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回到京城,見路過了将軍府,拾歡立刻開口:“停車!” (7)

她一擡頭,哪裏還有王爺的蹤影?

一聽竹桃這麽說,秦未澤便擔心的不得了。離開轉身回到書房。

一進門,便看到她已經躺在軟榻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難受。

“歡兒,你沒事吧。來人啊,把呂不周找來,要快!”秦未澤一邊朝着外面吼着,一邊伸出左手探向拾歡的額頭。

好燙。

他的眉頭皺的死緊,這丫頭是不是晚上又沒有好好睡覺,不然怎麽會得風寒。

“你走,不要你管!”拾歡故意轉過頭去,不看他。

這個男人你就不能給他好臉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正确的。

緊緊地握住拾歡的手,他心下焦急,“歡兒不可任性,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

“王爺剛剛不是說你的事與我無關,那麽我也套用一句你的話,我的事與你也無關!”

這丫頭居然用他的話堵他?

秦未澤有些哭笑不得,她還挺記仇。

可是這個時候不是和她計較的時候,秦未澤一邊用毛巾給她降溫,一邊等着呂不周。

呂不周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一把脈,他的心裏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可是表面上卻并未拆穿。

“怎麽樣?”秦未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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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周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只是風寒發燒,原本是沒關系的,只不過剛剛急火攻心,所以才導致病情加重了

。”

秦未澤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開藥去吧。”

“好。”呂不周一出門,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苦日子要到頭了。終于有人來接手秦未澤這個妖孽了。

很快竹桃便端着一碗藥過來了,秦未澤輕聲對背對着他的拾歡說道:“歡兒,喝藥了。”

“不喝!”拾歡冷冷地說道。

“那怎麽行?不喝藥風寒加重可如何是好?必須喝!”他的聲音變得很嚴肅,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你讓我喝藥,你讓我醫治,可是這麽多天來你有好好地喝過藥嗎?”拾歡索性坐起來,反問道。

秦未澤并不回答她,把藥送到她的嘴邊,“喝藥!”

“你都不好好治病,憑什麽來管我?”

“喝藥!”他的聲音冷了三分。

“就不喝!”

秦未澤端起碗,将小碗中的藥一飲而盡,接着便吻上了拾歡。

竹桃悄悄地退了出去,還是留給他們一些空間為好。

那苦澀的藥汁渡給了拾歡,拾歡頓時在心中把呂不周罵了一萬遍。裝病而已,弄這麽苦的藥幹嘛,明明就是趁機打擊報複。

這丫頭就是要把他氣死,生病了居然還拗着不喝藥。若真是嚴重了可怎麽辦?

秦未澤把所有的藥都喂給她喝了,可是卻舍不得放開她。

她的氣息,她的味道,她的一切都讓他沉迷。這幾日他簡直是度日如年。

既然她自己回來了,那麽他絕不會再讓她走了,絕不。

他的吻變得纏綿,不似以往的粗暴。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拾歡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逃開,可是秦未澤用左手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

直到拾歡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氣的樣子,秦未澤的嘴角揚起好看的笑容,“小笨蛋!”

看着他那灼熱的眼神,拾歡不争氣地臉紅了。還好因為裝病,臉頰本來就有些發紅,不然她就要囧死了。

“你才是笨蛋,傷了手臂都不說,你真的以為你是金剛不壞嗎?”

把她摟進懷裏,秦未澤的內心無比的滿足,“我不會讓你再離開了。”

“你若是不好好地治好手臂,我肯定會鬧得你寧王府雞犬不寧!”拾歡威脅到。

“為了你,我也定然要治好手臂。”

拾歡回來了,整個寧王府發現王爺好像變了一個人。

嘴角自始至終都噙着笑容,這在以前是想都敢想的事情。

而且現在寧王府居然是韓姑娘說的算,無論她說什麽,王爺都只會點頭微笑,根本不會反駁。

這樣的王爺他們是從來沒見過的。

呂不周也放心了,總算是可以順利地給這家夥治病了。

雖然這毒暫時解不了,可是多少還是能緩解一下痛苦的。

“這藥每天換兩次。”呂不周一邊收拾藥箱,一邊交代着拾歡。

“知道了。”

看着好像吃了蜂蜜一般的秦未澤,呂不周搖搖頭,他現在倒是有些懷念那個冰塊秦未澤了。

拾歡現在真的成了秦未澤的小跟班。

這家夥傷了手臂,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拾歡時時刻刻跟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一些事情。

“喝藥了。”見他正在看公文,拾歡端着藥碗走過去。

“我的手臂不便,你喂我喝。”他一臉的期待,想到那日他喂拾歡喝藥,他可是很想回味一下那種感覺。

拾歡笑了笑,拉起他的左手放在碗上,“若是你這只手也不能動了,我再喂你。”

“小歡兒,這不公平,那日我可是親自‘喂’你喝藥的。”

他還好意思說,“你那是趁機占便宜!”拾歡白了他一眼。

“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占便宜好了。”

“你若是再不好好喝藥,我就你紮上十針八針的,不過我可是半路出家哎,萬一紮錯了,哪個部位不好用了,你可別怪我啊!”

秦未澤笑了,就因為呂不周說了一句話,他的手臂要經常刺激穴位,所以拾歡便跟着呂不周學針灸。

每每看着她認真的樣子,秦未澤的心中滿滿的全是她。

入夜,秦未澤幽深的眼眸一直望着拾歡,她剛剛沐浴過,半濕的秀發随意地垂在身後,明明她的衣服穿的中規中矩,明明她不施粉黛,可是那柔嫩的肌膚,嫣紅的唇瓣,都讓秦未澤覺得他的喉嚨陣陣發幹,有些按耐不住自己。

拾歡并沒有注意到這只狐貍腦袋中想着什麽。她拿出呂不周留下的藥,走到秦未澤面前說道:“脫衣服。”

“小歡兒,不要這麽直接……”

拾歡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腦袋中都想着什麽,沒有一點兒正經的。

秦未澤一邊笑着,一邊用左手解開衣扣。

那衣扣十分繁瑣

,他解的有些費力。拾歡無奈,只得自己動手。

“歡兒每天都幫我寬衣解帶可好?”

瞪了他一眼,拾歡索性一把扯開那最後一顆扣子。可是那扣子十分結實,一下子居然沒扯開。

“小歡兒原來喜歡這種口味!”他玩味地說道。

這個男人明明手臂受了傷,怎麽感覺像傷到腦袋一樣。

“你還是找其他女人給你寬衣解帶好了!本姑娘可沒空!”一想到這麽多天他是如何寬衣解帶的,拾歡忍不住說道。

燭火照耀下,秦未澤的笑容十分魅惑,“歡兒是在吃醋嗎?”

“吃醋?少做夢了!”

可是秦未澤的心中卻樂開了花,這丫頭的眼神語氣無一不說明她吃醋了。

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拾歡索性放下藥瓶,轉身出去找別人進來幫忙。

見她要走,秦未澤一把拉住她,一個用力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我沒有其他女人!”

他說得認真,可是拾歡撇撇嘴表示懷疑。

堂堂寧王爺,怎麽可能沒有其他女人!

秦未澤握着她的手,“那日我是故意讓你看到我與紅纓在一起的,因為不想讓你知道我受傷了,所以故意那麽做的。”

“溫香軟玉在懷,你會不動心?”拾歡調侃道。

“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動心,可是現在……動心了,怎麽辦?”他看着眼前的拾歡,灼灼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吞噬。

拾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再糾纏下去,還不知道秦未澤要說什麽呢。

“你呢,小歡兒,可有動心?嗯?”不讓她逃避,秦未澤直直地看着她問道。

那灼熱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拾歡,把她困在身旁不讓她逃避。

秦未澤的心中多少是有數的,他吻她,親近她,她都沒有像以往那麽抗拒。最重要的是,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他還是想要聽她說出來他才安心。

拾歡低着頭,不敢與他對視,臉頰有些發燙。

這是怎麽了?難道真的得了風寒不成?

見她有些猶豫,秦未澤的眼神一沉,低沉着聲音說道:“你若是不說,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108.108鬥智鬥勇

看着這丫頭害羞的樣子,秦未澤更加想要逗她。衣衫半露,魅惑地上下打量着拾歡,“雖然我一只手臂不能動,可是用另一只制住你應該不成問題。”

見她不語,秦未澤自顧自地說道:“制住你之後呢,我就要一點點地享用你。歡兒的味道最甜了,我一定要嘗個夠才行。”

這個妖孽還真是的,怎麽和以前一點不一樣了褴?

拾歡笑眯眯地看着他,賊賊地說道:“你很想知道我喜不喜歡你?”

“當然。”

“湊近一點,我告訴你。”

秦未澤知道這丫頭定然會耍花招,可是還是甘願地湊過去。時不時看着她的小把戲還是很有意思的。

話音剛落,拾歡便拿出一個小瓶在他面前晃了晃,頓時他覺得全身軟綿綿的。

“我喜歡……你不能動的樣子!”說罷,拾歡輕輕一碰,他便躺倒在床上鲎。

扯過他的手臂給他上藥,還是這樣能讓他老實一點兒,不然即便他只有一只手臂,她也很難反抗他。

感受着她小手上的溫度,秦未澤的心情大好。

“小歡兒害羞了,喜歡我還不說。”

拾歡撇撇嘴,這個男人還真是自戀。不過她倒是沒有否認秦未澤的說法。

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她對秦未澤不一樣的。只是要她說出來還真是有些困難。

不過秦未澤這厮怎麽會不知道,心裏那叫一個高興,就差歡呼出來了。

她喜歡自己,她喜歡自己!

秦未澤的心中一遍遍地響起這個聲音,看來是時候向父皇請旨,他要娶拾歡,給她所有他能給的一切。

拾歡可不知道他心中的小算盤,每每看到他的傷口,她都覺得有些難受。小心地上藥,輕輕地包紮好。

“小歡兒,你摸也摸過了,我可以動了吧!”

什麽叫摸也摸過了?

“不行!”他要是動了,還不知道要怎麽胡鬧呢。“你休息吧,我準備出去走走。”

走走?

她自己還是和別人?

如果和別人的話是和男人還是女人?

如果是男人的話,是淩子歸還是簡寒之?

秦未澤的思維簡直如同脫缰的野馬一般,甚至連拾歡離他而去都想到了。

沒辦法,誰讓這個丫頭太不一樣,他忍不住要想一想。

不過目前看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她留在這裏。

“你去吧。”秦未澤說道。

他居然不反對?

拾歡看了看他,應該沒什麽問題。索性起身,準備出去透透氣。

剛走沒幾步,她突然間聽見屋子裏有什麽東西打碎了。連忙跑回去。

居然是秦未澤掙紮着要起來,碰落了一旁放着的藥碗。

“你幹嘛?”不知道中了軟筋散嗎?還想要起身?

秦未澤笑了笑,“沒事的,你先去散心吧。我還有公文要看。”

看了看那堆積如山的公文,拾歡嘆了口氣,扶着他躺回床上。她走到書桌旁,拿過上面厚厚的公文放到床邊,搬過筆墨紙硯,對秦未澤說道:“我留下來陪你。”

“好。”他的嘴角揚起笑容。

悄悄地收回自己腿,不讓拾歡發覺他其實根本就沒有中軟筋散。

無論如何,她願意留下來陪着自己就好。

看來有的時候換一種方式要比一味地強迫效果好得多。

拾歡把枕頭墊高,讓他靠着,接着自己坐到他的身邊把公文捧到他面前給他看。

“這樣你很累。”舉着手臂,怎麽會不累。

“你快點看就好了。”

“你念給我聽。”秦未澤說道。

拾歡搖搖頭,“還是你自己看吧,萬一有什麽我不該看到的秘密那就不好了。”

“放心,這些都是最普通的公文,沒有任何秘密。”

半晌,拾歡點點頭,打開公文讀了起來。

她讀完,秦未澤便會說出解決的辦法,而拾歡執筆在公文上寫上秦未澤的話語。

看着那娟秀的字體,秦未澤回想起她曾經裝文盲的樣子,不由得輕笑。

“我寫的很難看嗎?”見他看着自己笑了,拾歡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不,很好。”

拾歡認真地寫着,秦未澤接着說道:“蓋上我的印章,這樣他們就知道是我批注的這些公文了。”

以往秦未澤的筆跡便可以作證,只不過這段時間他的筆跡變了,所以都加蓋印章以證身份。

等他們處理完所有的公文,已經是晚上了。

看着外面那漆黑的夜色,拾歡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終于結束了。”

她真的體會到了秦未澤的辛苦,原來風光無限背後也是心酸。這麽多的公文,各種

各樣的事情,大到天災,小到皇上出巡的禮儀細節,每一樣他都要一一過目。

看來位高權重也不是什麽好事。

秦未澤早就能動了,可是他舍不得這種感覺,索性偷懶一次,讓拾歡幫自己批注所有的公文。

拾歡怎麽不知道這厮的想法,不過看在他是為自己受傷的份兒上,她還是決定幫他一次。

跟着他走到寝殿,見夜色更濃了,拾歡準備睡覺去了。

見她要走,秦未澤立刻叫道:“去哪兒?”

“睡覺啊!”

“就在這兒睡!”這漫漫長夜,好不容易等到她在身邊,他才不會讓她去別的地方呢。

在這裏睡,她還不被他占盡便宜。

“不要!”她拒絕。

“你留在這裏,我去別的地方。”才不願她去住別的地方,所以他寧願出去。只不過他的心中可是另有盤算的。

這厮轉變的有點兒快,拾歡不得不防啊。

秦未澤一臉認真地說道:“你睡寝殿,我去書房。”

考慮了一下這個方案,拾歡覺得很可行。

于是她毫不客氣地大喇喇地躺在了秦未澤的床上。她單手支着頭,對秦未澤說道:“請吧。”

秦未澤笑了笑,轉身去書房了。

他會那麽老老實實地睡書房?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然而拾歡自然也不相信他會那麽老實,等了大概一個時辰,覺得秦未澤該入睡了,她把門窗全部鎖緊,防止這厮半夜偷偷地溜進來。

滿意地看着周圍,确定沒有人能進來,拾歡摸了摸一旁浴桶中的水溫。一大桶的熱水,放了一個時辰洗澡剛剛好。

輕輕地脫下衣服,拾歡輕輕地撩水,那水珠劃過皮膚十分舒暢。她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洗澡,別提多舒暢了。

可是猛然間她覺得不對,因為貌似聽到了有些濃重的呼吸聲。

“啊……秦未澤你混蛋!”一回頭見秦未澤赫然站在身後,拾歡立刻躲在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他是怎麽進來的?

門窗明明她鎖了三次的!

秦未澤懶洋洋地靠着牆壁,這是他的寝殿,他自然有辦法進來。只是沒想到一進來居然看到這麽養眼的畫面,他頓時覺得周身血液沸騰。

“出去!”拾歡表面強硬,可是心中有些沒有底氣。這厮萬一兇性大發怎麽辦。

她把自己縮在水中,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肌膚。

秦未澤玩味地看着她,一點點地靠近。

他居然走過來了!

“不準動!”

“小歡兒,我的手臂不方便,無法更衣,我特地來找你更衣的。”他噙着笑容,走到離浴桶兩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拾歡氣結:“那麽多的小厮丫鬟,你随便找誰不行?”

“不行!”他十分幹脆地拒絕。

“前幾日你都是怎麽睡覺的?和衣而睡?”

“嗯,我已經好幾日沒換過衣服了,身上癢癢的。不如就着這個機會沐浴一下。”

他居然伸出手作勢就要解開衣服。

“停!”拾歡知道這厮可真的會說得出做得到的。她無奈:“說吧,想怎麽樣?”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嘴角揚起了勝利的笑容:“你幫我更衣!”

“好!”

“我要在這裏陪着你睡!我保證不會動手動腳!”

拾歡皺眉,不知道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少。

秦未澤見她不答應,自言自語道:“那我還是沐浴好了。”

“我答應!”姑且先答應着,等她從水中出來,那就不一定怎麽樣了。

滿意地看着她,秦未澤笑着說道:“那小歡兒就好好沐浴,一炷香之後我就回來。”

說罷,他打開門鎖揚長而去。

這厮的狐貍尾巴終于又漏出來了。她就說嘛,怎麽可能轉性轉的這麽徹底。

飛快地從水中出來,她找出衣服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堅決不能給秦未澤任何窺視的機會。

剛一收拾完畢,秦未澤便出現了。

“還真快!”他調侃道。

快,她能不快嗎?白了他一眼,拾歡上前便拉扯他的衣服。

“小歡兒若是等不及了可以直說,我絕對配合。”

“放心,我會讓你好好地配合的。”最後幾個字,拾歡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秦未澤老老實實地讓拾歡給他更衣,之後便四平八穩地躺在大床上。

而一旁的拾歡假裝倒茶,在那茶水中悄悄地加了點東西。

本以為他受傷了,她好心照顧,如今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她坐到床邊,笑着看向秦未澤。

她的剪瞳中倒映出

他的身影,剛剛沐浴擦拭過,那半幹的秀發有幾絲調皮地搭在她的臉頰上。“歡兒還不睡嗎?”他覺得自己的喉嚨陣陣發幹,問道。

“不急。”拾歡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秦未澤本以為她只是喝水,可是誰知這丫頭居然模仿他喂藥的樣子,香軟的唇一下子壓在了他的唇上。

心狂跳不已,他自然不會拒絕這送上門的好事。

悉數咽下那茶水,秦未澤剛想更進一步,誰知她突然調皮地退開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秦未澤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開始變得麻木,舌頭好像也有些不好用了。

這東西可是她從呂不周那裏尋來的寶貝。總不能白白地被他占便宜吧。

丹鳳眼微眯,看着拾歡那一臉得逞的樣子,不由得在心中感嘆自己的大意。

居然這樣的把戲就把他放倒了?

拾歡狡黠的大眼睛眨啊眨,她輕輕地俯身,在他的耳邊說道:“這滋味,可還喜歡?”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耳垂。

還不容易逮到機會了,她怎麽也得整一整這個家夥。

秦未澤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這丫頭這不經意間的動作就已經足夠讓他化身為狼了。

“呀,你的眼睛都紅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找呂不周來看看?”拾歡佯裝驚訝地說道。

“小歡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力求說得清楚。

拾歡洋洋得意,“收拾你喽,不然還能幹什麽。”

看着這丫頭勢在必得的樣子,秦未澤突然間揚起了詭異的笑容。拾歡見他的左手突然間舉了起來,以為他的藥性解開了,吓得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聽着關門的聲音,秦未澤松了口氣。無力地垂下左手,他并未解開藥性,剛剛只是吓唬拾歡而已,不然她再待下去,他說不定會欲,火焚身而死了。

索性把她吓唬出去,這樣他的日子還能好過點兒。

還真是得不償失了,原本以為能抱着她那軟軟的身子入睡的,可是現在只能自己努力地在這裏降火。

今夜注定無眠了。

拾歡一溜煙兒地跑到竹桃那裏,立刻把門關上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姑娘!”

“噓……”拾歡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竹桃不要出聲。

竹桃好奇地從窗口向外看去,門口處空空如也,韓姑娘這是在看誰呢?

半晌也不見有動靜,拾歡知道自己大抵是被耍了。

這狐貍的演技還真是不錯!

“竹桃,今夜我就在這裏和你擠一擠了,你不介意吧。”

“怎麽會呢,姑娘能不嫌棄我就是我的福氣了。”竹桃笑了笑,立刻收拾床鋪。

拾歡睡得香甜,可是秦未澤那邊就沒那麽舒服了。他這一夜睡夢中都是拾歡,好不容易睜開眼睛這丫頭居然還未回來。

動了動那麻木的手腳,他準備去把那個無法無天的小拾歡給逮回來。

還未出門,便看到呂不周拎着藥箱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便感覺秦未澤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對。抱緊藥箱退後幾步,“我可是對靈兒忠貞不二的!”

秦未澤冷哼,“是你給了她竹麻粉?”

聽着他的問話,再看了看他的表情,呂不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某些人沒有吃到甜頭,正找他興師問罪呢。

“我只是說那個可以麻痹你的手臂,別的什麽都沒說,我保證。”呂不周偷笑,他原本是想要試一試這藥的藥性的,沒想到拾歡倒是先幫他試了,看來效果不錯,連秦未澤都給放倒了。

“未澤,你若是想要把她吃下去還用費周折嗎?只需動動手指就可以了。”他寧王爺除了劍術最好,一手點穴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的。

這麽簡單的道理,還得他提點。

“你自己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藥材,⊥本⊥作⊥品⊥由⊥ 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收⊥集⊥整⊥理⊥又何嘗舍得用在靈兒的身上,還不是等着她心甘情願!”

呂不周嘆氣,說到底他們還是同一種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還談什麽争奪天下。

正說着,拾歡從門外進來了。

一進門便看到秦未澤那如狼一般幽深的眼眸,一刻不離地盯着她。

拾歡才不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而且呂不周還在這裏,他敢胡來?

事實證明,他真的敢胡來。

一把拉過她困在胸前,他死死地盯着她:“昨夜去哪兒了?”

“咳咳……你們注意點兒,最起碼等我走了之後再卿卿我我吧。”呂不周不鹹不淡地說道。

拾歡的臉一下紅了,想要推開秦未澤,可是他就是不松手。

“我在竹桃那裏,不信你可以去問。”拾歡無法,只得說出了實話。

秦未澤滿意地放開她,坐到桌旁等着呂不周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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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們二人的樣子,呂不周的心裏為秦未澤高興。這麽多年了,終于找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作為兄弟怎麽也得開心一下。

伸手搭脈,呂不周收斂了不正經的情緒。

拾歡有些緊張地看着呂不周,“怎麽樣?”

“毒性沒有再蔓延。”他收回手說道。

“可是要怎麽樣他的手臂才能動?”

“只要毒性不蔓延了,就可以清除那餘毒了。只不過……”

見呂不周欲言又止,秦未澤說道:“但說無妨!”

“我會去已經翻過醫書了,想要徹底除去此毒,需要剔除傷口周圍的肉,還要……”

“還要什麽?”拾歡皺眉問道。

“刮骨療毒!”

此話一出,拾歡頓時心驚不已。當年《三國演義》中曾經描寫過華佗為關公刮骨療毒,可是那畢竟是小說中的故事。

在這個年代進行刮骨療毒,一沒有麻藥,二沒有止血措施,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旦處理不好,傷口感染了怎麽辦?

不是不相信呂不周的醫術,但是拾歡擔心的問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拾歡皺眉。

呂不周搖頭,若真的有,他也不會說出這個辦法來的。

一旁的秦未澤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我的手臂何時能動?”

“如果一切順利,除去所有的餘毒之後你的手臂就可恢複自如了。”

“好,那你回去準備一下,我随時都可以。”

呂不周點點頭,他從未做過刮骨療毒,只是在醫書上看到過。如今真的要動手,還真得好好地準備一下。

看着拾歡皺緊的眉頭,秦未澤笑着拉過她,“再皺眉你就成老太婆了。”

“我覺得這個辦法太危險了,不如換一個。”

“若真有別的辦法,不周也就不會說出來了。”秦未澤十分了解呂不周,既然他這麽說了,那就代表別無他法。

吻了吻拾歡的額頭,秦未澤用左手輕輕地舒展開她的眉頭,“別擔心,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而且有你在身邊,我又怎麽敢讓自己有事呢?乖,妞,給爺笑一個。”

“噗嗤”一下,拾歡被他那不正經的樣子逗笑了,不過心中還是有些隐隐的擔心。

☆、109.109刮骨療毒

秦未澤樂得偷閑,幾乎什麽事情都要拉着拾歡跟他一起做。

連日來公文都是他與拾歡一起處理的。而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秦未澤正在看着越州饑荒的公文不禁皺緊了眉頭。越州大旱,到了秋天更是顆粒無收。如此下去,那一方的百姓不知道要如何民不聊生了。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說話,拾歡放下筆,問道:“還沒有眉目?”

“若是撥糧也不難,只怕真正到災民手中的就會所剩無幾了。”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拾歡點點頭,的确,這是個棘手的問題鲎。

用手支着頭,拾歡一邊望着窗外,一邊思索着對策。秦未澤微笑着看着她,這丫頭時不時就會提出一點兒不同的見解,他還真是有點兒期待她的對策呢。

突然間精光一閃,拾歡高興地說道:“有了!”

“說來聽聽。”

“這糧食要從越州就近的省份調過去,所經手的官員越少越好。在當地選擇清廉正直的官員對糧食的發放進行管理。”她頓了頓接着說道:“最重要的是,朝廷這邊要指派一個位高權重的欽差大臣,許殺伐決斷之權。災民若是發現任何克扣糧食的現象,可直接向欽差大臣禀明情況。一旦查實,嚴懲不貸。”

這樣也許不能完全杜絕克扣現象,可是最起碼可以保證大部分的糧食會發放到災民的手中。

她說完之後一擡頭,見秦未澤居然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秦未澤真的沒想到,一只養在深閨的将軍女兒,居然能有這般的見解與想法。

他所了解的韓拾歡,所見到的韓拾歡與傳聞中相差太大。她想的辦法的确不錯,看着她娓娓道來,有理有據,秦未澤的眼神越來越溫柔。

見他不說話只是盯着自己,拾歡低頭左看看右看看,應該沒什麽不妥啊。

可是轉而秦未澤的眼神變得有些灼熱,與她多相處一天,他想要把她據為己有的想法就越強烈。用不了多久,他會把她牢牢地困在身邊。

“到底行不行你倒是說話啊。”拾歡被他看的毛毛的,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行,當然行,我的歡兒想出這麽好的主意我怎麽能不采納呢?”秦未澤笑着說道。

公文處理的差不多了,拾歡看了看外面,呂不周說要刮骨療毒,可是一連兩天都不見蹤影。

“呂不周今日還不來嗎?”拾歡問道。

“他不來,就代表還沒有備齊所有的藥材。不周做事一向周全,放心吧。”

秦未澤受傷的事情一直都瞞着靈兒,他不想讓她擔心,所以讓呂不周編了一個借口騙過她。

兩個人正說着話,魏達走了進來。

“何事?”見魏達面有為難,他收斂了情緒問道。

魏達看了看拾歡,轉一拱手,“王爺,簡寒之簡大人在外等候,要見韓姑娘。”

此話一出,魏達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冷到了極點。

秦未澤的眼神變得淩厲,雖然拾歡的心裏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可是簡寒之卻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對手。

而且拾歡與簡寒之一向交好,難保這簡寒之從中找到什麽破綻,搶走拾歡。

“不見!”秦未澤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見魏達轉身就要出去,拾歡喊道:“等等!”

簡寒之特意前來,想必是有什麽事情要和她說。而且她也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跟簡寒之把事情說清楚。

“不準去見他。”秦未澤的語氣很堅定,絲毫不容拒絕。

“未澤……你不要無理取鬧。”拾歡也毫不相讓,他這樣根本就和以前無異。

聽着她叫自己的名字,他很是受用,可是他還是不想讓她去見簡寒之。

秦未澤起身,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皺,“來者是客,既然來了我寧王府,那麽我定然要見一見才行。一起去吧。”

“好。”雖然知道這厮一定心懷不軌,可是無論如何,她都要見一見簡寒之的。

一見來人,簡寒之立刻起身。聽聞拾歡與淩子歸走的消息時,他的心情一沉,原來這丫頭還是不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又回來了,跑來照顧秦未澤。

若不是心中實在放心不下拾歡,他也不會貿然前來。看着眼前的人兒,簡寒之只覺得多日來的煩躁一掃而空。

可是緊接着拾歡後面跟出來的秦未澤,卻讓簡寒之皺緊了眉頭。

看着秦未澤那春風滿面的樣子,再看拾歡好像也不似往日那般的抗拒。難道拾歡對秦未澤有所轉變?

“簡大人今日前來,還真是使整個寧王府蓬荜生輝呢。”秦未澤故意站在拾歡的身旁,挨着她的肩膀站着。

見二人如此親密,簡寒之的心有些刺痛。

拾歡挪了挪腳步,可是秦未澤

跟班王妃,搞定悍妒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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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回到京城,見路過了将軍府,拾歡立刻開口:“停車!”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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