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想說,我其實并不是想跳湖自盡,你也知道,我像是那種會自殺的人嗎?”

“我覺得,你很像。”黎塵不容置疑的點點頭。

“唉~~其實,剛才我只是情緒有點激動,想跳進水裏,冷靜冷靜,絕沒有什麽尋死的念頭。”袁青指天發誓,她要是想尋死,那肯定也要讓自己死得關榮一點,沒個十天八天是說不完的那種關榮事跡。死也要死的重如泰山一些才好嘛。

生病

“你的意思是,你在騙我。”黎塵毫無表情的道。

“也不是,我好像并沒有提前跟你說過,我為什麽要跳湖,所以我并沒有騙你呀。”袁青道。

黎塵沒有說什麽,臉色很平靜的看着她,“我的衣服,準備怎麽賠?”指着他的衣服,緩緩說道。他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被袁青連撕帶扯的,拉爛了。

“我……王爺,當時情況緊急,若是我不把您的衣服扒開的話,您就會呼吸不暢,呼吸不暢就會停止呼吸……王爺,看在我是在救你的份上,這衣服就不要我賠了,好嗎?”袁青道,神色委屈的看着他。

“這衣服可是價值千金吶,就被你給撕破了。”黎塵看着自己的衣服一陣可惜。

“王爺,您的命可比這衣服貴多了……”袁青道,“我在兩難之間,只能舍衣求你了。”媽的勞資都救了你的命,還要我賠你的衣服?難道你的命還沒那件衣服值錢嗎?奈何他是王爺,袁青只能在心頭爆爆粗口。

“看在你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好吧,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黎塵道,态度是十分之大方。

媽的。姐救了你兩次,你還好意思跟我計較一件衣服嗎?袁青心中十分不爽,

這時草叢外傳來一陣呼聲,“王爺,王爺,您在哪?”

唉~袁青心中瞬間不平衡了,同樣是落水,這個冰塊臉人人呼喊他,而她袁青既然沒有一個人喊她……這對比能不能不要這麽凄慘。

黎塵起身,看着袁青還坐在地上,問道:“不起嗎?”

“王爺,還是你先出去吧。”袁青道,要是讓人知道王爺是為了救她而跳入水中,并且王爺不會游水……媽呀,到時候她還解釋的清嗎?

“一起出去。”黎塵冷着臉道。

“我……”袁青看着他冰冷的臉龐,欲言又止。

“怎麽怕了?”他像是看清了她的心思一般。

“我,是呀。”袁青點點頭。要是讓人知道不會游水的王爺,奮不顧身的跳進水中去救失足落水的袁青,旁人會怎麽想?最重要的是袁青會游水。搞不好那些聯想豐富的人,還會想到謀殺。

好吧,這只是臆想,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一切只是猜想。

“好了,我不會怪你的,也不讓他們怪你。”說着,伸手将她拉起。

袁青慢慢起身,坐到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草叢。

外面,一個呼聲驚起,“王爺~~王爺在這。”

随後一群人湧過來,他們都是尋找王爺的侍衛或是好心人。

好吧,人與人注定是不平等的,袁青內心接受了這個現實,臉龐平靜的看着這些人,片刻對着黎塵道:“王爺,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別走……”他還想再說什麽,又見她的衣服濕透未幹,便點點頭道:“走吧。”

就這樣袁青走了,月湖酒樓的人看到袁青,忙奔到她身旁,袁青頓時感覺一股暖意襲上心頭。

這時顧宜靜聞訊而來,看到黎塵忙奔到他身旁道:“小塵……”本該千言萬語,但卻怎麽都說不出口,只要看到他平安無事,她便心口如一。

也許這就是當母親的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宜靜終于注意到黎塵的衣服,他的衣服像是被人撕了一般,松松垮垮。“小塵,你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不小心被樹枝挂了一下。”黎塵道,臉色平靜,基本讓人找不出他在說謊的破綻。

衣服好端端的穿在身上,怎麽可能會被樹枝挂到,而且還被挂的那麽爛,不得不說,要麽就是這衣服太脆弱,要麽就是那樹枝太奇葩。

顧宜靜觀他神色很平淡,有看了看這月湖畔,哪裏有樹?就算是月湖的另一邊,那些樹也不可能會挂到衣服呀。算了,這個天生不擅長思考這些高難度被樹枝挂到的情景的太妃大人,懶得費腦,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就行了。一件衣服爛了就爛了。

于是這件事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了。

袁青回到月湖酒樓,竟然發了一場高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秋天的湖水甚涼,而她又在水中泡了那麽久,她的身體素質就算比較好,也受不了這番折騰,于是就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袁青算是感覺到了。

她躺在床上,身體忽冷忽熱,眼睛一直睜不開,搞得酒樓裏的人都為她憂心忡忡。

“姑娘,你醒了嗎?”陳藍來到袁青的床邊,看着床上一臉痛苦的少女,擔憂的說道。

“主子,我去請大夫來了。”這時,門邊傳來淇汣的聲音。

“阿青。”一道溫柔如水的聲音滿是焦急,他自從聽到袁青落水生病後,整個人都是愁的,淇汣去靜堂将他請來,他當然是二話不說就來了。

莫子桑後面還跟着一個人,她是個少女,眉眼甚是俏麗,她一直在莫子桑的靜堂中幫忙,聽到袁青生病,她也一同前來,“袁青。”說着她站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的袁青,同樣的她對她的病情也甚是擔憂。

袁青聽到有人喚她,她緩緩睜開眼,只見一張俊臉正焦急的看着自己,忽然手腕處傳來兩指溫熱,原來是莫子桑正在為袁青把脈。“子桑。”袁青蒼白的俏臉笑意點點。

“阿青,你醒了。”莫子桑見袁青已經醒來,心中莫名的松口氣,俊臉溫和的看着她。

袁青點點頭,又聽得身旁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她看過去是林菀汐,她對她笑笑道:“菀汐,你也來了。”袁青的聲音很是虛弱,卻也清晰。

“袁青,你醒了就好。”林菀汐道,“我聽淇汣說,你昨天不慎失足落水可是真的?”

袁青點點頭。

“哎呀,袁青你這麽怎麽不小心,這秋天的湖水很涼的。”林菀汐大驚道。

“菀汐,阿青她還沒有病好,你就別再說了。”莫子桑輕聲說道。

“哦,對不起呀,袁青,我只是太過關心你了。”林菀汐看着袁青不好意思的撅撅嘴。

“沒事。”袁青笑道。

“主子,王爺他來看您來了。”淇汣道。

“王爺?他來這幹什麽?”林菀汐一聽到王爺兩字,就兩眼冒火。

這句話不差一字的落入黎塵耳中,黎塵臉色依舊平淡,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說什麽。

被人這樣無視,林菀汐瞬間不爽,她本就對黎塵心存芥蒂,而今竟然當着衆人的面無視她……她恨憤怒,兩眼瞪着黎塵,而黎塵根本就像這裏沒有她的存在一般,直接無視,甚至無視都省了。

“王爺。”袁青看到他,很悲催的要先打招呼,基本每一次,這兩個人相見,都是袁青率先喊他的。

“恩,你怎麽病的那麽重?”他來到她身旁,不由分說的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她的額頭很燙,似乎就要燒起來一般,觸手即燃。

看到王爺兩條好看的眉毛輕微皺起,難道自己真的病的很厲害嗎?袁青對生病沒什麽概念,病輕病重都是生病,袁青想了想說道,“王爺,你怎麽樣?”他們倆同時在水中泡了那麽久,沒理由,只有袁青生病,還病的那麽厲害,而他竟然像個沒事的人一般,這不科學呀。

“袁青這個時候,你還在關心他?”林菀汐不敢相信的看着袁青,随即又瞪了黎塵一眼道:“我聽說,昨天袁青失足落水時,是你在她身旁,我現在很是懷疑,是不是你推她下水的?”她的眼神十分逼迫,話語又是直逼矛頭。

“不是,怎麽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進湖裏的。”袁青立馬開口辯解。這虛弱的聲音還隐隐有種掩飾的意味。

“袁青,難道是他逼你跳湖的?”林菀汐看着袁青道。

“也不是,真的是我自願跳下去的。”袁青再次反駁,只是這理由有些難以讓人信服,誰會無緣無語,在秋天這種冷死人不償命的季節,往湖裏面跳?除非是自殺,可袁青橫豎看都不像是個自殺患者。

“袁青,我知道你是在害怕他,是吧。”林菀汐道,“今天我們那麽多人在這,我一定會為你讨回公道的,你有什麽事就說出來吧。”她一副包公的鐵證無私,卻沒有包公的明察秋毫。

袁青心中甚是無奈呀,要是王爺真的要她死,她還會活到現在嗎?有點思維邏輯行嗎,好吧,我也知道你是在關心我,可也不要把這麽大一個難題往我身上推呀。這個問題,叫她怎麽回答。

這時善解人意的莫子桑開口道:“行了,菀汐,現在阿青需要休息,我們出去了。”

袁青對莫子桑投去感激一笑莫子桑亦是對她溫和一笑,“阿青,好好休息,我去幫你煎藥了。”

“恩。”袁青點點頭,目送他出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邊,袁青才回過神來。這時頭頂上傳來一個冰冷異常的聲音,“看夠了嗎?”

媽的,勞資又不是在看你,你在那邊拽個什麽勁?袁青索性閉眼睡去。現在她是病號,懶得過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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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

黎塵看着她,俊臉平靜中掩着一絲醋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狹長的眼眸微微一掃,只見袁青的手還伸在被子外面,他伸手将她的手輕擡,掀開被子,将她的手放進被子裏。

也不知道袁青是病了,還是并不排斥的他的觸碰,她竟然對拉起她的手的那只手産生了眷戀感,真是難得呀。

別人随便碰一下她的手,她都要去洗十把二十遍的手,而對他的觸碰不僅不反感,反而還有了些淡淡的依戀……

也不知過了多久,袁青慢慢睜開眼,身體輕輕的動了一下,她轉過頭,看到床邊竟然還坐着一個人,此人眉目俊逸出塵,他見袁青醒了,淡淡開口道:“你醒了?就喝藥吧。”說着,他起身走到桌邊将那碗早已送來從滾燙放到溫熱的藥汁端起,走到床邊。

袁青看着他,不知怎的,心頭一股暖意流來,她下意識的坐起身子,“謝謝呀。”她說着,試圖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碗。

“把手放進去,別受涼了。”黎塵道。

“那我怎麽喝藥?”

“用嘴喝。”語罷,他已經把盛滿藥汁的調羹遞到袁青嘴邊。

袁青微愣,又聽到耳邊那淡淡的聲音響起:“還愣着幹什麽?”哦,袁青恢複神智,點點頭,嘴觸到調羹上,小心翼翼的吸着裏面苦澀的藥汁。

“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以前那樣對你……”趁黎塵盛藥的間隙,袁青開口道,他幫她喂藥,讓她想起那時在青山中,她喂他喝粥是的情景……往事不堪回首。

“你還記得。”聞言,黎塵的思緒飄回那日,懶懶開口道。

“王爺,那個……”袁青瞬間有些尴尬。

“專心喝藥。”不由分說,他将調羹送到她嘴邊。“哦。”袁青乖乖的哦了一聲,随即低頭喝藥。

這個場面是十分之溫馨,也非常之美好,畢竟兩個人的顏值都挺高的,而且男子動作十分優雅,女子雖然不是很優雅,但是她氣質也很灑脫……

恩不錯!

忽然一人推門而進,她身姿好似弱不禁風,但也盈盈輕逸。“王爺,您在這裏嗎,王爺,太妃叫奴家來尋你回去。”此人正是林纖芋。

“王爺,你去吧,我自己喝藥就行了。”袁青道,她正想伸手拿碗,被黎塵叫住:“別動。”這藥馬上就要喝完了。說着繼續喂她喝藥。

林纖芋來到房中看到王爺竟然肯喂一個人喝藥,頓時大跌眼鏡,要知道,林纖芋自從認識王爺來,就從沒見過他會對別人如此好,好到肯屈尊降貴的喂她喝藥。林纖芋的腦袋像是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她努力穩住身子來到他們身旁道:“王爺,就讓奴家來喂姑娘喝藥吧,太妃還在等着您呢。”

“不用。”黎塵淡淡說道。

“這藥馬上就要喝完了,不勞煩姑娘了。”袁青道。然後又看到黎塵甩給她一個眼神像是在說好好喝藥,袁青立馬安了,繼續喝着這難以下咽的藥汁。

終于,碗裏的藥都喝完了,袁青如釋重負,要是沒有王爺的監管,這些苦藥,袁青很難保證,自己會喝完……

“王爺……”林纖芋欲言又止。

“好好休息。”語罷,黎塵轉身離去。林纖芋也快步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廂房。

袁青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識的點點頭。好好休息,她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一個病號,她能幹什麽?

袁青閉上雙眼又睡了,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看到淇汣正站在她床邊,“淇汣。”她開口喊她。

“主子,您醒了。”淇汣道。

“是呀,怎麽樣,秋州城內還有沒有人敢演戲?”袁青問。

“沒了,自從那條禁令發下來後,秋州中,沒有人敢演戲,只是那些唱戲的還在繼續。”淇汣道。

“唱戲?是穿上戲服,然後在臺子上唱戲嗎?”

“是這樣的。”淇汣點點頭,反正她的調差結果就是如此的,秋州城中,沒有誰敢公然演戲,演戲是指穿上便衣便裝,在舞臺上直接出演,沒有那些唱戲的語調。

“好狠吶。”袁青狠狠的咬牙,這擺明在針對她……

“主子,看來演戲這條道是走不通了。”淇汣嘆口氣道。

“算了,等我病好了再說,對了,最近秋州日報有什麽新舉動嗎?”袁青問道。

“他們所寫出來的投票結果都比我們的快,而且很多人都買他們的報紙。”淇汣道。“這是秋州日報,主子要不要看一下。”

“拿來吧。”袁青伸手接過淇汣手中的報紙。“對了,明天是三十了吧?”

“是呀,明天是九月三十號。”淇汣道。

“明天就是小寶他們放假的日子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淇汣應聲而去。

再過幾天,月湖酒樓就該交租了,酒樓要交的是土地租金,前面已經說了,這棟酒樓是國家出資建的,承包給百姓經營,經營者,每半年需要上交一次租金,一次二百兩銀子。

袁青是這個月月初,接管月湖酒樓的,在此之前,酒樓就是個空殼子,沒有半分錢,袁青來了以後,酒樓開始盈利,還了債,現在就要交租了。

二百兩銀子對現在的月湖酒樓來說小事一樁,袁青也不用擔心,畢竟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沒錢可賺的生意再好做,也不會有人去做。酒樓生意在古代做下來是有錢可賺的,這個毋庸置疑,當然不包括那種很不适合做生意的人來做。

袁青躺在床上看着秋州日報,那個秋州男神的得票又創新高人們的投票紛紛進長,只是那排名名次并未有過多變化,第一名還是王爺,他的票數已經上漲到八百多張,第二名與第三名的票數相差無幾,就是幾票之差,分別是莫子桑與洛恒幽。

好像莫子桑比較親民,他是個醫生嘛所以他的得票已經超過洛恒幽,來到第二。雖然他們得票相差一票。

看到這個消息,洛恒幽心中十分不平衡,他竟然以一票之差屈居第三,這對他這個喜愛虛弱的戲子來說是非常難以忍受的事情。

莫子桑無喜無悲,那個排名對他來說似乎意義不大。

第四名有所變動既然從龔洐變到林雲笙。有人認為這是勾結之嫌,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林雲笙沒有龔洐好看,總之就是差之一格,但也沒有人指出來。

好吧,你們慢慢吵吧,反正報紙的繁榮就是這些名人們炒出來的。今天這個名人與那個名人吵架,後天那個名人與這個名人和好,這些都是新聞呀。

看來還需要多培養幾個名人才是熱鬧……

既然秋州男神被炒出來了,為什麽就不能炒出秋州女神呢?

袁青頓時腦洞大開……

這一切功勞都算在報紙上與秋州人民的積極響應。

想想,其實這個男神與那個女神傳出一段緋聞,其實也能上頭條的。

原諒哈,這本來就是娛樂精神在作祟。

此時月亮升起,夜空一片寂靜。

王府內,一片森嚴的寂靜,一處庭院,燭火微明。

只聽得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道:“太妃,王爺那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小姐她一點都不知情,真的,那時我已經神智不清了,連自己說了什麽都記不清楚,後來我才慢慢想起來,那是時候是我口不擇言,才胡亂将小姐供出,真的是我當時神志不清……”夏荷,蘇月的貼身丫環,在那日被發現她買通廚房李四下毒殺人後,她就一直被關在大牢內,決定先關一年,明年秋後問斬。今天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回事一個勁的說自己錯怪了她的小姐,口口聲聲說自己下毒并不是受蘇月的指使。看這樣子似乎在為蘇月洗白。

夏荷說的條條有理,她說,牢房中那兩個被她毒死的人,以前他們是她的鄰居,但是他們心腸十分歹毒,把她折磨的很慘,如今她無意中在牢房中看到這兩個人,恨意橫生,不由想起要了他們的命。于是就發生了:夏荷買通廚房李四,在飯中下毒,把他們兩毒死。

那兩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夏荷這麽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人指使。

“你的供詞,前後不一致,叫我如何相信?”

“王爺,您就算不信我,您也要相信我家小姐呀,她從小到大殺只雞都不敢,如何敢殺人?”夏荷道。

“一面之詞。”

“王爺,小姐跟那兩個囚犯無冤無仇,她為何要死他們?”夏荷道。

“你說得也對,她是跟那兩個死人無冤無仇。”一旁的顧宜靜點點頭道。

“是呀太妃。”夏荷拼命點頭又道:“我獲罪之日,神志不清,才會口不擇言,一口咬定是小姐指使我下毒殺人的,自從我被關在獄中後,每日靜思悔過,我覺得我不能随便冤枉別人,所以我才極力求見你們。”說着夏荷跪在地上,砰砰砰對着他們二人磕起頭來。

這個案子不好查,第一死的是兩個囚犯,他們一直關在獄中,也沒有和外人聯系,唯一有聯系就是他們還沒有入獄之前,時間長遠無從查起,況且他們并不是秋州本地人,第二兩個人死了,死無對證,又無人認屍,對他們的過去可以說随着他們一命嗚呼就徹底斷了。

假期

但是定蘇月的罪證不過只是夏荷的一面之詞,無憑無據。蘇月一個富家之女如何會與兩個囚犯結怨?甚至到了要殺死他們的地步?就算蘇月的本意是殺死袁青與淇汣,但是這件事并沒有發生,因此不能定罪。

這個案子,蘇月被定罪,也許只是人們的推測,沒有任何根據。若是那日在獄中的兩個少女死了,定蘇月的罪比較合理。第一蘇月與袁青有些過節,第二蘇月完全有能力讓她們一命歸西。只是這一切只是臆想,不能成立,無法作為呈堂證供。

“王爺,夏荷自知罪孽深重,我也不求你們能原諒我,我只是不想再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所以才奮死相告,還望王爺明察。”語罷她深深地向王爺一拜。

這個時候,若是蘇月在這,可是推理為蘇月指使夏荷這樣為她洗白,但是蘇月已經離開王府,而且夏荷一直被關在王府的地牢中,外人根本沒有機會見她……難道真的是她良心發現?

無人知曉。

夜已深,明星閃爍,寒風習習。

今天是九月三十,也是學院放假的日子。他們很苦逼,一個月只放三天假,分別是十號,二十號,三十號。想想還是現代讀書好點,至少七天放假兩天。

這難得的假期,學堂裏的學子,自然要好好度過。

清早,袁寶與袁青早早吃了早飯,袁青決定帶着袁寶好好在這秋州城轉一天。說實在的,他們姐弟兩來了秋州城一個月,還沒有認真的轉過。

今天是個比較好的天氣,風和日麗,天清氣爽。

街道上,男孩拉着少女的手,擡頭看着少女道:“姐姐,我們去看看子桑哥哥,好嗎?”

少女點點頭,于是姐弟兩朝靜堂走去。

一處較為清靜的地方,一家醫館獨吵,其他醫館又是清清靜靜,真是明顯對比。靜堂中人很多,他們拿着挂號排,坐在椅子上,等待裏面的人喊道自己的牌號。

袁青拉着袁寶來到靜堂,往裏看,裏面黑壓壓的全是人,靜堂的病人還真多,想必子桑一定忙不過來了吧,算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袁青心中想到,于是對袁寶道:“小寶,哥哥他可能沒時間見我們。他要為這麽多人看病,我們下午再來看他如何?”

袁寶是個懂事的孩子,見靜堂中“病人”那麽多,于是點點頭道:“那好吧,下午再來看他。”

于是,姐弟兩也不進去,來到靜堂門口,看了一下就走了。

他們走着,由遠及近,走來一人,此人氣質華美,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跟班,看樣子,袁青大概能認出他,他就是洛恒幽,那個美男子。

難道他也病了?來找子桑看病?不過看他樣子又不像是,他的精神好得很,怎麽看也不像是個病人。袁青懶得多想,他們也不認識,見了面互相簡單眼神交流一下也就過去了。

洛恒幽的前來吸引了大量少女的目光,他一走進靜堂引來衆人紛紛側目。

“莫大夫在嗎?我家主子生病了,還望莫大夫行個方便,為我家主子看下病。”洛恒幽的跟班,尖着聲音趾高氣揚的說道,看樣子他們是來挑事的。

莫子桑沒有出來,倒是林菀汐出來了。林菀汐仙子阿算是靜堂的幫手,她幫莫子桑抓藥和維持醫館次序的。

林菀汐很不客氣的看着洛恒幽的跟班,語氣傲慢道:“要看病,先領挂號排,再去等着,叫道你你就進來。”

“是呀,洛公子,在靜堂看病都需要領牌號的。”一個少女道。随即衆人附和。

看來洛公子在人們心裏掉價了……

洛恒幽甩袖而出,跟班緊随其後。

袁青拉着袁寶走出這個較為清淨的醫館街區,兩人來到繁華的街道,街上叫賣聲不斷,姐弟手中的吃食一個接着一個的吃完,轉換,他們玩的很開心。

秋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和現代的一個城市那麽大,在這個城市中,人們各司其職,也算安居樂業,秋州盛産水果,每年秋天,成熟的水果被摘下拿來買,果農也算小康,

秋州人民吃的是米飯,大米都是從外地運來的,秋州沒有稻田。蔬菜,秋州也能自給自足,自己吃着也就夠了,也沒有多餘的拿去賣。

生活必需品,有吃的,用的,那麽鹽……

鹽在古代是個稀缺品,價格很高,而且能賣鹽的商人,都是需要國家認可,他們才能販賣食鹽,沒兩把刷子的人也當不起鹽商。

其實,袁青是想賺錢的,在古代賺錢,無外乎鹽商,房地産和賣玉。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嘛。

當然上面說的都是非常賺錢的行業,沒有資本的人就沒有資格進去,照袁青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好像還沒有資本成為那三個行業中的一員。

大錢賺不了,就賺點小錢吧!

賺小錢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注意市場,把握商機,并且以快準狠的姿勢快速回應。

生財有道,也不外乎這幾點。

好吧!言歸正傳。恩,現在袁青與袁寶正在一處茶樓,喝茶吃點心。茶香袅袅,沁人心脾,點心也是香軟可口。

“小寶,這些天在學堂,怎麽樣了?”袁青問道。

“恩,很好。”袁寶點點頭道。

“那個曉莉……”袁青故意拖長尾音。

“姐姐,你說曉莉呀,她很好呀。”袁寶點點頭,“曉莉她現在可能正在家裏學畫畫,她說學畫畫可累了,她每天都要畫到很晚才睡覺,他跟我說,是她母親要她這樣做的,說是這樣的女孩子,才會有人喜歡……”

不會吧,你對她如此了解?算了,孩子之間這點了解都不行嗎?當家長不要管的那麽寬。袁青在心中如此想的,然道:“恩,真是個好學的孩子。”其實袁青從古代到現代從沒被逼着學過什麽,她自然不知道被逼着學畫畫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姐姐,你不會逼着小寶學畫畫吧。”袁寶嘟嘴道。

“當然不會,除非你自己願意。”袁青笑道,從小到大,她對他溺愛非常,怎麽可能會逼着他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只是小寶,有些東西是你不得不學的,姐姐就算不逼你學,你也得學,還要學會。”袁青嘆口氣,幽幽的說道。

“是什麽東西啊?”

“這個是你自己慢慢領悟的,別人想也教不了。”

“哦。”袁寶道,喝下一口清茶。

他們在茶樓,從中午坐到下午,茶水換了三壺,此時,太陽西斜,他們也該走了。

靜堂,似乎人比上午的人少了一半,也寬敞不少。

姐弟兩走進靜堂,避開這些中間環節,袁青拉着袁寶直接抄裏屋走去,絲毫不理會那些排隊排了很久的人的目光。

“這兩個人,好像是剛來的吧,怎麽他們就進去了呢?”

“哦,他們好像是子桑的親戚……”

聽到親戚二字,衆人也就靜了下來。

“袁青,你來了。”林菀汐來到姐弟兩人道:“他是小寶吧?子桑以前跟提起過他。”

“菀汐,恩,小寶,這是菀汐姐姐。”袁青點點頭。

“菀汐姐姐。”袁寶乖乖的喊道。

林菀汐蹲下,看着眼前這個清秀的男孩道:“真是可愛。”說着,她伸手捏了捏小寶的臉龐。

“姐姐,你也很好看。”小寶笑嘻嘻的說道。

“小嘴真甜,來姐姐帶你去吃糖。袁青一起去。”語罷,三人走進廂房。

莫子桑好像忙着給人看病,沒空過來。不過林菀汐在這氣氛也是很好的。

三人閑話家常,兩個少女相互認識了解,林菀汐是個對人少有戒心的人,幾次談話,袁青已經知道了秋州日報就是她辦的,袁青也沒有隐瞞,說那橘子周報是自己辦的。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但是兩人之間的交情并沒有因為她們是同行,而出現什麽裂痕,反而是惺惺相惜,畢竟能在古代這個思想不是很開放的地方辦出報紙,不是每個人都能想到能做到的。

“阿青,其實說真的,我是看了橘子周報才想起辦秋州日報的。”林菀汐道,她喊袁青:阿青。

“其實,那橘子周報也就是我無聊随便亂辦的。”袁青笑道。

袁青是穿越而來,林菀汐同樣也是穿越而來,她們的思想自然相似。

又是一陣閑聊,門外一人敲門而來,三人以為莫子桑來了,但又不是他,是一個年輕人,他二十出頭,俊目修眉,一襲錦衣,貴氣逼人。他是林菀汐的哥哥林雲笙。

“哥哥,你來了,過來,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林菀汐笑着起身迎接她的哥哥。

“菀汐,我可算找到你了,你跟我來。”說着,他不由分說的将林菀汐拉出廂房。

“哥哥,你幹什麽?”林菀汐推開他的手,“阿青與小寶還在這呢。”

吹沙子?

聞言,林雲笙回頭看見一個少女與一個男孩正坐着,對他二人一笑道:“我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袁青點點頭道:“無礙,你們忙吧。”

林雲笙對着袁青點點頭,又是拉着林菀汐往外走。

“哥哥,到底有什麽事情,那麽着急?”林菀汐道。

“我今早沒跟你說嗎?今天下午要去見王爺,你都忘了是嗎?”林雲笙是生氣。

“你不去見他。”林菀汐癟嘴挑眉道。

“人家還不想見你呢。”林雲笙道。

“那好,相看兩生厭,不如不見。”

“說什麽呢?太妃好不容易答應,今天讓你和王爺見上一面,你還不肯見?”林雲笙越說越氣,他是很寵愛他這個妹妹,但不代表能由着她胡來,王爺是她說不見就不見的嗎?

“你不想去見那個冰塊,哥哥你就說我病了,去不了了。”林菀汐賭氣不肯。要她去見那個冷冰冰的王爺,還不如叫她去死。

“別置氣了,菀汐,反正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林雲笙沒有半點退讓。明明說好了今天下午,林菀汐要去見王爺的,若是王爺不去,說得過去,林菀汐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是古代,又是個以身份為尊的時代,沒辦法。

林菀汐被林雲笙來拉帶拖的,終于來到一間茶樓。他們約好就在這間茶樓相見。

可他們剛到茶樓,小二就告訴了他們一個震驚的消息,王爺走了……

這場約會本來約好,下午四點鐘準時相見,四點鐘到了,王爺來了,林菀汐沒來,林雲笙急忙跑去尋她,等到他們兩來到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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