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7)

超越了大乘期的修為,更別提上古金仙的天凝,以及刑天大弟子的宗瀚宇了。

現在就西門鶴舞等人看來,楚衍介紹認識的這幾位都是在渡劫期左右的修為,不過,單單只是如此也讓他們好一陣誇贊,畢竟在奇天星中能夠達到渡劫期修為的不過百人,修真者最是尊敬修為高深之輩,更何況還是楚衍的朋友,不一會衆人就已經打成了一片,尤其是金枯絕,沒多大一會兒,已是和紮古,西門鶴舞,水靈微以及五邪長老稱兄道弟起來了。

知道了晶兒與秦秀柔這兩位絕色佳人的身份後,西門鶴舞開玩笑道:“楚老弟真是好福氣,居然能有兩位修真伴侶,日後飛生成仙,豈非就成了神仙眷侶了嗎?哈哈。”

說笑了一陣,紮古向楚衍道:“宗主,你回來的可正是時候,再過三日就是奇天星每百年一度的鬥法大會了,本次我們冥皇宗也有兩個名額,報名參加的均是修行在五百年內的弟子,宗主是否親自指點他們一下呢?”紮古倒是心急,如今楚衍這個冥皇宗宗主回來,不讓楚衍盡些宗主的職責又怎麽能行呢。

對于鬥法大會,楚衍以前在奇天星的時候倒是曾經聽西門鶴舞提到過,其性質完全不同于自己以前觀摩過的試煉大會,相對而言,試煉大會是經常性質的比鬥,是為了促進奇天星修真發展的活動,而鬥法大會則是屬于決定奇天星目前最具實力十大宗門的比鬥大會。不過那可是只有在奇天星中排名前二十的宗門才有資格參加的盛事啊!楚衍不禁訝然道:“難道現在有所變化了不成,我記得鬥法大會不要排名前二十的宗門才有資格參加的啊?”

水靈微在一旁微笑應道:“楚老弟,你不在的這段時日,冥皇宗可是發展迅速,如今已經是位列奇天星第八的一等一大宗門了,這還多虧了紮古和五邪長老的的功勞呢。”

“哪裏,哪裏,其實說穿了,還是宗主在創宗之時定下的那條宗矩,無論是魔修,妖修,佛修亦或道修皆都接納,無論是修為低淺亦或高深,一視同仁。這樣才使得我冥皇宗能夠發展壯大。”紮古坦言道。

西門鶴舞點頭認同道:“海納百川!楚老弟真是有先見之明,紮古兄弟說的一點都沒錯,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條宗規,今日的冥皇宗才會有如此的規模,壯大如斯。”

楚衍似乎也是有所感觸,雙眉一揚沉聲道:“其實修者一途,殊途同歸,何必分得那麽清楚呢。”轉而又對紮古道:“紮古老弟,你且将那兩名此次要參加鬥法大會的宗門弟子喚來,讓我瞧瞧。”

待紮古應聲離去後,楚衍又吩咐五邪長老了給天凝,宗瀚宇,金枯絕三人分別安排了一間靜室。他們三人知道楚衍要處理宗門的事務,本來就興趣不大,樂得靜修打座去了。

天凝等人離開不久,紮古就帶着兩名身着玄藍色勁裝,氣宇不凡的年輕人走進了正殿,那兩名年輕弟子一進來就立刻向楚衍跪倒恭敬道:“弟子雨墨,弟子軒河拜見宗主。”

楚衍微笑受禮道:“你們起來說話吧。”

“謝宗主。”雨墨與軒河聞言起身,躬身而立。

從二人入殿之際,楚衍已經看出了他們的修為深淺,均已達到了出竅初期,依先前古紮所說,這二人修行的時日都在五百年之內,那這個成就可算是非同一般了。楚衍欣慰道:“很好,你們修研的分別是何種功法?”

臉色較為蒼白的雨墨率先答道:“回宗主,弟子修的是化雨春風決。”待雨墨說完,他身側天生一雙丹鳳眼的軒河擡首答道:“弟子修的是攬月守殘決。”

一聽二人修研的功法竟是自己昔日傳下的諸多修真決要中最為難修的兩種,楚衍不由暗贊二人天資聰穎,短短不到五百年時間能夠練至如此成就。頗有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心中決斷後說道:“立刻行功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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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和軒河雖不明白楚衍為何讓他們如此,可宗主都吩咐了,他們豈敢不從,立刻雙雙閉目行功起來。

第六卷 再踏奇天 090冥皇歸宗(下)

同一時間,楚衍示意身側的晶兒與秦秀柔退開數步,只見他身周不滅金光自然釋出,雙手層出不窮的變換着決印,片刻後在楚衍雙手掌心凝出一顆閃耀着璀璨金陽的元珠。

到此時,在場衆人才明白楚衍是要幹什麽,西門鶴舞愕然道:“想不到楚老弟竟然修行到了大乘境界,這“彙元傳薪”的手段以前只是聽說過,今日竟是有幸一見啊!”

西門鶴舞口中所說的“彙元傳薪”乃是只有在修為達到大乘期以上的修真者方能施展的一種短時間內提升他人修為的手段,可以說這也算是一種修真之道的捷徑,如果有一個大乘期修為的修真者願意耗損自身的修為如此施為的話,完全可以在瞬間将一個辟谷期的修真者造就到元嬰期的修為。

聽到西門鶴舞的話後,水靈微搖首,仍是一副吃驚的模樣道:“彙元傳薪應該只能在修為不過元嬰期的修真者身上起到效果,可他們都已經是出竅初期了啊!楚老弟這樣做搞不好是白費一番心血啊!”

經水靈微這麽一說,西門鶴舞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忽而雙目精芒一閃道:“楚老弟既然懂得這一功法,沒道理不知道這一點的啊!除非他已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以彙元傳薪之術增強他們的修為。難不成楚老弟的修為已經超脫大乘期。。。”說到這,不但是西門鶴舞,就連一旁的水靈微,紮古,五邪長老都是一臉的驚異。西門鶴舞的這個假設實在是太過驚人了,超越了大乘期,那就意味着飛升一途,然而楚衍卻是活生生的在他們的面前,這種事情在一時之間确實令衆人難以認同。

此刻正在催動兩顆元珠融入雨墨與軒河靈臺處的楚衍哪裏知道自己好心成全二人的舉動倒是讓西門等人大驚不止。

當那兩顆出自楚衍元嬰命元凝出的元珠完全融入了雨墨與軒河體內,楚衍飛身退開,深吸了一口氣,抹去額頭的汗珠道:“這彙元傳薪的功法還真是累人,以後還是少用為妙。”

先前楚衍全神灌注于行功施法,自然沒有聽見衆人的對話,當看到衆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望向自己的時候,這才意識到了些什麽,嘿嘿一笑道:“這麽看着我幹什麽,也就大乘期的修為而已,水宗主不也到了渡劫後期了,還有西門老板,你也是渡劫中期的修為了,小弟不過比你們略微超前一丁點罷了嘛。”

“楚老弟,西門先問一句,你那兩位弟子在經由你彙元傳薪之後修為提升到了何種地步?”

“出竅後期。”楚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話一出口,卻是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何衆人會露出驚異表情的緣由。

“楚老弟,這四百年來你究竟是怎麽修行的,你那哪是大乘期修為啊!便是散仙之輩也做不到你方才的那般施為啊!”水靈微面色不悅,似乎對楚衍刻意隐瞞了自身的修為較為不滿。

楚衍聞言,知道如果自己再隐瞞下去的話,很可能就得罪了這幾個自己在奇天星僅有的朋友,當即嘆了口氣,原原本本的将自己在冥界中的遭遇說了一遍。

這一說就是老半天,直把衆人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聽到楚衍在冥界之時不但結識了上古金仙,又是成為了刑天弟子,新任冥皇,更是鬥敗了兩大魔尊,等楚衍說完,過了老半晌衆人才緩過神來。

西門鶴舞先是搖了搖腦袋,這才道:“楚老弟,那現在你究竟修到了何種境界了呢?”

對于這個問題,楚衍也是一楞,自己現在算是個什麽境界呢?幾番衡量之下這才答道:“說真的,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不過要是純以修為而論的話,現在的我應該和天凝老哥還有宗瀚宇師兄在同一階段吧。”

聽過楚衍在冥界的經歷之後,衆人自然知道天凝就是上古金仙,宗瀚宇則是三萬年前就身為刑天大弟子,天人界的十大太清仙人之一。良久之後,西門鶴舞等人方才接受了這一事實,畢竟楚衍在頃刻間就将兩名出竅初期修為的弟子的修為提升到了出竅後期,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紮古一臉欣喜道:“那宗主如今的修為豈非此界無敵了嗎?”

楚衍絲毫沒有高興的神情,凝重道:“我不想隐瞞我的好兄弟,好朋友,這才将自己與天人界的恩怨,冥界的一番經歷如實告知了大家,畢竟我的敵人将會是整個天人界,而人間界其實說穿了也等同是天人界的一個根據地,所以還望諸位不要将我的身份與真實修為洩露出去,省卻一些不必要麻煩為好啊。”

“那是自然,楚老弟,你盡管放心,真是想不到天人界枉為仙人之境,居然會做出如此多的卑劣之事,本來還打算努力苦修個百十來年,飛升天人界中,現在我可不樂意了,就在渡劫後期晃悠着吧。”水靈微不置可否的認真道。

“哈哈,水宗主說的好,有我西門陪你,還是人間界來得快活啊!”

楚衍哪裏想到自己的一番話居然令水靈微和西門鶴舞放棄了飛升成仙的念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些什麽好了。

“老大,任務完成,快給小可見面禮吧。”正在這個時候,小可忽悠忽悠的疾飛入到殿中。

沒想到小可居然如此快就将三千多上品仙石分發完畢,楚衍驚訝道:“小可,你怎麽那麽快就分派完了?”

小可撓着腦袋得意道:“我叫上了十二個宗院職事,把仙石丢給他們了,他們都是我的師侄,自然要聽我的喽,再說了老大派發禮物,這樣的好事,他們還不搶着幹啊!估計現在已經發完了吧,效率一流。。。嘿嘿,老大,拿禮物來。”

敢情是小可把這事交由他人去做了,見小可念念不往禮物一事,楚衍開懷笑道:“想不到修行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長不大啊!這是給你的,自行參研去吧。”言畢就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炫玄仙陣中得到的赤玄五絕尺遞給了小可。

接過赤玄五絕尺,小可愛不釋手的把玩着,一臉興奮之情,急不可耐道:“老大,小可先走了。。。”說完已經是一個瞬移消失不見了。

“楚老弟,你剛才取出的那件是何法寶,想我西門閱寶無數,可居然識不出那把玉尺的品階啊!”西門鶴舞開口問道。他身側的水靈微也是吃驚道:“想不到居然還有連西門老板都辨不出的法寶,那定是件奇物了。”因為西門鶴舞可是紫府閣的大老板,以他的眼力都辨識不出的法寶,如何能令水靈微不吃驚呢?

“應該是件天器吧。”楚衍随口答道。

又一個震撼撞擊了西門鶴舞的心緒,“楚老弟,你可別再刺激我了,剛才已經被你的修為實力給吓了一跳,現在又是随手拿天器送人,西門怎麽說也上千歲了,受太多刺激對身子骨可大為不妙哦。”聽聞西門鶴舞的說笑之言,就連一直依偎在楚衍身旁的晶兒,秦秀柔都笑得花枝亂顫。

接着楚衍又是取出十來株冥界帶出的元魂草,這可是固元化氣的極品藥草,分贈予西門鶴舞,水靈微,紮古以及五邪長老後。衆人又是聊了一陣,待楚衍與西門鶴舞,水靈微約定三日後在鬥法大會上相見之後,二人這才不舍離去。

第六卷 再踏奇天 091天凝返宗(上)

從紮古處楚衍了解到自己進入冥界後在這段時間內奇天星發生的一系列變化,原來當日楚衍被突然出現的玄光帶走後,立刻就引得試煉場中一片嘩然,後來在百混君與歸靈上人這兩位德高望重的散仙力壓之下才恢複了秩序,同時所有的冥皇宗弟子全都離開了試煉場,四處尋找楚衍,自然是無功而返。

不但是尋不到楚衍,遍是連那個突兀出現的玄光也是舀無蹤跡,幾番尋覓,在紮古的帶領下,近千名冥皇弟子花了月餘時間将整個奇天星都搜了個遍,一無所獲之下最終停止了搜尋楚衍的行動。

這些年來,紮古可謂是盡心盡責,在五邪長老的輔助下努力壯大着冥皇宗,由于昔日楚衍留下了諸多的修真訣要,再加之冥皇宗一直秉承着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宗旨,短短四百年的時間中,宗門弟子的人數竟達到三千餘,人才輩出,數度在奇天星舉辦的各項鬥法大會,法寶大會上大出風頭,據紮古說,小可現在都已經有了寂滅初期的修為實力了,早在百年前小可更是為冥皇宗在鬥法大會上奪了一個頭名,這也使得冥皇宗一舉被歸入了奇天星十大宗門之一。

楚衍了解之後,心中也是一陣寬慰,感激的對紮古道:“好兄弟,這些年辛苦你了,冥皇宗雖是我楚衍所創,可論起對宗門的貢獻我又怎及你萬一,我想。。。”

未等楚衍把話說完,紮古紅發一揚道:“宗主,你對紮古有再造之恩,想我本是四處逃亡的一介散修,得蒙宗主器重,委以重任,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楚衍聞言,也是不再言語,走上前去,雙手搭上紮古的肩頭,兩人虎目相視,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

這時,先前已經完全吸納了楚衍釋出元珠力量的雨墨和軒河一同醒轉過來,感受到體內迅猛提升的修為,自然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忙不疊的拜倒道:“多謝宗主成全。”

楚衍叮囑道:“雖然我将你二人的修為提升到了出竅後期,可你二人也不可為此而生疏了修行,修真之道,久而不衰,恒而持之,方見成效,知道了嗎?”

雨墨和軒河雙雙誠懇點頭應道:“弟子一定牢記宗主教誨。”兩人此刻已是對楚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宗主崇拜得要死,随便弄了幾下就讓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一大截,崇拜強者是每個人心中必然的思想,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所在宗門的宗主呢,再加之楚衍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這也是最讓二人心中誠心拜伏的一大原因。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楚衍揮手令二人退下後,忽然想到在剛回到奇天星時,天凝曾經提及過奇天星乃是他的修真母星,更是在此地創了一個心甲宗,于是便對着身旁紮古問道:“紮古兄弟,你可知道心甲宗這個宗門?”

“心甲宗!那可是曾經在奇天星上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啊!只是近二百年來似乎沒落了許多,在上一界的鬥法大會上更是成績慘淡,如今已經跌出了奇天星十大宗門之列了。”

楚衍微微一楞後又向紮古問清了心甲宗的宗門駐地,接着說道:“今日就這樣吧,我還要辦點事,你和五邪長老也都找間靜室将元魂草服用了,固元化氣。”

紮古聽楚衍說有事要辦,忙道:“宗主有什麽事,只管吩咐紮古即可。”

聞言楚衍搖首笑道:“這事情你可幫不了。”

紮古和五邪長老離開後,楚衍又是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勸說了晶兒和秦秀柔進了靜室調息養氣。

當楚衍瞬移出現在天凝所在靜室內的時候,卻是被眼前的一幕場景給吓了一跳,只見靜室中不單單只是天凝一人,居然金枯絕也在,而且更為離譜的是,此刻金枯絕正大嚷大叫的在一個銀光缭繞的禁制圈內亂蹦亂跳,在他的身後有着十數道銀色劍芒争相追逐,而天凝則是悠閑的翹起二郎腿看着怪叫不疊金苦絕。

看到楚衍出現,金枯絕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忙叫道:“老大,救命啊!”

天凝看到了楚衍之後,身形一閃來到楚衍身側道:“老弟,別理會小金子,我這是在磨練他呢。”

“這哪裏是磨練,您老人家快放我出來吧,我都快被折騰死了。”

對于這兩人之間的玩鬧,楚衍是早已習慣成自然,絲毫不理會金枯絕的呼救聲,正容對天凝道,“老哥,我打聽到心甲宗的下落了。”

乍聞楚衍此言,天凝也是一楞,玩鬧的心情一下子也沒有了,甩手一揮,困住金苦絕的禁制圈瞬即消失,那些追逐在他屁股後面的銀色劍芒也一樣不見蹤跡了。

楚衍看見天凝錯愕的表情,不禁回想起自己回返青靈宗的情形,理解道:“老哥,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讓小弟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吧。”

“去哪兒,我也去。”金枯絕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剛一脫困就竄了上來。

楚衍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胡說八道。心緒漸平的天凝難得的露出認真神色道:“都幾萬年了,唉。。。回去看看也好,小金子,你也一起跟去吧。”

楚衍雖是不解為何天凝要叫上金枯絕一起去,不過老哥都那麽說了,當即楚衍道:“心甲宗的宗院駐地在萬修城東,我們遁光過去吧。”說着手中揮出一道金光,圈住三人,直接瞬移到外,遁光而去了。

當楚衍等人降下身形,落定在占地約七十畝,樓宇建造得錯落有致的心甲宗駐地門前之際,立刻就有一名身着火紅甲衣,長相清秀的年輕人走上前來問道:“不知幾位到我心甲宗,有何貴幹呢?”

楚衍沒有作答,望向天凝,就連金枯絕算是識相了,在前來之際楚衍已經告訴了他此行的目的,現在就算是金枯絕再不知趣,也明白一切還是少說話為妙。

天凝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心甲宗弟子身上穿着的火紅甲衣,半晌才道:“畢方甲。。。想不到事隔如此之久,居然還能看到當年自己親手煉制的心甲。”

那弟子在聽到天凝說出了“畢方甲”三個字後,連天凝的後半句話都沒留心就顯露出一個難以至信的神色,愕然道:“前輩不知如何稱呼,何以竟知道只有我心甲宗宗門之人才知曉的寶甲名稱,莫非是宗門故人?”

天凝也沒有回答,只是迅速的以右手虛空劃出了一個古怪的符文,那弟子見後,立刻拜倒在地道:“不知是宗門元老駕臨,弟子怠慢了,還望見諒。”

天凝随意道:“起來吧,不關你的事,帶我們去見現任的宗主吧。”

那弟子顫顫微微的站起身來,又是躬身一禮後才道:“元老請随弟子前往寂心閣稍坐片刻,弟子馬上就去通知宗主前來向元老請安。”

楚衍心中暗暗驚異,老哥随手劃個符就被人如此尊崇,居然讓人家說出讓宗主來給他請安的話語,自己這個一手創建了冥皇宗的宗主與之相較可算是遜色之及了啊!

在那身着畢方甲的弟子帶領之下一路行來,在經過一個巨大的試煉場之時,一個與那名帶路弟子身着一模一樣畢方甲的弟子走過來道:“梁師兄,今天不是你看值院門嗎?怎麽。。。”

沒等那人把話說完,那個被稱呼為梁師兄的就急道:“許師弟,快去通知宗主去,就說宗門元老回來了,讓宗主到寂心閣來給元老請安。”

那個許師弟顯然是被這話給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大叫出聲道:“宗門元老回來了!”話音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趕緊捂住了嘴巴,可他的話早就被此刻正在試煉場中切磋鬥法的衆多弟子聽見了,一下子本是鬥得你來我往,好不熱鬧的試煉場頓時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對于心甲宗門人而言,宗門元老可是代表着超越宗主地位的存在,如今親耳聽得宗門元老回返宗門,哪能夠不吃驚,平靜過後,只見在場所有的心甲宗弟子全都跪倒在地,高聲道:“恭迎元老回宗。”

似乎早知道會是這樣,天凝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道:“都起來吧,小梁子,你繼續帶路,我們走。”

帶路的那名弟子意識到天凝口中的小梁子是在說自己,不禁喜上眉梢,想不到元老居然記得了自己的姓氏,趕緊起身帶起路來。

這可把一直憋着不出聲的金枯絕給郁悶了好一陣子,百思不得其解,這都是什麽人啊!被天凝叫了句小梁子就高興成那樣,難不成自己被天凝強迫喚作了小金子,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在小梁子的帶領下,天凝一行三人進到了一間布置典雅別致的樓宇中落座,等小梁子退出門外後,楚衍不禁問道:“老哥,你不是心甲宗的創始人嗎?怎麽他們稱呼你宗門元老啊?”

第六卷 再踏奇天 091天凝返宗(下)

天凝笑道:“我若是對個心甲宗的弟子直接就說自己是他的老祖宗,心甲宗的創始人,那不是把他給吓死就是讓他以為我是個瘋子了,八成還是後者居多呢。等見了現任的宗主再說吧,都幾萬年了,就算是宗主也未必能認得出我這個老祖宗啊!”

見天凝笑意盎然,金枯絕總算是逮到機會說話了,“您老人家随便劃了幾個符文,就一片人又是磕頭又是敬禮的,趕明兒也傳我幾手啊!讓我也威風威風。”

“小金子,你心動了?想要威風啊!那敢情好,機會嘛。。。多的是。”天凝頗有深意的看了金枯絕一眼說着,讓金枯絕沒來由的脊背一陣發涼,暗道不妙,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要撞到自己身上。

這時一名身着青藍絲袍,相貌儒雅之極的中年人在五名身穿銀色心甲的長老陪同下進到了寂心閣中,不用說,這個樣貌堂堂的中年人自然就是現任的心甲宗宗主了。楚衍在四百年前倒是曾與當時的心甲宗宗主寒夜臨有過一面之緣,見來人并非寒夜臨,心道,十有八九寒夜臨已然是飛升成仙了。

這一行六人一進到閣中看清了天凝的樣貌後,先是愕然張大了嘴巴,在看到天凝體外瞬間凝聚出的一件絢麗心甲之後,情不自禁的口中低喃出聲,“至天甲。。。祖師爺爺。。。”緊接着全都不約而同的”撲嗵“一聲跪倒在地,連頭不敢擡起,過了老半晌那現任的心甲宗宗主才聲音顫抖道:“心甲宗第二十六任宗主李郁嚴叩見祖師爺爺,不知是祖師爺爺駕淩宗地,有失遠迎,請祖師爺爺恕罪。”

“都已經到二十六任了啊!”天凝自言自語的感嘆了一句,随意的揮了揮手道:“起來說話吧,還能認得出我老人家,你們也算是不錯了。”時隔數萬載,再度回返自己昔日所創的宗門,就算是以天凝的樂天玩鬧之心,也不由生出一番感慨,誰說修真無情啊!

雖然天凝已經說了讓衆人起身,可李郁嚴和那五名心甲宗長老卻仍然跪在地上,天凝的到來實在給了他們一個太大的震撼了。

那李郁嚴恭敬說道:“祖師爺爺在上,請先受徒子徒孫三跪九叩。”話一說完就行起了大禮,用腦袋把金鋼石鋪的地面撞得“砰砰”有聲。

天凝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讓你小子起來,哪來那麽多禮數,快點給我爬起來。”

經天凝這麽一吓,李郁嚴哪裏還敢再磕下去,顫顫微微的站起身來,他身側的五位長老也随他一起起身恭立一側。

楚衍在來之前從紮古處得知如今心甲宗已然沒落的事情,有心幫上一把,于是對天凝道:“老哥,怎麽說你回來一次也算是機緣巧合,對你的這些徒子徒孫可要給點好處的哦。”

聽到楚衍的言語,那一副儒雅之态的李郁嚴不禁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是自家事自家知,心甲宗曾是奇天星第一大宗門,可自從師尊寒夜臨飛升之後,相續又有數位實力高深的長老也逐一飛升,心甲宗實力大減,而宗門的後輩又是不争氣,心甲宗的地位在奇天星上自然是一落千丈。時到如今,心甲宗已經降到了二流宗門的行列。其實李郁嚴這個第二十六任宗主也算得上是為宗門盡心盡力了,可提升宗門實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能夠維持成這樣一個情況已經算是不易。

現在的李郁嚴已經從乍見創宗祖師爺爺歸宗的震撼之中恢複了過來,又是經楚衍旁敲側擊的提醒了一下,當即垂首道:“祖師爺爺,您老人家可要救救心甲宗啊!”

其實不用李郁嚴說,天凝也不會放任心甲宗不管的,現在由于楚衍的一句話只不過把這事給提前了罷了。不過這麽一來倒是把天凝的牛脾氣給激起來了,“救什麽救,我老人家傳下來心甲一脈的修真訣要還不夠多嗎?随便一種都是上上之選,方才我也看了,那些個試煉場裏哪裏是修真弟子啊!幾十個修真年齡在四五百年的,居然沒有一人達到元嬰期,這還修什麽修,不如幹脆回家種地去。”

沒想到把天凝給惹惱了,而且天凝所說也都是準确無比,李郁嚴頓時啞口無言,說到後繼無人,這正是心甲宗沒落的最大原因。

“祖師爺爺,這。。。這。。。”李郁嚴想要說些什麽,張口說來卻是發覺無話可說。楚衍倒是了解天凝的脾氣,知道他只是随口說說,當即激道:“老哥,都是你的弟子,難道你就袖手旁觀不成。”

“我有說不管嗎?”天凝下意識的應道。這麽一說倒是讓心中正忐忑不安的李郁嚴長舒了一口氣。

“小李子,你先說說,為什麽會弄成這樣子的。”天凝舒服的翹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道。

看到相貌斯文儒雅的李郁嚴被天凝稱作了小李子,金枯絕終于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天凝二話不說就是一指彈出,一點銀芒準确無誤的擊中金枯絕的額頭,怎麽說金枯絕也是個超越了大乘境界的高手,卻硬是想避也避不了。一股寒氣直透天靈,猛地打了個哆嗦,笑聲驟止,“老大,天凝老老大又欺負我啊!”

對于金枯絕不安份的自找沒趣,楚衍完全是充耳不聞,金枯絕見沒人搭理,索性學着天凝的模樣高高翹起了二郎腿,兩眼望天,嘴裏也不知在喃喃自語的說些什麽。

得天凝問詢,李郁嚴語帶無奈道:“自三百年前宗門內修為高深的幾位長老以及弟子恩師相續飛升後,宗內實力銳減,後又因門下後輩弟子中也無甚傑出之人,每每在諸多鬥法,試煉,法寶大會上表現糟糕,每況愈下,這才弄至如今的田地。弟子也想着宗門能夠蒸蒸日上,将心甲宗發揚光大,可無奈雖有心,卻無力。弟子對不起祖師爺爺啊!”

“統統都是廢話,氣死我老人家了。。。”天凝好不容易耐着性子聽李郁嚴把話說完,一下子跳了起來,“小李子,你去把所有修行時日在五百年內的弟子召集起來,我老人家今天給他們來個測驗,不過關的立馬給我踢出門牆,心甲宗不留廢物。”

聞得天凝要親自測試宗門弟子,雖是語帶火氣,可李郁嚴心中卻是一陣高興,祖師爺爺兇歸兇,可還是念着心甲宗呢,哪敢還會遲疑,立刻吩咐了身後的五位長老分頭召集修行時日不過五百年的弟子到試煉場內集中,同時當先領路,請上了天凝等人一同前往心甲宗的試煉場。

金枯絕現在可算是後悔之及,本來還以為是什麽好玩的事,死纏硬磨的跟了過來,現在倒好,不但是想說不能說,更是悶得無聊,打算一人就此開溜回冥皇宗去耍了,哪知道卻是被天凝一把揪住,用天凝的話來說就是小金子既然來到心甲宗就算是他的客人了,自然要招呼一番,這麽早就離去的話,好像心甲宗不夠誠意待客似的。

楚衍得見此景,似是心領神會,對天凝的心思猜出了八分,自然也是十分配合的連拖帶拽的将金枯絕拉到了試煉場中。、

第六卷 再踏奇天 092宗門元老(上)

天凝等人到達了試煉場之際,五位長老已是将所有修行時日在五百年以內的弟子召來,整齊的排成了兩排,約摸有百來十人。

顯然在來此之前,這些弟子都已被告知了天凝就是心甲宗的創宗祖師,天凝一到,立刻就跪成了一片,齊聲高呼,“見過祖師爺爺。”

天凝也不客氣,眼中神光畢現,掃視着跪着一地的宗門弟子道:“我老人家幾萬年才回來這麽一次,就淨撞見你們這群不争氣的小子們。”說完天凝忽而扭頭朝着金枯絕道:“小金子,有件好玩的事,你可有興趣。”

都快悶死了的金枯絕一聽有好玩的了,趕緊點頭道:“是什麽?是什麽。”

“打架啊!”天凝露出一絲怪笑道。

“我不打,和您老人家打,還不如幹脆切了我得了。”金枯絕雙手直搖道。

天凝搖首道:“不是和我打,是和他們打。”說着手指指向跪成一片的心甲宗弟子,金枯絕把一張嘴張得老大,良久才苦着臉道:“您老人家別和我開玩笑了。。。”

“開什麽玩笑,我是說真的,你現在就去一個一個和他們過招,只要在你手底下過不了三招的,我立馬将他踢出門牆。”天凝笑意漸濃道。

金枯絕發覺天凝并非說笑,當即道:“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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