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去取筆墨來!”他突然間開口。

很快竹桃便回來了,秦未澤提筆寫着什麽。既然不知道他要幹嘛,索性拾歡就不去猜了。她低頭看了看眼前的地面,那碎瓷片迸濺的到處都是,可是很好地躲開了她站的地方。

看來這秦未澤也是懂功夫的,否則定然不會這麽精準。

魏達還是很贊賞小歡子的,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曾經有一個人挑釁王爺,結果直接被扔去喂狼。剛剛他還真是捏了把汗!

放下手中的筆,秦未澤的嘴角揚起了詭異的笑容,“要想本王不罰你也可以……過來把這個簽了,本王便饒過你!”

☆、29.029救命恩人,你怎麽在這兒?

029救命恩人,你怎麽在這兒?

看着他的笑容,拾歡覺得心裏毛毛的。

她走過去,赫然看到了“賣身契”三個大字!

這下輪到她傻眼了,原本她裝的就是文盲,說自己不識字的。可是現在看着眼前的東西,總不能指着秦未澤的鼻子問他為什麽要簽賣身契吧。

看着那來回轉動的眼睛,秦未澤便猜到了她的想法。當初可是她自己裝作不識字的,如今這啞巴虧,她吃也的吃,不吃也得吃。

見她并不動,秦未澤也不急,悠悠地說道:“魏達,說說欺騙本王的人是什麽下場!”

魏達會意,開口道:“曾經有一細作,被王爺識破之後,關在地牢之中。地牢中有一種刑罰,池子裏面養的全是普通的蛇,并沒有任何毒液。那人每日都會被扔在池中兩個時辰,被那些蛇纏咬……”

“夠了!”拾歡立刻打斷了魏達。聽着他的描述,她甚至感覺那些蛇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心中陣陣惡心。

這麽變态的刑罰,也就只有秦未澤這種人才會使用!

秦未澤一擡手,示意魏達停止。“怎麽樣,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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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簽就是了!”剛拿起筆,她又放下了,“我不會寫字啊,怎麽辦。”

“既然不會寫字的話,就直接按手印算了。”說罷迅速地抓起拾歡的右手,沾了墨汁旁邊的朱砂,一下子蓋在了賣身契上。

滿意地松開了她的手,秦未澤拿着那個賣身契看了又看。有了這個東西,就算她真的跑了,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抓回來!

收好那張紙之後,還不忘記給拾歡一個笑臉,“親切”地告訴她,“那是賣身契!”

“王爺,這個事情是不是得再商量商量啊!”看着他的模樣,拾歡恨得牙根癢癢。

“有什麽可商量的?還是說,你想去地牢嘗嘗滋味?”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秦未澤你給我等着。

入夜,看着床上那熟睡的人兒,秦未澤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柔和。想起白天她簽賣身契時吃癟的樣子,嘴角不禁揚起。

眼神掃過那包紮的左手,他收斂了笑容,眉頭微皺,把手中拿着的藍色瓷瓶放在她的床頭。這是上好的治療外傷的藥,呂不周那裏得來的。

可是剛收回手,他的臉色便變得陰沉。心中有一絲懊惱,這好像不是他該有的情緒。因為她偷溜出去便激發出了他的怒氣,這樣是不是過激了?現在居然又來送藥,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他不想她離開,是因為要完全掌控這個游戲而已,對,僅此而已,他在心裏告訴自己。

自從那日之後,秦未澤便下令嚴禁拾歡私自出門。她百無聊賴地在王府裏溜達,手裏拿着一根柳樹枝,一邊走一邊甩着,“臭秦未澤,讓你不讓我出門,居然讓我簽賣身契!看我不收拾你!”

正走着,前面轉彎處突然間出來一個人,結果她一下子沒收住,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雖說柳條很細,但是打在身上也很痛的。

她趕緊上前道歉,結果一看來人,她愣住了,脫口而出:“救命恩人,你怎麽在這?”

☆、30.030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030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簡寒之看着眼前的人,回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嘴角微微揚起,輕啓薄唇:“救命恩人談不上,舉手之勞而已。”

微風乍起,他負手而立,衣擺輕飄。栀子花瓣紛飛而下,宛如谪仙一般。眼眸澄澈見底,笑容如冬日暖陽,讓拾歡有些看醉了。

回過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日如果不是你出手,我早就喪命馬蹄之下了。結果當日還未來得及道謝,你就離開了。”

“你的手沒事了吧!”他問道。

拾歡舉起左手,“沒事了,已經好了。”

看着那已然恢複的手,簡寒之點了點頭。可是他記得當日那擦傷很嚴重,僅僅短短幾日便複原且無疤痕。據他所知,只有呂不周那千金難求的藥方能有此功效。

既然再見到他了,怎麽也得把欠人家的還上。她從衣袖中拿出那方白手帕和二兩銀子,遞給簡寒之,“這個我已經洗幹淨了,這銀子是當日你幫我付的,還給你。恩人,謝謝你!”

他的做法倒是讓簡寒之有些刮目相看,一個小厮能做到有禮有節,倒是不多見的。他伸手拿過那方白絹手帕,并沒有拿那銀錢。

他手白皙修長,指甲修理的十分平整,很是漂亮。拾歡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那有些嬰兒肥的小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收好手帕,簡寒之說道:“這銀子就不必了,你好好收着。”

“那怎麽行,這錢是一定要還給你的。”說完也不管他要不要,直接塞到了他的手裏。

簡寒之笑了,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見她那麽堅持的眼神,便也不再推辭。

看着那倔強的眼神,他知道,如果他不收下,眼前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也罷。

“銀子我收下了,可是你不要再叫我恩人了,我叫簡寒之,你叫我寒之就好。”

“簡寒之……”她輕念這個名字,“揀盡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不自覺間說出了蘇轼的這句詞。

缥缈寂寥,孤獨無望,可是依舊不肯屈服。這是否也是眼前人的寫照?她悄悄地猜測着。

可是她真的不希望這就是他起名字的本意,這麽溫暖的人,不應該忍受這樣的孤獨。

簡寒之倒是有些愣住了,不想他一個小厮,居然能懂得這樣的詩句。很是難得了。

拾歡回過神,便看到了簡寒之贊嘆的目光,微笑着看着她。

心髒似乎漏掉了一拍,她趕緊收回眼神。他的親和力太強,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這才叫謙謙君子,比秦未澤那厮強了不知多少倍。

“你也喜歡蘇轼?”他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

“東坡詞,胸有萬卷,筆無點塵.其闊大處,不在能作豪放語,而在其襟懷有涵蓋一切氣象.若徒襲其外貌,何異東施效颦.東坡小令,清麗纡徐,雅人深致,另辟一境.設非胸襟高曠,焉能有此吐屬。”拾歡引述了《柯亭詞論》中的句子,在未穿越前,她可是對這些東西着迷的很呢。

可是當她說完便有些後悔了,因為她已然看到了簡寒之那微微驚訝的目光。

喜大普奔,周三開始雙更啦!

☆、31.031本王的小厮,不勞你費心(一更)

031本王的小厮,不勞你費心(一更)

簡寒之探究着眼前的人,他真的只是一個小厮嗎?

對蘇轼之詞分析得如此精妙,豈能是尋常小厮可做到的。莫非是因為難言之隐收斂鋒芒,藏身于此的?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

他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之情,“還未請教姓名。”

“她叫小黑臉!”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那讨厭的呂不周大喇喇地出現在簡寒之的身後,而秦未澤則也剛好站定。

秦未澤的眼神掃過拾歡,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欣喜,與簡寒之聊天就這麽愉快?

簡寒之回身,與他們二人見禮。

拾歡惡狠狠地瞪了呂不周一眼,接着裝模作樣地說道:“見過白臉大人!”

白臉大人?

呂不周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秦未澤與簡寒之卻都被逗樂了。

看着他吃癟的樣子,她的心裏就樂開了花,一不小心對上了簡寒之的目光,她沖着他笑了笑。

他們之間的互動沒有逃過秦未澤的眼睛。他朗然出聲:“貴客來了也不通報,規矩都忘了嗎?”聲音中分明包含着絲絲不悅。

“是我不讓他通報的,與他無關。”簡寒之說道。

“哦?簡大人倒是很維護本王的小厮啊!”

簡寒之輕笑,“維護談不上,不是他的過錯,怎可讓他受罰?”

“怎麽說也是是寧王府的小厮,簡大人是否管的太寬了!”他似笑非笑,話語卻不是那麽客氣了。

看着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拾歡覺得整個心都跟着懸了起來。

可是這呂不周不但不勸,反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假山上,樂呵呵地看起戲來。

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這麽有意思的事情的,他們二人可是秦月王朝最有才華的兩個人,一直不相上下,要是真的鬥起來,一定精彩的很呢。

呂不周這邊倒是十分清閑,可是拾歡就沒有那麽輕松了。她知道簡寒之有心維護她,可是秦未澤那陰晴不定的脾氣,再這麽下去,她真的怕簡寒之會有麻煩。

“王爺,都是小的的不是。小的願意受罰,任憑王爺處置。”她趕緊開口,打斷了二人之間的僵局。

看着她那誠懇的态度,和平時假裝認錯完全不同,秦未澤就火大。他又怎麽看不出她想要幫簡寒之,面色頓時冷了三分。冷聲對拾歡說道:“還不過來!”

看着秦未澤的眼神,那裏面分明寫着敢違抗你就死定了。

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過去,在秦未澤身後站定。

“寧王府的人,就不勞煩簡大人費心了!”

簡寒之也不惱,只是他不知寧王爺是與他争一時的高低呢,還是因為也發現了這個小厮的與衆不同呢?

拾歡有些抱歉地看了簡寒之一眼,可是還沒等眼神傳過去,便被秦未澤那寬厚的後背給阻斷了。

他已然不着痕跡地擋住了拾歡,完全隔斷了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32.032采花賊(二更)

032采花賊(二更)

雖然她假扮成了小厮,膚色漆黑,聲音難聽,可是仍舊掩蓋不住她的鋒芒。

只要是有心之人,一定會發現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十分吸引人。以他對簡寒之的了解,他斷然不會因為一時興起來維護一個小厮的。

還是剛剛他們之間,說了什麽?

“簡公子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奉皇上之命,特來輔助王爺查采花賊一事。”

采花賊?

這三個字成功地引起了拾歡的注意,她豎起耳朵,靜靜地聽着。

“還是父皇想的周到,有了簡公子相助,想必定會盡快破案的。”

“王爺客氣說笑了,在下定當盡心竭力。”

因為要商量事情,他們一行人便到了書房。

而此刻的拾歡正坐在胡總管面前,聽着這個山羊胡管家碎碎念王府的規矩。

“去找胡管家,好好學學王府的規矩!”這是他離開前說的。

已經說了一個時辰了,可是這胡管家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樣子。拾歡的上眼皮與下眼皮已經打架了,她幾次打斷胡總管,問自己什麽時候可以回去。

可是這胡總管就是不松口,搖頭晃腦地給她講規矩,直到太陽下山,才“大發慈悲”地讓她回去。

頭昏腦漲的拾歡回到秦未澤的寝殿,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蒼天啊,想當年猴哥是怎麽熬過唐僧的碎碎念的?

迷迷糊糊地,便看見自己的頭頂上懸着一張臉。“鬼啊!”吓得她頓時清醒了,拿起自己的枕頭,想都沒想就扔出去了。

結果她很快就被拎起來了,秦未澤冷着一張臉,随手扔下那剛剛跟他親密接觸的枕頭。

“哈哈……”看着他的樣子,拾歡狂笑。結果被他一個冷眼掃過,立刻收住。

不過拾歡才不怕,誰讓他都不出聲的。

“今日見了簡寒之都說了什麽?”他坐在桌旁,問道。

“謝他的救命之恩!”

“除了感謝呢?”秦未澤依舊不依不撓。

“王爺覺得還有什麽呢?”她笑眯眯地問道。

他右手輕敲桌面,并未說話。他已命人去查過,也知道那日救她的就是簡寒之。如此看來,她的說辭倒也合理。

拾歡并未去揣測他的心思,而是成功地被桌上放着的幾張畫像吸引了。

那畫上面的女子每一個都很美,顧盼生姿,楚楚動人。

“王爺,你在選妃啊!”她的聲音極其興奮,以前只是在電視裏看過怎麽選妃,這下終于能見到真的了!

她很少如此興奮,難道他選妃她就這麽高興?雙目微眯,他冷然說道::“本王若是告訴你給簡寒之選夫人,你覺得如何?”

“簡寒之的夫人,王爺來選?”她一邊喜滋滋地看着畫像,一邊問道。

見她神色無異,秦未澤稍稍壓下心中的不悅。還好她沒有說出什麽他不愛聽的話。

她一幅一幅地看,可是很快便發現了這些畫像好像都有一個相同之處。

☆、33.033你就做一輩子光棍好了(一更)

033你就做一輩子光棍好了(一更)

畫像上的女子或坐或立,可是每一個都佩戴着一個玉佩。雖然這些玉佩的大小形狀不同,但上面的圖案卻是一樣的。

見她盯着手中的畫像若有所思的樣子,秦未澤忍不住逗她:“怎麽,看上這個姑娘了?你若真是有意,本王倒是可以考慮成全你。”

“小的哪裏有這種福氣,我倒是覺得這姑娘和王爺很是般配啊,還有這個,你看眼睛這麽大……”她在一旁比比劃劃,最好他能找個悍婦,折騰死他。

可是說着說着,拾歡就停住了,因為秦未澤坐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發一言。黑眸幽深,直直地盯着,着實有些讓她不自在。

“繼續說啊……”他示意她繼續。

“王爺的王妃自然是皇上欽定的,小的一時多嘴,王爺不要見怪。”看目前的情形,還是不要惹怒他為好。

秦未澤起身,信步走到拾歡的身邊。她剛想要向後退,秦未澤卻先一步按住了她放在畫像上的手,說道:“本王若不想要,縱然皇帝指婚又能奈我何?本王若是想要,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他說得極慢,一字一句,就是為了要讓眼前人聽清楚。

燭火的燈光被他擋住,她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雖說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可她還是覺得尴尬無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退到一旁,心裏七上八下的。他沒頭沒腦地說這些幹嘛?

見她緊張的樣子,秦未澤倒是很滿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明白就好,以後你若是再敢多言,絕不輕饒。”

嫌她多管閑事?“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就做一輩子光棍好了。”拾歡在心裏暗暗地說道。

可是表面上卻是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烏黑的大眼睛轉啊轉的,一定又在心裏想些什麽。他并未拆穿,轉而看着那畫像,“剛剛看得那麽認真,可有看出什麽?”

拾歡指了指那幾幅畫像,“你仔細看,這些玉佩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順着她的手看去,那玉佩畫的很小,不仔細看真的很容易忽略。可是真如她所言,每一個的花紋都是一樣的。

“送定情信物這人也是夠懶的,樣式都變了,花紋就不能變一變。”她在一旁說道。

“你怎麽就認定這是定情信物?”

“這畫像上的每一個女子都十分漂亮,從衣着上看定然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有的。而打扮得這麽美,所佩戴的玉佩定然也不會是尋常之物。要麽極其貴重,要麽對她們應該有什麽特殊意義。既然這些姑娘的都佩戴着,而且花紋還一樣,那麽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才對。”

聽着她的分析,秦未澤沉思着,她說的不無道理,這也許是破案的一個線索也說不定。

然而随即他的眼神中閃過精光,或許他可以借這個機會讓她恢複女兒身也為可知。

☆、34.034每次見面都這麽與衆不同(二更)

034每次見面都這麽與衆不同(二更)

“這些畫像中的姑娘,就是近幾日被采花賊所害之人。”

“什麽?”她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麽多如花似玉的姑娘,都被禍害了。“無恥敗類!”她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

秦未澤不語,只是看着那畫像上的玉佩出神。半晌,他打了個響指,魏達便從門外進來。

秦未澤低聲和他交代了些什麽,看着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拾歡做了個鬼臉。

交代完,魏達便退了出去。

轉身便看見她雙手撐着下巴,坐在燭火前發呆。那明亮的雙眼格外引人注意。和她相處的時間越長,秦未澤對她就越是感興趣。

看似膽小如鼠,可是卻敢公然頂撞他。

看似十分乖巧,可是那古靈精怪的大眼睛中總是在盤算着一些小伎倆。

看似無憂無慮,可是那眼中偶爾透漏出的孤獨感又讓人捉摸不透。

收回思緒,他向內室走去,快要轉過屏風的時候說道:“收好畫像,明日本王要用。”

“是!”她懶洋洋地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等她醒來,早就不見了秦未澤的身影。

她這個小厮每天睡得比王爺早,起得比王爺晚,外人要是知道了恐怕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今日秦未澤應該是去查采花賊了,那麽她是不是可以再悄悄地溜出去呢?上次出去尋找萬安寺并沒有結果,可是她還是想去試試。

剛一動這個念頭,便想到了秦未澤上次暴怒的情形。

總是困在這王府中,她永遠不可能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的。這次她一定算好時間,早去早回。

門是不能走了,侍衛是不會放她出去的。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翻牆出去。

簡寒之正在走在路上,結果一個不明物體從天而降,他手疾眼快接住了掉下來的“物體”,沒想到居然是小歡子。

“呵呵,簡公子,真巧啊!”她十分尴尬地笑了笑,趕緊示意簡寒之松手,她站定。

“我們每次的見面方式好像都這麽與衆不同啊。”他調侃道。這是第三次見面,每一次小歡子總是能給他一些驚喜以及……驚吓。

“簡公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後會有期!”她一點點地向後退着,準備溜之大吉。

簡寒之微笑着看着她,“我剛剛貌似看到了寧王爺。”

一聽他的話,拾歡還真的有些腿軟。剛想逃走,突然間覺得不對,秦未澤不是一早就走了嗎。再一看果真簡寒之笑得十分開心。

沒想到謙謙君子居然也會拿她尋開心。

“簡公子,你有沒有聽過讨厭鬼說有,小笨蛋說沒有的故事啊?”真當我好欺負,哼!

“你聽過?”簡寒之反問道。

“我……”這個簡寒之,居然反應這麽快!差點把她繞進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難得這麽愉快,看着他那有些懊惱的眼神,他笑着說道:“走吧,今天我請客,算給你賠不是。只不過你得先陪我辦一件事才行。”

☆、35.035跟他去逛玉器店(一更)

035跟他去逛玉器店(一更)

“我還有事,你自便好了。”才不給他面子,讓你惹我。再說了,她溜出來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她昂首挺胸,潇灑地轉了個身,向簡寒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簡寒之并未攔着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個背影。果真沒過多久,她飛快地跑了回來。

她剛一轉彎,便看見秦未澤與呂不周的身影,要是被發現了她就死定了。

“怎麽回來了?”他噙着笑容問道。

拾歡氣喘籲籲地站定,雙手叉着腰:“你早就知道他們在那邊是不是。”

“我剛剛說了我貌似看到了寧王爺,是你自己不信的。”

看着他氣定神閑的模樣,拾歡真的是在心裏感嘆自己看走眼了。這男人哪裏是君子,就算是,也是僞君子。

街上人來人往,衆人只看見一個黑瘦黑瘦的小厮氣鼓鼓地看着一個美男子。這畫風是在有些詭異,衆人忍不住側目。

“你若是再不走,他們就過來了。”簡寒之“好心”提醒道。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待會兒你要幫我翻牆。”

王府的圍牆高的很,從裏面往外翻,她還可以借助府裏面的大樹。可是從外往裏翻,那就是技術活了。

“好。”簡寒之爽快地答應了,接着便帶着拾歡向前走去。

街上好不熱鬧,人聲鼎沸,叫賣聲不斷。簡寒之領着她徑直走進了一家玉器店。

這店面不大,可是裏面的玉器着實不少。從首飾到擺件,每一件都十分精美。可是這家店卻有着說不出的古怪,屋內的光線很暗,縱然是大白天,也點着燭火。

莫非簡寒之也發現了那畫像中玉佩的線索?

她并未出聲,一邊看着這些玉佩,一邊豎着耳朵聽着簡寒之與店小二之間的對話。

這外面擺放的玉佩都是普通之物,并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如何,有沒有你家小姐所要的那種玉佩?”簡寒之走過去,沖着她眨眨眼,問道。

她心下了然,一臉不屑地說道:“這些貨色怎配得上我家小姐。”

掌櫃的自然是明眼人,見簡寒之衣着不凡,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

“二位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來。”說罷掌櫃的走進內室,簡寒之坐在一旁,而拾歡則無聊地東瞅瞅,西看看。

不一會兒掌櫃的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個紅盒子。走到簡寒之面前打開,裏面放着八枚玉佩,每一個都是成色上佳的翠玉。

拾歡一看,頓時激動不已。她拿起一枚玉佩仔細查看,果真這些玉佩的花紋,正與那畫像上一模一樣。

“這玉佩,本王全要了。”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拾歡的背後響起,她的手一抖,差點把玉佩扔地上。

“哎呦,你可仔細着點兒,這玉佩金貴着呢,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掌櫃的可急壞了,沖着拾歡喊道。

秦未澤看着那有些僵硬的身影,眼中的風暴漸漸凝聚。

☆、36.036向秦未澤讨要小厮(二更)

036向秦未澤讨要小厮(二更)

掌櫃的趕緊上前來給秦未澤行禮,他并未理會。見那小厮還捧着那玉佩,他急了,“還不趕緊放下,王爺要的東西,是你能碰的嗎?”

“不是她能碰的,難道是你能碰的?”他冷聲說道,一撩衣擺,坐在簡寒之旁邊的椅子上。“這寧王府的小厮,什麽時候輪到掌櫃的你來教訓了!”

那掌櫃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吓得不輕,當即跪在地上,吓得不輕,“這……這……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

秦未澤看了看拾歡,有冷眼掃過簡寒之,“簡大人,可否解釋一下,本王的小厮為何會跟你在一起?”

拾歡有些緊張地看了看簡寒之,萬一他把她翻牆的事情說出來,她就死定了。

簡寒之倒是氣定神閑,“因為我覺得這小厮倒十分伶俐,想向王爺讨了來。”

瞬間氣氛降至冰點,一旁的呂不周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找個地方躲一躲,省的一會兒打起來傷及無辜。

剛剛簡寒之的話就像一個炸彈一樣,“轟”地一下子在她的腦袋中炸開了。還嫌她不夠亂是不是,居然還給她添亂。

“那小歡子你的意思呢?”秦未澤轉而看着拾歡,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目光緊緊地盯着她,雙目微眯。聲音低沉而平和,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太熟悉秦未澤那眼神了,他這個人不太正常,越是生氣笑得就越詭異,表現得越平靜。雖然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丢丢的害怕,可是她基本上已經摸清楚秦未澤的脾氣了。

“簡大人別拿小的尋開心了,小的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就是投胎再來一次,也要給王爺效力。”說得十分“狗腿”,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不過成功地從秦未澤的眼中看到滿意的神情,拾歡輕笑,秦未澤也不過如此嘛,挺好糊弄的。

“簡大人可聽清楚了?”秦未澤的話語中明顯有了一絲的得意。

“既然如此,那麽就此作罷。”他是故意試探秦未澤的。而現在他可以肯定,秦未澤對這個小厮還真不是一般的上心。這個小歡子真是讓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簡寒之居然挖這麽大一個陷阱給她跳,怎麽也得回敬一下才好。她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店鋪,計上心來,“簡大人來這個玉器店,總不會就是為了看看吧。”

“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便是。”

他倒是大方,難得得到了這麽好的機會,一定要狠狠地宰他一筆才夠本。

“我要這個店!”

“小黑臉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簡大人可要想好,如果為難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呂不周在一旁說着風涼話,能狠宰簡寒之一筆,這種事情他當然樂得參與其中。

簡寒之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準确地說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他回答的十分爽快。

☆、37.037你還想指望誰?(一更)

037你還想指望誰?(一更)

看着掌櫃的喜笑顏開地數着那麽一大疊銀票,拾歡頓時都覺得肉痛。那麽多的銀票,得多少銀子啊。

她心裏那叫一個悔恨,早知道,她應該想個辦法把銀子裝進自己的腰包才對。

在場的三人都看到了她的眼神,看到銀票瞬間變得“閃閃發亮”。

“咳咳……”簡寒之輕咳,拾歡回神,便看到了那三個人戲谑的眼神。

她表現的那麽明顯嗎?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向門口挪了幾步,假裝看風景。

看着她的小動作,秦未澤都未察覺自己的神情變得柔和。可是随即想到簡寒之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漸漸地冷了面孔。

“玉佩的來源已然查到,下一步就是要守株待兔了。”呂不周起身,看了看時辰,“我要回去陪娘子用午膳了,就不奉陪了。”

說完揚長而去,臨走的時候還站在門口對着拾歡一陣擠眉弄眼。

她哪裏知道他要表達什麽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算是回敬。意思是,該幹嘛幹嘛去。

呂不周嘆了口氣,本想要幫你,既然你自己看不懂,就算了吧。

見簡寒之還不動,秦未澤便說道:“簡大人忙了一早上,也請回吧。”

“王爺不也是忙了許久嗎,不如我們一同回去如何?”

拾歡感激地看了簡寒之一眼,她可不想跟秦未澤單獨相處,再次偷溜出來,再次被抓包,她真的小心髒還真的是有些小怕怕呢。

“本王還有事,簡大人請便。”他自然看穿了拾歡的小心思,她那望眼欲穿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就算簡寒之想要幫她,也得看他秦未澤答不答應。

見秦未澤并沒有要走的意思,簡寒之便起身,:“那簡某就先告辭了。剩下的事宜便勞煩王爺了,不過這店小二的人選非小歡子莫屬!”

臨走居然還要幫她,秦未澤冷笑,“好!”

完了完了,這下想躲都躲不過了。簡寒之,你不能這麽沒義氣啊。

起身走到門口,看着沒精打采站在一旁的小歡子,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給了小歡子一個安心的眼神,簡寒之便離開了。

這個沒義氣的家夥,既然指望不上他了,她又滿懷希望地看着跪在一旁的掌櫃的。但願他一直在這裏跪着,她可不想自己面對那個魔鬼!

還想指望這個掌櫃的嗎?他的嘴角揚起了邪惡的笑容,對跪在一旁的人說道:“明日你還來做你的掌櫃的,不過一切都要聽她吩咐。”他指了指拾歡。

“小的遵命,遵命!”

“聽明白了就給本王滾出去!”

“是!是!”那掌櫃的拿着銀子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把門關上。

拾歡的心頓時跌倒了谷底,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秦未澤慢慢地起身,信步走到拾歡面前,如同逮住獵物的獵人一般,臉上帶着勝利的笑容

“現在你還想指望誰,嗯?”

☆、38.038控制狂(二更)

038控制狂(二更)

“除了王爺,小的還能指望誰呢?”她一點點地後退着,一邊想要穩住秦未澤,一邊暗中琢摸着怎麽樣逃走最快。

沒退幾步便已然靠在了門上,她幹笑着看着秦未澤,眼睛四處搜索着。

內室離她大概有五米遠,她在心裏評估着自己跑到那裏而且不被秦未澤抓到的可能性。

“你可以試試看。”秦未澤在她面前站定,笑着說道。“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本王的輕功厲害。”

難道他有讀心術?不然怎麽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王爺說笑了,當然是王爺厲害了。小的只是新得了這個店,心裏高興,想好好瞅瞅!”現在她要是敢跑,那絕對是腦子進水了。

“因為是簡寒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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