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無責任番外(一)
突如其來的腦洞。假如第一部的曲檀兒恢複墨清瀾的記憶。
這次不會失去曲檀兒的記憶,但以墨清瀾的性格為主
從曲小檀被關進柴房,發現鎮魂珠開始。
預警:甭想大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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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些武俠小說也不是随便寫寫的啊!”曲小檀一臉驚奇地看着暗格中閃閃發着紫色柔光的盒子。随後眼睛轱辘一轉,自說自話道:“既然我是曲家二小姐,那看看應該沒關系吧。”
說着,便伸手去摸。
當曲小檀的手就要碰到盒子時,在其四周流轉的光點好似被按了暫停鍵,先是猛地一滞,接而又飛速轉動起來,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沖進了曲小檀的天靈蓋。
“啊!”
曲小檀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一時間屋內紫光大盛,久久才徹底散去。
待光芒漸漸恢複之前的狀态時,躺在地上的人“嘤咛”一聲,醒轉過來,眼神有些迷離地打量着四周,沒一會兒,便“蹭”地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看着四周。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可辨清周圍的布置,知道自己身處一間房內,且屋內門外也沒人,覺得應當沒有危險,才緩緩松了口氣。
而後又失笑地搖了搖頭:“我都忘了,現在不同以前那般,需要時時警惕提防人了。”
眼睛一撇,墨清瀾被屋中唯一的光亮所吸引,“這是?”
不知怎的,墨清瀾腦海中浮現“鎮魂珠”三個字。
這可就奇怪了,墨清瀾敢保證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東西。雖然從“曲檀兒”的記憶裏發現她小時候曾見過,但她卻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的。那為什麽自己會知道這東西呢?
想起曲家的姓氏,或許這東西與曲香檀有關。
想起這具身體裏存在的另一個叫“小檀”的靈魂,墨清瀾微微蹙眉,她總覺得墨奕楓和曲香檀兩個人在她死後做了什麽大事。
啧啧,“曲香檀”、“曲檀兒”,還有一個“小檀”,怎麽想都覺得其中暗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強大的直覺告訴墨清瀾,曲檀兒,不,應該說她的轉世,這輩子最後的下場一定不怎麽好。
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怎麽好。
想想如同虐戀情深狗血般劇情的記憶,墨清瀾忍不住抖了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墨清瀾借着那瑩瑩的紫色亮光,找到火折子點亮燭火,仔細掃量四周的事物,嘴角微揚,計上心來。
…… ……
第二天,曲府二小姐莫名失蹤,疑似逃婚的消息就傳滿了大街小巷。
本來一個官員府中庶女的失蹤不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但誰人不知曲府二小姐剛剛與八皇子定了親,再過一日便要完婚了。誰能想到大婚前夕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況且皇帝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這曲檀兒分明在打皇室的臉面,立刻召曲江臨進宮訓斥了一頓,命他在半月內将人抓回來。之後,竟是将大王爺召入皇宮。
雖然墨奕懷向皇帝證實了自己确實與此事無關,皇帝相信了,也沒有對他有何處罰。但是,皇帝在這個節骨眼召見大王爺,落在別人眼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一時間,滿城都是風言風語。
如此大的瓜,還事關皇家,平頭百姓更是将其當做了飯後茶資,有事沒事都要聚在一起說一說。
“要我說啊,這曲二小姐就是不知道惜福。好好的八王妃不當,偏要惦記舊情人,竟然逃婚了?”
茶館裏,一個平頭男子正對此侃侃而談,四周圍滿了人,聽他說的話,皆是點點頭,神色中無不贊同。
“是啊,是啊。”
“你說那大王爺就那麽好?我早前就聽說這曲二小姐為了他撞牆自盡,不但沒死成,還得了失心瘋,誰都不認識了。可現在怎麽就逃了婚呢?”其中有一人如是說道。
他旁邊的一人不屑道:“說不準失心瘋是裝的。”
“這麽說來,這曲二小姐還挺癡情的嘛。”
“呸,”聽到這話,一個婦人忍不住啐了一口,“肖想自己的姐夫,果然是個庶女,登不上臺面!”
婦人周旁的姐妹也跟着贊同。
“哎,我跟你們說,恐怕這事沒有那麽簡單。”忽然有一刻意壓低了的聲音插了進來。
一群人聞聲看去,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矮小的年輕男人。他們都沒見過,但有八卦能聽,誰還計較他是誰呢!忙将人圍住,殷勤地給他倒了杯茶:“小兄弟快坐,到底怎麽回事?快跟我們說說。”
男人笑了笑,半點沒推辭,直接在他們挪出來的凳子上坐下,而後接過茶悠悠地抿了一口,看得四周急迫想滿足八卦欲的人恨不得直接把茶水給他灌下去。男人似是體諒到衆人的心情,在吊足了衆人的胃口後,才緩緩開口:“我二叔在曲府做花匠,和府裏的管事熟的很,所以多少知道這裏的貓膩。”
衆人一聽,原來是有親戚在曲府,肯定知道更多內幕,忙催促他繼續往下說。
“你們靠過來些,”男人招手讓衆人靠近些,“我跟你們說,我二叔告訴我,二小姐失蹤的那天晚上因為惹了大夫人不高興而被關進了柴房。柴房的房門鎖着,四周的窗戶也都封住了,二小姐一個柔弱女子怎麽可能逃得出去呢?”
衆人聞言,都覺得驚奇:“那二小姐是怎麽不見的?”
“哎,別打斷我呀!接下來就是重點了。”男人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繼續講道:“結果第二天早上,丫鬟去放人出來。誰曾想到一打開門,就看見地上有一灘血跡,才繡到一半的帕子就那麽丢在地上,而二小姐那麽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愣是憑空消失了!那家夥!丫鬟被吓得尖叫着,直接暈了過去。”
衆人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四周有些陰冷:“這麽說,這曲二小姐不是逃婚,而是……被害了?”
男人忙擺手道:“欸,我可沒這麽說哦!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啦!”
說着,便趁着人沒反應,“刺溜”一下就不見了。
男人走後,衆人議論紛紛,“你們說,這人說的真的假的?”
一人沉吟道:“我覺得是真的。我見過曲府的花匠,也撞見他和剛才那人說話。”
“那曲二小姐是真的被害死了?”其他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轉念一想,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樣,“想想也是,曲二小姐只是柔弱的一個姑娘,哪可能自己逃出去,還這麽多天都沒被抓回來?”
“那是誰害的呢?一個深閨小姐,又能與誰結仇呢?”有人還是疑惑。
旁邊人知道不少消息的人說:“一個庶出小姐能跟誰有仇?除了主母外,還能有誰?我早聽說曲府的大夫人一直對妾室庶女很是苛刻,但凡有些不順心,就非打即罵,任誰都不會不懷恨在心吧。曲二小姐攀了高枝,你們說,最怕的會是誰?”
此話一出,四周皆是一寂,皆是覺得難以置信,“不能吧。”
要知道這婚可是皇上所賜,只要不傻,就不會在這節骨眼裏做出這件事。
這時,又有一個猛料被曝了出來,“那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這曲二小姐的生母和貼身婢女都已經被曲家的大夫人找由頭弄死了。”
聞言,衆人瞠目結舌,已經完全相信了方才的推測:“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在衆人還在感嘆時,一個坐在角落的人悄然無聲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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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皓你是說,那曲檀兒極可能已經遇害。”
墨連城手執棋子,擡眼看着于皓。
“是,”于皓躬身道,“屬下已查明茶館裏的那人身份的确無疑,想來所說的話也為真。并且曲江臨的妾室九夫人及曲檀兒的貼身婢女鏡心,也的确被大夫人處死了,屍身也被下人裹了草席丢到了荒郊。”
墨連城手拿着棋子輕輕敲擊着棋盤,心中将信将疑:這大夫人當真有這般蠢嗎?亦或者,這是大王爺的手筆?
想起自聽說曲檀兒失蹤後墨奕懷日漸憔悴的模樣,墨連城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也罷,不論這背後之人是誰?總歸對自己有利。
穩穩當當地在棋盤中落下一子,白棋當即被黑棋所包圍,無處可逃。薄唇微勾,顯出幾分涼薄意味:“曲家二小姐為其嫡母所害,曲江臨為包庇其罪責,謊稱曲檀兒失蹤。不想曲大夫人變本加厲,更是借此機會毒害了曲檀兒的生母及其貼身婢女。”
于皓道:“王爺的意思是?”
“這難道不是事實?”墨連城反問了一句,而後假惺惺地嘆道:“只是可憐了本王那未過門的王妃了。”
于皓當即明白了墨連城話中的意思,無論那猜測是真是假,都要讓它變成真的,“屬下這就去辦。”
次日,關于曲大夫人謀害未來八王妃的謠言喧嚣而上。
與此同時,順天府也接到了一紙訴狀,原是那九夫人的家人控告其主母毒害良妾及害死其女曲檀兒。順天府尹立即着手調查此事,雖曲檀兒一事尚有疑點,但曲江臨妾室九夫人确為其大夫人所害,曲氏百口莫辯,就這樣下了牢獄。
待順天府尹将此事上報,朝中一片嘩然。
為一己之私而謀害未來王妃,着實膽大包天。
屋漏偏逢連夜雨,聞聽此事的墨奕懷不僅直接休棄了曲盼兒,還在朝中也多方打壓曲江臨。在墨奕懷的示意及墨連城的暗中推動下,曲江臨因治家不嚴及包庇罪而被彈劾,以致丢了官。
就這樣,曲江臨與曲盼兒淪為了一介庶民,而曲大夫人下了牢獄,不久就要被處死了。
事情到這,一切就落了幕。
至于曲檀兒的下落,早已無人去探究了,無非是被曲氏給害死了呗。
“本來這曲大人可能是兩個皇子的岳丈啊!可惜,一切可都被他夫人的妒忌給毀了。所以說,娶妻當娶賢啊!”
茶館裏的衆人皆是唏噓不已。
而茶館的一隅卻有一人未曾參與其中,反而是悠哉悠哉地品茶,聽到衆人的議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心想:這八王爺倒是好手段。
這人,便是頂着前世的臉的墨清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跟曲檀兒相比,墨清瀾可是王者級別,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啊(*^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