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戀情見光

? 歷史課

課代表發放着試卷，張老師站在講臺上說道，“這次考試，總體來說，還不錯。比近代史有進步。尤其是林倩茹同學，進步很大。上次54分，這次89分。大家要像林倩茹同學學習哦。”

林倩茹拿着試卷，看着上面滿意的分數，欣喜的看着張老師。

“沒準是抄的吧？向她那樣的女生除了會打扮，還能會什麽呀。”

“我看也是，如果讓我挨着沈靜怡，我沒準可以考到90分。”

“就是。”

聽到一些人的小聲議論，沈靜怡有些得意，當她拿到自己的分數，不禁吓了一跳：

78分？！怎麽可能只有78分？！

沈靜怡難以置信的反複檢查着試卷，仔細盤算着分數，遺憾的是沒有任何的誤判和錯誤，她的表情變得煩躁起來。尤其是看到笑得很開心的林倩茹，就更煩躁了。

操場

黎落、蘇小小等人，站在一旁看着餘昊天、陳傑、蕭沐雨等人打籃球。

“聽說你跟我哥哥在一起了？”蘇小小一臉神秘的壞笑着。

黎落有點心虛，“哪有？！沒有的事兒。”

正說着，餘昊天投進一球，迎面朝着他們跑來的瞬間，順便給了黎落一個飛吻。

一群人起哄笑着，尖叫着。

蘇小小看着黎落，“這還需要人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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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低着頭，“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作業要寫，先回教室了。”

蘇小小跟了過去，“落落，你們在一起話的，我很開心的。”

黎落轉過頭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蘇小小。

蘇小小，“你知道的，我跟餘昊天從來都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其實，早在上官英俊家裏補課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黎落，“可是，那個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呢。”

蘇小小笑了笑，“那麽說，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

黎落羞澀的低着頭，“現在還是學習第一，感情第二。小小，你不要告訴別人可以嗎？”

蘇小小，“為什麽？你難道不怕別人還惦記着你帥氣可愛的男朋友嗎？”

黎落，“怕，挺怕的。只不過，我覺得像他那樣完美的人，應該只有林倩茹那樣完美的女生才能配得上他。我只是擔心，如果有一個像我一樣平庸的女朋友，會讓他很沒面子。”

蘇小小，“你怎麽可以這樣想呢？看來，雖然你很愛他，但是你卻一點都不了解他。”

黎落疑惑的看着蘇小小。

蘇小小，“不是要回教室嗎？我們邊走邊說。”

二人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蘇小小，“昊天哥一直沒交女朋友，不是沒有遇到完美的女生，說實話，給他寫信，當面告白的女生，比林倩茹漂亮的，我也見得多了。當然，我也承認，他是喜歡漂亮的。就像我們也喜歡長得帥的一樣。只不過愛情不只是要看長相，還要看緣分，還有吸引力。”

黎落，“唉——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可以吸引到他。一直覺得是個意外。”

蘇小小，“拜托，怎麽可能是意外？！你都不知道當了這麽多年的冒牌女友，偶爾我媽都會信以為真。只不過，我們兩個很清楚，我們就是哥哥跟妹妹的關系，那個就像是家人之間的愛，那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但是那個并不是愛情。作為一個女人，我不喜歡餘昊天。但是作為一個妹妹，我很愛那個哥哥。”

黎落，“還以為你會不高興呢，怎麽說，我也是間接的把他從你的身邊搶走了。現在，他每天送我回家，以前，他都是屬于你的。”

蘇小小皺着眉頭，假裝有點生氣的樣子，“那倒是，以前都是他騎車帶我回家，我只要坐在後面，唱幾首歌，就到家了。現在，他直接把自行車丢給了我，讓我一個人踩回家。你都不知道，有時候刮大風的時候，尤其是逆風行駛，騎車真得還不如旁邊的人走着快呢。”

黎落，“哦，是麽？”

蘇小小，“可不是嘛，為了能跟你多呆一會兒，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可是，說真的，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甚至比打球的時候還要開心。他之前跟我說過，沒有打算在學校裏戀愛。當然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被那些追求他的女生追怕了。所以，你們現在在一起，我覺得很神奇——”

黎落，“呵呵——我其實，也覺得挺神奇的。”

蘇小小，“你們是怎麽在一起的？”

黎落迷糊着思考了一下，“算是，日久生情吧？可能天天一起，習慣了，就分不開了吧。”

蘇小小，“真得——就只是這樣嗎？”

黎落，“當然了，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麽可能騙你嘛——”

蘇小小，“我怎麽覺得是因為上官英俊呢？”

黎落，“嗯？”

蘇小小，“其實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看到了——當然，你不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說的。”蘇小小笑了笑，走進了教室。

愣在門口的黎落，“那天晚上——”

黎落腦海裏回憶着，那天教室斷電後，餘昊天的那個突然襲擊：

難道很多人都看到了嗎？

黎落心裏湧起一陣不安的心慌。

黎落媽媽的蛋糕店

黎落爸爸正在用心制作着蛋糕，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推門而入。

黎落媽媽，“您好，請問您要點什麽？”

女孩看起來有些羞澀，“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店裏是不是招聘服務員——”

黎落媽媽意外的打量着她，“哦，是缺一個服務員。你是要做兼職嗎？”

女孩，“如果是全職也可以。我是A大學會計專業畢業的，這是我的簡歷和畢業證學位證的複印件。”女孩娴熟的從包裏拿出一沓資料。

黎落媽媽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沉重，走出櫃臺，“我們去那邊，坐下慢慢聊。”

兩人面對面進行着簡單面試

黎落媽媽看着女孩的畢業證：

這麽好的大學，這麽好的專業，就想做個服務員嗎？

聽完了女孩的自我介紹和簡述，黎落媽媽依舊沉默的看着女孩的資料。

女孩，“阿姨，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黎落媽媽擡起頭看着她，“你完全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只不過，阿姨覺得，你這麽好的大學和專業，應該去一個大公司，有一個更加體面的工作。而不是在這個小店裏。”

女孩像是習慣了，“我想去個大公司，找一個工資高，待遇好，體體面面的工作啊。可是，已經三個月了。如果這個月底再找不到工作，我剩下的錢也就只能買得起一張回老家的火車票了。如果我想要留下來，唯一的途徑就是養活自己。不然，我就必須要回老家。随便找個男人，生孩子，過日子，了此殘生了。”女孩臉上寫滿了絕望。

女孩，“阿姨，您店裏最便宜的蛋糕多少錢？跑了一整天，有點餓了。”

黎落媽媽起身，走到櫃臺，拿過一個精致的奶油小蛋糕放在女孩面前，“阿姨請你吃。”

女孩感動中略帶一絲兒羞澀，“不，不用了。吃蛋糕的錢，還是有的。謝謝阿姨。”

黎落媽媽，“我們店都是包吃包住的，你不吃的話，阿姨怎麽留你呢？”黎落媽媽笑了笑。

女孩感動的熱淚盈眶，“謝謝阿姨。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謝謝您給了我一份工作。一份可以讓我活下去的工作！”

黎落媽媽笑了笑，眼裏滲淚，“阿姨這裏的工資不高，不過三餐都管，後面有一個小房間，你願意的話，可以住過來。”

女孩邊吃着蛋糕邊說，“嗯，只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可以勝任就好。我一定會努力幹活的，不會讓阿姨失望。”

黎落媽媽看着女孩單純的模樣，“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女孩愣了一下，放下手裏的叉子，“什麽？”

黎落媽媽，“不要停止找工作和面試，如果你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公司，阿姨随時歡送你。阿姨救得了你一時，但是拯救不了你一輩子。”

女孩含着眼淚點點頭，“嗯，謝謝阿姨。我會的！我既會幹好店裏的工作，也會好好努力彌補自己的不足。阿姨，您真是個好人。”

黎落媽媽笑了笑，“呵呵，阿姨這邊的工作耽誤了，也沒啥兒大損失，你若是耽誤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啊，孩子。”說到這裏，黎落媽媽忽然想起了黎落：

依照落落現在的成績，名牌大學她是沒指望了。就算考上了一個大學，就算讀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專業，也有可能會跟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一樣，畢業就失業。

送走了面試的女孩，黎落媽媽無精打采的坐在坐在椅子上。

“老婆，你快看，我又新作了一款蛋糕。”黎落爸爸興高采烈的喊道。

黎落媽媽，“唉——當初，我說讓落落轉學，你非要順着她，她小孩子知道個什麽？！現在好了，過了春節，一眨眼就高考了。我看，到時候怎麽辦。”

黎落爸爸端着做好的蛋糕走過來，坐在黎落媽媽面前，“孩子自有孩子自己的人生，考不上大學，也不見得就沒出路了啊。”

黎落媽媽，“你竟說這種話——那你覺得咱們兩個這樣算是有出路嗎？一年365天都不敢離開這個店，每天十幾個小時被這裏套牢了，一輩子就只能在這裏走走。你希望女兒也過這樣的生活嗎？我那麽努力的賺錢，她那麽努力的學習，就是為了過上這種模棱兩可的生活嗎？這樣的人生，簡直太失敗了。”

黎落媽媽的手被黎落爸爸握住了，“你不是還有我麽——”

黎落媽媽，“我是有你，可是女兒能遇到一個像你一樣這麽好的男人嗎？就算遇到了，咱們女兒如果不夠優秀，怎麽入得了未來婆婆的法眼。唉，不行，我明天要去學校一趟。”

放學路上

因為模考成績一般，黎落滿臉愁容，少言寡語。

餘昊天，“哎呀，不就是一次模考嗎？再說，你考得也不差啊。”

黎落，“唉——可是這距離媽媽的目标，真得太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

看着黎落煩惱的樣子，餘昊天很擔心，“如果我們考上了不同的大學，我們會分手嗎？”

黎落停住了腳步，看着餘昊天。

餘昊天，“我是說，就算你發揮失常，我超常發揮，也沒多大希望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學的。所以，我們會分開嗎？”餘昊天低着頭，不敢看她。

黎落看着餘昊天，“傻瓜——難道時間和距離會改變真心相愛的兩顆心嗎？”

餘昊天欣喜的看着黎落，“你的意思是——”

黎落認真的看着餘昊天，“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如果你考不上大學，那麽，大不了我也不去了。反正，我最想做的事情也不是上大學，我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畫畫。但是，這些跟和你在一起相比，都不算什麽了。昊天，我知道你再為我努力，我一直都知道。謝謝你。”

餘昊天感動的有點想哭，黎落踮起腳，餘昊天有些好笑的按住她的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黎落嘟着嘴，看着餘昊天。

餘昊天，“這可是你家樓下，萬一被岳父岳母撞見了，我這個壞小子絕對會被你媽媽用掃帚掃地出門的。”

黎落笑了笑，“就你想得多。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

餘昊天，“你上去以後，我再走。”

黎落，“好吧。”

黎落笑着跑進了樓道。

餘昊天哈出了一道白氣，晚秋的夜晚，有點兒寒冬悄然而至的氣氛。

餘昊天擡起頭看着黎落家的陽臺，等着她跟自己揮手。

窗子被打開了，黎落走到窗前，“好了，我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餘昊天笑笑，依依不舍的後退着，跟樓上的黎落揮着手。

黎落一直看着餘昊天，“唉，每次都這樣。如果我不藏起來，這個臭小子一定會被凍感冒的。”黎落走回了房間，蹲下身子，慢慢潛伏到窗子前，偷偷看着餘昊天的背影。

“這才是你堅持不肯轉學的原因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媽媽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黎落吓了一跳，站起身來，“媽——”

黎落媽媽，“那個男孩子，你們在一起已經很久了吧？最初，鄰居跟我說，我還覺得不可能，要不是親眼所見——”

黎落害怕了，“你都看見了？”

黎落媽媽，“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吧？好多街坊都看着呢。”

黎落氣呼呼的坐在床上，“我成績也沒下滑啊。只要不影響學習，我覺得這也很正常。”

黎落媽媽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那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成績，能考到什麽檔次的大學？”

黎落賭氣的說道，“考不上就不上了，反正，考不上大學的人多了去了。大家不是都活得好好的。”感覺臉上疼了一下，黎落被媽媽第一次甩了巴掌。

黎落媽媽生氣的瞪着她，“果然，這女孩子只要一戀愛就不知道學習了。不上大學？不上大學，你将來喝西北風啊。”

黎落默默的哭泣着，爸爸聞聲走了進來，“你說你們這是幹什麽呀？打架能解決問題嗎？”爸爸坐在黎落身邊，安慰她，“別哭了，你媽媽這是氣急了。就算你談了戀愛，也不能說不上大學這樣的話啊。你從小到大，刻苦學習了十幾年，難道就是為了在最關鍵的時刻放棄麽？女兒，你真的讓爸爸媽媽很心痛。”

黎落哭着反駁道，“可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些啊！我為什麽要做這些我根本就感覺不到幸福的事情？我只想畫畫，跟爸爸一樣做一個畫家——”

“然後，在家待業，連自己都養不活嗎？”黎落媽媽補充道。

黎落爸爸嘆了口氣，“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媽媽沒有錯，落落也沒錯，錯的是我，我根本不應該結婚以後還那麽不務正業的堅持畫畫，更不應該的是讓我唯一的寶貝女兒步入自己的後塵。”黎落爸爸說完，走出了房間。

黎落媽媽有些後悔，“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黎落媽媽也走出了房間。

黎落撲倒在床上，眼淚打濕了床單，“怎麽辦？怎麽辦！難道我們就要這樣被拆散了嗎？怎麽辦？昊天，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