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族未來
魔龍是什麽？還有，原來塞恩也險些被亞蒂斯殺過？
莫餘同情的看了眼和他有相同遭遇的紅發青年，做出總結：“嗯，魔族的人口的确是1787。”
“陛下？您？”艾西利對莫餘的肯定感到疑惑。
莫餘聳聳肩：“我見過亞蒂斯，現在他應該也在這裏面。”
塞恩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太好看了，左右警惕的看看，放下了抱起的雙臂。
艾西利的神情也在一瞬間變得鄭重起來，立刻關心的詢問：“陛下，亞蒂斯他，沒對您做什麽吧？”
“做倒是做了。”莫餘微笑，“反正結果還好。”
清淺随意的笑容和滿不在乎的語氣，瞬間讓艾西利和塞恩愕然，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又馬上收回視線。
亞蒂斯絕對向陛下/這位異界來客動手了，而且還并沒有成功。
為什麽？
難道，新王陛下/異界來客會用什麽方法躲避探測？
太好了！/不可能！
神同步了結論，卻沒有神同步情緒的兩位魔族，陷入了各自的思緒當中。
魔将課程從魔族五歲時就開始了，當時的老師們，曾經集體對亞蒂斯進行過這樣的評價：魔族的明天。
六元素天賦，超強的體能，完美的戰鬥直覺。除了禮儀課和文化課不及格，其他的課程全部都是滿分畢業。他比其他四位魔族提前很多年繼承到了魔将稱號，随後就成為魔族的頭號失蹤人口。
不久，年輕魔将們的第一次結界開啓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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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戰鬥，魔王的專屬坐騎暗黑魔龍也有參與。但，由于沒有魔王壓制，暗黑魔龍受到人族王者的蠱惑，在戰場上當場反叛，就在魔族衆人猶豫該怎麽對待魔王的專屬坐騎之時，亞蒂斯悄然出現，直接割下魔龍的腦袋，面無表情的當場踩爛。
恐怖而無情的一幕，讓當時的魔族們心有戚戚。絲毫不懷疑當時如果背叛的是自己，也會被當場幹掉。
結界開啓時間過去，亞蒂斯在魔族居住地逗留過一段時間。
每天，都在做一件事。
——戰鬥。
在亞蒂斯找上門來的時候，艾西利很好的抓住了這個機會，和亞蒂斯交流溝通，還詢問了他關于對歷任魔王的看法。
“伊藤武王和安娜王？太弱，我能夠殺死他們。”
“那萊特王？”
“還做不到。”
雖然不知道亞蒂斯是從哪裏得出這麽肯定的結論，但艾西利絲毫不懷疑他話語裏的真實性。一位能像萊特王一樣，把六系魔法都融入血脈之中的魔族，根本沒必要撒謊。
除了和艾西利戰鬥，亞蒂斯還找過塞恩。
也正是那場戰鬥，讓塞恩真真切切的知道了亞蒂斯的恐怖。拿手的火系被對方的火系壓制，純粹的rou體戰鬥也比不上對方的強悍程度。本來想法就和其他魔族不同的塞恩，在意識到亞蒂斯實力的恐怖之處後，甚至想直接修改老師們的評價。
這位魔族，哪裏是魔族的希望？分明就是下一個萊特王。說到底，為什麽一定要讓來自異世界的人當魔王呢？明明魔族就已經出現了這樣一位可以媲美萊特王的存在，為什麽不推翻傳承？
出于好奇，塞恩向衆人都認可的聰明魔族艾西利提問，卻被艾西利嚴肅的批判了一通。
沒有得到認可，塞恩在反思過後又産生了新的疑惑。到底誰規定“艾西利”就是魔族最聰明的那一位？他明明連顯而易見的現狀都看不清。
所以，塞恩後來又找過亞蒂斯。
“當王？沒興趣。”銀發魔族擦拭着武器，冷漠的黑眸瞟過來，“麻煩，我不喜歡。”
這樣的回複，正面而直接。
從亞蒂斯的回答中受到鼓勵和啓發，塞恩才會在獲得玩伴的支持後，毅然決然的和艾西利決裂。
只是……
塞恩皺起眉頭。
發現底下站着的兩位魔族陷入短暫呆愣，莫餘先是安靜的等了一會兒，才直接出聲：“亞蒂斯我們先不聊，城堡外面的具體情況是什麽樣的？”
艾西利回過神來，用諷刺的眼神掃了一眼塞恩：“或許是魔神的懲罰。”
“自從這位反叛者帶着族人們離開城堡的保護範圍，到外面生活之後，城堡外面的氣候就開始異常了。隔上一年兩年，或者一個月兩個月，都會有一次暴雨，大雪，幹旱發生。尤其是最近，火山頻繁噴發，附近的叢林山脈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溫度持續增高。”
“要不是我們魔族的身體足夠強悍，恐怕在城堡外面走一圈就會被烤熟。”
塞恩冷哼一聲，在艾西利說完後也開口：“反叛者？我塞恩反叛了誰？”
“艾西利，你不是從來都把‘魔王’的方向當成自己的方向麽？安娜王提出過自然循環的觀點，我記得你曾經非常贊同。現在，你又把氣候異常的原因歸咎在魔神身上，這算什麽？”
艾西利嘴角抽了抽，毫不留情的反駁：“那麽，‘塞恩王’不是覺得，魔族只要能靠自己思考，靠自己生活，靠自己戰鬥，就能獲得一切麽？結果還是帶着族人們，灰溜溜的尋求城堡的庇護。你該慶幸新王陛下足夠大度，否則……呵。”
“我是為了族人。”
“真為了族人，當初就不應該帶他們走，接受你錯誤的領導。”
“老子樂意。”
“不裝無私了？”
“艾西利！！”
“怎麽？”
兩位青年又開始了互瞪模式，莫餘看看艾西利藍色的長發和雙眸，再瞅瞅塞恩的紅色的短毛和眼睛，得出結論：水火不相容。
魔族的前兩任魔王應該都和他來自差不多的世界，至少安娜王是的。所以，艾西利和塞恩經常說一些現代化的語句。不過，關于一些真正的科學知識，很顯然這位名為安娜的小姐姐也不太懂。
莫餘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也不懂。
當初在學校裏，他選的是計算機專業。有關自然科學之類的學科，都是得過且過，根本沒用心專研。
“大概的情況我現在知道了。”出聲打斷兩個人的對視，莫餘敲擊扶手，“首要問題，是我們就要在這段時間內找出獲得新食物的方法，還有……塞恩，我誠懇的邀請你帶着所有的族人帶來城堡居住，解決問題，需要人手。”
塞恩眉毛一挑，揚聲問道：“哈？你要我們都住進城堡？”
“嗯，別擔心，是以我個人的名義，等到問題解決了，随便你們想不想留下來。”凝視着紅發青年，莫餘抛出橄榄枝，“你說過的，重要的是魔族的未來。我很贊同你的觀點，因為我們誰也無法更改過去。”
被自己的觀點所說服，塞恩終于點頭。
“對了，一直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莫餘，以後請多多指教。”說出名字的時候，莫餘坐直了身體，“明天我想出城堡，親眼看看外面的情況。”
至于今天下午的時間，他需要用來整理包裹。如果沒有想錯的話，裏面應該會有能幫上忙的物品。
“陛下，如果您想看看外面的情況，我可以用記憶水晶記錄下來，放給您看，您就這麽直接出去，對您尊貴的身體恐怕有損。”艾西利皺起眉頭。
莫餘注視着藍發青年，白皙透着孩子氣的臉上露出無比鄭重的神情：“艾西利，從見面開始，你一直稱呼我什麽？”
艾西利一愣：“陛下？”
“嗯，沒錯。所以，我在用我的方式來回應你。”莫餘側頭，笑着說道，“艾西利，讓我成為符合你期待的王，而你，只需要做我最忠誠的支持者。”
“陛下……”艾西利眼睫微顫，為來自新王的認可和肯定而感動到落淚。
有愛的君臣互動，讓塞恩莫名寒毛直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是因為他答應住進城堡的事兒嗎？可受邀住進城堡這樣的結果，當然比跟艾西利鬥個你死我活再住進來要好得多。畢竟，在做好計劃，決定無視誓言走進城堡的那一瞬間，他其實挺瞧不起自己的。
當然，現在也還是有那麽一點。
但至少，族人有了更好的生存空間。
塞恩這麽安慰着自己，獨自回到屬于他的領地。
沒想到，在講完事情經過，說出要帶着所有魔族一起回到城堡暫住的決定後，居然遭到了反對。
魔族生命漫長，但生育能力不強，女性比例也比較少。已經留在城堡的族人，是身體已經出現問題，沒辦法再承受惡劣天氣的那一部分。
“我們的計劃并不是這樣，王。”議事長桌上，深紫色頭發的魔族氣得滿臉通紅，“我們應該奪取城堡的控制權，現在怎麽成了受邀的客人？”
“伊力，我覺得結果沒什麽差別。”塞恩辯駁，“族人們都有了好住處，能夠更好的解決食物短缺的問題。”
“這不一樣，王。”伊力咬牙切齒，“受邀進入城堡，等于我們承認了異界來客的主人身份，這和我們當初離開城堡的目的相悖。按照原來的計劃，魔法陣被毀，沒有新的魔王降臨，艾西利的實力又比不上您，您在關心族人心切的情況下，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入住城堡，是時機上的理所當然！是族人的心意所歸。現在，唉。”
“等等，您說明天那位異界來客會出城堡查看情況？好機會，我們的計劃還能再來一次，只要證明異界來客并不強大，您還有機會。”
塞恩對自己的聰明的小夥伴鄰居面露無奈：“伊力，亞蒂斯向他動過手。”
“沒有人看到過亞蒂斯向他動手，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在知道自己沒有魔法天賦的情況下，我們完全可以認為，他在刻意僞裝。”伊力終于笑了，有點陰險，“明天您不用出手，讓我來。我想看看艾西利眼睜睜看着自己認可的王被打敗，會露出什麽樣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