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8)

是您老人家親口說的哦,那老金我可就不客氣了。”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金枯絕,這時天凝又道:“不用手下留情,但對你有一點限制,就是不能傷到他們分毫,更是不能使用任何法寶,小金子,你可做得到?”

金枯絕滿口答應道:“沒問題,不過我恐怕不久之後您老人家可就要少了一大群徒子徒孫了哦,到那時候您老人家可別怨我啊!”金枯絕也是被天凝給整怕了,雖然此刻是手癢不止,恨不得立刻同身前一大群愕然出神的心甲宗弟子練上幾招,不過還是把話說在了前面,以防到時候天凝那自己開刀。

天凝潇灑的将雙手一攤道:“自然不會怪你,小金子,你這是在幫我啊!我老人家怎麽會怪你呢,快去吧。”

這時一直在旁陪同的李郁嚴終于忍不住上前道:“祖師爺爺,這樣做,是不是太難為那些弟子了,這位金前輩應該已有渡劫期的修為了,這。。。”

“錯,不是渡劫期。”金枯絕再無顧忌,怪笑一聲,冥元力自然運轉,一股龐然迫人的氣勢透體而出,“老金我怎麽說也已經超越了大乘期,雖然不能和天凝老老大還有楚老大比,可說我只有渡劫期,也太小看人了吧。”

被金枯絕突然外放的龐大氣勢逼得一滞,不但是李郁嚴,除了天凝與楚衍之外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感覺胸口一陣氣悶,有幾個修為較淺的弟子更是不濟,險些軟倒在地。

這麽一來李郁嚴的臉色更是難看之極,以金枯絕這般駭人的高深修為實力,何需三招,估計他連一根手指都不用動就能瞬間将在場的百十名弟子全數收拾了。要知道如今心甲宗雖是沒落已久,如果按先前天凝所說,那這些弟子們豈不是全都得被逐出門牆。可李郁嚴唯一指望的也就是眼前這百十名弟子了,希望他們當中能夠鍛煉出幾個出類拔萃的人才,重振心甲宗。可如今祖師爺爺都已經發話了,左右為難之下只有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在旁微笑不語的楚衍,憑着直覺,李郁嚴感覺到楚衍這個處處透着莫測高深的人是唯一一個能夠說服得了祖師爺爺的救星。

楚衍也瞧見了李郁嚴的求助眼神,含笑微微搖首,悄悄傳音給他道:“李宗主你且放心,只等看出好戲吧。”

聽出楚衍的傳音中暗藏玄機,李郁嚴似乎也察覺出了些什麽,心中稍定。這時金枯絕已經騰身閃至那一衆心甲宗弟子身前,在金枯絕釋放出的強大威壓之下,那些個心甲宗弟子紛紛垂首,止不住的退卻向後,這可把金枯絕給弄得大失所望,總不見得讓自己主動向這群明顯連一點戰意都沒有的弟子們強行出手吧,金枯絕腦袋一轉,不樂意的朝着天凝高呼道:“老大大,這沒法打啊!你自己看看,這可不是我老金不幫忙啊!”

天凝笑罵道:“小金子,誰讓你外放氣機的啊,你就控制在出竅期左右修為的和他們過招,立刻開始。”接着天凝又是沖着那群弟子們嚴厲道:“小子們,都給我聽好了,我老人家可不是說笑,你們立刻就開始和他過招,撐過三招,我老人家有獎,要是過不了三招,立刻給我卷鋪蓋滾出心甲宗去。”

見說完之後,那些個弟子仍是沒有動靜,天凝氣道:“再不給我動手,全都給我滾出心甲宗。”

這麽一說可把那些個弟子給吓了一跳,本來還指望着宗主能說上幾句好話,拖得一時算一時,可看現在的情形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祖師爺爺的權威實在是大的厲害,連宗主在他面前都乖得跟什麽似的。

其中有幾個已經達到元嬰初期的弟子終于有所行動了,因為聽到金枯絕将只用出竅期的修為與自己交手,原先心中的膽怯也消減了不少。

金枯絕聽到天凝限制自己只能以出竅期的修為與那些弟子動手,倒也無甚抱怨,要不是如此,自己還真是不知該如何對那些個修為差勁得一塌糊塗的弟子們出手呢。

收回了外釋的氣機,金枯絕嬉笑着沖着一衆弟子中那幾個躍躍欲試的元嬰初期的弟子道:“來,你們幾個一起來,讓老金我也松松筋骨,放心老金不會傷到你們這些小娃娃的。”

那幾個弟子也是相處得久了,彼此都有些默契,聽金枯絕這麽一說,衡量之下,數人合力自然要比一人冒險要來得好,當即朝着金枯絕躬身一禮後,各自祭祀出了自己最是拿手的法寶,準備與金枯絕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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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郁嚴上前一步對天凝恭敬道:“祖師爺爺,這些弟子一起出手,不知可否?”看到眼下即将與金枯絕過招的正是自己最得意的四名弟子,李郁嚴擔心如果他們一同出手的話,難保惹得天凝這個祖師爺爺的一個不高興,一句話将他們全都踢出了門牆,那豈不冤哉,固而有此試探性的一問。

天凝甩甩手随意應道:“不礙事。”說完便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已經步入了試煉場禁制圈內的金枯絕和那四名元嬰初期的弟子。

禁制圈中的四名心甲宗弟子在互使了一個眼神之後,終于率先發動了,四個人祭出的都是飛劍法寶,同時在他們釋放真元力的同時,身上自然顯現出一件隐射光芒的甲衣,随着他們手中的決印掐動,四把顏色各異的飛劍帶過呼嘯之聲直朝金枯絕攻去。

此刻金枯絕已然将自身的修為控制在了出竅期的限度之內,眼見那四名弟子率先發動了攻勢,笑道:“有意思,來的好。”在他說笑之際,那四柄飛劍已經襲臨他的面前,只見金枯絕随意的揮出一道亮銀色的光環,那四柄疾速攻至他面前的飛劍在一瞬間就好像陷入了泥沼一般被粘在了銀環之上。

沒想到四人信心滿滿的一擊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金枯絕化解,那四名元嬰初期的弟子也是心有不甘,強自變幻着手中的控劍決印,想要讓自己的飛劍脫出銀環的限制。可還沒等他們掐完決印,耳旁卻是不約而同的傳來了金枯絕的話音,“小娃娃們,小心喽。”

根本未曾發覺金枯絕居然已經悄然無息的欺近了身前,那四名弟子大驚失色之下,哪還顧得收回飛劍,也算他們機靈,趕緊打出了防禦靈決護住了周身,不過依然是慢上了一拍,金枯絕彈指如飛,一連四顆拳頭大小的藍光雷球轟的砸中了四人的身上。

“小娃娃們,這才第二招啊!你們也。。。”金枯絕自信自己這一擊足以将這四名弟子轟得暫時失去戰鬥力,雷球一出就好整以暇的負手而立,可話才說一半卻硬是将後半句給吞了回去,原來并未如他所料那般,在金枯絕的雷球命中的情況下,那四名弟子居然只是被擊飛出了十來步,絲毫無事的樣子。

疑惑之際,金枯絕注意到了原先那四名弟子身上閃亮發光的甲衣在雷球的轟擊之後變得暗淡無光了,這才恍然大悟,暗罵自己真笨,什麽地方不好轟,偏去轟他們的胸口,那閃亮甲衣分明就是類似于防禦靈決性質的防禦法寶,心甲宗這個名字可不是白叫的啊!自己還真是夠笨的了。現在倒好,就剩下一招了,自己可丢不起這個人。

心念一動,金枯絕再度出手,這次為了面子上的問題,已然将攻擊的威力提升到了出竅期所能到達的極限了。頃刻間完成了冥金電極刃的施法決印,這可是金枯絕最擅長的攻擊方式,使來自然是得心應手,縱然他只是用到出竅期的修為,也是威力不凡。

這時那四名弟子乘方才金枯絕一楞神的時間,終于收會了各自的飛劍,暗自慶幸方才虧得宗門心甲躲過了一難,可當他們看到金枯絕再度施出的一道透射着淩厲電光,威勢駭人的電刃之時,不禁都慌張了起來。

倒是其中一名弟子機靈,趕緊叫道:“四甲合一,發動護身心甲陣。”這四名弟子也算是默契,在那人高呼之下,立刻毫不遲疑的劃出了一個又一個古怪的決印,連在旁觀戰的楚衍都識不出這是何種功法。同時在那四名弟子施展決印之時,天凝的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時隔數萬載,能夠再度見到自己昔日所創的獨門功法,難免有些感慨之意。

第六卷 再踏奇天 092宗門元老(下)

幾乎是在那四名弟子掐完所有發動決印的同一時間,金枯絕呼出一聲“小心了,這是最後一招了。”之後,甩手将控制在手中的冥金電極刃電射那四名弟子結成的方陣。

只見四周缭繞着藍色點蛇的電極刃準确無誤的擊中了那四名弟子合力撐出一堵光牆之上,那光牆的形狀仿佛就是一件巨大無比的甲衣,将他們四人籠罩其中,“砰”的一聲巨響,連牢固的禁制圈都波動了起來。

再度定睛看向場中,金枯絕一張老臉拉得老長,說不出的苦悶,沒想到自己居然失敗了,雖然冥金電極刃強行破去了那四名弟子合力釋出的護身心甲,可電極刃本身也是損耗了大半的威力,擊中那四名弟子之後,由于他們身上還有一件心甲護身,僅僅只是讓他們摔了個大跟頭,骨溜一聲又是爬了起來,好像個沒事人似的。

楚衍看着場中金枯絕的那副怪模樣,強忍這笑意朝着身旁的李郁嚴說道:“李宗主,這下你可該放心了。”

那四名弟子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過了這一關,意識到之後,都不禁高聲歡呼起來,這麽一來更是讓金枯絕好一陣郁悶,索性大聲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一點都不好玩。”

這時天凝飄身而下,來到金枯絕身旁,拍了他下肩膀道:“小金子,剛才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哦,現在怎麽能說不打就不打呢?”

金枯絕無賴道:“老老大,我現在是什麽面子都沒了,随你怎麽數落我,反正我是不打了。”一想到自己以出竅期最極限的修為與那四名修為不過元嬰初期的弟子過招,三招之內竟都沒有拿下,金枯絕就是一陣氣悶。

“不打也成,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什麽都好說。”天凝笑意盈盈的看着金枯絕道。

一看見天凝對自己笑,金枯絕就下意識的以為一定不是什麽好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老老大,您老人家怎麽老是要拿我老金開涮啊!”

“這事對你有利無害,而且還能讓你享受一番呢,你幾時見我老人家害過你啊!”

聽天凝說完,金枯絕聽天凝的語調,知道今天是不答應不成了,一臉無奈道:“您老人家說的,我哪敢不聽啊!答應!我答應就是了。”

“好。”天凝忽然騰身而起,身周仙靈之力自然釋放而出,感受着仙靈之力拂過身際的舒适感,知道祖師爺爺有話要說,李郁嚴率先跪地拜倒,一瞬間整個場中除了楚衍和金枯絕之外全數跪倒在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天凝将手指向正一臉愕然的金枯絕說道:“我老人家以心甲宗創宗祖師的之名任命他,金枯絕為心甲宗的宗門元老,衆弟子立即參拜行禮。”

聽完天凝所言,最高興就要數李郁嚴了,金枯絕可是至少擁有着大乘期修為的超級高手,如今他成為了心甲宗的宗門元老,那猶如一支強心劑注入了已漸衰微的宗門,對宗門的發展可是大大的有利,明白了祖師爺爺的一番苦心,李郁嚴只差沒有哭出來了,忙不疊的轉向正像個呆頭鵝般楞住的金枯絕跪拜道:“弟子見過宗門長老。”金枯絕的實力在先前的時候場內所有的弟子全都見識過了,那簡直就是比散仙都有過之的厲害修為,如此厲害的超級高手居然成為了自家宗門的元老,那些個弟子哪有不開心的道理,也都是紛紛誠心朝着金枯絕拜倒恭敬道:“弟子見過宗門長老。”

金枯絕哪裏想到天凝要自己答應的竟是這事,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被衆多弟子一拜之後,一股從未有過的的溫暖感卻是湧上了心田,一直以來金枯絕除了跟随在奇左元帥身邊的那段日子,其他的時日都是獨自一人修真,幾曾體會過被衆多弟子尊崇景仰的滋味,現在這麽一來,金枯絕雖然知道天凝是故意設局要自己成為心甲宗的宗門元老,可心中卻是一萬個的願意。金枯絕也不是什麽扭捏之人,拿定了主意,一臉開懷道:“大家都起來吧。”

有了金枯絕這句話,衆人都知道金枯絕已經接受了心甲宗宗門元老的身份,天凝閃至金枯絕身旁道:“小金子,你能幫老人家這個忙,真的是要謝謝你了。想不到我老人家修真修了數萬載,還是割舍不了俗世凡塵的一些事,心甲宗是我親手所創,實在是放不下啊!”

難得聽到天凝說出一番感慨之言,體會到天凝的感受,金枯絕由衷道:“老老大,你就放心吧,從今天開始心甲宗就是我老金的家了,哈哈,要說謝謝的是我,不是老老大,我老金到哪去找這麽一個家呢!”

見一切都是如此完滿,楚衍也是高興之極,飄身來到兩人身旁道:“老哥,你就放心吧,現在有了老金這麽一個超級高手坐鎮心甲宗,心甲宗定然蒸蒸日上。”

這時李郁嚴是滿臉笑容的對着金枯絕恭敬道:“元老,弟子這就召集所有的心甲宗門人來拜見您老。”說完就飄身離開,召集門人去了。

金枯絕從方才感慨中恢複了過來,忙不疊的向天凝問道:“老老大,雖然我做了宗門元老,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宗門元老要幹些什麽事呢?”

聞言天凝差點暈了過去,老半晌才笑容僵硬道:“元老嘛,就是除了我這個創宗祖師之外最大權利的一個了,整個心甲宗包括歷任宗主都得聽令與你。。。還有。。。”

“哈哈,這麽好啊!”

話說了一半被金枯絕打斷的天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道:“好是好,不過有權利定然也有義務,心甲宗的振興,弟子門人的修行的提升,大到宗門易址,小到招收門人都需要你來執行和監督的哦。”

“啊,那麽多事!”金枯絕本就是個散修,那能了解诿拍诘氖慮椋現在經天凝這麽一說,不禁怪叫了起來

天凝不去理他,又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等到天凝将宗門元老所需要做的各項事情通通說完,金枯絕差點沒遁光逃跑,要真是按照天凝方才那般所說,自己豈不是要終日待在心甲宗了不成。

正當金枯絕大呼受騙上當之際,李郁嚴已經召集了心甲宗所有的門人弟子共計六百四十二人齊至試煉場中拜見他來了。

方才只是百多人一拜就讓金枯絕樂得不行了,現在見那麽多弟子對自己磕頭跪拜,金枯絕瞬即将先前那所謂“上當受騙”的言語忘得一幹二淨,後來又是想到楚衍在冥皇宗內大派仙石的舉措,心道,自己這個做元老的也不能太吝啬了,一開心之下就把自己從冥奴礦場中帶出的上好仙石取了出來,只要是到場的弟子人手一枚,連宗主李郁嚴和五位長老都被金枯絕硬塞了一枚,說是見面禮。

眼見此番景象,天凝亦是心中一陣寬慰,其實早在回宗之前他就已想好要将金枯絕拉進心甲宗來,一來是他甚對自己脾胃,二來就人間界而言,金枯絕那超越大乘期的修為可算是厲害至極,讓他充做的心甲宗的強力後盾絕對是擋者披靡,雖說心甲宗有自己這個創宗主師在,自從由冥界來到了人間界後,天凝時常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他這般修為的上古仙人,已經多少有了點大神通的能耐,能夠模糊的把握到一星半點的未來之事,天凝向來樂天爽直,雖是預感自己将有一劫,卻也沒放在心上,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親手創下的心甲宗日後何去何從,這才有了今日之舉。

第六卷 再踏奇天 093城中偶遇

自金枯絕成為心甲宗的宗門元老後已是三日,那日楚衍獨自回返了冥皇宗,而天凝與金枯絕自然是留在心甲宗指導一衆門人弟子的修行。

鬥法大會開始的日子到了,這次鬥法大會的舉辦場地設在萬修城中央的拜天試煉場中,是奇天星三大試煉場的其中之一。另兩個試煉場,一個是在寒晶城的感天試煉場,一個是在一行城的玄天試煉場,據傳這三個試煉場都是由天人界的仙人建造的,也就是說在這三個試煉場設立的種種禁制圈都是仙家手段,平日裏三大試煉場都是不對外開放的,也只有像如今舉辦的鬥法大會,這樣百年一度的盛事才會動用到。

離鬥法大會開始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由于秦秀柔和晶兒想要到萬修城中逛逛,楚衍這個好夫君不得不陪同前往,和紮古說了聲自己到時候會攜二女自行前往之後,楚衍就攜同二女一起來到了萬修城中。

進到城中,故地重游,楚衍也是興致大起,一路上與二女有說有笑的逛起街來,楚衍的狂放邪異,晶兒的柔美典雅,秦秀柔的妩媚妖嬈行在城中街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修真者的眼球,要知道雖然修真者在具備了一定的修行之後能夠完善自我的容貌,可那僅僅只是外表而已,自身的氣質卻是改不了的,與其說是楚衍三人的模樣引人眼球,還不如說是他們三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獨特氣質吸引人。

今日的萬修城中是格外的熱鬧,由于再過兩個時辰百年一度鬥法大會就要開始了,此刻的各條街上滿是服色各異的修真者,開在街面上的各個店家也是熱鬧非凡,店內的夥計忙碌個不停。

楚衍是環抱二女蠻腰于左右,随意的走進了一家布置得還算是得體的小店,進來時還沒看清店名,直到進到其中才發現這是一間買賣修真典籍的店。

實在是想不到居然還有買賣這類東西的店家,楚衍也是一陣好奇,要知道修真典籍可是各家宗門亦或修真家族中視為最寶貴的財産,一般沒有入宗,根本學習不到任何的修真之法,這也是為何在修真界中散修之輩少之又少的關鍵原因。

這個店不似其他那些個賣符,賣制器材料,賣法寶的店那般熱鬧,店中顯得冷冷清清的,除了楚衍與二女之外,竟是再無一個客人了。

這時一名夥計見有客人來了,忙不疊的湊上前來道:“幾位是來買修真典籍的吧,我們這裏應有盡有,上到修神之術,下到安全渡劫之法,無一不全,而且價錢公道,絕對實惠到家啊!”

聽了那夥計一通胡吹,楚衍等三人差點沒笑出聲來,實在是佩服那位夥計的胡侃能力,居然連“安全渡劫之法”都被他說得出來,要真有的話,只怕對付天人界的事也不用楚衍傷腦筋了,人間界但凡修真的人都渡劫成功飛升到了天人界,光是那些個人就足夠把天人界給擠爆了。

楚衍也不揭穿那夥計,只是随意道:“就把你這裏最上乘的修真典籍拿來我瞧下吧。”

那夥計聞言立刻二話不說就朝店中的木架上翻來導去,也不知搗鼓亂了多少東西,這才從中揀出一枚玉簡,走到楚衍身旁道:“您可瞧好了,這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要不是看你們三位都面善,不像行兇作惡之人,我還真不樂意拿出來呢。”

“既是如此,那此中的修真之法是些什麽呢?小哥你可以為我們說明一下嗎?”楚衍笑問道。

“我說明?我要是能說明我還做夥計嗎?這個是當年心甲宗的祖師爺傳下的不世修真之法,便宜賣給幾位了,看你們幾位臉生,大概也是來觀看鬥法大會的外來修真者吧,沒有奇天幣沒關系,就換個十枚上品仙石吧。”

聽完這番話,楚衍算是真的對這夥計胡編亂吹的高深造詣興起了欽佩之心,心道,要是此刻自己那老哥天凝在場的話,不知會是怎生一番情形。笑過也就算了,不想再浪費時間,正待楚衍和二女準備離去之時,突然從店門沖進來了一人,那人一進到店中就一把拽住了那夥計的衣領吼道:“你個混球,居然敢騙到我江一富的頭上來了,老子好歹也修到元嬰期了,拿塊破玉簡和我說是什麽修神之術,老子按上面的練了差點沒走火入魔,快些把我那三千奇天幣還來,否則老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

“江一富,你這是要扒誰的皮呢,就你這個混混居然敢跑到我龍老的店面來撒野,是不是皮癢來找罪受啊!”忽然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傳來,一個長得細眉小眼的胖子從這店的二樓緩步走下。

楚衍本已打算離去,可一聽那沖入店內的人自稱是江一富後卻是拉住了二女留了下來,因為楚衍想起自己初到奇天星時遭遇的那個騙子江一富,仔細一看,果然是他。從方才江一富那番氣憤難平的斥罵中楚衍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後又聽到從樓上下來的那個自稱龍老的人說出的狠話,楚衍料定這事有下文了。

那被江一富揪住衣領的夥計一見老板出來給自己撐腰了,頓時底氣也硬了起來,伸手拍掉江一富揪住自己衣領的雙手,高喝道:“我賣給你的修神之術,可是如假包換的實在貨,你練不成,那是你資質有限,哪來那麽多事,還敢跑到九龍商會開的店面裏鬧事,你是不是嫌命長了啊!”

本來還是故作一副狠角色模樣的江一富一天到九龍商會這四個字後,立刻就焉了下來,可心有不甘,憂郁了一下換了一副商量的口吻道:“那能不能把錢退給我呢,我把那修神術的玉簡還給你們就是了。”

見江一富軟了下來,那夥計更是得寸進尺,大聲叫嚣道:“東西已經賣給你了,裏面的內容你也學了,還想要退貨,你是不是想要找茬啊!就你那德性,今天不教訓你一頓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快點走開,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江一富在萬修城中混跡了這麽多年,對于九龍商會可是知之甚詳,這可是由目前十大宗門中排名第一的元化宗暗中操控的萬修城第一大商會,就自己這塊料可是萬萬惹不起的,萬般無奈之下,江一富正打算頹唐離去之際,一聲似曾相識的聲音傳入耳中,“這不是江兄嗎?可還記的我嗎?”

聞言江一富轉身望去,看清了楚衍的面貌之後,又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楞了半晌才醒過神來道:“恩公!”

楚衍回以一個微笑走上前來道:“你也終于得償所願修到了元嬰期了,不錯,不錯。”

沒想到楚衍居然和江一富認識,那個樓上下來的龍老不由仔細的打量起楚衍來,一觀之下不禁心中一凜,暗道,這人自己可是惹不起,以自己混元中期的修為居然絲毫察覺不出眼前這一臉邪異笑容的家夥的真實實力,僅此一點就足以判定這人的修為境界絕對在寂滅期以上,便是依偎在他身側那兩位風姿卓越,宛若仙子的女修修為自己也是看不透,雖說這三人面生的很,可定然大有來頭。這時龍老心中只希望楚衍和江一富并不是很熟,只要不是為江一富出頭便成。

事情的發展自然不會龍老所願,楚衍之所以認了江一富這個老熟人,就是因為對這店家強買強賣十分之看不慣,對于修真界中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楚衍還真是第一次撞見,買賣修真典籍倒也沒什麽,可賣假貨,那可是禍害他人一生的行徑。

“江兄,你把你買的那個玉簡給我一觀。”楚衍随和的話音,讓江一富受寵若驚,他可是早在四百年前就見識過楚衍的厲害,那時候楚衍邀鬥散仙,灑然創宗的種種創舉,可是名震奇天星的風雲人物。聽楚衍這麽一說,自然明白過來楚衍是想要給自己出頭,忙不疊的從懷中取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玉簡遞到楚衍手中道:“這就是他們賣給我的,說裏面是千古絕傳的修神之術。”

接過玉簡,楚衍瞬即以神識一覽其中的內容,不禁大為惱火,這玉簡之中所謂的修神之術根本就是将幾種粗淺的修真功法加以篡改編到了一起,要是真按照這玉簡中的內容去學了,走火入魔事小,搞不好連小命都不保了。楚衍心中頓時大起反感,紫瞳神光一閃,對着龍老冷冷道:“你可确信其中乃是修神之術?”

那龍老因為他本身就是元化宗的二代弟子,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在萬修城中也甚是吃得開,可當他與楚衍目光接觸的瞬間,立刻垂下了頭來,不敢正視楚衍,要知道楚衍如今可是有了相當于魔尊級別的超絕修為,微怒之下,楚衍也無意中顯露出了少許的威壓,如此這般,又豈是他這種混元期的修真者能夠面對的呢?

江一富有楚衍撐腰之下,整個人也頓時硬朗起來,在一旁嚷道:“我說,龍大老板,我恩公問你話呢,怎麽不搭理人呢?這可不像是開店做生意的樣子哦。”

龍老也是個老狐貍了,知道眼下就自己是惹不起對方了,那江一富口中恩公分明聽見了自己報出九龍商會的名頭,卻仍是尋上自己的麻煩,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九龍商會在萬修城乃至奇天星中的龐大勢力,二是他的實力強大到根本無懼以後九龍商會尋上他的麻煩。衡量之下,龍老立刻換了一副笑臉道:“也許是小店的夥計無意中将典籍給拿錯了,這樣吧,小店将錢如數退還,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那一旁的夥計聽到龍老的一番話,忍不住道:“老板,你這是。。。咱們可是九龍商會名下的寶號,哪裏需要害怕他們幾個找茬的啊!再說。。。”

不等夥計把話說完,龍老已經一個閃身欺近,一巴掌将夥計打飛出老遠,然後朝着楚衍躬身道:“發生這種事情,完全是小店的不是,實在是抱歉,諸位見諒。”說完就從儲物手镯中取出了三千數的奇天幣交到了江一富的手中。

對于龍老發生的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江一富可算是開了眼了,幾疑自己是置身夢中,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這才算是恢複過來。而楚衍見這老板還算是識趣,他本就不是那種多事之人,念及鬥法大會即将開始了,當即揮了揮了手道:“既是如此,我們走吧。”

“幾位且慢一步,發生此種事情,小店實在惶恐,不知幾位目前容身何處,不日小店定備厚禮,登門致歉。”見楚衍帶這二女準備要走,那龍老忙不疊的高聲道。

楚衍是何等人物,那龍老話一出口,楚衍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頭也不回的随口說道:“刑天山,冥皇宗,随時恭侯。”等到他話音落定,店中已是不見人影了。

江一富一見楚衍離開,哪裏還敢多待片刻,一溜煙的竄出了店門,放眼望去,卻是再也尋不到楚衍的身影。好一陣發楞後又是自言自語道:“刑天山,冥皇宗。。。”

同一時間,那家店中,一臉惱怒的龍老也是咬牙切齒的吐字聲聲道:“刑天山,冥皇宗。。。”

第六卷 再踏奇天 094鬥法大會

楚衍偕晶兒與秦秀柔來到拜天試煉場的時候,紮古以及五邪長老已經帶着雨墨和軒河這兩名參賽的弟子等候多時了,由于冥皇宗如今也是位列奇天星十大宗門之一的大宗門,是以大聯盟也為他們特別安排了一個貴賓席位。楚衍正奇怪為何不見自己師兄宗瀚宇之時,一問之下,才從紮古處得知自己那師兄喜靜,推辭了前來觀鬥,此刻仍是在冥皇宗內閉關靜修呢。

楚衍這個失蹤四百年的宗主回歸宗門雖然只有三日時間,卻已經在奇天星中廣為人知了,主要是因為楚衍有西門鶴舞這個好友,以他那朋友滿天下的交際圈,随便這麽一說,自然是傳得人人盡知。

當楚衍與二女一同飛身落坐于專為冥皇宗設立的貴賓席之時,幾乎引來了試煉場中各個宗門之人的目光,一來是因為想要一睹冥皇宗失蹤四百年的宗主究竟是何許人物,二來則是被晶兒與秦秀柔兩人的奪目風姿給勾住了眼球。

有些個昔日曾經識得楚衍的宗主都紛紛向其點頭示好,要知道昔日楚衍在萬修城中一力創宗,邀鬥散仙的行為可是給衆多奇天星的修真者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楚衍時隔四百年後再度重返冥皇宗,且據傳修為也已是達到了大乘期,這般人物怎麽說也是要結交一番的。楚衍對向自己示好的各大宗門的宗主也都一一含笑回禮。

忽然一陣叫嚷聲傳入楚衍耳中,扭頭望去,原來是隔開兩個席位之外的金枯絕在興奮的向自己揮手呼喊。老哥天凝也在那邊,知道那處就是心甲宗的席位,楚衍傳音給金枯絕道:“老金,別再喚我了,等鬥法大會結束了,我們再聊,你沒見那麽多人嗎?像你這樣,小心讓別人笑話心甲宗!”

被楚衍這麽一說,金枯絕頓時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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