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同行

“小桔,我一位在景陽山莊住的朋友說今天見到你了,我挺驚訝的,就跑過來瞧瞧。我在D區1-13棟樓下,你在嗎?你是不是被游澤關在裏面了?可朋友說他看見你的時候你是一個人開着車的,你是不是不想見我?我哪裏惹你不開心了?”

電話接起,傾易便一籮筐的話倒了出來,多得唐桔眉心直皺,一時不知該回哪句好,還是該回想一下她開車的時候有沒有搖下車窗。

“你下來見見我可好?”他又說,關切之意溢滿話筒,“還是他又威脅你什麽了?告訴我。”

“你等等,我馬上下來。”

破開三樓陣法的時候,銅錢怔了片刻,陣法上若有若無的氣息似曾在哪感受過。

不等她想明白,小龍貓咕嚕一聲跳出了一米遠。

“速度。”搞定了幾名看守,武玄推了推還在發愣的她,“想什麽?這陣有問題嗎?還是破了他們立馬就能感應到。”

“嗯,會有感應。可是唐桔并沒回來。”銅錢不大确定的說:“布陣的另有其人。”

這個陣只要布下,不是特定的人和物,都進不去這個門。那晚上的螣蛇還是從後頭廁所沒關嚴的窗溜進來,還虧得它能控制身型。

所以他們以為布了這個陣,游澤身邊的人如何也找不來此處。

“他們現在能試探出你的實力嗎?”既然能感應到有人破了陣,武玄多想了一層。

“應該會高估我的實力。”銅錢弱弱地說,因為這種陣師父也沒教過她,她會破開還是因為小龍貓在門上轉了兩圈,她才看懂。

“咳咳~”游澤不合時宜地咳了起來,整個身子往牆上靠,盡量讓自己別那麽狼狽。

“......”銅錢不情願地看向游澤,明知他的情況,卻不大想上前。

“活該。”半晌,她才很輕很輕的罵了他一句。讓他喜歡把人關禁在安鹿小鎮,現在被別人禁锢了吧,真活該!

他一只手被固定是因為怕他突然幻化成本體縮小逃跑,上面也加锢了陣法。見銅錢進來,小龍貓很有眼色地跳上了游澤那只定在牆上的手,蹦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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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從血池中走出,游澤重重地靠在了銅錢身上。

銅錢皺眉嫌棄道:“惡心死了。”此刻她的身上全粘染上游澤身上的血水,腥臭味堵滿鼻子,呼吸都能造成困難。

說雖是這麽說,但她還是沒有将他推開,扶住他跟着武玄走到他們先前進來的那個窗口。

“咝!”剛想幫他把繩子套好,游澤卻突然湊過來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她痛得頂不住,擡手就要推開,他已經咬破了她的皮膚,并用力地吸了一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通紅的眼睛漸漸清明,他扯了扯唇角,“我就吸口血,帶你飛。”

銅錢手捂住脖子,想罵人。下一刻,她跟前的游澤變成了渾身雪白的白澤,眨眼間便馱着她飛出了窗外。

“會飛了不起嗎?我也會。”武玄撇撇嘴,拉着繩子從窗口跳了下去。

留下小龍貓在窗臺邊吱吱兩聲:我不會飛,沒人帶腫麽破?

糾結半晌,只得一爪子搭到了繩子上。

“傾易,你老實交待,你那位朋友叫什麽名字?”纏綿一會,唐桔額心突突地跳,似預感到什麽不好的事,她柔情的面孔不再,冷冷瞪着傾易、

“就是,就是。”他能直接說是銅錢嗎?傾易還一下沒理解唐桔為什麽突然變臉。

“算了,我還有急事,晚點再聯系你。”說着,唐桔跳下了傾易的車,往別墅方向跑。

“小桔?”傾易也迅速下車追上她,将她摟在懷裏,“告訴我,是不是劉坤在裏面等着你?”如果開始還懷疑銅錢在挑釁他和唐桔的關系,當看到唐桔從別墅中走出來,他不得不接受現實,“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看一個喜歡一個。

“先放開我,我還有事,晚點再跟你解釋。”唐桔的邊氣很大,稍一推,傾易被推倒在地。

傾易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着唐桔的背影。

“小桔,你忘了你說過只喜歡我的?”他還不死心。

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唐桔額心像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黑黑的一條,在她額心蔓延。她突然很想暴打一頓這個不識趣甚至壞她好事的男人。

不,不能,他是傾易。

她捏了捏拳頭,告訴自己,不可以。

她風一般離開了傾易的視線,她必須要回別墅,那個陣被人打開了。

游澤已經睡了一天一夜。自回來後,他便昏迷過去,龔醫生來診過,并沒發現不妥,只問他的手為什麽有骨折現象。

銅錢只好說他自己開車不小心撞傷,回來後昏睡不醒。

龔醫生還多嘴了一句,“我瞧游小先生對銅小姐挺有愛的,怎麽就說離婚就離婚,然後還跟唐小姐複婚。你們是不是在鬧矛盾?”游太太變成了銅小姐,龔醫生叫得有點別扭。

人還在銅錢這邊,說他們分了,龔醫生是不信的。

“從哪看出他對我有愛了?”

“啊,他上次見我還不停地跟我打聽怎麽才能讓女人更容易懷孕。然後他說他想跟銅小姐盡快有個小寶寶。”

“......”是誰說沒有強大的力量不能要孩子的?難道他早就在歪歪這事了?

夠可惡的。

其實游澤還真就是想想,可以先探聽探聽,等機會來了可以落實嘛!

龔醫生走的時候還滿有深意的看着銅錢,“啊,我等着下次來再叫回你游太太。”

銅錢忍住了想脫口而出的滾字。

銅錢在游澤床前守了一天,還不知不覺在床沿趴着睡了過去。

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脖子正被一只好看的大手掐住,掐得她猛地彈了起來。

“呃!”那手勁越來越大,她感覺到了難受。

咻咻幾下,一堆撲克牌從她手中飛出,全紮到了她對面的人身上。

撲克牌似乎對他沒用,應該說銅錢根本就使不上力。

沒有辦法,她一腳踹到他身上,他反應奇快,一手揪住她的腿,跨到了他腰上。

他的眼睛紅絲密布,在碰觸到她大腿的時候,神色異常痛苦。

可他的手還是不願松開。

銅錢憋得眼看要休克,見他露出痛苦的神色,腦筋突然一轉,另一條腿也順勢跨到了他身上。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也跟着往回彎曲,力氣漸弱,他的痛色更烈。

趁着他與另一股力量抗争的時候,銅錢就住他的手撲向他的臉。

學着他從前,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他微怔,但還擊得很快,似乎吻住她再不願放開。

那掐住她脖子的手倒是慢慢改為托住她的頭。

仿佛好久好久,他嘶啞着聲音道:“給我一口血。”他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只是提前跟她打個招呼,牙齒便咬上了她的櫻唇,邊咬邊吻。

待得他的眸色清明,銅錢擡手,啪一聲,比剛才吻他時還要狠,一巴掌打到了他臉上。

游澤一臉懵地看着她,不懂親得好好的,她為什麽要打他。

“是你先主動的。”他說。

他很委屈。

他主動,她也打。她送上來,被打的也是他。暴力也是種病,要不要帶她去治治。

“打你是因為你要掐死我!”銅錢覺得就是磨碎了一口銀牙也不能表達她此時的憤怒。

“很明顯,我的意念被人控制了。”游澤很無辜地說,雙手不忘在她身上索要溫暖。這是有多久沒有享受過她主動的滋味了,使得他心癢難耐。

得出這個結論還是因為回來的時候,他就差點想一口咬死她,卻因為她的血帶有他的味道,令他咬下後冷不丁的就清醒過來。

那背後的人知道他逃了,便想着控制他的意念去殺他身邊的她。

或者說他身邊的所有人。

想毀了他?

“那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她掙開他下了地,摸着脖子到浴室找鏡子。

下手還不是一般的狠,起碼一個星期她都得穿着高領衣服,免得其他人見到會多想。

“我看看。”游澤又哪裏會看不到她脖子上的傷,只是不大敢面對,自己居然能如此傷害她。

如果,如果他沒清醒過來,又或者他的力量強大。

他不敢想!

她本來白晳細膩的脖頸上不但有掐痕,還有咬過的傷痕。再對上她紅腫的嘴唇,他的心揪了揪,強勢地抱起她回了床上。

“坐着,我給你療傷。”

“還用你的血,算了吧。”她拍開他柔柔輕撫的手,用厭惡的口吻說,“誰知道你的血有沒有毒,別瞎搞,省得我也被控制了。”

“我用法力。”他很快又把手放到她的脖子上,眯起了眼。

半刻鐘後。

看着又躺屍的游澤,銅錢想罵髒話。

“你真是我見過最沒用的神獸。”

呃,她見過的知道的神獸沒兩個吧。

給他身上搭了條被子,她無奈地撐着下巴坐在床邊。想到破開的陣法,以及游澤的失常,她想不出唐桔還能跟誰合作。

而那個誰很可能還跟她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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