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三亂之策】 (10)
得上一個“魔”字呢!”
在瞬間解決掉了玄元宗內約莫二十多個小一輩弟子後,真正激烈的就要數那些對上玄元宗老一輩任務的三人組魔修了。不過說是激烈,也只不過是相對而言,畢竟大多數的玄元宗長老級人物的修為實力也就與此番前來的衆魔修持平而已,加上有是奇襲,又是以三對一,真是想要制勝慢一些都不成啊!
當然反抗是一定會有的,不過對上玄元宗長老的魔修們可沒有絲毫其他方面的顧慮,魔祖都說了讓大家看着辦嘛,那自然要遵循之喽。一個個都是抱着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心思,下手決不留情,狠招枉出,新煉制的法寶全力而下,慘得就是那些個倒黴的玄元宗長老一輩的家夥了,有些個方才險險避過一人的突襲,緊接着就被跟着而來的另外兩道強橫公式給砸得天昏地暗。
也不過彈指間的工夫,衆魔修已是将玄元宗長老級的那些家夥全數給解決了,有些個玩得過火的,不,應該說是在遭遇對方“猛烈反抗”之下,不得不下殺手才對,就目前而言,已是有三名玄元宗長老被轟至神魂俱滅,兩名玄元宗長老肉身盡毀,元神被制,四名玄元宗長老身受重創,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修為遭禁锢。而同時那些解決了戰鬥的魔修們亦是繼續在玄元宗的洞府內搜索起來,尋找着漏網之魚。
不過這時的他們已不複先前小心潛匿的态勢了,而是大搖大擺地在玄元宗的老窩裏縱橫無忌。這一刻幾乎所有的魔修們心裏都生出一股出了一口鳥氣的暢快痛快感,而他們也十分明白的知道之所以能有這麽一天的到來,完全是拜楚衍這位天降魔祖所賜,對于楚衍的崇敬拜服再度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156釋衆歸去
從那名十分合作的玄元宗門人口中,衆人得知原來元一真人與五雷長老并不在玄天洞天之內,而是受天劫子之邀前往了峨眉,到極天宗宗主駐地做客去了。
當衆魔修将玄元洞天徹底清理一淨後,滄浪子立即出到洞府外向楚衍禀報了內裏所發生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元一真人與五雷長老不在玄元洞天的消息。
此刻的玄元洞天宛若成了魔宗一脈衆人聚首一堂之所,玄元洞天內的主殿大廳內,同來的百二十名魔修除了五人被派到周圍行使警戒之責,其餘衆人都齊聚于此,而楚衍則悠然端座于本是屬于玄元宗宗主元一真人的位置上。
此次奇襲行動也由此告一段落,而此刻楚衍卻是想着自己設計的下一步棋,在楚衍的構劃中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而已。
如今雖是奪下了玄元洞天,控制了一條仙靈石礦脈,可這僅僅只是短期內的事情而已,遲早總要為道宗之人所察覺,屆時少不得一場大戰,更何況魔宗一脈雖得新煉法寶的助力,但積弱已久,在整體實力上還不可能一下子就趕超道宗一脈,若是以此處為戰場,弄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是必然的,這樣的情形,無論是魔祖身份的楚衍亦或是初見曙光的魔宗衆人本身都不願意見到的。
而此時正在玄天洞天大殿之內,你一言我一語,興奮不已的衆魔修在楚衍的起身示意下迅速的安靜了下來。
緩緩掃過衆魔修或得意或開懷的臉龐後,楚衍笑道:“今次能夠一舉拿下仙靈石礦脈以及一掃玄元宗,都是大夥的功勞,大夥辛苦了。”
魔祖褒獎之言,自然是衆人樂意聽的。聞聲後,有的得意地憨笑着;有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閃出感激的目光;殿中只有個別幾人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似乎并沒有為此而有多高興的樣子,而滄浪子亦是這個別幾人中的一個。
看了看楚衍淡淡的笑容,滄浪子踏前一步,問詢道:“魔祖。沒有您的神機妙算,我們哪裏能夠出了這麽一口鳥氣,是我們大夥感謝魔祖才對。”接着轉身向身後衆魔修道:“大家憑良心說一句,是不是?”
衆魔修的轟然應諾令得此刻被扔在一邊。修為全禁的玄元宗衆門人聽得心中一顫,心中暗道,“幾時魔宗一脈的家夥們變得如此團結一致了?還有他們稱呼為魔祖的那個始終挂着一絲邪異微笑在嘴角的人又是什麽來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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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看出滄浪子似言猶未盡,微微點首後向其道:“有什麽疑問你一并提出便是了,我認了魔祖這個身份就要對大夥負責,幫助魔宗一脈壯大是我的責任。沒什麽謝不謝的。”
滄浪子聞言,當即恭敬道:“魔祖明鑒,滄浪子心中有一疑惑,如今我等雖是收複仙靈石礦脈,可接下去又該如何,守住此地似是有些困難啊!”
滄浪子此言一出,頓時引得諸多魔修都想到這一點上。腦海裏不約而同的生出這樣一個疑問,“是啊!現在雖是大獲全勝,可只不過是滅了一個沒有元一真人與五雷長老所在的玄元宗而已,若是道宗一脈的七大宗,十三旁宗一起攻來此處,就憑這裏的所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嗎?”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的,就好比烈火老祖這類直腸子,火爆脾氣的,滄浪子話音方落,烈火老祖就跳将出來高聲道:“道宗那夥雜毛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俺老火打頭陣便是。”
烈火老祖的性子也是在魔宗一脈內出了名地,衆人聞聲均是抱以理解的一笑,若是換作從前,少不得會有人來上幾句冷嘲熱諷,譏笑烈火老祖不自量力或是什麽的,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魔宗一脈在楚衍威德并施的一統之下已是達到了一個空前的團結狀态,衆人明知烈火老祖是個直腸子,自然也不會對他那并沒有什麽建設性的話生出意見來。
聽得出大夥都笑得友善,烈火老祖也是不明所以,又不好發作,猶自摸着自己的光腦門讪讪道:“難道俺老火又說錯什麽了,奶奶的,跟你們這夥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家夥說不通,俺不說了,反正一切聽魔祖的。”看來烈火老祖也不完全是一個大粗人啊!居然還知道把弄不明白的問題轉移給楚衍呢。
待得衆魔修們笑聲漸消,楚衍這才從容笑道:“誰人說我們要堅守此地的,如今該辦的事情也都辦完了,只消再幹一件事,我們就撤!”
“撤?魔祖,我們才剛剛打下這裏啊!就這麽撤了......”烈火老祖實在是想不明白,急忙出聲問道。
楚衍意味深長的看了烈火老祖一眼後向其問道:“烈火,我問你,我們打下此處,為的是什麽?”
“仙靈石啊!”烈火老祖脫口而出道。
“沒錯,就是仙靈石,那如果我們得到了我們需要的仙靈石,我們是否還有必要留在這裏和道宗地人耗在這塊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地方呢?”
經楚衍這麽一說,不但是烈火老祖明白了過來,衆人亦是知道了楚衍言下之意。
滄浪子輕搖羽扇,接楚衍的話道:“魔祖的意思是,我們這便去将此處的仙靈石礦脈開采一空,全都運走,留下一個空殼子給道宗一脈的人即可。”
“就是該如此,相信以大夥的修為實力,想要開采完區區一條仙靈石礦脈實應是舉手之勞,這樣吧,就由滄浪子你來負責,帶上大夥到礦脈去開工吧,我留在此處,還有些話要問問這些玄元宗的門人。”說話間,楚衍取出一個空置的儲物手镯丢給滄浪子道:“這個儲物手镯你拿着,開采來的仙靈石可存入其內,等到我們回返之後。再給大夥逐一派分。”
等到衆魔修離去後,偌大的殿堂中就只剩下楚衍與二十來名一臉委頓。修為遭禁的玄元宗門人了。
楚衍飄身來到這一幹人等身前五步之外,眼光一掃,也不多言,直接彈出十數道淡金指芒,将大多數的玄元宗門人都給點暈過去。
只剩下三名身份最高的玄元宗長老此刻仍自與他怒目而視。
“三位長老好啊!”楚衍含笑道。
“魔崽子。這回我們算是栽了,但自古道魔不兩立,你若是還有何詭計,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的話。我勸你還是乘早死了這份心吧。”三人中長相猶如怒目金剛的老者怒聲向楚衍斥道。
“哦?”楚衍微微訝了一聲,旋即神情一冷,不帶半點感情的冰冷道:“難道你認為我們魔宗一脈此番前來收複本屬我們領地的仙靈石礦脈是毫無道理的嗎?于情于理,同為此間的修真者,仙靈石的重要性自不消多講,我們取回自己的東西也是錯的喽。”
“你......廢話少說。要殺便殺了,但還望你存一絲良心,莫要為難那些小輩。”那威武老者被楚衍問得一滞,反倒語氣漸軟,想到自己雖不懼死,可若是因為自己言語上得罪了這個邪異的年輕人卻導致玄元宗的後輩香煙就此殆盡的話,那豈不是成了玄元宗的罪人了。
聞言。楚衍冷然一笑,傲然道:“屠戮小輩,趕盡殺絕,可不是我們魔宗一脈之人做得出的。倒是道宗倚仗強勢,強搶他人賴以生存的仙靈石礦脈,此舉與趕盡殺絕又有何異,哼。”
楚衍此言一出,頓時令得這三名玄元宗長老心中一緊,老臉微紅,楚衍所說的确是事實,三人不禁念及六十年前的奪礦一戰,想起死在自己手下的魔宗小輩又何止一二,大是汗顏。那時候還是打着除魔衛道一說,可底子裏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照,不就是為了使道宗一脈多獲取一份仙靈石的資源,并将魔宗一脈逼入無米為炊的絕境嗎?現在魔宗的人打上門來,說起來人家是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又何錯有之。
察覺到三名玄元宗長老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楚衍雙瞳神芒畢現,緊攝三人道:“魔道兩宗同為修真者,其中又哪有這許許多多的恩怨,說穿了,不過都是為了飛升神人而修行的一撥人罷了,不同的只是各自的修行方式有異而已,殊途同歸這四個字難道你們就不明白嗎?”
楚衍所言,句句在理,一字一聲仿若巨大的鼓點敲擊在三名玄元宗長老的心中,令得三人陷入沉思之中。其實這些道理真的很簡單,不過由于一直以來,道、魔敵對的局勢使得無論是哪一方面都不願意想到這最簡單的道理,即便想到了亦是不願承認。
片刻後,那名威武老者驀然擡首,凝神細望楚衍道:“你真的這麽想?”
也沒見楚衍答話,但見自其掌心浮現三顆指甲蓋大小的淡金光球,“咻”地一聲分開撞入三名玄元宗長老的眉心。同一時間,這三名長老倏然站起身來,只感體內元力盡複,被禁锢的修為已是恢複了過來。
三人修為盡複,都是一臉狐疑的看着楚衍,大是不解楚衍此舉的含義。還是那威武老者率先發問道:“你這是何意思?”
“你們可以走了,帶着門下的那些小輩們一起走吧。代我轉告一句話給道宗各大宗主知道,魔宗一脈無心為誰強誰弱而争,所行之事不過是為了謀求一修行所需的空間罷了,謹此而已。但若是有人連這一點都不能容讓的話,那刀兵相間,自是難免。”楚衍負手側身淡淡道。
“放我們走......”三名玄元宗長老似乎并不相信世間竟有這等好事,眼神中的疑惑之情更甚。
“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我們就會領你情,今日之仇我們定然是要讨回的。”三人中一名身形瘦高的長老憤聲道。
“是嗎?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我随時歡迎。”楚衍忽而轉身,身周不滅金光衍射而出,直壓那名長老。
那名長老不過才是寂寞初期的修為,又如何抵禦得住楚衍的刻意強壓,不受控制的一連退後六步,方才勉力穩住了身形,一臉的不忿之色。
“元山,你閉嘴。”感受到楚衍強大的修為實力,那名似是三人之首的威武老者厲聲呵斥道。三人中也以他最是明白此刻衆人的處境,好不容易對方有放過自己這一衆人等的意思,萬一要再被元山不知好歹給惹惱了,豈不是得不償失,自己這些老家夥大不了拼了一條性命,可那些小一輩的門內弟子可是玄元宗未來的希望啊!若是此番盡亡,玄元宗只怕也就名存實亡了。
那威武老者制止了元山的沖動行為後,這才轉向楚衍道:“老夫元心,今日之事,都是前因所種,怪來怪去,誰也理不清其中是非,閣下既然放過我等衆人,在此元心仍是要言一聲謝,你的話元心一定帶到,不過日後再見之時,依然是敵非友,我等告辭。”
交代了這番話後,元心也不再多言,當即施以另兩名長老一同點醒昏迷中的門人弟子。看着玄元宗衆人攙扶着逐一離開大殿,黯然遁離。楚衍依舊未動,挂起在嘴角的那一抹邪異微笑反倒是愈發濃重起來,此時此刻的楚衍在想些什麽,沒有人能夠猜度得到。也許只有等到道、魔兩宗真正發生大規模沖撞的那一天,楚衍內心深處的想法才會為人所體悟吧。
157群魔慶宴
衆人拾柴火焰高,百多名修為盡在出竅期與寂滅期之間的魔宗高手一同全力開采仙靈石的速度是令人為之詫舍的,看到礦坑洞壁上那閃耀着奇彩光芒的仙靈石,衆多魔宗宗主及長老們就好像見到了最心愛的寶貝似的,以一種非人類的極速,飛快地開掘着礦坑中所有可見或不可見的仙靈石。
半個時辰,僅僅只是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整個礦脈內所有岩表的仙靈石已是被衆人搜刮一空,滄浪子手中那個儲物手镯的空間已是裝得半滿了,而衆人似乎還未放棄繼續搜刮下去的念頭,礦坑岩表确實已經沒有仙靈石可采了,但岩表深處應該還有吧,在這一想法的趨使下,于是乎衆人又是各展奇技,施展開渾身解數,瘋狂的挖掘起礦坑岩表深處的仙靈石來了,也虧得是這些個修為高絕的魔修們,換作修為稍顯不足之人,又如何能撼動那足有丈許深的堅硬岩表呢。
“哈哈,挖到了,俺老火是第一個挖到的,哇,瞧瞧這個頭兒,比先前的仙靈石要大上好幾圈呢,大家快加力挖啊!”烈火老祖用他的魔火直接将岩表熔成了石水,速度自然較其他人快些許,此刻的他正手捏着一塊足有他半個腦袋大小的巨型仙靈石開心的叫着。
衆人聞得烈火老祖的叫聲,複又看見他手中那大得離譜的仙靈石,頓時幹勁大增,一個個都是卯足了力氣朝深處挖去。可憐這處礦脈,沒多大工夫已是被百多魔修的賣力開采給清空了,只剩下一個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廢礦。
當整條礦脈從頭至尾無一不被衆魔修深挖丈許後。衆人終于收手了,而此刻滄浪子手中的儲物手镯內的空間也已是幾近飽和,要知道楚衍給滄浪子這只儲物手镯的空間容量可是足夠裝下一座小山的啊!由此可見在這半個時辰的時間內,這百多名魔宗各大宗主和長老們開采了多少的仙靈石了。
“看來從今以後又要少了一處仙靈石礦脈了......”看了眼一片狼藉的礦坑,滄浪子似有所感的嘆了聲。不過掂量了一下手中那只儲物手镯中的所藏後,滄浪子亦是不禁開懷笑了起來,畢竟單單只是這次所收獲的仙靈石恐怕就足夠魔宗一脈所有人用上個三五百年的了。
而此刻楚衍已是一人踱出玄元洞天外,方踏出洞府大門,信手擊出一道劍罡,但聞轟隆一聲,這座由玄元宗坐鎮六十載的宗門駐地已是成為了一堆廢墟。迎上正興沖沖從仙靈石礦脈出來的衆魔修們,楚衍開懷笑道:“我們撤,回九幽地宮好好痛飲一番去,等養足了精神。再讓道宗一脈好好嘗嘗我們的厲害。”
衆人聞言。自然是轟然應諾,開懷笑聲直震得地面都抖動起來,若是說衆人中還有誰是沒有在笑的,估計也就只有九幽真君一人了,誰讓楚衍說了那一句“回九幽地宮好好痛飲一番”的話呢,此刻的他正在為自己即将不複存在地庫藏美酒而“傷心”着呢。
是夜,整個九幽地宮沸騰了。此番得競全功的魔宗一脈在此處舉行了一場事後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會有如此瘋狂的慶功大典。
而楚衍亦是樂得有此景,自然是放開懷抱與衆人同樂,當滄浪子将儲物手镯中所有的仙靈石悉數倒出,堆在九幽主殿之上時,所有魔宗之人一起爆發出的歡呼之聲險将九幽真君這個尚算牢靠的洞府給震塌了。
這樣一次完美的勝利對于魔宗一脈而言實在是一個太大的鼓舞了,不難發現,如今每一個魔宗中人看向楚衍的目光中都透射着狂熱的崇拜。
九幽真君可就虧大了。提供四百多人暢飲可不是件輕松的事,更何況提供的還是他珍藏數百年的陳年美釀,眼見衆人開懷暢飲。九幽真君卻是苦笑連連,無奈心道,看來自己今後百年再無能入口的美酒可嘗了......
烈火老祖也是個“酒缸子”,這不,剛一口喝幹了一大壇子又是徑直取來兩壇,帶着醉意靠向苦笑不疊地九幽真君,大嗓門一亮道:“來,老鬼頭,俺老火同你幹一壇,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今天不喝個痛快,以後可是想喝也喝不到了。”方才烈火老祖可是第一個沖到九幽真君藏酒地窖的人,他自然是清楚知道此刻的酒窖已是被清空了。不過他似乎是找錯了該說此話的對象。
九幽真君聞言真不是該作何感想才好,得見殿中衆人開懷暢飲之景,忽而心中一嘆,罷了......罷了,千金散盡還複來,杯酒飲卻又能如何......念及于此,當即一把接過烈火老祖遞來的酒壇子,仰起脖子就喝了起來。
“哈哈......好,老鬼頭,咱倆幹......”烈火老祖見狀哪裏還會客氣,亦是抱起酒壇子海飲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都喝幹了手中的一壇子美酒,相視而笑,開懷高呼道:“痛快!”在這一刻,直感覺那種只有在年少輕狂時方有的意氣風發之感忽又重臨。
卻看那邊南天倆兄弟正和幾名魔宗宗主打成一片,借着酒勁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不亦樂乎,當然每人手中都少不了一壇子九幽真君的珍藏喽,要知道九幽真君所釀之酒乃是采集多種稀有異材配以秘法而成,酒性之強絕非普通人所能抵受得住的,尋常人只消聞上些許酒氣恐怕就已倒地不醒了呢,也只有這群修真者方能消受得起。
當然在衆人不動用元力逼出酒性的前提下,衆人或多或少的都生出了些許醉意。就好像南天倆兄弟這種平日裏少言寡語的人亦是在醉意開懷之下滔滔不絕起來。
“我說,三百年前你這個骷髅架子居然打到我們兄弟的南極天海來,實在不夠意思,不就是搶了你一株墨玉果嗎?”南天老二大力地拍了下身側枯山骨仙的肩膀道。
“你還說呢。你可知道那株墨玉果我養了多少年嗎?”枯山骨仙搖晃着身子,豎起五根手指頭道:“五百年,整整五百年啊!你們這兩個強盜兄弟,說拿就拿,差點連我那辛苦栽培的靈根都給毀了。”話語中滿是心痛不已的滋味。頗是郁悶。
南天老大就了一口酒後接着道:“怎麽不早說呢,這樣,咱兄弟倆的南極天海裏還種有幾棵凝玄冰蓮,你拿一棵去,算是給你賠不是了。現在都是自己人了,上回那次确實是咱倆不對在先。”
枯山骨仙聞言,眼睛一亮道:“你說的可是那千年方才開花結果的凝玄冰蓮,那可是絕品異果啊!”枯山骨仙平日裏就嗜好栽培奇花異果,一聽到南天老大提到的凝玄冰蓮當即神采飛揚道。
“奶奶的,哪來那麽多廢話。爽快點。要是不要?”南天老大吐了口酒氣粗魯道。
“要,當然要,誰不要誰他媽的是孫子王八蛋。”感受到南天老大那粗魯話語中的直率,枯山骨仙欣然回應。甩手拎起酒壇子,一掃之前的郁悶情緒,豪邁道:“來,幹了......”
就這樣。一件多少年前的過節就這般輕輕松松的消散于無形,似南天兄弟與枯山骨仙這類杯酒釋前嫌的事,在如今衆人齊聚一堂的九幽主殿,在同一時間內,不知又重複上演了多少回。
如今殿內最是引人矚目的就要數一身輕紗羅衫,風情萬種的妙玉仙娘了,觀其一抹未經修飾的自然酒紅浮現臉龐。盈盈體态,婀娜蓮步,端得是惹人遐思萬千。
而陪同妙玉仙娘同飲的則是羽扇輕搖,一副閑情雅致的滄浪子。奇怪的是有妙玉仙娘如此如玉美人醉酒當前,卻僅僅只有滄浪子一人陪其暢飲,別他魔修最多只是投去飽餐秀色的眼神,卻不見有誰上前去。
其中自然是有其道理,原來妙玉仙娘與滄浪子過去竟是一對雙修伴侶,而後兩人因迫于各自宗門繼任之責而不得不分手。
這樁事在魔宗一脈中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也正因為此魔宗一脈中也盛傳,只消是惹上了妙玉仙娘就等于得罪了滄浪子,而找上滄浪子的麻煩也就是說和妙玉仙娘成為了敵人。要知道兩人雖是分手不再雙修,但彼此間那份經年累月積存下來的感情又豈是一朝一夕可淡化的。只是有礙于各自宗門的鐵律而不得不克制自己,由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雙修伴侶變成了而今的知己好友。
如今兩人雖已都成為了一宗之主,但時光流逝,歲月匆匆,那種往昔的雙修之情雖長存心底,卻埋得很深,很深。使得兩人始終沖不破那一層薄薄的隔閡。
而今天這個日子卻是一個嶄新的契機,此時此刻妙玉仙娘那種美麗不可方物的絕美姿态令得向來沉着冷靜的滄浪子忽而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股莫明的激流淌過心田,一口喝幹了最後一口美酒,凝神細望偏偏起舞的妙玉仙娘,一舉哽在心間許久的話語終沖出口邊,“玉兒,我真傻......”
“玉兒”這個小名,是倆人雙修時滄浪子對妙玉仙娘的昵稱,不知幾許時光未曾聽及這一聲蕩人心魄的親切呼喚了,妙玉仙娘舞步頓止,嬌軀一顫,今時金刻,便是修為高絕至寂滅期的她亦是把持不住波動的心境,望着眼前一襲白衣,眼神中射出萬種柔情的滄浪子,妙玉仙娘只感覺自己真正的醉了,心醉了。
是啊!等這一聲“玉兒”等了幾多時光。妙玉仙娘巧笑倩兮,嬌聲道:“你喚我什麽?再多說一次......”
滄浪子又如何聽不出妙玉仙娘的言下之意,積存心底多少年的深摯柔情一股腦地紛湧而出,似黃河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玉兒,我的好玉兒,我們都太傻了,為了一些不知所謂的律條,居然錯過了這麽多年。”滄浪子上前一把抄起妙玉仙娘的小蠻腰,低首溫柔道。
如果說滄浪子這一刻柔情充盈胸腔,那妙玉仙娘便是為了這一聲“玉兒”險些喜極而泣了。一雙玉臂宛若無骨般纏上滄浪子脖頸,哪裏還有半分往日的煙花媚行,更多的只是一種終尋到心中所屬的甜蜜。
舉着酒杯在殿中往來交談着的楚衍将這一幕盡收眼底,亦是發自內心的為滄浪子與妙玉仙娘之間能有如此的好結果而感到高興,觸景生情,卻也在不經意間念及自己的三位紅顏知己,不禁思緒萬千。
“善解人意,溫柔大方的晶兒;嬌媚熱辣,我行我素的秀柔;單純無邪,猶如白紙的彩衣,不知幾時才能與三女齊聚一堂啊!”楚衍飲了口杯中醇香,淺笑念道:“也許是時候加快些進程才對,早一日尋到魔星,早一日解決了天人界的麻煩,也能早一日偕同三女過上自己想要的那種平和日子。”
正當楚衍這般想着之時,一名九幽宗守護山門的弟子卻是焦急的沖進了大殿,直奔九幽真君處低聲耳語了數句。而後九幽真君也顧不得手中尚未喝幹的那一壇子美酒了,身形一閃已是掠至楚衍身前,略帶不安道:“魔祖,道宗一脈的人找上門來了。”由于九幽真君這句話是故意壓低聲音所說,倒也沒有旁人聽見,楚衍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看周圍正鬧得興高采烈的衆魔修們,實是不忍就這樣打斷衆人難得的雅興,稍稍一沉吟後問道:“來了多少人?”
“據我那弟子所報,此番前來僅僅只有道宗第一人之稱的天劫子與玄元宗的宗主元一真人兩人而已,從來者人數上僅兩人,而且天劫子更是指明要見魔祖您,由此判斷的話倒更有些像是下戰書的味道。”九幽真君将自己的猜測一同說出道。
“哦?下戰書......有意思,就讓我去會一會這個道宗第一人吧,這事先別傳開了,讓大夥多鬧騰些時候,你随我同去看個究竟吧。”
158五戰之約
楚衍與九幽真君在不驚動其他魔修們的情形下,悄悄潛離了大殿,片刻後已是出得地宮門外。
但見一名極為高大的年輕人與一名留着三寸美髯的中年道士打扮的人正立于地宮門口。
看到內裏出來的楚衍與九幽真君二人,那名站得較靠前的中年道士目光中忽而射出犀利怒芒。這時走在楚衍身旁的九幽真君傳音道:“魔祖,那道士打扮的家夥就是玄元宗的當任宗主元一真人了,在道宗一脈中他的修為僅僅只是在天劫子之下而已,也是達到渡劫初期的頂階高手。”
楚衍凝神大量了一番此刻正以一種極度仇視目光盯着自己的元一真人後,便将目光移向一直到此時仍是不動聲色的天劫子,在楚衍不滅魔體那敏銳的氣機感應下,天劫子身上不經意所散出的氣息令楚衍感受到在這個神之初始星球上第一次生出的威脅信號。
一如十七八歲青春少年般俊美容貌的天劫子身着一件頗為奇特的暗紫色衣服,衣服上布滿了色彩各異的璀璨星石,其左右臂膀上各套着兩只形狀各異的護臂,一為龍形,一為虎形,一青一白隐透寶光靈能。
以楚衍對法寶的認知程度,雖然沒有真切感受天劫子身上那件奇特衣服與兩件護臂,但亦是得出一個令他自己都微微有些吃驚的結論,這三件都是法寶,而且絕對不是地器級法寶所能比肩的好東西。
同時楚衍耳際亦是傳來九幽真君的傳音聲,“咦,天劫子以前似乎并不是這個打扮的啊......”
這時楚衍與九幽真君已是走近天劫子與元一真人身外五步。停下身形,楚衍一如既往地微笑問道:“請問兩位所來何為?”
“我是天劫子,這是我的道兄元一真人,閣下想必定是魔宗一脈最近盛傳不世出的魔祖了?”對于楚衍的客氣問詢,天劫子表面上亦是禮貌的回應着。可說話間,卻是從其身上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力,俊秀不凡的相貌配合他身上彰顯而出的王者氣質,由不得旁人不為之心折,加之他似乎是故意欲以氣勢奪人,即便以九幽真君之輩亦是不禁為之強橫氣勢所驚,身形一晃,趕緊收緊心神這才不為所動。
不過像楚衍這類整天見慣大人物的人可就不是那麽好吓的了,畢竟就算是在神人面前,楚衍亦是無驚無懼。又如何會為天劫子的氣勢所攝呢。反倒是因此更讓楚衍對這個天劫子刮目相看起來,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對待眼前這個道宗一脈的第一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道魔兩宗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既然兩位來此,定然是要尋麻煩的,有話直說便是。”楚衍心中不滿天劫子無端釋出強大氣勢攝人,忽而面色一寒。冷冷道,亦是似有似無的釋出自身的氣機與天劫子抗衡起來。
“好高深的修為,天劫子受教了。”在天劫子與很楚衍以氣勢對撼,僵持了片刻後,前者忽而率先撤退,躬身一禮,含笑客氣道。
“此人絕不簡單。不單是修為高絕,心計亦是深沉難測。”這是楚衍在瞬間給天劫子做出的評價,既然已無對手。楚衍亦是自然而然的收回了釋出氣機。
楚衍神光畢現的雙眸迎上天劫子的眼神道:“是來戰亦是來和,閣下既身為道宗第一人之稱,當能說出一個準信吧。”
“我與元一道兄不過二人前來,只是想來讨一個公道,至于如今道魔兩宗之間是戰是和尚要看閣下的意思了。”天劫子不為楚衍冷肅言語所動,淡淡一笑間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公道?”楚衍訝然一笑道:“何謂公道,終南山一役不過是我們魔宗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罷了,難道這也有失公道嗎?”
“閣下所言,未免過于霸道,終南山之仙靈石礦脈原屬魔宗所有确實不錯,可那是六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姑且撇開此不論,單單只是你們傷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