢習慣袁青的奇怪話語,也不覺得什麽了。

演男二號的暫時是韓空,他演的人是肖澈。(劇中人與演戲的人一定要分清楚。)

這是胡纖與蕭意晨正在對戲,他們是男女主,戲份要多,而且他們的戲份也是整部戲的看點,因此他們必須要努力。

休息了一會兒,又要開始排練。場景一,一個少女出現在畫面中,她就如遺落凡塵的精靈,美的清澈又飄忽不定,随後慢慢走來一個少年,他高大帥氣,一頭青絲飄風飄逸,翩翩白衣似從畫中走來的人兒一般,讓人不由為他呼吸一窒。

畫面緩緩流淌,少男少女相互吸引,相互接近……

袁青在一旁看着,那感覺很美,真的很美。

這是一部言情劇,配角的作用就是為了突出主角的各種好。因此劇中的男二號悲催的淪為渣男,這也是兩個演員都要努力争搶男豬腳的原因。就算是演戲,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演那種人人都唾棄的角色。

胡纖與蕭意晨演的很流暢,使人感覺很舒服。若是沒有另一個要競争男主的韓空,他們基本上就定下來了。

天至下午,太陽西斜。

“各位,你們都有自己的住處吧?”袁青問道。“若是你們的住處離酒樓離得遠,你們不方便回去,那麽酒樓會為你們提供住的地方,只是住在酒樓的話,那些住宿費要從你們的工錢裏扣除。”要袁青免費為他們提供住的地方,除非他們已經成為巨星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些演員自是知道。

“掌櫃的,我的家離酒樓離的遠,我想留在酒樓裏,這樣方便演戲些。”蕭意晨道。

“好。”袁青點點頭。

“掌櫃的,我的家裏酒樓也有些遠,我決定要演戲的時候就留在酒樓住下。”韓空道。他的家離酒樓是有些遠。

“你們把自己家裏的情況寫一下明天交給我。”袁青道。

衆人點頭。然後各自散去。在他們還未正式演出之前,在酒樓的吃用一切自費,袁青真的從沒有什麽好心……也不能怪她,不是嗎?若是他們都還沒有正式登臺演戲,那麽錢從哪來?

況且,在還未賺錢之前,一切都是自願,沒有強求。

傍晚,袁青正準備睡下,只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那麽晚了,是誰呢?

袁青來到門邊開門,看清來人是韓空。

“掌櫃的打擾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做了些甜點,響起掌櫃的你狠喜歡吃,所以就那些來給你。”韓空一張俊秀的臉龐看着袁青,笑意吟吟。

“這麽晚了,這些甜點,我想我也吃不下,真是多謝你的好意。”袁青道。他什麽時候看出他喜歡吃甜點了?袁青一個靈魂年齡三十多歲的人,怎麽可能還喜歡吃甜點?

“掌櫃的,這些甜點,你吃不下可以拿去給小寶吃呀。”韓空道。

“呵呵,真是多謝呀,小寶他最近吃甜食吃得太多了,牙齒都快蛀了,還是別讓他吃了吧,這個小家夥再吃甜食,怕是牙齒都快掉完了。”袁青道,她是不會接受他的甜點的,他們算是上下級關系,下級給上級好處,上級貿然接受,怕是不妥。“夜深了,回去睡吧。”

“那,掌櫃的,你好好休息。”韓空手中那盤甜點送不出去,心中有些不平衡,但他畢竟是個演員,也不暴露。

“恩。”袁青點點頭,關上門,回去睡覺。

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想想前世,一個演員為了當上主角,是如何勾心鬥角,如何走後門……

袁青就算是這部劇的導演了吧,那麽演員巴結導演是千古不變的規律。

第二天,晨光微現,暗月已沉。

袁青其實有些不敢送袁寶去上學的,因為她送他去上學,運氣背的話就會遇到王爺,特別是她将他寫上報紙的事讓他知道後。

算了先躲幾天,等王爺腦子清醒了再說。袁青是這樣想的,于是送小寶去上學這個“重任”交到陳藍身上。

早早吃了早飯,那些演員也要集中到酒樓了。按照規矩,今天男一號與男二號演員互換。韓空演男主。

其實這部劇的第一場戲,與配角關系不大。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臺詞,同樣的女主,不同的男主,将會帶來什麽不同的感覺呢?拭目以待。

預備,開始。

“姑娘,你知道這是哪嗎?”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問道。

“這是楓林山中,公子你迷路了嗎?”一個輕盈如柳的少女緩緩答道。

“停~~~”一個不在此場景中的聲音忽然發出。“韓空,你演戲的時候眼睛要看着漣漪,不要東張西望。”

“我是迷路了。”韓空道。是呀他是迷路了,怎麽能不着急,眼睛怎麽能不東張西望?

“好吧,你是迷路,可是我的劇本上并沒有寫過關之羽是迷路的。”袁青說着扯出劇本,“劇本上是寫關之羽進山玩耍的。”

“可是……我的感覺就是這樣。”韓空還想再說什麽。

“你的感覺有時候也不是完全正确的。”袁青道,“我們要演的是一部……(怎麽說呢?也不知道古代的人能不能接受)愛情劇,簡單的說就是無論在什麽情況,你都要以你所扮演的角色的對象為重心,你能明白嗎?”

“我知道了。”韓空道。

“那好,再來。”袁青回到自己的崗位,随後一聲令下,兩個演員又開始重複之前的動作。

想象中,小河流水,日照青山,一對少男少女,初相遇,互傾心,自難忘。而現實中,一間廂房,一塊木板,十幾人盯着男女主在演戲。注意是在演戲。

“恩,不錯,就是這個感覺。”袁青看着男女主逐漸入戲,她坐在一旁,忍不住叫道。

聞言韓空不由擡頭看向正在拍手叫好的袁青,他的目光清幽而含帶笑意,這個眼神應該是劇中男主看女主的眼神,而他卻如此看她……

是演戲嗎?

袁青清秀的臉龐,笑意慢慢歸為平靜,她道:“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這個時候也該吃午飯了。

這時袁青正在三樓她的辦公室內吃午飯,吃到一半,門外傳來敲門聲。“進來。”

一人推門而進,他身姿修長,一襲白衣穿的甚是潇灑,墨發長飄,瓷白的肌膚似乎一觸即破,俊眼修眉,好一個翩翩佳公子。“掌櫃的,你正在吃飯呀。”他正是韓空。

“是呀,你吃飯了嗎?”袁青擡眼。

“剛吃好,掌櫃的,這個劇本我有些不懂,我可不可以與你讨論一下?”韓空道。

“好呀,你說吧。”袁青口中還嚼着食物,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韓空也能聽清,走到她身旁的椅子邊坐下。

韓空遞給袁青的資料上寫了他是個孤兒,自幼無父無母,被親戚撫養,十歲時,他的皮相長得甚好,親戚欲将他買去當小倌,卻因他年紀尚小,便賣去學演戲,只是前年他所在的戲班解散了……

“掌櫃的,你唇邊黏了一顆飯粒。”語罷他竟伸手輕柔的為她拂去嘴角的飯粒。

袁青一時愣住,随即道:“多謝。”只是她仍舊感覺不舒服,果然她并不喜歡被別人觸碰。

“掌櫃的,不用了。”韓空笑道,他眉眼微彎,笑的甚是好看。

只是袁青不太感冒,她端坐在椅子上,正色道:“你很想演男主角?”

“只要有條件,誰不想自己演男主角。”韓空道。

“即是如此,你來巴結我也不是件明智的選擇。”袁青直言不諱。她沒有興趣去玩潛規則,而且她對他不感冒。

“我知道,掌櫃的,你不是說了,要當男主角,要憑着自己的實力的嗎?”韓空道,他笑的甚是妖嬈,如朵朵桃花齊齊開放般妖豔難比。

“恩。”袁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掌櫃的,我們來讨論一下劇本如何?”韓空道。

“好,你說吧。”

“掌櫃的,你說我看女主的時候不能東張西望,也不能平平淡淡,那我要怎麽看她才最好呢?”韓空道,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袁青,動情而溫柔。

袁青忽然感覺到有什麽不對。“你有過讓自己心動的人嗎?”

“沒有。”他說着,清幽的眼眸滿是潤人的笑意。

“那你就把劇中的女主角當成自己心中愛慕的人就行了。”袁青道。

此時,韓空的眼眸裏竟是忘情的柔光,他薄唇輕啓,那唇線十分誘人,“你就當我是在演戲好嗎。”說着他身體漸漸前傾,俊臉滿是動人的情意,薄唇微張,呼吸甚是微熱。“青青,我能叫你青青嗎?”他說着溫熱的氣息吐在袁青的臉龐。

還沒等袁青将他推開。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門邊,看到這一幕,冰冷的聲音自他口中傳來:“你們在那做什麽。”他臉色冰寒的看着那個就要吻上袁青的臉的男子。

韓空像是被吓着了一般,身體一僵,慢慢回頭,“你是?”

“王爺。”袁青轉頭看着站在門邊全身低氣壓的黎塵。

“出去,我有話要跟她說。”黎塵語氣冰冷的說道。

“好……我……我馬上出去。”說着,韓空連滾帶爬的跑出這間廂房。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男子全身冷然的來到桌邊。

“王爺,你……找我何事?”袁青打着冷顫,一個字一個字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自己被人調戲,她還沒來得及翻臉,就被他看到了……天啊,她的臉要放哪去?

“你喜歡他是嗎?”他開口道,語氣依舊是冷淡到接近于零下十度。

“沒有啊。”袁青基本上就是本能反應,她要是喜歡他那就是天大的笑話。

“那你們為什麽靠那麽近?”

“我……我說是在演戲你信嗎?”袁青道,的确,她剛才确實是把韓空對她的态度當成是在演戲。

“那好。”他的語氣向來冷淡,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修長的身姿轉身離去。

袁青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他是在生氣嗎?好像不是呀。

第二天,秋州知府大人下令,秋州城內不允許公然演戲。

通知一下來,對秋州城的人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甚至他們還認為這條禁令是多餘的,因為這個時代只有看唱戲習慣,沒有看演戲的習慣。

但是這條禁令對即将要演出的月湖酒樓來說那就是致命打擊,他們好不容易定出演員,确定場地,選好劇本,想不到這一切還沒開始就這樣夭折了……

天啊,是那個王八蛋下得命令,勞資要和你拼了。袁青聽了這個消息後,兩眼一抽,口吐白沫,內心怒暴。

這明擺着就是在針對月湖酒樓呀。前幾天他們才放消息要招人演戲,這才過幾天,就發了這條禁令……

“主子,這戲到底還演不演?”淇汣看着袁青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來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袁青的脾氣發完後就是一片平靜,她嘆口氣道:“算了,演戲這事先放一放,淇汣你去給他們每人發一兩銀子,散了吧。”

“好。”淇汣點點頭走去門外。

袁青心中非常不舒服,媽的,眼看這戲就要演成了,誰知那該死的知府發什麽不允許公然演戲的禁令……袁青在心中不得不惱怒了,這分明就是在針對她……

袁青正惱怒,忽然門被人推開,來人是一個男子,一個眉清目秀很是俊俏的男子,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委屈,看着袁青,那眼神十分之暧昧。袁青迎上他的目光直覺心中一片惡寒。

媽呀,能不能不要擺出這種暧昧并且委屈的眼神,袁青真心受不了,擺擺手,不再看他的臉,開口道:“韓空,那條禁令,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到了,不是我想停戲,而是上面的要求,我也沒辦法。”

“我知道,掌櫃的你要趕我走嗎?”韓空道,一把坐在袁青身旁,那樣子就像一條舍不得主人的哈巴狗一般。

“那你說你還要留在酒樓幹什麽?”袁青道。她的語氣十分之平淡,對他那副俊秀的容顏視而不見。

“我……我想留在這裏陪你。”韓空道,他說着伸手拉過袁青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臉,眼神是如此的含情脈脈。

要是一個少女被這樣一個大帥哥,這樣表白,這個少女肯定當場找不着北的連連答應,可是袁青絕不是這樣一個人,韓空拉她的手,她一副病毒上身的模樣,很不得現在立馬用舒膚佳洗十遍,她幾乎就是本能反應的将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回來。

“青青,你還不明白嗎。”感受到她的手像是很惡嫌的離開他的手,韓空的表情有些受傷。又過他又想,也許是袁青在害羞,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嗎,于是他又緊緊的挨着袁青靠過去。

“青青,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被你深深的迷住了,這麽一個可愛的女孩,氣質灑脫,青青,其實我來酒樓演戲完全就是為了你而來的。”袁青一個容顏清秀,氣質灑脫的少女,當韓空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着迷了,當然,只有這些也是難以打動韓空的,他看中袁青,更重要的是袁青是月湖酒樓的掌櫃。

袁青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弟弟,若是他能娶了袁青,那麽這個月湖酒樓不是到了他的手嗎?

袁青看着他那情深款款的樣子,一點都不感動,反而有些惡嫌,她最受不了別人忽然靠她那麽近。韓空這個男人成功的遭到了她的厭惡,沒有理由,就是不喜歡而已。“走開。”這兩個字可是沒有任何感情,很冷,冷的不近人情。

“青青……你。”韓空被袁青的冰冷吓到了,睜大雙眼看着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竟然毫不動情。本以為像他這樣的大帥哥,随便對女子溫柔一笑,說幾句動人的情話,那個女子就對他服服帖帖的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毫無反應,而且還一副很嫌棄他的樣子。

“既然,你來酒樓的動機不純,那我也沒空陪你周旋,來人送客。”袁青說着聲音冰冷,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要想讓她喜歡他,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青青,你,你果真對我沒有半分情意?”韓空指着袁青,語氣質問,眼神期待,期待她口中的一個不字。

“你說呢?”袁青是個心硬如石的人,要她喜歡一個人很難。

這時一個夥計推門而來,道:“韓公子,請吧。”

“青青,你……果真無情。”韓空忽然冷臉,拂袖而起,摔門而出。

勞資就是無情怎麽了,媽的難道還要勞資對你愛意連連呢,切,袁青在心頭不屑,她起身下樓,來到月湖岸邊,蹲下,伸出雙手,在湖水中,使勁搓洗,仿佛她的手上有非常髒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很難洗掉一般,她洗的極其認真,洗了十把二十遍,湖水還是清澈見底,她才滿意的将手撈出來。

此人的潔癖,不是一般的呀……

跳湖

“你在岸邊蹲了那麽久,在幹什麽?”身後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袁青差點沒跳進湖裏面去。

“洗手,難道你沒看見嗎?”袁青頭也不回,剛剛撈上來的手又放進湖水中,她似乎不想看到她身後的那個人。

“洗了那麽久,好沒洗好嗎?”他的聲音依舊冷冷清清,無半點情緒,也沒有一絲波瀾,似乎他的聲音來自于天外,不管世間俗事。

哼,哪能?我恨不得再洗一百遍。袁青心中惡狠狠的想到,但她還是無奈的轉過身來,道:“洗好了。王爺您有什麽事嗎?”沒事就盡快走人。

“你說呢。”他挑眉看着她,神情高深莫測。

瑪德,我怎麽知道你有什麽是要找我?“我不知,還請王爺明示。”她低頭恭聲道。

“我來是來兌現你所說過的承諾的。”他微微勾唇,吐字清晰。

承諾?什麽承諾?哦,對了,那天把他寫上報紙後,他看到了……懲罰,好吧,袁青微微閉眼,不能演戲,她已經夠倒黴的了,現在他還有來罰她……天啊,不帶這麽玩的吧。

“嗚嗚,王爺,我……命好苦呀,我不想活了。”袁青的臉立馬呈苦瓜狀,忽然感覺,自己想投湖自盡,“王爺,你能不能讓開一點,免得別人說我對您不敬。”

“你怎麽了”黎塵黑着臉看着眼前這個悲痛欲絕的少女。

“我投資的那部戲演不成了,我現在生不如死,剛才我蹲在湖邊,不是在洗手,而是在考慮要不要投湖自盡……嗚嗚,人生真的那麽悲催嗎?”袁青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演戲她也會的。

“你……”黎塵看着她,說不出一句話,不讓她演戲,真的對她打擊這麽大?是的,昨天王爺看到那一幕,回到王府後,找人發了條禁令,就是不允許別人公然演戲,“那種戲不演也罷,有什麽值得傷心的。”

的确,那種戲太過情意綿綿,公然在古代人民群衆面前演出,是不是有些有辱斯文?

“我……”袁青說不出一句話了,原來不讓演戲就是這個原因,好吧,古代人民還是比較保守一點的。不過,就算是這樣,她心還是有不平,“總之,我現在情緒還是非常不穩定,王爺,您就先回去吧,我們離湖離得那麽近,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把您推到湖中,我怕是有十個腦袋也賠不起。”袁青努力趕他走,沒辦法,他要是真的想到什麽辦法要求她去做……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放心,我不會被你推到湖裏去的。”黎塵輕飄飄的一句,聲色不動。

“那……你能不能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就不要罰我了,或是要罰就輕罰點。”袁青毫無骨氣的哀求道。

“好呀。”

“你的意思是,您不罰我了?”

“差不多吧,反正我現在也還沒想好。”

袁青一副哭喪的臉,迅速變囧,這不是還是要罰嗎。我還是跳湖得了。

砰的一聲,平靜的月湖,水花四濺,忽然岸邊衆人高喊,“來人呀,有人跳湖了……”

“袁青~”黎塵大聲喊着剛剛不小心“投湖自盡”的袁青,他的俊臉第一次閃現出着急的神态,顧不得太多,他趕緊跳下月湖中去。

月湖的水極深,水質清澈透明,現在又是深秋,湖水冰寒刺骨,袁青悔不當初,早知道這水那麽冷,我就不跳了,她是個會游泳的人,快速游到一旁,準備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上岸。

“剛才跳下去的那人是誰?”

“好像是月湖酒樓的掌櫃和王爺。”

“王爺,王爺。”于是一個人快速來到湖邊,大聲喊道。

袁青聽到呼聲,難道冰塊臉也跳湖了?她回頭看着不遠處泛動的湖水,果然是一個人的模樣,仔細看,似乎那人不太會游水……袁青看得心中一沉,腦袋像是被人敲了一般,她一陣恍惚,然而快速游到那人身旁。

這人正是黎塵,黎塵不太會水,湖水有深,他尋人心切,被水嗆到了,身體漸漸被水淹沒,止不住的下沉。

袁青迅速游到他身旁,是這種時候,稍慢一分都是驚險萬分,她沒有餘力去思考什麽,趕忙拖着他的身體向水面游去,她拖着他從水底十米的地方,非常艱難地向上游去,袁青累的幾乎脫力,不會游水,幹嘛要跳下來?真是的,喂,你睜睜眼睛呀,不要搞得跟死了一樣呀……

袁青的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炸開了一般,好不容易把他拖到水面,他還是沒有沒有反應一般,閉着雙眼,毫無生氣。

袁青的臉龐滑落兩滴溫熱的淚水,“王爺,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已經哽咽了,慌忙将他扶到岸上,

黎塵溺水了,全身沒有任何反應的躺在地上。

“王爺,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麽辦?”袁青這時的淚水流的洶湧,淚水不止,她剛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

冷靜冷靜,溺水的人呼吸不通,這是常識,對了,趕緊将他體內的廢水擠出來。于是袁青快速那張自己随身攜帶的方帕,将他口鼻中的雜物清理幹淨,伸手将他的衣服解開,解開衣服可使溺水人員的呼吸流通順暢。

做好這些,袁青跪坐在他身旁,用手按住他的胸膛,用力擠壓,讓他肚中的廢水吐出來,可是她按了半天,黎塵根本就沒有吐出半滴水……

難道他沒有喝進水?只是呼吸不暢,這個時候,就不要管那麽多了,救人要緊,呼吸停止者應立即進行人工呼吸,一般以口對口吹氣為最佳。袁青位于一側,托起其下颌,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氣後,往傷員嘴裏緩緩吹氣。

第一次,黎塵好像有些反應了,再接再厲,袁青再次深吸一口,俯下身,往他口中緩緩吹氣,她救他救得一心一意,絕沒有什麽害羞、或者別的情緒夾雜,現在她的命和王爺的命是連在一起的,王爺死了,她恐怕也要一命嗚呼……

也許是袁青的救人方法操作得當,黎塵有了呼吸,他慢慢睜眼,看見一張清秀的臉龐近在咫尺,而唇邊那溫熱的觸感如此真實。感受到身下的人動了,袁青十分欣喜,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還吻在他的唇邊。

他們所在地是一個較為幽靜的草叢中,這裏人跡罕至,這時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人來,她看到這一男一女,男的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女的跪坐在男子身旁,她的手撐在男子身旁的兩側,而她還低着頭。從她那個角度看過去,那個少女似乎在吻那個男子。

“你們……關天化日,竟然……”這個女子看不下去了,掩面而逃。

草叢中頓時尬尴四起,袁青立馬站起身子往地上看了一眼,見黎塵的衣服已經被她扒開露光了,她立馬轉眼,“我剛才是救你的,沒別的意思。”

黎塵還躺在地上,感受到身上的涼意,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何時被人扒開了?他記得他為了救人跳下月湖,随後被水給淹沒了,之後的一切都不知道,只是他隐約感覺到有一個人死死的将他從水中救起……他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龐,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臉龐有幾滴溫熱的淚水,這淚水是身旁的那個少女流的。

黎塵伸手将被袁青扒開的衣服,穿好。袁青對古代男子的衣服不是很熟悉,而且剛才情況緊急,她是連扒帶撕的将他的衣衫扒開的,黎塵哭笑不得的看着被她扯爛的衣服……不知道是該罵她,還是該誇她?

“還站着幹什麽?過來扶我呀。”黎塵道。他現在全身無力,勉強坐去,看着身旁的少女,臉色平靜中帶着一絲玩笑。

“啊,哦,王爺您沒事就好。”袁青轉過身,看着已經做起來的王爺,一時間大喜過望,她朝他走來,只是她的步伐有些沉重,剛才在水中,她的體力已經耗盡,在岸上又忙着救他,她走了兩步,腳不穩的倒在地上。

“袁青.”黎塵見袁青到底,忙喊她的名字道,這聲音不似以往平靜,僅此帶着絲絲關切。

“我沒事,王爺。”袁青清秀的臉龐染上笑意,清澈動人。

“我們先在好好休息一下吧。”黎塵道。

“好啊。”袁青坐在地上,也不想起來。

此時,天清雲淡陽光微熱。

“其實王爺,您大可不必來救我的。”袁青開口道。

“難道我來救你,你不要嗎”

“不是呀,王爺,您以後要救人還是挑一個您救得了的地方救,我想這樣比較好。”袁青道。

“你是說我給你添麻煩了?”黎塵挑眉問道。

“不是呀,王爺,其實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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