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唇槍舌劍的聚會
雖然已經得到了一份工作，但是楊華依然到平安保險公司參加了面試。不過當他得知，在自己之前已經有三十多人來面試過了之後，楊華就知道自己希望渺茫。
畢竟“先入為主”這四個字在面試的時候還是很有道理的。如果先來的人比後面參加面試的差不了多少，那一般來說考官都不會輕易改變心中已經決定的人選。楊華雖然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可也從來不會狂妄的認為自己一定能比其他人強出一截。
好在還有一個保底的工作。在經歷了那麽多次失敗的經歷之後，他終于有機會依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別人的幫助和施舍生存下去了。想到自己剛才竟然在無意間找到了一條謀生之路，又一次搭上巴士回學校的楊華忍不住摸了摸口袋裏那張對他來說萬分寶貴的名片，心中興奮不已。
從T市的平安保險公司分部到聯華大學之間的巴士差不多需要坐一個半小時，再加上楊華參加面試用掉的時間。等他回到齊雨滢家裏的時候，齊雨滢早已經完成了那一集劇本，正興沖沖的在房間裏拿着幾件衣服在身上不停的比劃着呢。
“你回來啦！”楊華一進門，齊雨滢滿是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快點來，幫我看看穿這件衣服好看嗎？”
“好看。”楊華幾步走到齊雨滢房間門口，立刻就笑着說。等他說完了好看兩個字，才看見齊雨滢手裏拿的是一件淡黃色底，帶橙色碎花紋的連衣裙。
“哼！你都沒看就說好看！”齊雨滢又兩分抱怨八分撒嬌似的說着。
“我……嘿嘿。”楊華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他剛才的确是沒等看清齊雨滢手裏是什麽衣服就開了口。
“反正……你穿什麽衣服都挺好看的，不用看就知道嘛。”見齊雨滢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帶上了幾分怨氣，楊華趕緊解釋道。
“嗯！這還差不多。”楊華的話正對上了齊雨滢的胃口，她立刻又眉開眼笑起來，一邊哼着歌，一邊像跳舞似那着那件裙子在鏡子前面比來比去。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我穿什麽衣服好看呢？新買的？”楊華沒弄明白齊雨滢為什麽會這麽高興，有點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不是啊，當然不是了！”齊雨滢的笑容裏滿是興奮，“剛才下午的時候我大學裏的一個同學打電話來了。她說要把在市裏當年的的幾個同班同學都請到一起聚一聚，已經找到十多個人了，讓我也一定要去。”
“啊？你不是說在T市沒熟人嗎？”
“本來就不是熟人啊。”齊雨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剛進大學的時候就在寫劇本。從大一開始就在外面租了房子，每天不停的寫，從來都沒在宿舍裏住過。除了上課的時候，平時也沒跟幾個同學打過交道。我連那個打電話來的同學的名字都是問了之後才知道，她們肯定也是最後才找到我的。”
“那你可真是夠戗。”楊華對齊雨滢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要不是我知道你，恐怕聽過這些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得了什麽自閉症。”
“嘿嘿，我這不是正要去參加她們得聚會嘛。而且那時候我得自己掙學費啊，有什麽辦法？不過當時真是入了迷，什麽別的念頭都沒有。”回想起自己的大學世代，齊雨滢不由露出懷念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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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交幾個朋友對你有好處。”楊華像個長輩似的對齊雨滢說，“放心去吧。”
“什麽放心去啊！你得陪我一起！”齊雨滢對楊華得意得笑着。
“我去幹什麽？又不是我同學。別讓我裝你男朋友什麽的，這差使你還是找別人吧。”楊華也算看過不少書，對這類情節自然知道不少。
男朋友這三個字從楊華嘴裏說出來，齊雨滢立刻有點臉紅起來，她一開始真是這麽想的。不過她顯然比楊華皮厚的多，意圖一被點破，馬上又改口說：“誰讓你裝我男朋友了？我是讓你給我當保镖。”
“你不想想，我上的是工科大學，那些同學裏一多半是男生。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沒男朋友，還不都要撲上來啊？要是有什麽灌酒的，八卦的，你都得給我擋着。再說，晚上回來的時候，你好意思讓我一個人走夜路？”齊雨滢鼓着腮對楊華說。
齊雨滢改口之後，楊華倒還真不好意思拒絕她。如果他還是不肯答應，倒像他多心了似的。想了一會，楊華帶着幾分無奈點了點頭：“行，我陪你去吧。”
楊華一點頭，齊雨滢馬上又得意洋洋的哼着歌在鏡子前面和那件連衣裙跳起舞來。看見她那副期待加興奮到極點的樣子，楊華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膀，跑進廚房裏做晚餐去了。
自從接到那通同學打來的電話之後，齊雨滢就一直沉浸在興奮中。當然，這興奮對她來說有着雙重的意義。無論是那些很久沒有見過面的同學竟然能記得邀請她參加聚會，還是能與楊華一起公開出現在同學面前，都令她只要想起就忍不住會笑出聲來。
在一個幾乎失眠的夜晚之後，從第二天下午開始齊雨滢就罕見的坐在了梳妝臺前打扮自己。楊華以前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齊雨滢化妝的樣子。等她用了足足三四個小時，終于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把自己打扮好之後，他總算是見識了女人化妝的威力。
實際上，不化妝時的齊雨滢就已經絕對是一流的美女了。而在加了一點淡淡的粉底，又對眉毛和頭發做了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後，她再出現在楊華面前的時候，後者幾乎都沒辦法從她臉上轉開自己的眼睛。
而這種吸引力又與性感的誘惑完全不同。它并不是刺激人的感官，而是純粹用一種美感來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即使是沒什麽審美能力的楊華也得承認，這時候得齊雨滢真可以用“美得讓人窒息”來形容。
“你……”楊華想誇齊雨滢兩句，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尴尬的說不出口，只能張口結舌的呆看着她。
“發什麽呆！沒看過麽？走啦！”被楊華一眨不眨的盯着，齊雨滢帶着一絲羞意嗔道。
聽到齊雨滢的聲音，呆了足足十幾秒的楊華才發現自己出了大洋相。他趕緊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轉開視線說：“好……走。”
齊雨滢的那位同學将聚會的場所定在了T市飲食一條街上的一家酒店裏，所以兩人對前往聚會地點的路倒是很熟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平時本來只需要三十分鐘就可以開到的地方，這一次司機卻足足開了快五十分鐘才趕到。
一路上，他們那輛車的速度就慢的像烏龜一樣，如果不是看見旁邊的車一輛接一輛的從他們旁邊超過去，楊華甚至要懷疑是不是T市更改限速的交通規則了。而等他們從車上下來，齊雨滢付錢的時候，那位三十歲上下的年輕司機硬是紅着臉只收了一半，然後就逃命似的把車開跑了。
“你……”看着絕塵而去的出租車，楊華不禁對齊雨滢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關我的事啊！”齊雨滢也無奈的聳聳肩膀，頑皮的笑了笑。
就在兩人還沒從出租車司機古怪的表現裏緩過勁來的時候，酒店門口就傳來一個高高的女聲：“齊雨滢！”
兩人順着聲音看去，齊雨滢的視線一接觸到聲音的所有者，她就立刻開心的笑着向她跑了過去。“程素素！”一邊跑着，齊雨滢也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哇！打扮的這麽漂亮！你要幹什麽？是不是想害的我們男朋友把我們都甩掉啊？”程素素在大學裏和齊雨滢在一起上過幾節課，算是比較熟的同學了。所以她看見齊雨滢，也沒什麽顧忌的與她開起了玩笑。
“我哪有！”聽到贊揚，齊雨滢自然也有幾分得意，不過在這位不算太熟的同學面前，嘴上的謙虛還是必要的。
“好啦！你就別假了！我看今天你這風頭是出定了。不過當心哦，今天連男同學帶女同學的男朋友，可有十幾個男人呢。小心把你分吃了。”
“嘿嘿，怎麽會呢？你不是也一樣漂亮麽？有你在，那還能輪到我。”齊雨滢終究是編劇出身，說起恭維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楊華倒是看的很清楚，那位程素素的确也是高挑而且豐滿的類型，可長相就平凡了點。她臉上的五官都顯得有些大，而且皮膚也不像成天悶在房間裏不出門的齊雨滢那麽白皙光滑，即便是化了妝，也遮不住所有的斑斑點點。不過馬屁任誰都不會拒絕，程素素也一樣開心的笑着接下了齊雨滢的恭維。
“那是你男朋友吧！”這時候她看到了走近的楊華，上下打量他幾眼之後對齊雨滢暧昧的笑着問。
“不是，那是我助手。帶他出來當擋箭牌的。”齊雨滢看着楊華，故意說道。
“呦！那你這擋箭牌選的可真不錯！”程素素捂嘴笑了起來，“要個頭要個頭，要成色有成色。嘿，咱們雨滢可精貴着呢，你小心保護喽！”
“呃，知道，知道……”被打趣的楊華尴尬的點點頭，跟在齊雨滢背後。
“進去之後左轉，最裏面的一間就是咱們的地方。”程素素嘿嘿的笑着給齊雨滢指了方向，“你是倒數第二個，還差一個咱們就可以開始了。”
“好勒。”齊雨滢答應着，拽了一把楊華之後跟他一起走進酒店。
按照程素素說的，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聚會的房間。進屋之後，裏面已經鬧烘烘的坐了差不多有二十個人。而且原本據說是女生為主的聚會上，男性的數量竟然還要稍微要多些。看起來大部分接受了邀請的男生都沒有帶女朋友來，而女生卻幾乎都帶了男朋友來。
房間裏的人也基本上都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就是那些單身趕來的男生與個別幾個沒男朋友的女生，另外一個部分則是聚會的主力——那些帶着男朋友前來的女生們和她們的男朋友們。
齊雨滢走進門沒用多久，很快久發現了兩個部分的氣氛完全不同。單身的男生與女生的那一部分是和諧的，雙方都有說有笑，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而女生和她們男朋友的那部分卻是表面上笑語吟吟，暗地裏劍拔弩張。
尤其是那些男朋友們，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樣的心裏，似乎全部都在互相攀比。如果一個說他的月收入不多，只有六七千；馬上就會跳出來一個說他的年薪低的可憐，才十萬；接着又會有人抱怨，他實在太窮，連奔馳都養不起，只能開寶馬……
齊雨滢只坐在桌邊稍微聽了一會，立刻便對那些用得意洋洋的口氣一邊說着自己多麽有錢，還一邊哭窮的家夥不屑一顧。
說實話，她根本就不認為那些人中間有幾個說的是實話。大部分都是聽到了別人吹噓，于是忍不住也要吹噓一下而已。說自己年薪十萬的，說不定只是個拿三四千一個月的小職員，說自己開寶馬的，搞不好連奧迪都開不上。
虛僞！在齊雨滢心裏給這些人的定義就是這兩個字。可她的那些女同學卻一點也不這麽想。在她們的男朋友互相争風攀比的同時，她們也開辟了第二戰場。齊雨滢不願意與那些人攪在一起，所以最後她還是走進了單身男女的那一部分。
齊雨滢一走到旁邊，那些突然看見了她的男生幾乎立刻就全停止了談笑，一個個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就連幾個女生也是一副呆呆的樣子，看着齊雨滢說不出話來。
這一群人裏沒幾個在學校見過齊雨滢的，所以都呆了好一會才有一個男生熱情的站起來給齊雨滢讓了一個座位，同時問道：“你是哪個班的？”
“我是三班的。”齊雨滢她們這次聚會的同學都是一個系的，不過在每個系裏還有幾個小班。
“三班？我常去三班啊，怎麽以前沒見過你？”
“我一直都住在校外。”齊雨滢微笑着說。
“啊啊，對了！我聽說過，你是齊雨滢對不對？”另外一個男生恍然大悟似的說。
“對。”齊雨滢淡淡的對每個人笑着。
“你是編劇吧！對了！《紅雨》是你寫的，還有《第三種人類》。哈，那部劇我最喜歡看了。”“我也很喜歡啊！”“我也喜歡看。”旁邊其他的男生一見有機會，趕緊全都插了進來。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同學竟然會出現在他們這些單身漢的行列裏，一群男生簡直興奮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啊！那部劇是你寫的！我也真的好喜歡呢！”“是啊，我也每天都在看！”幾個女生也興奮的唧唧喳喳着圍到齊雨滢身邊。
齊雨滢被圍在了裏面，她竭力擡起頭來，想找到楊華的位置，但是卻只看到一群陌生的同學。她勉強的笑了笑說：“那要謝謝你們捧場了。”
就在齊雨滢被她的粉絲們團團圍住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楊華卻又産生了一種很奇妙的脫離感。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裏的人，這裏的事，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出現在這裏，不會有人過問，他從這裏消失，也不會有人在意。
我幹什麽還要留在這裏呢？楊華突然産生了這樣的念頭。他很想現在就打開距離他只有幾步遠的大門，立刻離開。
“楊華！楊華！”可就在這時，齊雨滢帶着焦急的聲音卻傳進了他的耳朵。
“嗯！在呢。”齊雨滢的叫聲讓楊華飄到半空的思緒瞬間回歸了本體。他晃晃腦袋，趕緊答應一聲，向齊雨滢那裏擠了過去。
“他是哪位？”看見擠到近前的楊華，幾個男生明顯表現出一副很有敵意的樣子。不過幾個女生倒頗有興趣的打量着楊華，視線也一樣暧昧的在他和齊雨滢之間來回。
“他是……我的助手。”齊雨滢猶豫了一會，才笑着向幾個同學介紹道。
“哦？不是男朋友？”幾個女生立刻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他……”齊雨滢又看了楊華一眼，搖搖頭帶着幾分不情願的味道說，“不是。”
齊雨滢的回答讓一群男生全都松了口氣，很快，幾個男生幾乎是貼着她坐了下來，不停的對她說着許多發生在大學世代的往事。齊雨滢尴尬的想與他們保持距離，卻發現自己被包圍在了一堆男同學中，動也動不了。
看着齊雨滢被幾個男生擠着坐下，不知道怎麽的，楊華漸漸的也覺得心裏不舒服起來。等他看到齊雨滢投到他臉上的帶着求助似的表情，楊華也忍不住了。“雨滢，這裏空氣太渾了。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他主動走到齊雨滢身邊，笑着把她從幾個男生堆裏拉了起來。
“好啊！”齊雨滢趕緊也甜甜的笑着牽住了楊華的手。就這樣，兩人肩并肩親昵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一群男同學面面相觑，幾個女同學捂着嘴對沒吃着天鵝肉的癞蛤蟆們發笑。
“怎麽，吃醋了？”一出包間的大門，齊雨滢幾乎立刻就笑着對楊華說了起來。
“我……”楊華語塞。沒過一會，他發現自己竟然還牽着齊雨滢的手，趕緊像觸電似的松開了。
看到楊華害羞的模樣，齊雨滢也不再拿她打趣，笑着跟他一起出去轉了一會。直到最後一位客人也在程素素的陪同下走進了酒店的大廳，四個人才一起回到包間裏。
人一到齊，二十幾個人便在兩張桌子前分別坐下。齊雨滢這一次與楊華一起被安排在了一張幾乎都是女同學和她們男朋友的桌子上。兩人一落坐，席間的談話聲立刻就小了起來。那些原本一個勁的互相吹捧或者互相攀比的男朋友們突然都小聲了起來，視線還不時向齊雨滢這個方向飄來。
那是誰啊？沒見過齊雨滢的女生們也很快轉換了話題，全都帶着疑惑的表情斜眼撇着她，甚至連帶着讓楊華也惹來了不少注目。
“你叫什麽名字？”終于，當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坐在齊雨滢旁邊不遠的男子忍不住對她問了這個問題。
“我叫齊雨滢，是原來三班的。”齊雨滢笑着回答。齊雨滢不笑倒還好，她這一笑，那個問問題的男子馬上看的眼睛都直了。
“三班的？我是四班的，怎麽沒見過你？”就坐在那男子身邊的女同學立刻不高興起來，在下面用力掐了男朋友一把，又冷冷的問。
“我以前一直住在校外。”齊雨滢說。
“當學生的，幹什麽要住校外？”那女同學露出一個滿是嘲弄味的笑容，“外面不正經的女人那麽多，你不怕麽？”
她一開口，誰都知道她在暗指什麽。就算是楊華能也聽出來，她在說齊雨滢是不正經的女人。
“我平時基本不出門，沒什麽可怕的。”齊雨滢當然也知道那女同學的意思，她心裏一陣惱火，可又不好翻臉，只好壓着火氣淡淡的說。
“哦，不出門啊。那你怎麽吃飯呢？住校外蠻花錢的吧。花家裏的錢，還是自己掙？”那女生還是對齊雨滢冷嘲熱諷着。
這一下齊雨滢的怒氣真的被她撩撥起來了。她以前還沒遇到過有誰這麽明顯的侮辱她呢。“我大一的時候就開始當編劇，也寫了幾部電影和幾部電視劇吧。拍出來也不算怎麽紅，就得了一次金雞獎最佳編劇的提名，結果還沒拿上獎。挺慚愧的。錢嘛……這幾年我是掙了百來萬，不過也就剛夠自己花。吃飯都挺緊張的呢。”怒氣上湧的齊雨滢故意學着她們一開始時的樣子說。
雖然齊雨滢的回擊十分有力，但是她畢竟還是缺乏足夠的經驗。曾經吃過無數次争論虧的楊華一聽到她的話，立刻就知道她犯了個大錯誤。
因為她這樣一說，就把整張桌子上的女生全給比下去了。那些原本就因為齊雨滢出衆的相貌而暗自不平的女同學們當然不可能任她這樣出風頭，所以原本只是她與那個女生一對一的戰争，馬上就變成了她與整張桌上所有女人的戰争。
“呦，沒想到這張桌子上還坐了個大編劇啊。真是了不起。我聽說現在選獎貓膩多着呢，動不動就是女編劇和評委上床什麽的。能有個提名不錯了。聽說現在想得提名都不容易呢。”另外一個女人幾乎馬上就插了進來。
在剛才開始聚會之前的時候，這幫原本互相之間就一點也不友好的“同學”就已經心裏各自窩着火。所以在剛才看見自己男朋友盯着齊雨滢動都不動的時候，她就想狠狠踢自己男朋友一腳。現在聽到齊雨滢竟然和她的“姐妹”吵了起來，自然立刻跳出來幫腔，順便發洩自己心中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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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西風”E書作品2006年8月17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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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幸運星第二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