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主動
“嗚~”小白澤痛得小小嗚咽一聲。
“哼,”銅錢卻一點也不同情他,拎起他的尾巴,惡狠狠地說道:“要是再敢在我面前秒變,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剃光用來做枕頭。”
“......”某人很憋屈,那還不是因為她的手到處惹火,他忍不住。
再說,他們多久沒解決問題過了?有考慮過發情期的獸麽?
又是一夜笙歌,天沒亮,劉坤頭暈呼呼的走出了私人會所,一米九的個頭因他垂頭垂腦的,顯得異常沒型。
昨晚來得遲,懶得把車開地下車庫,他順便把車停在了會所大門拐角的大街邊。
街上還沒有什麽人,遠遠地,一名清潔工在慢悠悠地掃着大街。
沙沙沙的,使得清晨的大街顯得更加的寂靜。劉坤卻毫無所覺,只想着能快點回家去睡上一覺。
“媽的,就知道給老子灌酒。”便是過了幾個鐘,這酒勁還未消,劉坤晃了晃頭,手不大靈活地往口袋裏掏車鑰匙。
好不容易翻出來,冷不丁地,迎面撲來一個人,把他手裏的鑰匙撞到了地上。
“劉坤,嗚嗚,我終于等到你出來了,嗚嗚,你手機怎麽關機了?”女人摟着他的腰,使勁地在他懷裏飙眼淚。
“桔子?”劉坤是喝多了,但還未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愣愣地瞧着懷裏柔柔弱弱哭得令人心疼的小東西,雙手竟一時不知放哪裏好。
在印象中,唐桔與他最親近的時候最多就是輕輕捶他兩拳,哪裏會主動抱他。
“我手機沒電了,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劉坤被她哭得腦仁越來越清醒,“你別哭啊,是誰欺負你了?姓傾那家夥?”鳳巒告訴他唐桔與傾易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很相信,後來忍不住私下又找人去查了查,事實确如此,他只能暗自傷神一翻。
這不,才找了點熱鬧湊湊,唐桔卻跑來跟他哭。他瞬間看到了希望,難道他的機會來了?
“我找了你一晚上,找到最後才猜你應該來這裏了。”唐桔抹了抹眼淚,加之身材嬌小,确有種楚楚可憐的樣子,“自從我跟游家離婚後,外面對我的評價都不好,我那些朋友大多都躲着我,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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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家嫌棄你了?”即便唐桔是找他有事,劉坤還是在心裏冒開了花,“桔子你要知道,誰躲着你,我都不會躲着你的。”
“謝謝你,劉坤,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唐桔離開劉坤的懷抱,這才用手撸起了另一手的衣袖。
撸的過程她還龇牙咧嘴,滿臉痛楚,嘶嘶的倒抽聲聽在劉坤耳裏,比有人打了他還難受。
“桔子,這,這誰弄的,告訴我。”他憤怒地抓起她那條本應修長白晳的手臂,此時青一塊紫一塊呈現在他的眼前。
“嗚,”唐桔又抽咽起來,縮回那只瘀恨累累的手,再微微掀開被裙子那高高的衣領特意擋住的脖子,只見纖細的脖子上青瘀要淡得多,就像那種隐晦的種草莓。
“還能有誰,就游澤啊,他懷恨我給他戴了綠帽,不是處處讓我難堪嗎?我氣不過就去找他理論,結果,結果......”
未完的話不言而喻,特別是劉坤這種什麽娛樂場所都混的男人,他當即爆|粗,“那個畜生,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糟蹋完一個又一個。”
“嗚嗚,我不敢跟任何人說,因為我說什麽都沒有人信的,只會說我下賤。便是有人信,也鬥不過游家,嗚嗚,昨天我就不該去找他的。我讓他別這樣,他說都是我自找的,還說,他有的是法子弄我和傾易。”
“嗚嗚,傾易,傾易他,我,我不敢告訴他,我怕,我好怕!”說着說着,她又撲到了劉坤懷裏。
天色越來越亮,偶爾一兩行人經過,都會向他們投來怪異的眼神。
此時的劉坤哪裏顧得及這些,他心中一團火正冒得熱辣辣,“哼,他真以為他游家獨大,我劉家也不是好惹的,我們三家加起來,還鬥不過他一個游澤?笑話。桔子,別怕,有我在呢,我不會再讓他欺負你的。”
得了劉坤保證,唐桔這才吸吸鼻子,收了眼淚,見街上時不時有人望過來,她推推劉坤,“街上人多呢,看着不好。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
說完還用手輕輕撫了撫劉坤的胸膛。
劉坤心都跟着顫了顫,拉她的手急着要上車,“走,去我另一個別墅坐坐。”
“cao,鑰匙呢。”車門沒開,劉坤開始手忙腳亂的找車鑰匙。
“車鑰匙掉地上了。”半晌,還是唐桔把那被撞地上晾了很久的車鑰匙撿了起來。
游澤慢慢睜開眼,映入眼裏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熟睡中的銅錢相貌更顯小,像個可愛的孩子。
他不敢動,他滿足地又将頭埋到她懷裏。雖然昨天被老實揍了一頓,可昨晚他依然憑着小白澤占到了床位。
剛開始的時候,他對她并沒有過多的感覺,單純認為他們有了那層關系,就該在一起。
慢慢的,他發現有個家,家裏有個女人讓他期盼着回家,這是個很美好的事情。唯一讓他遺憾的是,這個女人心裏裝着的是那個在背後傷害過、丢棄過她的男人,而她居然還一直內疚,是她令那家人蒙羞了。
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嫉妒了,嫉妒那個男人,同時也厭惡那人那般的對她。但那都不影響他想跟她在一起,即便她時刻都想要逃離他的身邊,離開這個家。
他還知道她不開心,每天都不開心。他猜,她不開心的源頭是那個抛棄了她的前夫吧,她的前夫那時正跟他的前妻打得火熱。
很混亂的關系,并不。她只要知道她是他游澤的女人便好。
有天,她懷孕了,他跌入了幸福的天堂。他們過了一段他認為那是他此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這是開始,結局卻很慘。
到現在,游澤都不大想去回想,那時候的他到底有多怕,怕再也看不到她。
他把爪子摟緊,頭越埋越深。
那時的她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已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可那兩道淚印還是那麽生動地擺在他的面前,雙手緊緊揪住隆起的肚子。
他抹了抹她臉上那淚跡,嗓子幹啞,“你起來罵我可好?我知道你心裏怨恨我。”他怎麽就那麽混賬,放她一人在家,電話又不聽,喝酒還喝得忘了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下他怎麽知道自己是妖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