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回頭,簡寒之的手還未收回
亂喊,秦未澤頓時黑了一張臉。
“一群廢物!”他冷冷地吐出四個字,接着拉弓射箭,那弓拉得及其圓滿,對準在黑暗中上蹿下跳的那個黑影,猛地放出手中的利箭。
“哎呦,我的屁股!”淩子歸的慘叫傳來,拾歡立刻站了起來。
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紮在了他右邊的臀部上,他不由得暗罵這秦未澤的陰險。
明擺着就是讓他在小不點面前出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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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撲上來的侍衛,他立刻飛身出牆外,屁股上還帶着那只箭!
一路逃了出來,還好那箭上面并沒有毒。他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拔掉了那只箭,只能自己給自己上藥了。
這麽難以啓齒的地方,他總不能去找別人吧。
而且他的身體可是要留給小不點的,其他人休想看到半分!
心中已經把秦未澤罵了一千遍一萬遍了,不過他有一點還是很佩服的,在這麽暗的情況下他的箭術還這麽準,寧王爺果真名不虛傳!
趴在床上的淩子歸怎麽也睡不着,一想到秦未澤那厮居然敢偷親小不點他就氣得要死。
他決不能讓那只秦獸與小不點在一起。
心中有了主意,他決定每晚都去寧王府“拜會拜會”!
淩子歸走了,衆人也都散了,拾歡原本也準備睡覺的。
可是誰知道回頭一看,秦未澤那厮已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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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來!”
“小歡兒,剛剛你可是十分伶牙俐齒,這會兒怎麽又怕起來了?嗯?”
他可是十分清楚地記得她仗着二哈在身邊是怎麽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
“未澤,我好困啊!”她突然間放柔了語氣,可憐巴巴地看着秦未澤。
聽着那小嘴中叫出自己的名字,看着這小可憐的模樣,秦未澤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放過你!”
沒想到真的管用了?
這不算美人計的美人計居然也能讓他上當?
可是一回頭拾歡便淚奔了。
那只巨大的黑豹居然已經恢複了體力,此刻正威風凜凜地站在拾歡的面前。
她慢慢地向後退着,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誰知那黑豹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順帶還趴在了她的身上。
“秦未澤,你把它弄出去!”拾歡剛要動,那黑豹立刻露出尖牙,此刻她又沒有軟筋散,這黑豹要是兇性大發怎麽辦?
“行雲向來是想睡在哪裏就睡在哪裏的。若是打擾了它睡覺,它可真是會傷人的。不過它倒是十分聽我的話,只要我在這裏,它便不會咬人的!”他笑得十分得意,想必這小歡兒定然會留下他的。
拾歡又怎麽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這厮比這黑豹還危險啊。
她一有動作,那黑豹立刻用那黑寶石般的眼睛盯着她,一動不動。
居然還伸出舌頭威脅性地看了看拾歡。
“行雲可是會記仇的,你可是用軟筋散放倒過它的!”秦未澤在一旁陰森森地說道。
“好了你留下,讓這該死的行雲快從我腿上下去,重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秦未澤十分滿意,打了一個響指,那黑豹立刻跳下床趴在一旁。
此刻的拾歡內心無比想念二哈。二哈在的時候它還可以牽制住黑豹,可是現在卻留她個人面對這秦未澤和黑豹。
讓他留下不假,可是她絕不會讓他白白地吃了豆腐的。
秦未澤躺到床上,雙眼一動不動地看着拾歡。
二哈弄出去了,讨厭的淩子歸也沒有了,他終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抱着小歡兒睡一覺了。
越看她越是可口,秦未澤忍不住悄悄地湊上前去。
拾歡對着他笑了一下,柳眉微彎,雙眼含情,帶着俏皮的笑容,紅唇微微張開,仿佛等待着他采撷一樣。
秦未澤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慢慢地湊近秦未澤,那紅唇一點一點地靠近他。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看着那越來越接近的紅唇,心中不禁充滿了渴望。
這可是小歡兒第一次主動吻他!
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待着那唇上柔軟的觸感。
就是現在!
拾歡立刻拿出手中的腰帶,快速地纏繞過秦未澤的雙手,利落地打了一個死結。
十分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拾歡繼續又綁住了他的雙腳。
這厮既然要睡在自己的身邊還是綁住比較好。
秦未澤倒也沒又掙紮,饒有興趣地看着拾歡。左手行動不便居然還敢用這一招,不過小歡兒的動作倒是十分麻利。
最起碼以後出去不會被人欺負!
不過一想起剛剛她的表情,秦未澤的心裏還是癢癢的。
“小歡兒……”他的聲音變得魅惑,“你親我一下!”
若是能讓她主動親吻,就算把他五花大綁也沒問題。
“都已經綁住了還想吃我豆腐,休想!”拾歡滿意地躺在一邊,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
“那你吃我的豆腐!”他把臉向拾歡面前湊了湊。
這個男人還是那個秦未澤嗎?
怎麽如此的厚顏無恥?
不過想了想秦未澤的武功,又看了看那腰帶,拾歡覺
得這樣還是不保險。
聽了他的話,拾歡笑得賊賊的:“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勉為其難地吃一吃你的豆腐吧。”
說罷便伸出手在他的衣衫上摸索着。
秦未澤微笑着看着她的動作:“小歡兒,你最好小心一點。若是摸到了什麽不該摸的地方,你可是要負責到底的!”
這個色胚!
拾歡在心中暗暗地說道。
一邊想着一邊摸索着,他到底把那軟筋散藏在哪裏了?
“你是在找這個嗎?”拾歡突然間發現他的手裏拿着那個小瓶,剛剛看的時候還沒有啊!
拾歡剛要伸手去搶,結果秦未澤突然打開了那個小瓶子,猛然間灑在了拾歡的面前。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
想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那軟筋散十分的有效,她此刻已經開始手腳無力了。
秦未澤一個用力便掙脫開了自己手上的束縛,接着慢條斯理地又解開了自己腳上的。
這丫頭綁的還真是結實呢。
看着小拾歡那欲哭無淚的樣子,他笑得十分歡暢。
“小歡兒,下次想要對付我之前記得選一個結實點的繩子!如今你不能動了,是不是任由我為所欲為了?”
看着他一點點地接近,拾歡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這厮就是一只老狐貍,她以前算計不過他,到現在還是被他欺負。
她現在無比贊同淩子歸的做法,就得來寧王府折騰折騰,不然這厮遲早會把她吃幹抹淨的。
秦未澤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把她抱在懷裏,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就這樣?
“你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我,我沒有對你做什麽你很失望啊。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讓你失望呢?長夜漫漫,不如我們……”
“睡覺,必須睡覺!”拾歡立刻緊緊地閉上眼睛說道。
秦未澤笑着看了看那緊張的小臉,接着也閉上了眼睛。
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她,所以在那之前,他都可以忍耐。雖然沖冷水的滋味并不好受。
一夜安眠,拾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秦未澤已經去上朝了。
她的軟筋散已經徹底被沒收了。而且那只黑豹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不過她漸漸地發現,這豹子雖然看着很兇猛,可是對她還是十分友好的。
已經入秋了,花園中的菊花都開了,各種顏色的十分漂亮。
黑豹餓了,自己跑去別的院子找吃的了。拾歡也樂得清靜。
正在花園中散步,突然間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這個丫鬟走路的姿勢很是奇怪,居然還戴着一個頭巾。走到拾歡面前,細聲細氣地說道:“韓姑娘!”
一聽這聲音,拾歡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淩子歸,你穿成這個鬼樣子幹嘛?”拾歡一下子便認出了他。
淩子歸立刻露出了那招牌的笑容:“還是小不點厲害,我這易容術你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易容術?
拾歡還真是不敢恭維。
那臉上整個就是塗了厚厚的一層胭脂,再加上那怪裏怪氣的聲音,任誰都能猜出來的。
“你的傷怎麽樣了?”昨晚上他被秦未澤射中,拾歡問道。
“那個陰險的秦獸!”淩子歸罵道:“居然傷到了我的屁股,坐也坐不下,睡也睡不好。若讓我再碰見他,定然不會放過他!”
拾歡笑着看着他,“你為什麽非要找我呢?”
“因為你是小不點啊,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回來的。現在我回來的你卻把我忘了。”他垮了一張臉,可是瞬間又精神了起來:“沒關系,我可以幫你想起來。不過我得先把你弄出這寧王府才行,那只秦獸才不會讓我接近你呢!”
為了一個年少的承諾,他竟然堅持到現在。拾歡的心中還是很佩服他的。不過與秦未澤那厮鬥他占不到什麽好處的。
“等我養好了傷自然會回到将軍府中去,到時候你可以到将軍府中找我。”
淩子歸考慮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就在這裏陪你一起養傷,不然那只秦獸會對你動手動腳的。雖然我今日這易容術不太成功,不過等我回去研究研究,我就在你的身邊當丫鬟!”
他說得眉飛色舞,拾歡徹底被他打敗了。
正說着,突然間見那黑豹向這裏跑了過來,沖着淩子歸就沖了上去。
“行雲不準傷人!”拾歡大聲地喊道。
淩子歸一下子跳到了圍牆上,而一旁的侍衛立刻沖了過來。
行雲甩了甩尾巴,繼續跟在拾歡的身邊。而靠在回廊上的秦未澤笑得十分滿意。
有了行雲在,那淩子歸就休想靠近拾歡半步!
易容成那個鬼樣子也敢在寧王府出沒,也難怪行雲要
咬他了。
每到入夜的時候寧王府便變得十分熱鬧,那淩子歸在王府裏面上蹿下跳,一邊喊着小不點,一邊數落着秦未澤。
每日貓捉老鼠的游戲都在上演。
做老鼠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淩子歸不但屁股受傷了,一只眼睛也被秦未澤打成了烏眼青。
簡寒之再次見到淩子歸的時候,他滿臉的胡茬,一只眼睛青着,而且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
“你怎麽弄的這麽慘?”簡寒之忍不住輕笑。
“還不是被那只秦獸給弄的,不過不讓他靠近小不點,受這點委屈也值得了!”他說得相當慷慨激昂,簡寒之不由得搖了搖頭。
淩子歸一臉警惕地看着簡寒之:“我知道你與那只秦獸的心思一樣,可是最起碼你沒有半夜跑去欺負小不點。所以我決定跟你聯手,我們把小不點從那秦獸那裏搶出來怎麽樣?先說好,搶出來之後小不點還是要跟我走的。”
“那我為何要幫你呢?”簡寒之問道。
“你可以修理那只秦獸啊!”
“我沒興趣!”簡寒之聳聳肩:“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寧王府旁邊的宅子要向外賣,就這幾日的事情。我已經買下來了,若你沒地方住,不妨先住在那裏。”
淩子歸看了看簡寒之,笑嘻嘻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想看我們坐山觀虎鬥。不過看在你可以提供這麽好的住處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吧。”
一想到要住到寧王府的旁邊他就興奮,在秦未澤的眼皮底下搗亂簡直太刺激了!
“淩公子,好歹你也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兒子,還是稍稍地注重儀表比較好。若是令尊大人知道你如今的這副模樣,恐怕你在外逍遙的日子也不多了。”簡寒之好心地提醒道。
淩子歸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他的身世甚少有人知道,對外他都是瘋癫道人的徒弟。這簡寒之居然打探得如此透徹。
不過只是那麽一瞬間,他便又恢複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我覺得這樣不錯,等我把小不點兒帶出來,說不定要帶着她去丐幫混一混,弄個幫主什麽的當一當豈不是美哉!”
簡寒之還真是被他的說法給逗笑了。
不過他與秦未澤都心知肚明,淩子歸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般有勇無謀。他為何要出現在這裏,為何要做這些事情,他們都比較懷疑。
秦未澤定然也是如此,不然又怎麽會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王府胡鬧。
不過說歸說,簡寒之倒是很希望淩子歸可以給秦未澤搗搗亂。畢竟這樣他就不會去煩拾歡了。
拾歡現在的生物鐘完全改變,白天睡覺,晚上看着淩子歸大鬧寧王府,與秦未澤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可是她有些好奇,明明有好幾次秦未澤都可以抓住他,卻故意放他離開了。
這是為何?
猜不透這其中的玄機,拾歡卻樂得日日看熱鬧。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敢指着秦未澤的鼻子大喊:“秦獸的,淩子歸說過,秦家的禽獸,簡稱秦獸!”
不過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每日秦未澤都會冷冷地對弓箭手說道:“再看到那只烏龜直接給本王射成刺猬!”
拾歡這日正犯困,突然間聽到外面響起了鞭炮聲,本想出去看看,剛一出門便看見對面圍牆上站着淩子歸,放着鞭炮沖着拾歡揮手:“小不點兒,我從今以後就住你隔壁了,放心我一定幫你好好地欺負欺負那秦獸!”
☆、96.096蒙在鼓裏的誘餌(一萬字)
淩子歸大鬧寧王府,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每日夜裏淩子歸所住的宅子便吹吹打打,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吵得這邊寧王府衆人都無法入睡。
而且日日如此,就是要把秦未澤逼出來了事。
可是不管他怎麽吵鬧,秦未澤那厮居然四平八穩絲毫不為所動。
淩子歸心下不解,難道他轉了性了?
此刻坐在馬車上的拾歡心裏是崩潰的,睡夢中便被秦未澤給帶上了馬車,等她醒來之時他們已經離京城二十裏了鱿。
“醒了?”見她睜開了眼睛,秦未澤把她從懷中扶正,讓她慢慢地蘇醒着。
拾歡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總覺得身體一直在晃動。睜開眼一看自己居然坐在馬車上。
向車外望去,周圍全是密林,只有中間的一條官道延伸到遠方。
這裏的景色她一點兒也不熟悉!
“我們在哪?”她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未澤打開馬車的暗格拿出裏面的水與方巾,浸濕了遞給拾歡,示意她擦擦臉清醒一下。
“寧王府太吵,我帶着你出去走走。”
擦了擦臉,整個人精神了不少,拾歡慢慢地想着事情的經過。
怪不得這幾日他都不理會淩子歸,任由他折騰,原來是在暗中準備出門的事宜。
可是出門就出門,帶着她幹嘛。此刻他也不說他們二人要去哪裏,只是一味地帶着她向遠方走。
看了看車外的随從,跟着的人很少,只有少數人。魏達騎馬跟在車的旁邊,如此輕裝上陣,不講排場,看來秦未澤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要辦了。
既然是辦事就更沒有必要帶着她。他定然是一聲不吭地把她帶出來的,若真是被他給吃了,連訴苦的地方都沒有。
輕咬下唇,快速地想着對策。
正想着,突然覺得自己唇邊溫溫的。一回神秦未澤已經把水遞到了她的唇邊喂她喝。
“先喝點水,馬車上我吩咐人帶了點心,一會兒嘗嘗看。”說罷打開眼前的食盒,裏面的小點心一盤盤的很是精致。
拾歡拿過杯子,雙手捧住,喝了幾口水。
突然間她眉頭一皺,握着杯子的左手有些顫抖。
“手臂好疼!”她眉頭皺的死緊,慌忙地放下杯子。
等了半晌也不見那秦未澤有任何動作,一擡頭居然看到他嘴角噙着笑容,雙手環胸靠在車廂上看着她。
“哪裏疼?”他問道。
“傷口疼,恐怕又裂開了。”拾歡半真半假地說道。
“傷口若是裂開了可是大事,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他的語氣十分輕松,與以往一點不一樣。
拾歡心下納悶,難道是她的演技退步了?
“不疼了?”見她停住了,秦未澤笑着問道。
她咬緊牙關,捂着左手手臂靠在另一旁無力地看着前方。
“演的還挺像。”看着那虛弱的樣子,秦未澤差一點就要信以為真了。
一聽他的話拾歡的心裏在打鼓,他怎麽就認定她是演戲呢?
手臂其實一點兒也不疼,呂不周的藥十分管用,傷口恢複的很快。可是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讓他把她送回去,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他帶去哪裏呢。
“我們臨行前我已經讓不周給你徹底地檢查了一下手臂,準确地說你的手臂不是疼,而是癢,我說的對不對?那是傷口在結痂。你若是怕傷口裂開了局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檢查一下!”
他的目光掃過拾歡的領口,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衣服。
秦未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動作,“若是再疼,我真得給你檢查一下了。你知道的,衣服穿得太多對傷口也是不利的。”
“不用,不用,已經不疼了。”拾歡向後縮了縮,她若是再敢裝病,這厮真的會上前給她“更衣”的。
既然演戲不成,拾歡就只能來直接的了,她坐直了身體:“我要回家!”
“不行!”
“那我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們要去多久?”
“看我的心情!”
這問題回答了等于沒回答一樣,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有用信息。
可是秦未澤卻對這些答案十分的滿意。因為朝中有事他要出遠門一趟,可是淩子歸居然住到了他的隔壁。
若是把拾歡一個人留下,簡寒之再加上淩子歸,他的小歡兒定然是十分“危險”的。
索性帶在身邊,這樣時時刻刻看着才安全。
“我出來的太匆忙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拾歡開始找借口。
“放心,我已經幫你帶好了,連換洗的肚兜都帶了還幾個。”
他居然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拾歡徹底被他的厚臉皮給打敗了
。
看着那不停轉動的大眼睛,秦未澤笑了:“既然出來了就別想着我會送你回去。這一趟出遠門我保證你會喜歡,這樣如何啊?”
拾歡撇撇嘴,“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喜歡。”
“我就是知道!”秦未澤說得十分篤定。
看來回去是沒希望了,不過秦未澤的話還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既然不用裝了,索性她就放開了手臂。拿起一旁放着的糕點便開始吃起來。
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秦未澤一直笑着看着她吃東西。
天黑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到達了驿站。
由于秦未澤出行十分低調,因此驿站并無官員迎接,也無百姓跪拜。
下了馬車拾歡立刻伸了一個懶腰,坐了一天的馬車她的身體都要散架了。
結果剛伸出去的手臂一下子被秦未澤給拉了回來,“走了!”
這驿站十分的幹淨整潔,供來往的官員商戶們休息之用。這裏的房間有很多,每個房間內一旦有人入住,門口就會挂上一個特定的小牌子。
這樣可以很好地避免別人去打擾。
一進門,很多人在大廳裏面吃東西,掌櫃的看了看拾歡又看了看秦未澤問道:“二位是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一間!”
“兩間!”
他們二人異口同聲,掌櫃的一下不知所措。看着他們身上那華麗的衣衫就知道一定是有身份的主,非富即貴。如今這二人的意見不一致,他可是左右為難了。
拾歡瞪了秦未澤一眼,她才不要跟他睡一個房間。
但是她的小眼神并沒有用,秦未澤掏出一錠黃金放在桌上,“掌櫃的,是不是只剩下一間房了?”
一看那金子,掌櫃的立刻喜笑顏開,連連點頭:“客官說得是,只有一間上房了,客官裏邊請!”
“掌櫃的,明明就有那麽多的房間你憑什麽瞪着眼睛說瞎話。”拾歡指了指二樓那些門口未挂牌的房間。
“夫人息怒,哪家的夫妻不吵架拌嘴的?小兩口哪有分開住的道理!”那掌櫃的笑眯眯地說道。
“誰跟他是小兩口!”她氣憤地說道。
不說還好,一見她如此,那掌櫃的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了。
秦未澤的心裏十分滿意掌櫃的說辭,他笑着拉過拾歡:“好了歡兒,為夫的錯了還不行嗎?那姑娘怎麽有我的娘子好看呢?我下次再也不看別人了!”
旁邊衆人一聽,原來是自家娘子吃醋了!
看着那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拾歡頓時覺得自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秦未澤這一句話便封住了她所有解釋的可能。
不管她如何解釋,大家都會認為是小兩口鬧別扭。
太陰險了!
看着那氣鼓鼓的小臉,秦未澤輕揚嘴角。拉着她便上樓去了。
一打開門,秦未澤看了看這屋內的布局到還算是滿意。這屋子雖然不大,可是布置是極為講究的。這屋子坐北朝南,正南方便開着一扇窗,窗前是軟榻,軟榻上的小桌上,擺放着一盤點心。屋子中央放着一張圓桌,圓凳,上面擺着茶具。再往裏面是一張床。
拾歡立刻占據了軟榻的位置,這邊不但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而且十分舒服。
突然間拾歡的眼睛掃過外面的回廊,居然發現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仔細看下去居然是簡寒之。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巧合?他今日穿了一件淡藍色長衫,沿着回廊向遠處走過去了。
看樣子簡寒之應該是不知道他們也在這裏的。
秦未澤自然也看到了。他知道這應該是巧合,因為帶着拾歡出來他都是暗中計劃的,旁人并不知曉。即便是簡寒之能猜到,也不會這麽快就出現在這裏。
見她仍舊盯着簡寒之的方向,秦未澤伸手一下子放下了窗子,隔絕了她的視線。
“乖乖休息!”秦未澤對拾歡說道。
回頭看了看秦未澤,拾歡心裏偷偷地想着,若是簡寒之能幫忙,是不是她就不用跟着秦未澤出遠門了!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秦未澤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你還是安分點兒好,人家說不定是來會情人的,你若是出現了他得多尴尬!”
“別把別人都想得和你一樣。”拾歡白了他一眼。
秦未澤也不惱:“這麽說你承認我是在會情人喽?”
居然又鑽她話語中的空子,如今秦未澤是越來越無賴了。
不過他的話也有道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她也無意去窺視簡寒之的*。
偶遇而已,明日還得趕路,還是早早休息為好。
第二日一早,秦未澤早早地帶着拾歡離開了,為的就是不與簡寒之碰面。
一行人上路,拾歡索性當成了游山玩水,看着旁邊的景色心情十分舒暢。
可是走着走着,拾歡便發現他們走的道路越來越偏,而且周圍的山也越來越多,這樣是不是很容易招來山賊?
“這裏地勢險峻,人煙稀少,我們選這條路不會有危險吧!”拾歡問道。
“會!”秦未澤回答的十分篤定。
“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啊!”
拾歡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這家夥從這條路上走定然有他的道理。可是拾歡可不想有危險啊。
正走着,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只聽得“當”的一聲,是寶劍格擋兵器的聲音。
拾歡心中有些緊張,可是秦未澤的大手立刻包裹住她的小手,示意她安心。
定了定神,仔細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此……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是……是我栽!”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在外面磕磕巴巴地喊道。
“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另一個比較利落的男聲喊道。
魏達打馬上前:“這位兄臺,我們只是路過此地,身上并無錢財,還請通融一下放我們過去。”
“放了你們,我們兄弟就要喝西北風去了!”那人并不讓步,帶着十幾個人在外面把馬車圍住。
拾歡想看看外面的情況,可是被秦未澤拉住了。他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
看着他的表情,他居然一點兒都不緊張,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反而讓拾歡放心不少。
他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如今如此淡定,定然是有辦法的。
見那人依舊糾纏不休,魏達不耐,拔劍出來飛身上前便與那些山賊纏鬥起來。
這幫山賊都是烏合之衆,只是幾下魏達便把他們都打翻在地。
衆人知道今日遇到高手了,躺在地上打滾,誰也不敢上前。
“好漢,好漢饒命啊!”那剛剛喊話的山賊求饒道。
“下次若再敢行兇,定然取你狗命!滾!”魏達說完翻身上馬,再也不看那山賊轉而帶着車隊往前走去。
這樣就解決了?這麽快!
秦未澤算了算時間,看來差不多了。他對拾歡說道:“想不想玩點兒刺激的?”
“什麽意思?”
“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好好地配合我。放心一切有我!”
話音剛落突然間四周喊聲震天,很多人從另一面的山上沖下來,攔在了他們面前。
這一波的山賊與剛剛的那些極為不同,他們的隊形整齊有序,絲毫不亂。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長滿絡腮胡子的人,手持長刀。
那人一舉長刀,示意衆人停下,果真無一人動彈。
拾歡悄悄地從窗戶縫裏面看着這一切,這些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山賊,如此的訓練有素倒像是軍隊才對。
可是軍隊又為何會落草為寇呢?
“參見尊主,尊主你可回來了!”那絡腮胡子沖着馬車裏面喊道,語氣十分激動。
拾歡十分不解地看着秦未澤,秦未澤冷聲說道:“回來了!”接着他戴上了一個純銀的面具遮住面孔。
拾歡十分不解,可是秦未澤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接着居然打開了馬車車門,帶着拾歡下了馬車。
那絡腮胡子見尊主居然領了一個女人回來,哈哈大笑:“尊主回來就好,屬下們已經等候多時了。不知尊主此行是否順利啊?”
秦未澤把拾歡鉗制在身邊:“這個女人本尊已經抓到了。先回去,本尊今晚就要好好招待招待這女人!”
那大漢哈哈大笑:“尊主果真高明,得到秦未澤的女人,好好地給他一頂綠帽子!”
拾歡皺眉,這件事好像十分複雜,可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件事她也被牽扯在其中。
秦未澤居然膽大至此,假扮人家的尊主。
可是她心中又忍不住好奇,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此時絕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機會,她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秦未澤帶着拾歡上了另一輛馬車,這兩馬車帶着他們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馬車外面有八位白衣女子緊緊跟随,後面則是跟着兩排侍衛。看來這尊主平時很喜歡這些女子嘛。
一行人向着一處的山谷中走去,這山谷十分幽靜,而且只有一條路可以進入。兩旁種滿了奇花異草。
拾歡壓低了聲音問秦未澤:“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還記得曾經我們分析過,李文航的背後定然會有幕後主使的嗎?”
“你的意思是,那幕後主使便是這尊主?那你為何要假扮呢?”
“這尊主長年帶面具,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正模樣。而且根據我的調查,他一直想要找我的麻煩。我要假扮他,只有借助你的幫助才最有利。因為他們都知道,你是我最心愛的姑娘。抓到你才能打擊到我。”
“所以你就将計就計了?”
秦未澤點點頭。
拾歡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就這樣糊裏糊塗地被當成了誘餌了?
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就這樣被人帶來了!
不過她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來了。即便是當誘餌,她也不能白白地走這一遭,定然要查出些什麽東西才行。
走了許久,終于到了,拾歡一下馬車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因為這裏居然和寧王府的構造一模一樣。從房屋建築到亭臺樓閣,哪怕是細節都一模一樣。
這人難道是秦未澤的崇拜者?居然模仿成了這個樣子?
秦未澤心中也有那麽一絲的吃驚,可是很快便恢複了鎮定。既然與自己的王府一樣,那麽他更加地輕車熟路了。
拉着拾歡一路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留心觀察着這裏的每個人。
雖然這裏的布局和寧王府相同,可是侍衛卻比寧王府多出一倍。而且每個人都冷冰冰的,見到“尊主”都會下跪行禮。可是拾歡分明看到了他們眼神中的畏懼。
她更加好奇這“尊主”是什麽人了!
“掙紮幾下!”拾歡正觀察着,秦未澤突然間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
她本不想動,可是此刻既然已經成了誘餌,想要離開也是不能了。
立刻手腳并用地掙紮着:“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那絡腮胡子始終跟在一旁,見她掙紮立刻要上前幫忙。
“常洛,退下!”秦未澤冷聲說道。
接着一把把拾歡鉗制在胸前,冷笑着:“還真野,怎麽想為秦未澤守身如玉?本尊偏不讓你如願!記住不準任何人打擾,本尊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說罷拉着掙紮不休的拾歡進入到了寝殿內。
一進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