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效泰伯遺風

(更新時間:2006-7-19 10:46:00 本章字數:2537)

不知過了多久,直覺似乎經歷了很漫長的歲月,我才從昏昏沉沉之中悠悠醒來。

過去的一幕幕依然清晰地湧現在我的腦海裏,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還沒有死,明明知道我在萬彈的攢射聲中倒了下來,是萬萬沒有生理的了。我不後悔讓自己身受萬彈的攢射,生命在那一刻已經變得相對十分得渺小。既然伊人已逝,這世上還有什麽東西值得我留戀;既然必須作出生與死的抉擇,那還有什麽值得我猶豫的呢?生,只能拖累更多的人而已;死,是他們的解脫,也是自己的解脫,更重要的是能夠減輕人的傷亡,我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于是,我慷慨赴義,在百匪的攢射聲中倒下。當黑暗襲來,我失去知覺的那一瞬間,我知道我已經得到了解脫,便放心昏過去。

張開眼睛,入目的卻是古代裝飾的房子,一個貴婦人身穿一襲古裝,俯卧在床邊。我一時訝然,心緒還沒恢複正常,又被自身的狀況驚住了:我的這副身體那裏還是我原來的那具身體,分明是一個十一二歲少年的身體呀。

一時之間,思緒紛飛,我感到匪夷所思,于是百感叢生,獲得新生的驚訝占據了我的心頭,同時疑問叢生,種種可能的想法湧上我的心頭,通過一時的分析綜合,終于得出一個結論:我重生了!

看着這周圍的一切,,雖然還有疑問,心卻已經平靜下來了。這确實是古代的裝束,看樣子我來到了一個處在古代的地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異世界大陸,不知道語言能不能通用,也不知道我現在占據的這副身體是誰的,但我并不在意。既來之,則安之。

不過,在我的注視下,房內的幾幅字畫倒給了我答案,這幾幅字畫上的題字分明是唐宋時期的作品。我一時釋然。那貴婦人這時正好悠悠醒來,我看着她:一副絕美的臉蛋,雖然年紀已經是三四十歲,但風姿依在。她驚喜地看着我,突然抓住我的手,湊過臉來:“常任,你終於醒了,娘擔心死了。”

原來我叫常任,但考慮到我對異世的無知,我不得不裝成滿臉迷茫的樣子:“你是我娘?我怎麽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呀!”

貴婦人花容失色:“常任,這次你是傷了頭,以前的事一時記不起來就別多想了,以後慢慢來,總會有記起來的時候的。我叫你父皇過來看看你?”

我依舊迷茫:“父皇?”

貴婦人看見我這樣子不得不解釋一下:“你是大理的太子,你父皇是保定帝段正明,你有個叔父叫段正淳,是鎮南王,他有個兒子叫段譽,是你堂弟。”

我聞言大吃一驚:“什麽!”

貴婦人見了疑惑了:“怎麽了?”

我忙回過神來:“沒什麽。”心中卻一時思潮湧起:難道真有這樣的一個世界嗎?但我從天龍八部中并沒有看見段正明有兒女之類的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說,段正明夫婦是不育的嗎?不太可能吧。如若不是,那麽這對夫婦生的孩子是不是有先天性缺陷?這一點就從段譽跟王語焉的結合就可以看出大有可能,這樣近親結婚是很容易得出這樣的結果的。趁着皇後離去的時間,我開始思索着未來的事情。我的性情依然沒有改變,所以我并不想太多地幹預歷史的發展,本來人類前行的歷史是要經歷戰争的洗滌,萬物的進化是要經過競争來實現的,過分的依靠絕對是個問題。人類的進化不是個人的進化,而是全人類的進化。如果沒有足夠量的積累是不可能達到質的變化的。所以,為了給人類的進化打好穩定的基礎,我盡量對當世不産生太大的影響。但是,為了自身的上進,我又要學會當世的高超本領,以防局勢向極端惡劣的方向發展。當然,目前最為要緊的是要學會武功。大理段家武學在中原武林中本來就占有一席地位,而一陽指更是武林上有數的武林絕學之一,更別提傳說中的六脈神劍更是武林瑰寶。但是,在我的眼裏,也就這兩門功夫好點,其他的就名不見經傳了。可是,學這兩門功夫,沒有深厚的內力是不行的,尤其是六脈神劍更需要深厚的內力。而段家的內功也不見得怎樣,我的選擇是無量山中的北冥神功。另外,段家的輕功也好像不怎麽樣,這逃起來未免是個麻煩的事,而淩波微步又剛好解決這方面的問題。練北冥神功是要從沒有外家的真氣練起的,如果先學段家的內功,以後又要散功,明顯是不可行的。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到無量山中拿到秘笈。可是,現在我這麽小,不方便單獨出外,看來又要想辦法逃出去了。最近的安排是搞清楚到無量山的路徑和準備。就這樣,一個逃家大計就這樣産生了。

當我想到這,段正明已經來了:“常任,你終於醒了!讓我看看!”說着,把手探過來,把起我的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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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段正明露出微笑來:“還好,一切正常。再休息一兩日就可以了。”

皇後也露出微笑:“還好,沒事就好。”

以後這兩個多月,憑着我過目不忘的新本領,我就在皇宮的藏書閣大補武功方面的知識,不懂的就問段正明,一時下來,全身的筋脈和穴道也摸清楚了。一些武功理論也搞清楚了。另一方面,我又準備出逃的準備。

期間,段譽經常進到皇宮來找我聊,他這年十一歲,比我小一歲。不過,以我将近30歲的心境,是不會跟他聊的,整天就埋在武學之中,也就懶得理他了。氣得他在我的爹娘面前說我的不是,我也置之不理,爹娘也沒什麽辦法,每次都勸慰他兩句,他見我不理他,以後就不常來了,我也暗自慶幸耳目清靜。

爹娘看見我終日致力于武學,娘慶幸說:“看常任多用心,日後定是一個高手。”

爹卻搖搖頭:“整日致力于武學,好是好,但是只注重于武功而忽略別的方面,終是不妥;練武最多只不過是萬人敵,醉心于武學,癡心于武學,不過是一介武夫,說的不好聽些只是一個武癡,淪為武的奴隸;常任你以後可是要做皇帝的,應該對治國這方面多專注些,方不失爹娘對你的厚望。”

我搖了搖頭:“我聞之昔泰伯之鳳,季孫效仿之,為天下稱道;今弟譽潛心于儒學佛學,當懷仁慈之心,日後定通曉強國治世之道;所謂盡其才學,吾當效仿泰伯,讓帝位于弟;吾當仗五尺之劍,行走于江湖,行仗義之事,快意恩仇,豈不快哉!”

爹娘大訝,良久才嘆道:“泰伯遺風今安在?歷覽前賢國與家,為争權財,不惜親人相殘,今我段正明有此子,當可慰藉平生了。”

不日後,我見準備充足,便留下書信于一處令人不注意之處,午飯過後,便由皇城一小洞逃出城外,日夜兼程,走了兩天,終于順利到達無量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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