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霸道總裁的償還
“黃毛，我問你，如果有個人你讓你覺得很痛苦又沒辦法割舍該怎麽辦？”
“既然痛苦為什麽沒辦法割舍？”
“為什麽呢？大概是自己舍不得放，對方不願意放……”
“啊……那确實麻煩……”
“是啊，好麻煩，麻煩得恨不得從來不曾遇見……”
“那，就坦白吧！”
“坦白？”
“對！直接上去給對方一巴掌，讓他也痛苦一下，然後再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不再犯賤！”
“哈哈！這确實是個辦法~可是，如果就算是挨了巴掌還是不能讓自己輕松讓對方放手怎麽辦呢？”
“啊？！還有這樣的人嗎？挨巴掌都不放手！”
“有啊……還很多……”
方澤很難得地跟黃君聊了好久，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久違的輕松感。他慢慢想通了很多事，包括小白包括自己。
“對了，小白怎麽樣？”
“高美人可好了！方方，我辦事你放心！”
黃君的率直讓方澤很羨慕，他忍不住揉揉對方的一頭黃毛，順便捏捏他泛紅的臉，突然想到這個孩子也才十八歲，天天在自己跟前這麽晃蕩恐怕不合适。
“黃君，你不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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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方方，你不會是想趕我走吧！我不要我不要！哪有你這樣的！才利用完人家就丢掉！”
“喂，你小聲點，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問一句，這麽久了，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家裏的事兒不應該先報備一下嗎？”
“嗯~方方是要跟我回家見爸媽嗎？”
“咳咳，這事兒不急，先了解一下吧……”
“哦，也對哈！那個，方方，我家可能沒有你家那麽有錢，你會嫌棄我嗎？”
“……怎麽會？你想多了……”
“我就知道方方最好了！那個，我爸好像是當官兒的，我媽好像是開店的，我家就住在這裏，說起來離高美人的公寓不遠。”
聽到這話，方澤有點吃驚。高熙白的那棟公寓周圍住的可不是小人物，看來黃君他爸媽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那能方便透露一下你父母的名字嗎？”
“哪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方方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說，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爸叫黃尚，我媽叫柳白。”
“黃尚？！”方澤徹底被吓到了，他印象中A城的市長就是這個怪名，難道……
他趕緊打開電腦找到市長的照片，仔細一看，真的跟黃君有幾分相似。
“你看看，是他嗎？”
“嗯，沒錯，只是老頭子什麽時候臉小了這麽多？這圖肯定P過！”
方澤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是膽大，居然讓市長的獨身子去幹“偷人”的活兒。黃君的老爹不一般，老媽更是難得。
柳白，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個國內頂頂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她的私人訂制店接待的非富即貴，被黃君那麽輕飄飄的說出來也真是低調。
啊~~~~自己真是識人不清，這麽個大少爺竟然沒有看出來。
得，高熙白也是命好，遇見了這麽個大靠山。
“黃君，你也知道高美人家裏最近是住不了了，我家裏也有個麻煩的家夥，能不能讓我們暫時借住在你們家？放心，我們會保密也會付生活費的。”
“可以啊！我家還有幾個空的卧室，你們随時來就好了，我爸媽忙得很基本不在，你們随便住就好！”
黃君把胸口拍得響，甚至比方澤都高興。
開玩笑！怎麽會不高興！兩個大美人住家裏，每天看一眼，他都可以不用吃飯了！
就這樣，方澤果斷地靠上了市長家這棵大樹，高起湳和秦臻再厲害也不敢随便惹政府官員，他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把CZ的事兒和小白的事兒都好好規劃規劃。
這算盤大得太好，以至于秦臻和高起湳還沒來得及去查黃君的背景，就已經得到消息方澤和高熙白已經躲進了市長大人家裏。
“方澤！你狠！我不相信你能住一輩子！”
秦臻有些氣急敗壞，連看着對面那個負責搞定方澤卻無功而返的高起湳都有點抓狂！
此刻的高起湳雖說沒有秦臻那樣煩躁，可是看到偷拍的照片裏方澤跟那個黃毛勾肩搭背的親密樣子忍不住一股無名火直往上竄。
“如果是這樣，先把跟蹤的人撤了……”
高起湳捏捏鼻子，有點不經意地說。
秦臻乍一聽有點生氣，正要開口卻又似領悟到什麽，瞬間沉默下來。
“說起來，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想得太複雜了……”高起湳低着頭，喃喃說。“小白這幾年的脾氣我是不清楚，可是小澤我自信還是懂的，他或許在生意場上做事周全，可本質還是極其簡單的家夥。行為與思想從來都是等同的，至少在我面前是這樣。”
“熙白也是，愛恨分明的很，也難怪方澤一直袒護她。”
“所以說，是不是一開始我們的方式就錯了？”
秦臻沒有回答，他其實心裏早就動搖了，只是不願意承認。
見慣了爾虞我詐，恨透了虛與委蛇，卻不小心把這樣的別人變為了自己。
他默默地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卻不點燃，好像這樣的心緒之下必須配合這樣的形象，空洞的過場。
或許是同類，高起湳沒有再說什麽，自顧自想着心事。
确如黃君所言，市長家裏真是難得的世外桃源，方澤和高熙白每天像貴賓一樣被招待着，沒有人打擾也沒有事煩心，說起來也是逍遙。
然而，高熙白卻不像面上表現的那樣超脫，她像在東京一樣享受自己的人生卻又無法真的開懷。
秦臻再也沒有來煩過她，這是好事。
就連方澤也說，“即便今後多年也無法完全忘卻，至少可以靠時間消磨一點。”說道這時，她記得方澤微微顫抖地笑了笑，眼睛無意識飄去窗外。
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兩個月，秦臻沒有再在新聞上爆出更勁爆的消息，每次電視轉換到那個人也只是笑着把話題轉開，不回答也不否認。透過屏幕，高熙白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無奈，不過娛樂圈總是瞬息萬變，不會有人老拽着這事兒不放，健忘的人那麽多，那些所謂的揣測最終連茶前飯後的閑話中都不會再出現。
就在高熙白以為自己終于算是擺脫了一段過去時，該死的秦臻又陰差陽錯地卷進了她的生活。
最近，大概自己也知道玩耍了太久，黃君小朋友終于下決心暫時不纏着他們去學校上課，方澤也不知道被什麽事纏住了好幾晚都沒有回家。高熙白一個人閑得無聊，随意地溜達上街。她早就沒有了明星的打扮，從頭到腳都是舒适的家居，街上人頭攢動，很快就淹沒了她。
就這樣走走停停，無知無覺竟走到回憶的一角。
高熙白站在一處落地窗前，裏面是家格調不錯的西餐廳。屋裏的燈很溫暖，無聲地将兩個世界隔離。
突然之間有些向往，高熙白摸摸口袋，很不幸，分文沒有。她嘆了口氣，無奈地羨慕了一會兒裏面笑得甜美的女孩兒，轉頭準備離開。
誰知，竟遇到了那個人。
秦臻看樣子才下班，一身西裝筆挺，他搓着手有點無措，好像教室轉角不小心遇上心上人的毛頭小子。
“Hi~才下班？”
高熙白尴尬地打了個招呼。
“嗯，最近有點忙。”
不過兩個月沒有聯系，再見到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高熙白點點頭，一不小心對上對方的眸子，看到似乎又燃起了思念，趕緊尴尬地笑了笑，反轉方向離開。
沒走兩步，手就被拉住了。
秦臻冰也似的手掌倔強地握了她的，一時間怎麽也掙脫不開。
“熙白……你最近還好嗎？”
好啊！怎麽會不好！離開了你怎麽可能不好！
高熙白沒有回頭，腹诽的話卻一句一句急切地冒出來。
這樣久別重逢的暧昧讓人難堪，然而秦臻并不覺得。
“我該回去了，再晚阿澤該擔心了……”
好不容易抽出了手，高熙白強忍着沒有回頭，腳下再也不停。
“熙白！”突然高聲的呼喊吓得時間都靜止了，不過傻子秦臻根本不關心，他匆匆忙忙追上來從背後把高熙白抱住，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這段時間我想了好多，你說的話每一句每一個字時時刻刻都在我腦袋裏轉。你說我只是把你當寵物……說我根本沒有愛過你……說我再沒有資格同你在一起……這些話讓每一次回想都痛得讓我恨不得把心挖出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道歉，相信你也不願意再聽那三個無用的字。我承認，我就是那樣混蛋的男人，自私、虛僞、功利、不懂珍惜……過去是，現在是，以後或許變化也不大……可是，高熙白，聰明如你，不應該早就了解嗎？可你依然愛我……”
秦臻說到這裏嘴角揚起一抹驕傲的笑，這樣的話雖然可惡，卻也最真實。
“熙白，你愛我！即便是現在，你依然愛我！即便我是這樣混蛋的一個人，你依然愛我！從未改變，毋庸置疑！”
耳邊的話戳破了心事，讓擁抱的人屈辱又憤怒。
高熙白猛然回頭狠狠給了秦臻一巴掌，這是她最暢快的一次發洩，漲紅了臉，刺疼的手，無處不在喧嚣。
秦臻一時沒有防備，被沖力震得不自覺偏向一邊。然而，他卻在這時笑了，純粹的笑，仿佛解脫。
“哈哈哈！對了，這才是高熙白！愛我，恨我的高熙白！”
瘋了瘋了……
高熙白不知為何好似所有的防備瞬間崩塌，她顫抖着不敢看對方，低下頭時卻又被迫擡頭。
“高熙白，我愛你，你也愛我。所以還有什麽不甘心的不如今天一并償還了吧？你要我嘗盡心痛，我已經痛得破碎了。你要我抛棄所有，我明天就可以把公司的一切拱手相讓。你要我衆叛親離，那更簡單，我原本就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子，除了你誰又值得在乎？只有這條命我暫時還不能給你，我要留着它纏着你，然後跟着你一起輪回……”
兩個人頭頂着頭，眼裏看到的都是近在咫尺的瘋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