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撒嬌

因為公司的突發狀況,秦柯兩天兩夜沒合眼,好在宣傳廣告順利與消費者見面,也頗為成功。為此,幾個部門的人合起來要去包場慶祝一番。

曹善沒想喊秦柯,這麽多年秦柯都沒去過一次聚會,他就沒多此一舉。他跟部門裏的人商量着去哪家酒店,正讨論着,秦柯悠閑走進來,嘴角彎彎:“曹總監,幫我通知一下,慶功宴的地點我已經定下來,讓大家都去,誰都別缺席。”

“好好,謝謝秦總。”曹善樂得合不攏嘴,連忙通知下去。

才是上午,公司裏也沒什麽大事需要秦柯過手,他趁機休息了一會兒。再睜眼,已是下午。

早上就吃了許灼華熬的一碗粥,現在肚子裏空空如也,有點餓。

他笑着,準備跟許灼華撒個嬌。

他撥通她的手機號,但裏面只有機械的女聲。他擰眉,才發現信箱裏有一條未讀短信。

短信是許灼華傳給他的,她說去加州出差幾天,讓他這幾天照顧好可可,她很快回來。

秦柯的第一反應就是,許灼華又走了。随即他鎮定下來,這一次她雖然走了,但給他留了話,也給他留了可可。

所以,她會回來。

他去托兒所接到可可,又去了趟許蓁蓁的家。

“爸爸,媽媽去哪兒了呀?”

“媽媽出去工作了,過陣子就回來了。”秦柯一邊敲門,一邊哄着可可:“可可在小姨這邊待一會兒,爸爸晚上來接你,好不好?”

“好。”

可可奶聲奶氣的應着,房門緊接着被人打開。開門的人是許蓁蓁的丈夫耿焱,秦柯愣了一愣,随即笑說:“我晚上有點事,想請你們照顧一會兒可可。”

“先進來吧。”耿焱側身讓行,随即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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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抱着可可走進去,兩個闊步便是腳下一滞。他看着茶幾旁坐着的兩個人,大概就知道為什麽開門的人是耿焱。

“許先生。”

許開國站起身,端詳着他懷裏的可可,頗為欣慰:“這是可可吧,來,讓我瞧瞧。”

秦柯不着痕跡的避開,他垂眉看了眼不算買賬的可可,笑得溫和且儒雅:“可可認生,等她和許先生熟悉些再說吧。”

“姐夫,你先坐吧。”許蓁蓁給他倒了杯茶。

“秦先生,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灼華她,現在怎麽樣?”

“灼華這兩天去了加州,過段時間才回來。至于許先生跟我說的那件事,我想……許先生說得很對,那是灼華的心結,我必須幫她解開。不過,灼華也跟我說了伯母的事。”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會兒,許蓁蓁和許開國不約而同的沉默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相信許先生應該都還記得吧。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我充分尊重并支持灼華的任何決定。”

許開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秦柯,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秦柯回絕,“許先生還是從別人那裏入手吧。”他掃了眼許蓁蓁,眼眸裏有不見底的笑意。許蓁蓁莫名心虛,漸漸低下頭。他又說:“我先走了。”他始終抱着可可:“可可,和小姨、姨父再見”。

可可擺擺手:“小姨再見,姨父再見。”乖巧的像只小兔子,許開國注視着她,更加迫切的想和許灼華改善關系。

許蓁蓁本想把可可留下,但話到嘴邊又咽回肚子裏。她甜甜的笑起來,跟可可說了再見,與耿焱一同把秦柯送了出去。沒一會兒,許開國也走了。

快到年底,每個人都似乎變得異常忙碌。

寬闊的街道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大有擠破商場的架勢。

秦柯的車在街道中緩慢的移動着,可可就在後座的兒童安全椅上坐着。她的手裏有他給她買的一份甜點,還有甜點店裏促銷送的一只布娃娃。粉紅色的玩偶被可可摟在懷裏,時不時的□□一下,愛不釋手。玩夠了,她擡起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秦柯:“爸爸,媽媽什麽時候回來?”

“媽媽沒說,但一定很快就回來。”秦柯一邊開着車子往前挪,一邊哄慰着她:“等媽媽回來了,讓媽媽立刻去接你回家,好嗎?”

“好啊。”說完了,她又專心致志的玩起布娃娃。

他将車停在地下車庫,帶着可可去了樓上訂的包間。

這一次,他請的人并不多,總共也就三十幾個人,三張桌子足夠了。他到的時候,已經入座的那些人紛紛站起來:“秦總。”

秦柯叫服務員添了個位置,讓他們都坐下,別客氣。

這頓飯,才剛剛開始。

“快年底了,今天晚上這頓飯算是我提前請大家的年底聚餐。等真正放年假之前,我會另外再請各位一起重新再聚一次。”

服務員陸陸續續端上精致細膩的蓉派菜,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但秦柯不疾不徐的說着話,眉目溫雅,他們也不好意思動筷子,只能聽着他說下去。

“這兩天公司剛渡過一個小危機。作為這個公司的領導者,在公司遇難題的時候,我很高興大家能夠團結一致。如果這裏面,有且只有一位同事抱有異心的話,這次的事故都會成為一場空前的危機。在此,我秦柯在這裏誠心表示對每一個人的感謝。”

他頓了頓,彎起嘴角,卻是不聽笑聲。他說:“如果有誰有話想跟我說,可随時到我的辦公室。”

他端起面前一杯紅酒,優雅入腹:“我還有事,大家慢吃。”

說罷,他又帶着可可離開。

前後左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可這一番話下來,卻叫在場的三十幾個人傻了眼。秦柯明擺着是知道了內鬼,特意來警示那人的。換句話說,那個人就在這三張桌子上,到底是誰,只有他知道。而他,預備給這人一次坦白的機會。

曹善率先反應過來,拍拍手拍回了衆人的思緒,他招呼着大夥兒,“同志們別緊張,秦總走了,我們可以開懷暢飲了。”

他說着這樣的話,目光卻是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逡巡過去。秦柯既然說了那樣一番話,就說明許灼華并不是出賣秦氏的人。

若是一個辭了職的人背叛老東家,倒也可以原諒。但作為本公司的員工居然背叛自己的東家,不知道秦柯會怎麽處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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