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回身,簡寒之已經救出了拾歡

沉的。真是體力不濟了,吹一吹冷風都不行。她閉上眼

睛,很快便睡着了。

後半夜的時候,秦未澤越想越不放心,吹了冷風,萬一發燒了怎麽辦。

果真起床已查看,她燒的小臉通紅,緊緊地縮在被子裏。

這一夜,秦未澤沒有離開。他一直在這裏照顧拾歡,不停地為她換着冷毛巾。直到天亮之時,她的體溫恢複,他才躺在她身邊睡去。

拾歡醒來,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虛弱不堪。

她一轉頭,赫然看見秦未澤躺在自己旁邊,一下被吓到了。

他為何會在自己的床上?

拾歡一動,秦未澤就已經醒了。睜開眼睛,見她僵着身子,盡可能地将身子縮起來,沒有碰到他分毫。

“拾歡……”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而且盯着拾歡的眼神開始變得熾熱。

他靠近她,吓得她一下子後背貼在了牆上。

看着她的反應,他冷笑,伏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若是想碰你,你以為你躲得了?”

“拾歡有自知之明,與王爺是雲泥之別,怎能入得了王爺的眼。”她雖然前世并未交過男友,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此時若是激怒秦未澤,那麽後果絕對不是她能承受的。

難得的柔順,讓秦未澤心情大好。這丫頭還不算笨。

“行了,逗你的。”他起身,吩咐丫鬟進來照顧拾歡,便離開了。

拾歡還未梳洗,呂不周便進來了。看着拾歡的模樣,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沒事吹什麽風,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神醫很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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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睡夢中的呂不周被魏達吵醒,接着便被“請”到了這裏。

“呂神醫當然很忙了,要回家陪娘子嘛!”拾歡調侃着。

呂不周收回搭脈的手:“那就請你保重身體,不然我看未澤都要讓我常駐寧王府了。”

“只要你能讓秦未澤離我遠遠的,我保證決不再麻煩你。”拾歡半真半假地說道。

離她遠遠的?

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未澤如此對一個女人上心。以未澤的性格,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不過顯然,眼前的姑娘對他并無愛慕之情。恐怕秦未澤的情關難過!

收斂起笑容,呂不周少有的正經說到:“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不能愛上他,那麽最好盡早脫身。不要太引起他的注意,你越是逆着他,就越沒可能離開。這段日子來你應該知道,對于未澤來說,越是難得到就越要征服。我想這其中深意,不必我多說了吧。”

☆、80.080懲治柳兒(四更)

“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剛要出門的呂不周停住了腳步,半晌,他開口道:“因為我不希望未澤受到傷害!”

說罷,他離開了。

拾歡不語,陷入了沉思。

呂不周說得很對,從一開始她遮掩身份,他一再試探,每一步都是以為她一直違逆秦未澤的意思,和他對着幹龊。

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安安分分地做一個小厮,挑水打雜,也許今天的事情也就不會出現了。

說不定她可以試一試呂不周的辦法件。

她喝了點粥,換過衣服,準備出門去透透氣。

走下無痕閣的白玉臺階,慢慢地感受着周圍那鳥語吟唱。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慢慢地向外走去,她想去看看花園旁邊的花圃。結果一下子碰到了袁平。

袁平一見拾歡,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你……你是……小歡子?”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因為他分明記得,小歡子是個男人,自己曾經還幫他洗過澡啊。

拾歡笑着說道:“我的确是小歡子,別驚訝,那日你幫忙洗澡的是我找來的另一個小厮,不好意思,我們一起騙了你。”

她催眠過袁平,讓他以為小歡子是男人。可是現在時機不合适,她沒辦法解開催眠,只好這麽說。

好在袁平憨厚,撓撓頭,雖然心中還有疑惑,可是也并未多想。

“你要去哪裏?”拾歡笑眯眯地問道。

“管家讓我去喂王爺養的那兩只豹子。”

這府裏面居然還有豹子?秦未澤的愛好還真是廣泛。

“豹子生性兇猛,你注意安全。”

“沒事的,那豹子雖然兇,可是脖子上都有鏈子拴着。最遠只能跑出五張遠,我只要躲在五丈以外就沒事。”

拾歡點頭,他們沒有再說話,便各自走開了。

然而他們都沒有看到從回廊側面走出來的秦未澤。剛剛他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而且他也清楚的記得,小歡子第一天進王府是袁平幫她打理的一切。而且她燙傷之後,袁平大半夜的還去送藥。

她的叮囑,秦未澤聽的真切,他突然覺得有一絲憤怒在心裏滋長,為何要對袁平這般關心?

逛累了,拾歡再次回到寝殿準備休息一下。一進門,便看到了秦未澤已經回去了。

“去哪裏了?”

拾歡并不意外,每次她回來,他都要過問的。

“出去走走。”

“可遇見了什麽人?”

拾歡快速地反應着,突然間呂不周的話跳進了她的腦海中。于是她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今天早上呂不周來給我把脈,剛剛碰見了袁平,聊了幾句。”

有些意外她的順從,居然說的這麽詳細。

可是她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這麽刻意的順從只能有一個可能,呂不周定然跟她說了什麽。

沒關系,她想要戴上面具,也得他同意才行。

“跟我來。”秦未澤向書房走去,示意拾歡跟上。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她便跟着過去了。

到了書房,秦未澤在桌前站定,招手讓她過來。

見她眼中閃過猶豫,秦未澤邪惡一笑,一下子把她圈在懷裏,讓她右手握筆,接着把着她的手腕開始作畫。

“你……”

“噓……別出聲。”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讓他沉醉,那不是任何胭脂散發出來的氣味。他一點點地放松心緒,沉浸在這種感覺中。而抱着拾歡的另一只手也越來越用力。

每一次靠近秦未澤她便會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這個男人如同豹子一般,随時準備撲上去把人撕碎。

她強忍着掙紮的沖動,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他畫的是錦鯉,那成群的錦鯉在水中嬉笑打鬧,甚是活靈活現。可是拾歡不知道,他為何非要拉着自己作畫。接着,他蘸取了紅色顏料,把所有的錦鯉全部塗成了紅色。

“拾歡可喜歡?魚兒離開水是不能存活的,對不對?”

“王爺作的畫,自然是好的。”

她還真的很能忍耐,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掙脫。沒有戳破她的謊言。既然她有心順從,那麽他便不會過于為難她。

他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垂,拾歡頓時一驚,一個掣肘,打在了他的胸膛上,接着一個閃身,掙脫了他的懷抱,站在一旁。

“我還以為你多聽話!想要順着本王,你這樣可是不行的的。”秦未澤輕笑,放下手中的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拾歡頓時反應過來,他剛剛做的一切,只是在試探自己。

面對秦未澤,她好像永遠都贏不了。因為他總是有辦法拆穿她的掩飾,逼她還原最本真的自己

唇邊仿佛還留着她淡淡的清香,看着有些愣神的拾歡,秦未澤笑了,“為什麽這麽做?”

“不為什麽,好玩喽。”還能為什麽,她總不能說為了讓他放松警惕吧。

聽着她違心的話語,秦未澤笑得邪惡,“好玩?那我們換個更好玩的方式,以身相許如何?”

以身相許?

頓時拾歡被吓得不輕,她擡頭,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看穿他眼中的想法,看看這句話的真假。可是那丹鳳雙目深邃幽暗,裏面充滿了戲谑。

看着那吓得有些發白的小臉,秦未澤的怒火瞬間吞噬了他。一句話,居然把她吓成這樣?怎麽在太後面前侃侃而談的時候也不見她有任何畏懼?

他就這麽可怕?

怒火叢生,他伸手将剛剛的畫作撕了個粉碎,一轉身出去了。

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掐死她。

空曠的書房內只剩下她一個人,知道她惹怒了他,可是她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她對他并無情分,準确地說,他們只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系。

但是現在秦未澤一再地試探她的感情,讓她真的有些無奈。

一直以來,她并不認為自己是屬于這個世界的。她經常在想,有沒有可能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呢?

等到夢醒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她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世界。

可是她又常常害怕,如果這不是夢怎麽辦?那麽她就有可能永遠回不去。

秦未澤走到湖邊,望着那粼粼的湖水發呆。

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他便可以看出她的心思。

那又怎樣,只要他還沒厭煩,她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在他身邊待着,哪裏都不能去!

“王爺,柳兒抓到了。”魏達找到了在湖邊的秦未澤,說道。

“嗯。把人帶去交給拾歡,随她處置。”

她不是說過要柳兒嗎,這下他幫她找到了,不過這報酬,他定然是要讨要的。

當拾歡看到柳兒的時候,她已經被侍衛壓着跪在地上。

一見拾歡,柳兒大驚失色,原本的小厮怎麽成了女人?

“我沒死,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想起那日她的所作所為,拾歡就恨得牙根癢癢。

柳兒本來已經跑回了丞相府,暗中慫恿自家小姐去弄死那個小厮。可是誰知小姐不但沒成功,反而被禁足。

而且緊接着她便被寧王府的人抓了過來。

“你,你想怎麽樣?”柳兒清楚的記得當初香兒僅僅是因為羞辱了幾句這個小厮,便被王爺杖斃了。哆嗦着問道。

雖然寧王爺并不在此,可是這些人敢直接闖進丞相府抓人,定然是王爺應允的。不然誰敢得罪丞相。

“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命的。我們玩個游戲如何?”她笑眯眯地對魏達說道:“王爺不是養了兩只豹子嗎?我們就去跟它們玩玩如何啊?”

魏達會意,帶着柳兒便來到了後院。

這是一個獨立的院落,四周的圍牆約有兩米高,而那黑色大門緊閉。

打開一看,院子正中間放着一個碩大無比的籠子,裏面居然養着六只金錢豹。

見有人來了,這些豹子都睜開眼睛,那金黃色的毛發在陽光下格外顯眼。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這些人而。有幾只按捺不住的,在籠子裏跳來跳去,焦躁地看着他們。

第一次看見這種猛獸,柳兒已經吓得癱倒在地,根本動彈不得。

“知道嗎,王爺為了保持這種野獸的野性,通常都是用活物來飼養它們的。今日它們可都還餓着,你說你夠不夠它們吃的?”

“我……我錯了,我不該害你,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着她求饒的樣子,拾歡并未心軟。這種人,如果今日你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那麽明日絕對會在你的背後捅刀子!

丈量了一下距離,拾歡讓魏達把柳兒放帶到籠子前。

“我們來比賽跑步怎麽樣,你和豹子賽跑。如果你贏了,我便放了你。如果你輸了,那麽你就要被它們吃掉!”

“我不要,不要!”她一直搖頭,已經被吓得不行了。

把她帶到籠子前大約五丈遠的地方,“準備好哦,我們就要開始了。”

放下她,給了魏達一個手勢,魏達一按機關,門登時就開了。

豹子争先恐後地跑了出來,柳兒已經吓得腿軟,勉強移動了幾步便癱倒在地。結果一個豹子正好沖到了她的身後,露出了獠牙便要咬她。

“啊……”尖叫聲響徹雲霞。柳兒緊緊地抱住腦袋,聲音都喊破了。

等了許久,并沒有疼痛感。她悄悄地看了看,那豹子就停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正試圖掙斷那鐵鏈。

她頓時坐在原地嚎啕大哭。差一點,她就死了。

“現在你知道臨死的一刻是多麽的絕望了吧。”

“知道,知道!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她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

續地說道。

聽着那凄厲的哭聲,拾歡示意魏達可以把豹子關起來了。

她并沒有想要殺她,不過教訓還是要給的。如今她也體會到那瀕臨死亡的感覺,想必日後不會再害人了。

“今日只是一個教訓,下次若你再敢傷人,我定不饒你!”

柳兒的頭點的如同撥浪鼓一般。

“送她回去吧。”該教訓的已經教訓完了,夠了。

拾歡不想害人,但是也不會白白地被人欺負了。如今見柳兒已經被吓得不輕,她多少也可以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了。

那些豹子的确是用活物喂養的,只是都是一些活的家禽而已,還好秦未澤還未喪心病狂到用人肉來喂養它們。

剛欣賞了一會兒豹子,拾歡覺得無趣,便離開了。

晚上回去,秦未澤并未詢問她關于柳兒的任何事情。而她也樂得清閑,躺在床上很快便睡去了。

相安無事過了兩天,第三天早上的時候,秦未澤突然間出現,扔給她一個盒子。

她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是一個玉墜。那是一塊圓形羊脂玉,中間的部分鑲嵌了一個紅色的寶石。看上去精致至極。

“給你的!”

“多謝王爺。”他給,她就收着。雖然她不會戴這東西,可是還能賣個好價錢嘛。

見她如此配合,秦未澤倒是很滿意,“今日是靈兒的生辰,晚上随本王一同去看看靈兒。”

“好。”她本不想去,可是在王府裏面憋了好幾日了,她還是願意出去走一走的。

回到房間內,随手把盒子放在了梳妝臺上。她并不喜歡金玉之物,所以也就沒有留心。

可是這個東西卻被正在收拾房間的竹桃發現了。她認得,這東西是王爺的珍愛之物,如今居然給了韓姑娘。

看來這韓姑娘在王爺的心中還真是不一般呢。

而且府中的人也都很喜歡這個姑娘,比起那個表小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她悄悄地笑了笑,認真幫拾歡把那盒子放好。

夜晚,她本想直接過去,可是秦未澤派人來告訴她,讓她打扮好了再去。

拾歡皺眉,不情願地換了衣服,而竹桃為她梳妝。她素日裏并不在意這些,只想趕快應付了事。

她最重要的目的,是出去走走。

淡紫色的紗裙,白色的抹胸,正好露出了鎖骨。略施粉黛,美而不妖。

呂不周的藥很管用,那青紫早就消失不見了,白皙的肌膚已經恢複了原本的色彩。

她皺眉,覺得鏡子中的那個自己有些妖豔。剛想要換下衣服,便被竹桃阻止了,“姑娘,王爺交代了你一定要穿這一身。”

連這個都要管?拾歡調侃道:“呵呵,王爺還真是細心呢,連這種小事都要過問!”

竹桃并未答話,只是忙進忙出地為她打扮着。

等她出門的時候,太陽都已經下山了。

秦未澤有事,待會兒會直接過去,所以讓魏達護送拾歡。

呂不周與靈兒住的地方離秦未澤的寧王府很近,下了馬車,一進門,拾歡便聞到了淡淡的草藥香。

早就有丫鬟在門口等着了,帶着拾歡一路到了內廳。

拾歡一進門,秦未澤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很美,這種美不同于以往。讓她多了一絲絲的妩媚,少了一些淡漠。沉靜嬌羞,美目流轉,紅唇帶笑,美不勝收。

秦未澤有些着迷了,可是當他看到拾歡的脖子時,目光頓時冰寒。

她的頸項上空空如也,那玉墜她并未戴着。

而另一側的簡寒之看着她,眼中忍不住的贊嘆。好像每一次見面,她都會給他驚喜。

幾日不見,她的起色已經好多了,根本不像原來那般蒼白了。

“哥哥,她好漂亮。”靈兒看到了拾歡,立刻跳起來上前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哥哥與簡寒之的中間。

拾歡原本以為會有很多人,畢竟秦靈兒也是秦月王朝的公主,呂不周又是神醫,道賀之人定然絡繹不絕。

可是沒想到算上她,才一共有五人。

而且簡寒之也在這裏,倒是讓拾歡有些意外。

對着簡寒之笑了笑,自從抓到了李文航,好像他們之間的交流也少了。

正想着,手上傳來的痛感讓她回神,秦未澤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警告她不準胡思亂想。

似是看出了拾歡心中的疑問,呂不周笑着解釋道:“靈兒不喜歡熱鬧,只希望一家人可以一起吃頓飯。”

拾歡點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靈兒。

“小小禮物,聊表心意。”

秦未澤倒是沒想到她會想的這麽周全,很是滿意。

靈兒開心地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串紅珊瑚手鏈。她開心地把玩着,戴在手上看了又

看,“謝謝拾歡。”

“公主喜歡就好。”

“你不用叫我公主,叫我靈兒就好。”

拾歡有些為難,可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她輕吐出聲,“靈兒!”

“這就對了!”

一頓飯靈兒吃的十分開心,是不是與秦未澤,簡寒之講着笑話。

拾歡在一旁默默地聽着,原來他們四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秦未澤與簡寒之不對盤,但是他們對靈兒都是一樣的疼愛。

“皇上已經下令嘉獎未澤和寒之了,說他們破案有功。而且李文航已經招認,他就是采花賊。皇上念在靖南侯往日的功勞上,并沒有判斬首,只是讓他自盡,保全靖南侯的顏面。”呂不周對拾歡說道。

拾歡點點頭,可是心中還是有疑問。為何這麽快結案,李文航的幕後主使審出來了嗎?

“李文航被繩之以法,百姓拍手稱快。都念及寧王爺的功勞呢。”簡寒之給拾歡夾了一塊魚肉,補充道。

簡寒之的動作做得十分自然,絲毫不做作,可是拾歡卻有些不好意思。

“王爺,既然如此,那我們的賭約……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這麽多人,她就不信他還會賴賬。

簡寒之也點頭,“王爺确實應該兌現賭約了。畢竟那萬名書上的極妙,若不是在百姓中有一定的威望,百姓又怎麽會有此舉動呢?”

秦未澤知道拾歡的心思,故意當着衆人的面說,而且這簡寒之還在一旁幫腔。

從袖子中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拾歡,“這有何難,本王願賭服輸就是了。”

開心地接過牌子,拾歡反複地查看着。

呂不周神秘兮兮地對拾歡說道:“拾歡,如果哪天你不想要了,記得一定要給我!”

這東西天底下一共三塊,秦靈兒一塊,秦未澤一塊,現在最後一塊居然給了拾歡。枉他呂不周辛辛苦苦這麽多年,最後居然什麽都沒有。

“呂大人直接向王爺要一塊不就行了。”他們的關系那麽好,怎麽可能不給。

呂不周撇撇嘴,“他如果肯給我,我還跟你要什麽。”

☆、81.081簡寒之定下的娘子(五更)

秦未澤一個冷眼,呂不周便笑嘻嘻地舉起酒杯,“剛剛說笑的,來,為了靈兒的生辰,諸位幹了這杯。”

這一頓飯吃的很開心,尤其是拿到了令牌,拾歡更加開心件。

衆人說說笑笑一直到深夜,好不熱鬧。

秦未澤謝絕了住在呂不周那裏,帶着拾歡回去了。

走進王府,大部分的人早已入睡。秦未澤與拾歡并肩向前走。

“為何沒有戴那玉墜?”秦未澤突然開口問道。

玉墜?

拾歡快速思索着,想起了秦未澤給她的那個盒子,她并未留意,沒想到秦未澤居然問了起來。

“我忘了。”

“是忘記了,還是因為不想戴?”他停住腳步,擋在她面前盯着她龊。

“我素日不喜歡戴首飾,而且那麽貴重的東西,萬一弄壞了怎麽辦?”

“如果不貴重,本王又怎麽會送你呢?”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聲音中居然有那麽一絲絲的溫柔。眼神十分認真地看着拾歡,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低下頭,躲開他的眼神。

正說着,突然旁邊有腳步聲,接着便傳來了兩個小厮的談話聲。

“啧啧,你看見沒有,真是慘啊,活生生地被咬死了。”

“噓……大晚上的,你說這個幹嘛?”

“哎,雖說這丫鬟有些歹毒,可是人家韓姑娘都已經放過她了,為什麽還要處死她?”

一聽到此話,拾歡心中頓時驚駭。

難道柳兒死了?

她明明讓魏達送她回去了啊!

可是猛然間拾歡反應過來,魏達一向聽命于秦未澤,難道秦未澤在暗中給他下了必殺令?

秦未澤并未說話,拉着拾歡便向寝殿走去。而那手上的力道卻在一點點的加重。

一把揮開他的手,拾歡質問道:“你為什麽要處死柳兒?她已經知錯了,幹嘛要趕盡殺絕?”

剛毅冷峻面孔在燭火的映襯下更顯冷硬,他皺緊了眉頭,看着她眼中的疏離與排斥,暗中握緊了拳頭。

“她作惡多端,還差點害死你,難道不該死?”

“若按照王爺的邏輯,這世上該死之人多了,難道王爺能将他們全部斬盡殺絕?”

拾歡頓時覺得周身的血液變得冰冷。這是靈兒心中的好哥哥嗎。她可知道她的哥哥如此的冷血無情?

若不是今日聽到那些小厮的談話,是不是她永遠會被蒙在鼓裏?

“她傷了你,這一點足夠讓她死一千次一萬次的了!”

“這不是理由!”

“對我來說,這就是理由!”

他靠近拾歡,把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認真地說道。

雖然柳兒作惡多端,可是拾歡從來沒有想過要她死。她從不會放過傷害自己的人,但是也絕不會采取那麽極端的手段。

看着那漸漸瘋狂的眼神,拾歡極度地想要逃離這裏。

可是她掙紮的動作激怒了秦未澤,拾歡還未掙脫,他的吻鋪天蓋地地便壓了下來。

“秦未澤,不要……唔……”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吞了下去。撬開她的牙關,糾纏着她的小舌。

他想要更多,更多!

體力上的絕對懸殊,注定拾歡只能是弱者。當秦未澤嘗到一絲絲鹹鹹的味道,他才猛然間拉回自己的理智。

她的唇瓣已經紅腫不堪,胸前的衣衫便被他扯開,鎖骨上,白皙的脖頸上居然留下了斑斑青紫。雙手被扣在牆上,絲毫動彈不得。

緊緊地閉着眼,她的睫毛因為恐懼而微微地顫抖着。若不是那淚水喚醒了他,恐怕他還要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

看着她脆弱的樣子,秦未澤的眼眸一黯。剛剛連他自己有些懊惱,她真的有逼瘋他的能耐。

打橫抱起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拾歡知道他并沒有離開,一直坐在床前看着她,看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時分才離開。

一夜沒睡,拾歡頂着黑眼圈坐在床上發呆。

昨晚她是真的怕了,秦未澤的那種恨不得将她毀滅殆盡的瘋狂第一次讓她感受到了懼怕。

正想着,竹桃突然間走了進來,“韓姑娘,你的哥哥來了,在前廳等你。”

哥哥?韓拾俊?

“我這就過去。”

拾歡的心中閃過一絲絲的火苗,也許家人可以成為她離開這裏最好的借口!

秦未澤并不在,所以韓拾俊一個人在前廳等候。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說王爺的貼身小厮是個女的,叫拾歡。

他原本以為只是巧合,可是經過一番打探,果真就是自己的妹妹。

自從上次她逃走之後,家人就一直在找她。爹爹也多次從邊關寫信回來,詢問尋找的情況。

難怪到處都找不到,原來她竟然躲在寧王府。

他很不贊同娘親的做法,居然把她送給太子做小妾。可是當他去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拾歡被帶走。

所以一打聽到她的下落,他立刻就來到了這裏。

拾歡處理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在脖子上紮了一個絲巾,遮住那上面的青紫,接着便出去見韓拾俊。

“拾歡!”見她出來,韓拾俊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瘦了,而且好像看起來沒什麽精神的樣子。韓拾俊皺眉,在這裏過得不好嗎?

拾歡雖然穿越了,可是并沒有保留原來這個身體的記憶,所以除了知道他是哥哥,其他的一無所知。

見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陌生,韓拾俊苦笑,“拾歡是在怪我嗎,連哥哥都不想認了。”

“我逃走的時候摔倒了頭,失去了記憶。”

“什麽?”這個事實讓韓拾俊很是吃驚,可是轉而又變成了心疼。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跟我回家,我定然會好好照顧你,不再讓娘欺負你了。而且爹很快就要回來了,拾歡,你不會再受苦了。”

說完,便想帶着拾歡離開。

“本王倒是不知道,何時這寧王府成了撫遠将軍府的天下,随随便便就想帶走本王的人嗎?”秦未澤一回來,便聽見下人禀報說韓拾俊來了。

果真一進門,便聽到他說要帶拾歡走。

韓拾俊拉着拾歡的手并未放開,“多謝王爺救下了拾歡,待我爹回來之後,我定然與他一同前來登門拜謝。”

“謝就不用了,把她留下。”秦未澤指了指拾歡,眼神中滿是警告,不準她趁着這個機會離開他。

這麽好的機會,如果不利用一下,豈不是太浪費了。

再加上昨天晚上他的瘋狂,如果再留在這裏,說不定哪天真的會被他生吞活剝了。

她并未說話,只是悄悄地往韓拾俊的身後躲了躲。而韓拾俊以為是自家的妹妹怕了秦未澤,向前一步擋在她的面前。

“王爺,拾歡怎麽說也是撫遠将軍的女兒,大家閨秀。一直在王府打雜,恐怕這不合适吧。”

“當初她被送給太子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說這些話,今日倒是奇了,居然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詞。若你們真的念及她是撫遠将軍的骨肉,又怎麽會送給他人去做小妾!”

這一下,換成韓拾俊啞口無言了。

拾歡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秦未澤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也不知道這韓拾俊到底能不能帶她走出這寧王府。

秦未澤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家人又怎麽樣,任誰都休想帶走她。

韓拾俊的臉漲的通紅,不過還是誠懇地說道:“王爺,拾歡是我妹妹,此番把她帶回去就是要好好地照顧她。王爺若一直扣住不放,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秦未澤冷笑,掏出賣身契一把甩給韓拾俊,“你倒是說說看,她留在這裏到底是不是于理不合!”

韓拾俊打開一看,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拾歡居然簽了賣身契,這下事情棘手了。

“王爺開個價,要多少錢才能拿回這賣身契。”

“只怕你傾家蕩産也賠不起!”

秦未澤笑的十分放肆,韓拾俊卻一聲不吭。可是仍舊擋在拾歡面前,不肯讓步。

拾歡看了半晌,知道這韓拾俊絕對不是秦未澤的對手,她笑了笑,對韓拾俊說道:“哥哥先回去吧,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等爹爹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問聲好。”

韓拾俊眼中精光一閃,雖然這秦未澤不放人,可是如果皇上下旨,那麽又有誰能阻攔呢。

他點點頭,“照顧好自己,哥哥回來接你回家的。”

看着韓拾俊的背影,拾歡有些羨慕起這個身體的主人來了。雖然嫡母可惡,可是有這麽一個貼心的哥哥,還是多少可以彌補一下親情的遺憾。

秦未澤本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看到她那憔悴的樣子,生生忍住了要說的話。

“回去休息!”半晌,他說出一句。

拾歡倒是沒有拒絕,轉身走了。

而簡寒之這邊,這幾日一直在為指腹為婚的事情苦惱着。父親還未告知他那已經存在的娘子是誰。

“爹,我想知道那姑娘是誰。”簡寒之開門見山。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也不想就這麽糊裏糊塗地成親。

簡敬學放下手中的毛筆,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椅子,“坐下,我們慢慢談。”

下人上了兩杯茶,簡敬學開口,“那人是撫遠将軍的女兒,韓拾歡!”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簡寒之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忙問道:“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簡寒之心中狂喜,想不到他從小就定下的娘子,居然是韓拾歡!

冷靜下來,他耐着性子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當年我因為敢于進谏而得罪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其中便有當時的國舅爺,當今皇後的哥哥。他設計陷害我,誣陷我貪污官銀三十萬兩。當時我锒铛入獄,撫遠将軍暗中幫我收集證據,要救我出來。”

見他聽得認真,他接着說道:“當時撫遠将軍最寵愛的女人剛剛生産,是個女兒,而皇上被奸人蒙騙想要殺我們全家。撫遠将軍為了保全你的性命,為我們簡家留下血脈,暗中将你藏匿于将軍府內。”

“後來呢?”

“後來撫遠将軍與朝中文官拼死相救,終于找到了國舅爺污蔑我的證據,最後為我洗刷了冤屈。而你對那小奶娃娃喜歡的不得了,走的時候居然哭得十分傷心,一直喊着要帶她回家。當時那女娃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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