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結局【餘生,我只愛你】
蘇半城被送往醫院,經過急救,命是保住了,但他暫時還醒不過來。
大腦梗塞,外加這麽多天沒好好休息。
醫生告訴森德他可能會昏睡幾天,直到休息夠了,大腦裏面的炎症消了,才能夠醒過來。
這不蘇半城一倒下,蘇氏集團亂成了一鍋。
幾個好惹事的股們,趁機掀起風浪,嚷嚷着要開股東大會,撤掉蘇半城總裁的身份,重新換新人上臺。
股票狂跌,各大合作商紛紛撤資,公司的銷售額越來越差。
——
蘇氏集團出事之後,喬溫暖過了好幾天才知道的。
這段時間她留在醫院陪喬治,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兒子身上,沒怎麽關注新聞資訊。
直到萌萌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蘇氏集團出事的消息,問她要不要考慮解約的事宜,她才知道原來他們蘇氏集團出了那麽大的事情。
難怪之後的這些天,蘇半城再也沒有來醫院。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說的那些狠話奏效了,到最後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公司出問題了。
別說,他這兩天沒過來,她的心裏反而有種空空的感覺。
聽到他公司出事的消息後,她的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快速的跟萌萌聊完電話,然後,她找來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網頁上面立馬出現一大長條信息,全都是跟蘇半城有關的。
像什麽蘇氏集團做假賬,股票大跌,董事會局面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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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顯眼的一條是,蘇半城昏迷住院,蘇氏集團一片混亂……
蘇半城昏迷了?
他到底怎麽回事?
看到這則消息,喬溫暖心裏變得更加不安起來。
她好擔心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看?
可是……我已經決定不管他的事情……
喬溫暖內心矛盾極了,糾結個不停,捏着手機,皺着眉頭,猶豫不決。
他都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了!還是打一個吧!
不管怎麽樣,他終究是喬治的親生父親,哪怕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關心關心他也是應該的。
喬溫暖穿破自己內心的那一堵牆,拿起手機,撥通蘇半城的手機號。
“嘟嘟嘟……”
手機響了很久,也沒人接聽。
“怎麽不接?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她越想心裏越不踏實,幹脆給森德打了過去。
森德的電話,接得稍微快點,“喂!請問您是?”
“您好,我是喬溫暖。”喬溫暖剛報出自己的身份,後面的話還沒有說,森德打斷她的話,搶先開了口。
“嫂子,原來是您啊。公司出大事了,蘇總他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公司的股票跌得太快了,懂事們也都吵得厲害,我一個人真的快穩不住局面了。”
喬溫暖聽到蘇半城昏迷不醒的消息,立馬反問過去:“他在哪家醫院?”
“就在你們待的醫院,不過被安排在了vip病房,免得記者媒體過來打擾。”
“那我過去看看他。”喬溫暖挂了電話後,跟喬治打了聲招呼,出了病房。
很快,她來到蘇半城所住的病房。
森德剛過來探望蘇總的情況,剛好接到喬溫暖的電話。
“嫂子,您來了。”森德看到喬溫暖敲門,走了進來,他急忙迎了上去,“蘇總他還沒醒,您去看看他吧,要是蘇總知道您過來看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喬溫暖默許地點了點頭。
然後,往蘇半城躺着的病房那邊走去。
床上的男人,雙眼緊密,發絲柔順,垂垂地蓋在男人的額頭上。
這個時候的他,憔悴狼狽,讓人看了怪心疼的。
喬溫暖心疼了,認識他這麽久,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如此無助的樣子。
如若不是森德在場,估計她會控制不住自己要沖上去抱住他。
“醫生有沒有說他什麽時候會醒?”喬溫暖眼睛濕潤的望着蘇半城,對身後站着的森德問道。
森德聞聲,回答她,“醫生也無法确定,只是說蘇總大腦梗塞,這段時間又勞累操心過度,需要好好休息。至于什麽時候能醒來,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網上曝光你們公司做假賬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蘇半城昏迷了,什麽也問不到,喬溫暖只能問森德。
森德眉頭緊了一下,往蘇總的方向望了一眼過去,随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喬溫暖。
喬溫暖聽完之後,一臉震驚地問道,“什麽?是陳露在背後搗的鬼?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明明記得陳露很愛很愛蘇半城,簡直愛到了瘋狂,卻沒想到她竟然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五年前,你突然離開後,蘇總就陷入悲痛之中,成天堕落。他對陳露小姐越來越冷淡,直到你回來後,他就再也不跟陳露小姐聯系。為此,陳露小姐對蘇總懷恨在心,所以就做出傷害蘇總的事情來。”森德已經查出來陳露才是幕後操控者,她利用吉飛将他們蘇氏集團一大半資金都轉進了她的賬戶。
然後,又反過來倒打蘇半城一耙!
在網上胡亂發布那些誣陷诋毀蘇氏集團的負面新聞,害得蘇氏集團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是陳露在背後搗鬼,那有沒有打電話報警?”喬溫暖問。
“早就報警了,可問題是現在連警察也找不到陳露,也不知道她在哪裏?”森德嘆氣道,“只要能把陳露跟吉飛抓回來,所有的問題就能解決了。“
喬溫暖聽完森德的話,眸光擡起來,又往床上的蘇半城的身上望了一眼過去。
突然她在心裏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
她決定出去找陳露!
只要能把陳露找回來,所有的問題就能解決了,總比一直呆站在這裏什麽事都不做要強得多。
“森德助理,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出去找陳露。”喬溫暖臨走之前,又跟森德打了一聲招呼。
完了之後,她轉身就往病房外面跑出去了。
“嫂子,你這一個人,要去哪裏找陳露去?警察都找不到她,你怎麽能找得到呢?”
喬溫暖跑得特別快,在森德追上來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都已經跑遠了。
——
喬溫暖認識幾個在機場工作的朋友,出了醫院,她就開始挨個挨個的打電話,讓她的那幾個朋友幫她留意,查查看有沒有陳露跟吉飛的航班信息。
打完電話後,她跑到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下來。
坐上了車,讓司機師傅送她去陳露住的地方。
房子是蘇半城買給她的,以前辦理手續的時候,喬溫暖無意間看到過一次,也就記下了房子的地址跟樓號房號。
進了陳露住的小區。
她乘着電梯,上了樓,來到陳露家的門口。
舉起拳頭,便在門外面,“咚咚咚”地敲打起來。
等了半天,手都疼了,裏面終于有人過來應門。
開門的人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并不是陳露。
喬溫暖皺了皺眉頭,問道:“請問這裏不是陳露的家嗎?什麽時候換人了?”
“她搬走了。”門裏的老婦女很不耐煩地應了一聲,許是陳露交代過她什麽,剛說完這一句話,她便要關門。
喬溫暖見狀,趕緊吊住門把,将門推開,用自己的身體抵在門中間,不讓老婦女關門。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她搬去哪裏了,能不能把她的地址給我一下。是這樣的,我是她的好朋友,找她有點急事。”
老婦女見喬溫暖堵在門口,臉色變得很難看,沒好氣地說道:“她把房子賣給我就走了,我怎麽知道她搬去哪裏了?你是她朋友,不知道打電話找她啊,老這麽堵在我家門口幹什麽。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就打電話叫保安上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堵在你家門口,我也就是太急了,打她的電話一直聯系不到她,所以才到她家裏來找她的。”喬溫暖一邊道歉,一邊翻開包,從包裏抽了幾張百元超片,遞給老婦女,“大姐,真不好意思啊,打擾到您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請你收下。真的很抱歉……”
老婦女一看到錢,臉色立馬變好了很多,推推就就的把錢接了過來。
态度也變好了很多,突然好脾氣地對喬溫暖說道:“……前兩天她急着把房子賣給我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她說,她要跟她的男朋友飛到國外去生活。”
“前兩天?大概是什麽時候?”喬溫暖心急地追問過去,“那他們有沒有說具體什麽時候飛去國外?”
“這個……也就前兩天吧!讓我想想算算啊,昨天……前天……對!就是前天……我記得那天陳小姐挺急的,她随便開了個價就把房子賣給我了,之後立馬辦了手續,都價都沒有去問。然後,昨天下午他們小兩口就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收拾帶走了,家電家具什麽的一樣都沒帶,全都給了我們。好像是說昨天下午去買機票,今天就飛走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就他們搬東西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幾句……”
“好!我知道了,謝謝!”喬溫暖說完,便離開了。
當她乘着電梯來到單元樓下準備離開時,包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趕緊翻出手機,察看起來,發現電話是她機場的朋友打過來的。
手指一劃,立馬接起。
“喂!芳芳,怎麽樣?有沒有陳露跟吉飛這兩個人的航班消息?”
“溫暖,查到了!他們的航班将會在半個小時後起飛。”
“真的嗎?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機場!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再找你。”喬溫暖聽完之後,激動壞了。
挂了電話後,她趕緊往車子那邊跑去,一定要在那兩個人的航班起飛之前趕過去抓住他們。
不過,她現在只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開車去機場起碼都得二十多分鐘。
再去找一下人,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用!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試一試,先趕到機場去再說!
——
醫院這邊。
喬溫暖走了之後,沒多久,昏睡中的蘇半城,突然間醒了過來。
他微眯着眼睛,扭了扭脖子。
“蘇總,您終于醒了?!”森德看到蘇總在動,立馬往他的病床這邊奔了過來,激動地喊道。
睡了這麽久,蘇半城的腦袋裏面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雙手摁壓着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坐起身,看到森德,便問:“這是哪裏?我睡了多久了?”
“這是醫院,您已經睡了好幾天了。好在您終于醒過來了,您要是再不醒,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森德看到蘇總,嘴巴一扁,表現出一副委屈要哭的樣子。
要不是蘇半城反應的快,在他往自己面前湊近過來要抱住自己的時候把他給推開,恐怕早被森德給抱住了。
“行了,別鬧了!公司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蘇半城慢慢地回想起公司名譽被人诋毀的事情。
森德嘆了口氣:“還能怎麽樣啊,股票下跌嚴重,董事會騷動不堪,投資方一個個的吵着要跟我們解約,撤資……”
“……”蘇半城剛一醒過來就聽到這些噩耗,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連他這個商業精英都不知道要怎麽這次的危機了。
森德見蘇總愁眉苦臉的樣子,又說了點好事給他聽:“對了,蘇總,警方已經查出是誰在背後做的手腳了……倘若我們抓到那兩個在背地裏搗鬼,毀壞公司名譽的人,公司就有救了……”
“快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蘇半城等不及地問。
“是陳露跟吉飛聯合搗的鬼……不過,現在他們都躲起來了,壓根找不到他們的下落……”
“什麽?原來是陳露?”蘇半城吃了一驚,這麽多年年來,他待陳露向來不薄,就連陳露對他撒謊,他都沒去跟她計較。
而她居然還反過來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真的是太過分了!
下一秒,他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掀開身上的被子,從床上滑了下去。
森德見狀,擔心地問:“蘇總,您這是要去哪裏?”
“去找陳露他們……”
“a城那麽大,您這是要去哪裏找他們?”
“不管去哪裏,都得找到他們!”
“蘇總,您這樣跟嫂子真的好像,嫂子她也是這麽說的!”
“嫂子?”蘇半城狐疑地看向森德。
森德點頭,“是啊,嫂子啊……她剛剛還來看你了,問了些你的情況,再又問了些公司的情況。然後,她得知是陳露在背後搗的鬼,立馬轉身跑掉了,說是要把陳露給找出來!”
“什麽?她也去找陳露了?”
“是的,走了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她找到沒有!”
蘇半城聽到這裏,更加按耐不住了。
他什麽話都沒說,換掉身上的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抓起手機,跑出了醫院。
森德擔心蘇總的安危,也跟着跑了出去。
——
喬溫暖一路上把車子開到最快,為了能早點趕去機場那邊,她每個紅綠燈都是擦着黃燈閃跳的時候沖過去的。
還好,她足夠幸運,沒出什麽事。
在她的努力之下,她終于把時間控制在二十分鐘的樣子趕到了機場。
到了機場,她趕緊把車子停下來。
下了車,沖進了機場。
機場太大,人來人往的特別多。
而她現在只剩下十分鐘了,必須得在十分鐘內找到陳露他們。
喬溫暖把眼睛睜得特別大,在機場裏面轉着圈圈,繞來繞去,但凡是看到背影或者側面長得像陳露的女人,她都不放過,沖上去看看是不是陳露。
連着找了好幾分鐘,她連口氣都沒有喘。
腳下的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跑着,腳後跟磨得好痛,皮都破了,她也沒有停下來,繼續在機場的大廳裏到處尋找着。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陳露他們乘坐的航班登機前一秒鐘,她看到陳露跟一個男人排隊檢票,準備登機。
喬溫暖快步沖了上去,剛好在陳露把證件交給工作人員的時候,一把将她從排隊的人群中拽了出來。
“陳露,我終于找到你了!”
陳露被拉出來,轉臉一看是喬溫暖,立馬皺着眉頭,甩開她的手,很不友好地道:“喬溫思,你拽着我幹嘛,神經病啊你!”
“蘇氏集團賬務危機是你們幹的吧?”喬溫暖懶得理睬她,直接開門見山地跟她談判。
“喬溫思,你有病吧,蘇氏集團的事情關我什麽事,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陳露死都不承認,白了喬溫暖一眼,把身子往吉飛那邊挪過去一些,拽着吉飛的手臂,催促道:“吉飛,我們走,別理那個神經病!”
“不許走!你們趕緊跟我回去澄清!”喬溫暖看到陳露急着要逃走,她趕緊拽緊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陳露對喬溫暖這個行為十分得反感,剛被拽住,她便揚起手來,狠狠地将喬溫暖往後一甩,再又用另外一只手往她的身上推了一下。
“滾啊!老娘的事情關你什麽事,死了一個喬溫暖,還特麽的多了一個妹妹來了,真是夠了!”
“啊……”喬溫暖被陳露那麽一甩,再又一推,身子壓根穩不住,腳下一個踉跄,渾身無力地往後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蘇半城突然出現在她的背後,剛好在喬溫暖要落地時,從她的背後一把托住了她,将她要摔下去的身子穩了下來。
喬溫暖吓得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這一次會摔得很慘。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疼痛的感覺,睜開眼睛一看,竟然看到了蘇半城。
他那俊朗的臉孔就這樣靜靜地倒映在她的瞳眸之中,宛若夢境一般……
“你還好嗎?有沒有摔着哪裏?”蘇半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關心地問道。
喬溫暖回神,搖搖頭,聲音柔柔地說道:“沒事……謝謝……”
“沒事就好!”蘇半城放心地說道,随即,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站起來。
喬溫暖剛站起來,就立馬想到陳露,擔心陳露趁機跑掉,她趕緊激動地指着剛剛陳露站的方向,喊了起來:“快抓住陳露,只要他們出面澄清,你公司的危機就能解除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側面傳來陳露叽叽喳喳的叫喊聲。
“你們放開我,憑什麽抓我?我又沒做錯什麽……”
“半城,我是露露啊,你快跟他們說,讓他們放開我啊……”
“半城,我是身體不舒服,想去國外治療的,你快讓他們放開我啊,耽誤我的治療時間,我的身體會吃不消了……”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陳露還在撒謊。
蘇半城對她的謊言反感極了,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背對過去,狠狠地落下一句話。
“……把她帶走!”
“半城,不要……啊……放開……啊……”
終于,陳露被帶走了。
蘇半城跟喬溫暖心頭的石頭,全都落下去了。
他們就這麽面對着面站在一起,氣氛還挺尴尬的。
尤其是喬溫暖,她的小臉漲得紅紅的,頭一直低着,都不好意思看頭頂上的這個男人。
蘇半城從得知溫暖為了幫自己化解危機,專門出來找陳露,他的心裏感動壞了。
她終于主動關心自己了,這也就說明她的心裏還是在乎自己的!
他一直盯着她低埋的發頂看着,嘴角彎彎的,帶着笑意。
許久,他打破了彼此間的沉默,溫柔地說道。
“想不到,你也是會關心我的!”
“誰關心你了,我只是擔心我們溫思會受牽連。”喬溫暖聞聲,擡頭瞥了他一眼,嘴倔地說道。
“嘴硬!”
蘇半城在她的唇瓣上面輕輕點了一下,雙手環住她的纖腰。
歪頭,吻上她的紅唇……
“唔……你幹嘛?這裏是機場……”
“機場怎麽了?我早就想親你了……從現在起,我要把這五年所缺的吻,統統吻回來。”他調皮地說道。
她握起拳頭,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下一秒,他抓緊她的拳頭,薄唇從她的唇瓣上面沿着鼻翼,一直吻到她的額頭。
最後,用他的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凝視着她的雙眼,許下承諾:“餘生……我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