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所以你高興?”
“當然啊,白給誰不要。”她四下打量着。白白的得了這麽一個店,還有這麽多的玉器,她怎麽可能不高興。
她并沒有意識到他話語中的試探,可是在秦未澤看來,她已經承認無疑。
怒火漸漸地在他的眼中凝聚,眼神如刀,看得拾歡心驚肉跳。
“私自溜出王府,還與簡寒之混在一起,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本王是好脾氣?”
他已然把拾歡困在了門板與他之間,拾歡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這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奮力地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是只是徒勞。
“王爺,小的知錯了。”不管怎麽樣,先安撫怒火再說。
可是秦未澤并不吃這一套,他伏在拾歡耳邊,用極其輕柔的聲音說道:“本王知道南疆有一種蠱蟲,凡是服食之人都會喪失心智,只聽主人的話。又或者,本王挑了你的手腳筋,讓你再也不能離開王府半步如何啊?”
聲音雖然輕柔,可是語氣卻無半點波瀾,如同敘家常一般,司空見慣。
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的額頭上沁出了點點汗珠,雙手垂在身側,死死地握在一起。
她絕對相信秦未澤說得出就做得到。可是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她想要的。
看着她緊張的樣子,秦未澤輕笑,“知道怕了?若是知道了,就給本王認清你的本分。別以為當着簡寒之的面說幾句口是心非的話本王就會輕易相信你,下次再敢偷溜出王府,本王不介意選一種給你用!”
說完,他便退了幾步,仍舊盯着拾歡。
壓迫感消失了,可是拾歡仍然心有餘悸。
看着那眼中的疏離,秦未澤的眉頭緊皺,內心煩躁無比。本不想吓她,可是看着她跟簡寒之一起,他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會掐死她。
她在心裏已經默默地給秦未澤多加了一個頭銜——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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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了穩心神,她說道:“我想問一句,秦月王朝有哪一條律令說我這個小厮不能出王府的?”
勇敢地對視着那淩厲的眼神,她拾歡絕對不是被吓大的!
☆、39.039和他打賭
039和他打賭
心中的小火苗越燒越旺,真的當她是軟柿子,随便捏啊。
看着她生氣的樣子,秦未澤倒是被逗笑了。明明那麽緊張,緊握的手還沒有展開,居然敢這麽質問他。
展手中的折扇,他說道:“本王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大可試試看,看到底是大秦律令能先治得了本王,還是本王先收拾你。”
“王爺,你要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王若是觸犯了律令,自然甘願受罰。可若本王根本沒有呢?大秦律第七卷第二章第十七條規定,凡家仆,丫鬟未經主人允許私自逃離者,輕者交由主人處理,重者,發配充軍!”看着那驚訝的眼神,他笑得十分得意,:“下次再和本王叫板之前,記得做足準備。”
他居然把哪一章哪一條都說得這麽清楚。一個做王爺的,沒事背大秦律幹嘛。
“嘩”地一聲,心中的小火苗頓時滅了一大半。那得意的笑容,真的讓拾歡恨得牙癢癢。可是事實證明,她并不是這個狐貍的對手。
但是她絕對不會就這麽認輸了。
“王爺,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就知道這個機靈鬼絕對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秦未澤倒是對她的提議十分感興趣,“說來聽聽。”
“我幫王爺破這采花賊一案,事成之後,王爺許我随意出入王府的權利。”
“沒有你,你以為本王就不能破案了?本王憑什麽答應你?”
“就憑我不但可以讓王爺受到皇帝嘉獎,朝臣敬服,更是會讓百姓對王爺擁護有加!”
那自信的語氣,堅定的眼神,與剛剛緊張的小模樣完全不同。仿佛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般。
秦未澤一時間有些迷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不過不管哪一個,他都會一點點地發掘出來,據為己有!
“記住,你若是做不到,本王就把你關在王府中,一、生、一、世!”他的眼神格外認真,每一個字都說得及其清楚。
既然她想玩,他就奉陪。
他倒真的想要看看,她到底還隐瞞了多少東西。
這是一場籌碼不對等的豪賭,不過為了出入的自由,她拼了。她有這個信心,一定會做到。
第二日一早,拾歡便換好了衣服,早早地來到了店中做小二。
經過昨日的事情,這掌櫃的對拾歡是點頭哈腰,噓寒問暖,就差弄個供桌把她供起來了。
這玉器店與酒樓茶肆不同,并不是門庭若市。這已經一上午了,一個人都沒有。
小心地擦拭着那些玉器,這些現在可都是屬于她的寶貝。每一件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你就是再看它也變不成金子!”簡寒之站在門口處,調侃道。
“簡大人屬鼠的嗎?”她轉過身笑眯眯地問道。
“何出此言?”
“不然怎麽幹什麽都偷偷摸摸地,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還真是伶牙俐齒!簡寒之笑了笑,信步走了進來。
☆、40.040我帶你去喝花酒
040我帶你去喝花酒
一想到他昨天那麽沒義氣的樣子,拾歡就不怎麽想理他。
居然扔下她一個人面對秦未澤,她今天還能全須全引的站在這裏,已經是奇跡了!
悄悄地瞪了他一眼,繼續擦玉佩。
這種小動作又怎麽能逃過簡寒之的眼睛,他也不惱,走過去拿起一旁的一個镯子問道:“掌櫃的,這翡翠手镯價錢幾何?”
“一千兩!”還沒等掌櫃的開口,拾歡便胡亂地說了一個數字。
見正主都發話了,他便悄悄地閉上了嘴巴。那镯子最多一百兩,一千兩,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痛快地掏出銀票,伸出手去遞給拾歡。
她可是不想再理這個沒義氣的人了,可是好歹這也是她的第一份兒生意吧,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銀子過不去嘛!
接過銀票,仔細地收好。她不得不承認,有錢的感覺,真好!
看着他偷笑的樣子,簡寒之就知道這一招定然管用。
“不要以為我不生氣了,你不講義氣的事情我可是記着呢。”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簡寒之做到一旁的椅子上,把玩着剛剛“買”的那只镯子,“因為我知道寧王爺不會為難你。”
這麽多年了,他雖然與秦未澤交情不深,可是多少也有些了解。
昨日他分明從秦未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縱容。這麽多年,除了秦未澤的血緣至親,簡寒之從未見過他對旁人流露出這樣的目光。
寧王爺已然允許放肆之人,又怎麽會受到責罰呢?
可是他并沒有點破,只是對眼前的小厮越來越好奇了。
“他不會罰我?他打我板子的時候你是沒有看到!”本來想要細數秦未澤的“罪行”,可是從門外突然間進來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
丫鬟并麽有什麽不妥,唯獨那雙腳,比正常女子的稍微大了些。而簡寒之也注意到了小歡子的目光,眉頭微皺。
拾歡趕緊上前招呼,那丫鬟直接忽略了她,徑直走向掌櫃,“掌櫃的,我家小姐訂的玉佩好了沒有?”
“好了,請過目。”掌櫃的拿出玉佩,這次的性狀雖然又不相同,可是那花紋拾歡是認得的。
丫鬟付了銀子,轉身便離開了。
拾歡連忙拉着簡寒之出門,悄悄地跟在了後面。
街上人來人往,那丫鬟好似沒事兒人一般,拐來拐去,居然最後進入了一座青樓之中。
青樓白天基本上沒有什麽客人,大都是晚上才開門的。若是此時貿然進去,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記下了地點,他們二人悄悄地離開了。
“那雙腳,倒是有些像男人的。”拾歡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可是光憑目測便斷定此人是男人,并不可信。”簡寒之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拾歡回頭望了望,計上心來,“你去過青樓嗎?”她問簡寒之。
“沒有。”簡寒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聽完之後,她笑得十分邪惡,“那今天晚上,兄弟我就帶你去喝、花、酒!”
☆、41.041你負責喝花酒,我負責“放風”
041你負責喝花酒,我負責“放風”
入夜,拾歡便拉着簡寒之來到了白天他們看到的那座青樓。
簡寒之有些不解地看着旁邊的人,依舊是一身小厮的打扮,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确定穿成這樣去喝花酒?”簡寒之問道。
她笑了笑,“對啊,少爺你去喝花酒,小的只負責放風。”廢話,她是個女的,萬一玩砸了被發現了女兒身就不好了。
更何況她這樣,更容易去探查那個丫鬟的下落。通常青樓的人都只在意有錢的主,誰會去留意她一個小厮呢。
她沖着簡寒之眨眨眼,笑得十分邪惡。
不過簡寒之倒也十分從容,笑了笑徑直走了進去。
老鸨一見來人頓時來了精神,頓時堆滿了笑臉走了過來。“公子面生的很,第一次來吧。我們這裏的姑娘可是個頂個的水靈,保證您滿意。”
拾歡差點被她身上的脂粉味熏死。見簡寒之已然皺起了眉頭,她強忍着噴嚏說道:“給我家公子找一間清靜雅致的房間,另外叫兩個姑娘去房間。伺候好了公子,絕虧待不了你。”
說完拿出一錠金子放在老鸨的手上。
“好嘞!”一見是金子,立刻雙眼放光,忙着招呼去了。
房間十分別致,一進門便是外廳,中間放着一張桌子,從桌子向南面的窗子望過去便可以看到江邊。西邊的牆壁上挂着一幅壁畫,壁畫前擺着圍棋與琴,都是取悅客人用的。再向裏走便是大床,那床足足可以睡下四五個人。
“這地方還算不錯,也不算虧待你了。”拾歡笑着說道:“一會兒你只要在這裏好好地享受就行,剩下的事情及交給我了。不用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足夠你享受了。”
簡寒之輕笑,他站在窗邊向外望去,“你若是找得到那丫鬟便罷,若是找不到的話……我便找十個姑娘來伺候你,也不枉費我們走這一遭。”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可是眼神中卻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戲谑。
她早就聽說過了這簡寒之是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逛個青樓還要這麽多事,真是不懂得享受。
“別我這邊人還沒找到,你先縱欲過度了。簡大人可要悠着點啊!”拾歡不客氣地說道。
他的伶牙俐齒簡寒之是見識過的,沒想到今日果真領教了。
不一會兒,便有人送來了酒菜。接着兩個姑娘走了進來,站在簡寒之與拾歡面前。每一個都嬌豔動人,我見猶憐。
“伺候好我家公子,重重有賞!”她站在那裏豪氣地喊了一句,接着就出去關上了門。假裝沒事人一般在這二樓之上踱步。
她摸了摸袖口中的東西,看準時機準備行動。
正在張望,突然間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一回頭,她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因為秦未澤正站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42.042鋒芒初顯
042鋒芒初顯
秦未澤似笑非笑,左手拿着合起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右手的掌心。不發一言,始終看着拾歡。
怎麽這麽巧,他也來逛青樓了!而且後面還跟着呂不周。
“你最好能給本王解釋清楚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否則……本王剝了你的皮!”居然敢來這種地方,看來那日在玉器店中他的威脅她全然沒有聽進去。
拾歡心裏有些憤憤不平,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他自己不是也來逛青樓,幹嘛還來管她。可是表面上卻卻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自然是來找王爺的。”
“哦?找本王何事?”
“府裏的幾位夫人甚是想念王爺,每每都怕打擾王爺休息,不敢前去。小的前來就是請王爺回去的,野花再香,也沒有家花好。王爺還是及早回去安慰幾位夫人才是。”
聽完這一套說辭,呂不周已然是笑得前仰後合。而秦未澤的表情則變得有些冷。
他一直留意地看着她的眼神,那目光沒有絲毫的變化,哪怕是談到他的女人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如此侃侃而談,張口閉口居然都是要他回去寵幸別的女人?
而呂不周還在一旁火上澆油:“未澤,你這個小厮可真是為你着想呢。”
秦未澤冷笑,“果真如此,那麽你為何會跟他一起來這裏?”說罷一腳踢開眼前的門,赫然見到了坐在裏面的簡寒之。
簡寒之倒是處亂不驚,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二位何不進來坐坐?”
徑直走了進去,分別在簡寒之對面坐下。那兩個姑娘也被呂不周“請”了出去。
“簡大人好興致,帶着本王的小厮逛青樓!”
“王爺的反應,似乎有些大啊!”簡寒之故意試探道。
看着他們之間你來我往,暗流湧動,拾歡隐隐地覺得頭疼。再磨蹭下去,估計到天亮都查不出那人的下落。
她走上前,雙手撐着桌子,“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查采花賊一事。今日有人買了那玉佩,之後走到了這青樓之中。我們此番前來,就是來查找那個人的。”
“小黑臉,這青樓裏魚龍混雜,人來人往,你要去哪裏找?”呂不周問道。
然而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我自有辦法。”她從袖子裏拿出了一種熏香,放在桌子上。
“那玉佩上已經被我塗了紫竹香,這種香無色無味,只要沾到過的地方很久都不會散去。只需那麽一點點,再用這熏香一熏,便會産生一種很濃的香味。”
“你倒是把我的東西用得爐火純青啊!”這香料原本是呂不周閑來無事制來玩的,沒想到居然派上了用場。
簡寒之眼中閃過贊嘆,想不到他的心思如此細膩。
然而秦未澤的表情卻讓人捉摸不透。看着她一點點地開始展露鋒芒,他強烈地有一種想要把她藏起來的沖動。
☆、43.043賭局加碼,你敢不敢
043賭局加碼,你敢不敢
拾歡總覺得秦未澤的眼神怪怪的,那幽深的黑眸如一汪泉水,清澈卻深不見底。意味深長地盯着她,她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這下三位可明白了?如果沒事,三位慢慢享受,我先去辦正事了。”
她作勢要走,還未轉身,便聽到了秦未澤的聲音,“本王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那傲慢的語氣如同宣示所有權一般,拾歡頓時覺得火大。她是來辦正事的,不曉得這秦未澤到底吃錯了什麽藥,居然不讓她去。
“王爺,捉拿采花賊要緊。”她強忍着怒火說道。
知道她生氣了,可是那又怎麽樣。只要他不允許,她就是不能去。
這裏是青樓,到處都是尋歡作樂之人。他絕不可能讓她去看其他的那些男人。
“魏達此事由你去辦!”秦未澤朗聲吩咐,一旁的魏達領命,拿着熏香面無表情地走了。
拾歡氣憤地一拍桌子,“這算什麽?我設的局,到頭來卻不讓我去查案。王爺是否存心刁難,不想讓我贏得賭局?”
如果走不出王府,那麽她永遠不可能尋找到回去的辦法。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最終能不能再回到現代,可是總是要試一試。
“是你自己要跟本王賭的,做不做得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本王就算存心刁難,你又能奈我何?”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二人對視着,誰也不肯相讓。拾歡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可是秦未澤卻怡然自得。
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居然敢出爾反爾。
她冷笑,“既然王爺都這麽說了,那麽我們的賭局不妨加碼如何?我若是贏了,除了允許我自由出入王府,我還要一塊王爺的令牌!”
簡寒之與呂不周可都有些驚訝,見令牌如見王爺本人,寧王爺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令牌的分量可想而知。
拾歡當然知道令牌的分量。正是如此,她才要加碼。有了令牌,出入京城都會很方便。萬一哪天跑路說不定用得上。
“怎麽,王爺不敢嗎?”她故意挑釁地說道。
秦未澤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你若是做不到,本王不但要關你一輩子,還要給你服下忘憂蠱,唯本王的命令是從。你敢嗎?”
可是秦未澤就是要把她逼上絕路,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的全部,她的一切。他真的很好奇她會怎麽做。
呂不周支着下巴看好戲,他知道無論拾歡輸贏,秦未澤都能從中獲利,因為他從不會做無把握之事。關一輩子,啧啧,看來這獵物很合胃口嘛。
這下真的玩大了,如果她輸了,連退路也沒有了。一旦被秦未澤關起來,所有的事情就都是空談了。
不過她絕不會輸!
自信在眼中流轉,她堅定地說道:“我跟你賭。”
☆、44.044呂不周的忠告
044呂不周的忠告
簡寒之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敢和寧王爺拍桌子叫板的,恐怕這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個了。他對這個小歡子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莫非他有什麽秘密,否則寧王爺為何會如此上心?
若真有,他倒是也有興趣探知一下。
“既然是王爺的賭局,那麽簡某願意做個見證,以免日後說不清楚。”他開口說道。
拾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還是簡寒之想的周到。有他做見證人,就不怕秦未澤日後賴賬。
“簡大人似乎對本王的事情格外關心啊!”他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諷刺。
“王爺乃國之棟梁,我關心也是應該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簡大人了。”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來人正是袁平,急匆匆地來通報皇上召見秦未澤與簡寒之。
拾歡要在這裏等魏達的消息,因此不會跟着走。
秦未澤臨走前給呂不周使了一個眼神。呂不周會意,秦未澤一行人便匆匆離開了。
只剩下了呂不周他們兩個,拾歡也不客氣,徑直坐下來,拿起筷子開始吃桌上的美食。
看着她的吃相,呂不周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可知青樓的酒菜可不是随便吃的。很多青樓為了給客人增加樂趣,都會在裏面‘加料’。”
“加料也無所謂,這裏這麽多姑娘,怕什麽。”想吓她,若是有事,剛剛喝過酒的秦未澤和簡寒之早就有反應了,還用等到現在?一邊啃着雞腿,她一邊計上心來。
“呂大人,你說若是你的娘子知道你來了青樓,會作何感想啊?”
“我對我娘子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你不要給我胡說八道。”他難得正經地說道。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別告訴我你來青樓是為了吃飯。”
呂不周扯過另外一個雞腿,一邊吃一邊說道:“你真的以為只有你查到了那個玉佩被這青樓中的人買走了?你又真的以為在這裏碰到你們家王爺只是巧合?連對手都沒有摸清楚就敢去挑釁,我實在是佩服你的勇氣。”
聽完他的話,拾歡不禁皺眉。“你們來這裏,也是為了查找那玉佩?”
“未澤早已得到消息了,并且命人暗中在青樓裏尋找。不過你的法子倒是能讓他們更快地找到。”
呂不周扔掉手中的雞骨頭,一邊擦手一邊說道:“小黑臉,看在你臉這麽黑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未澤遠比你想象的城府要深。旁人可以欺騙他,除非那人高明到不會被他識破,否則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拾歡覺得呂不周話裏有話,可是他已然被她催眠了,按理說應該不會是指她女扮男裝欺騙秦未澤的事情。
正想着,門響了。魏達走進來說了一句:“找到了。”
☆、45.045你帶毒藥了嗎
045你帶毒藥了嗎
他們跟着魏達來到了後院,這裏與前面的燈火輝煌截然相反。從前面主樓的後門出來,有一條甬道直接通到後院中。院落中散落着幾處假山,一條很長的走廊把各個房間都連接起來了。
除了幾個房間中那點點燭火之外,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毫無光亮。
魏達指了指離最大的假山不遠處的那個房間。“只有這個房間出現了香氣。”
房間內并沒有點蠟燭,而且沒有一絲動靜。
“可查清楚了這裏面住的什麽人?”拾歡問道。
“我悄悄潛進去看過,是一個小厮的房間。而且在他的床下,我找到了一身丫鬟的衣服。”
不愧是寧王爺的侍衛,辦事效率就是高。
這裏的發現也印證了拾歡的猜測,那個丫鬟果真是假扮的,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呂不周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有些不合情理,一個小厮怎麽會有銀子買那麽貴重的玉佩?除非……”
“除非是受人指使!”拾歡接着他的話說道。
呂不周點點頭,拾歡剛要繼續分析,他突然間豎起食指,示意拾歡和魏達不要出聲。
不一會兒便有腳步聲傳過來,一個人打開剛剛的房門走進去了。
黑漆漆的,拾歡看不真切那個人的面容,可是那身材卻與白天的丫鬟的身形有些相似。
總站在這裏等也不是辦法,拾歡想了想,轉過頭問呂不周,“你身上可有帶毒藥?”
呂不周笑得十分得意,“別的沒有,毒藥管夠!”
就知道這厮身上除了毒藥不會帶別的好東西。她悄悄地把自己的計劃和他們二人說完,便起身去敲門。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裏面的人顯然不耐煩了,“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敲門幹嘛?”
門一開,那人的脖子已然被魏達掐住了,而呂不周連點了那人幾處穴道,右手一個翻轉,便把毒藥喂進了他的嘴裏。
動作幹脆利落,一氣呵成。
那人想喊,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們把他弄進屋子裏,關上門,點上燭火,拾歡認出來了,他便是白天那個買玉佩之人。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不許叫,否則我立刻殺了你滅口。同意的話你就眨眨眼。”拾歡半真半假地威脅着。
那人已經吓傻了,連連眨眼。
拾歡點頭,魏達便解開了他的啞穴。
“你為什麽會去品寶閣買玉佩?誰讓你去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沒有買過,沒買過。”那人慌亂地回答着。
拾歡倒也不着急,她徑直把床下的丫鬟服找出來扔在了他面前,冷笑着說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剛剛我給你吃的可是斷腸散,一個時辰後就會毒發,你會腸穿肚爛而死。你自己考慮清楚。”
呂不周撇撇嘴,居然給他的藥起了這麽個難聽的名字,斷腸散,則麽不說奪命丹呢?
☆、46.046再探青樓
046再探青樓
那人一臉不信的樣子,不肯說一個字。
拾歡悄悄地用手肘推了推呂不周,“你的藥行不行啊。”
“當然!”那語氣及其自大。說完,他便不着痕跡地打開了手裏的扇子,輕輕地扇了幾下。緊接着那個人的臉上便出現了痛苦的表情,肚子開始隐隐作痛。
“還不說嗎?”拾歡再次問道。
那人實在熬不過,哆嗦着說道:“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幫那個人買玉佩而已。是他讓我假扮成丫鬟的樣子去的。每次給我五兩銀子作為報酬。”
“他長什麽樣子?你已經把今日買的玉佩給他了嗎?”
“不知道長什麽樣,每次來都是蒙着面的。明日,他明日子時會來拿玉佩的。”
看着他吓得直抖,冷汗也順着額角流了下來。拾歡知道,他的話應該可信。給了呂不周一個眼神,他利落地收起了扇子。
“你說的若是真話,過了明日子時我定會給你解藥以及一百兩銀子。若是假的,你就等着毒發身亡吧。”拾歡說道。
“我說的句句屬實啊,好漢饒命啊,饒命啊!”
又交代了那個人一些事情,他們便離開了這裏。
從房間裏出來,呂不周便加快了腳步,“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了,我可是要回去了。”一個閃身,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入夜,拾歡便悄悄地溜進了後院的假山處。秦未澤被皇帝留在宮中商議事情,所以今天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不過他已然交代了魏達務必要保護好小歡子的安全。
夜色雖濃,可是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拾歡瞪大了眼睛,一旦發現那個人,随時準備好發信號給埋伏在外面的魏達。
突然間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拾歡吓得差點叫出來。結還未等出聲,她的嘴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是我!”身後的人一出聲,拾歡松了一口氣。“簡公子,你怎麽在這裏?”
“閑來無事,來青樓逛逛。”他輕輕地說道。
“逛青樓逛到人家後院,你還真是與衆不同。”知道他是來幫忙的,可實拾歡還是忍不住打趣他。
“我們彼此彼此。”
昨日的事情他已然從呂不周那裏得知。所以今夜他暗中用了一點點計謀讓皇帝留住了秦未澤,為的就是獨自來這裏與小歡子查案。
他,十分好奇眼前的人到底有什麽秘密。
二人正望着那門外,可是突然間有人朝這邊走來,停在了他們所在假山的另一面。接着便是悉悉索索地衣物摩擦的聲音。
簡寒之壓低了他們二人的身形,拉着拾歡躲在了假山的陰暗處。這個角落極其隐蔽,很難被人發現。可是卻是極其狹小,拾歡幾乎是緊挨着簡寒之的。
可是聽着聽着,拾歡頓時覺得尴尬至極,因為她清晰地聽到了女人壓抑的呻/吟聲以及男人的粗chuan。
☆、47.047你去放倒他們
047你去放倒他們
這是青樓的後院,按理說那些客人是根本不會來這個地方的。
可是誰知道怎麽偏偏就遇上意外了呢?
她現在只盼着那對男女能盡早離開。
躲在簡寒之的身邊,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盡量往後挪了挪身子,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奈何地方實在狹小,正奮力地向後挪動着,突然間簡寒之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她差一點撞到他的下巴。
拾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手抵在胸前,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要做什麽?不會是兇性大發吧。不會對着她這麽黑的一張臉還有興趣吧。
如果是真的,口味重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啊。
她在一旁提心吊膽,可是許久不見簡寒之有任何的動作。他的呼吸極其平穩,沒有絲毫的紊亂。
扶正拾歡的身體,他壓低聲音說道:“再退那鋒利的石頭就要紮進你的後背了。”
拾歡反手去摸,果真那假山伸出來的一塊石頭鋒利無比,若是剛剛她用力退過去,一定會被刺穿的。
還好,虛驚一場。
不過那令人尴尬的男女之聲似乎沒有終結的時候。幸虧是夜晚,讓簡寒之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不然一定會發現她的不自然。
眼看着子時要到了,她可不想在這裏吹一晚上冷風,聽別人的牆角。
悄悄地掏出袖子裏的*散,這本來是她防身用的,沒想到居然現在派上了用場。
簡寒之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問道:“你在做什麽?”
“你武功怎麽樣?”她問道。
“尚可。”
“這個給你,你去把他們放倒。”拾歡把*散塞到他的手裏,見他仍然不動,拾歡急了,“難道你想聽一晚上?”
簡寒之遲疑了一下,接着一個閃身出去了。很快那讨厭的聲音便消失了。
終于清淨了。
拾歡小心地從角落裏出來,簡寒之已然回來了。“快到子時了,我們抓到人之後叫人把他們二人擡回去,若是在這裏睡一晚上會出事的。”拾歡對簡寒之說道。
“好。”簡寒之點頭,回想起剛剛他抓住他的手腕的時候,那骨頭纖細的根本不像是男子。
來不及多想,便見到已然有人進入了那房間之內。
拾歡剛發出預先準備好的信號,那男子便已取完玉佩出來了,速度極快。
簡寒之拉着拾歡追了上去,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見有人追來了,那人奪路而逃,剛一出後門,便遇見了埋伏在外的魏達。
“你跑不掉的!”拾歡厲聲說道。
“想抓我,下輩子吧!”拔劍便和魏達纏鬥起來。邊戰邊退,從懷中掏出不知什麽東西,往地上一扔,瞬間發生了爆炸。
“小心,那是火雷彈!”擋在拾歡前面的簡寒之一個反身,一下子撲倒了她,把她護在身下。
☆、48.048簡寒之發現了她的秘密
048簡寒之發現了她的秘密
突如其來的沖擊力讓拾歡有些措手不及,簡寒之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他一手護住她的頭,一手墊在她的腰下,用自己的手臂減少墜落的力道。
可是猛然間簡寒之愣住了,由于二人的身體緊貼,他分明感受到了那胸前的柔軟。
小歡子是居然是女兒身!
感受到了他的愣神,拾歡一把推開他,匆忙地從地上爬起來。她知道事情大條了,剛剛簡寒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