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原來他也在乎形象
山前茶莊頂樓貴賓室,裏面傳來不間斷的沉悶聲響還有悶哼聲。
端莊站在門前的四個服務員,面面相觑下,好奇裏面發生的事情,可誰也不敢推門去看。
“姓莫的。你來真的?”
被莫諱深一拳掀倒在沙發上薛辰睿啐了口血水,雙手撐着沙發起身,陰沉的鳳眸中隐隐有着火焰在跳動。
“不跟你來真的,我把你叫到這裏來做什麽!廢話少說,不想讓我把你打成殘廢,就把你的看家本領都拿出來!”
語落,莫諱深的拳頭劃破空氣。帶着淩厲之氣,向他腦門奔去。
薛辰睿怒罵一聲莫諱深你大爺。身子快速向一邊躲去。
“這可是你說的,看誰先揍殘了誰!”
連受莫諱深兩拳的薛辰睿心裏怒火暴漲,跟莫諱深實打實的打了起來。
一場酣暢淋漓過後,兩人 各自占據沙發一角,薛辰睿仰着頭,不停地用抽紙擦着鼻血,含糊不清的問道:“我跟你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打過了?”
“八年還是九年,不太記得了。”
莫諱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右臉頰腫起,額上被煙灰缸砸出個冒着點點血絲的大包,頭上劇烈運動過後額汗水沿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向下滴着,衣服淩亂不堪,有些空洞的桃花眼緊盯着房頂。
“不誠實,九年了,這個數字你應該記得的。”
薛辰睿用抽紙堵住鼻孔,身子微微擡起看了眼莫諱深。“越是這樣敷衍,越說明你忘不了從前的事。心情這麽不不好,不會是去見了夏家的那個從畫裏走出來的神仙妹妹吧。”
“薛辰睿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
“行了,不說這些刺激你了,這裏有沒有浴室,幫我準備身衣服。我要洗個澡。”
“沒有,要洗回家洗。”
莫諱深始終保持原先的姿勢未動,犯了煙瘾,他在身上摸了幾下,才發現口袋中的煙在剛才打架的過程中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薛辰睿看了看身上帶血的衣服,擡腳踢了踢莫諱深,“別那麽小氣吧啦的,找身衣服給我。”
“去問外面的服務員要。”莫諱深閉着眼睛按壓着眉心,緩解煙瘾帶來的撓心撓肺的感覺。
腳步聲靠近門口,莫諱深忽然調轉個頭,看向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的薛辰睿,“別再去糾纏她了,倘若重蹈覆轍。這輩子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對她這麽沒信心?”薛辰睿嘲弄的笑中帶着一絲與他自身形象一點兒都不相符的猥瑣,“看在我們一起活泥巴長大的份上,我傳授下混跡女人堆的卻不了解女人的莫大少點兒泡女人的絕招,倘若征服不了她的心,就征服她的身。我覺得以莫大少的體格這一點應該比較好做到。”
“你可以滾了。”
“你真以為我閑得慌,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薛辰睿面上閃過不滿,“我覺得安眠還挺不錯的, 就是那個二婚的身份讓我覺得有點兒膈應的慌,還有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沒想到你還挺重口味的,連人妻你都搞?還是說你有某方面的偏好?”
“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別人的薛少還能覺得二婚的身份膈應的慌,真不容易。”莫諱深重重哼了聲,“爺爺都認下的曾孫,你覺得有假?”
“誰知道是不是你使的手段,別人不知道你莫少的能耐,我還不知道嗎?”
薛辰睿嘟囔完扯開門離開房間。
莫諱深深面色複雜,深吸口氣看着白的刺眼的房頂,能耐大又能怎樣,有些事情他還是無法掌控。
墨色漸染天空,華燈亮起,洛陽敲門催促安靜怡回去。
清雅居,默然在醫院瘋玩了一天,累壞了在車上就已經睡着,安靜怡抱着他進門。房間的燈未亮,安靜怡以為沒人,在她快要開燈的時候無意中瞥見沙發上忽明忽暗的火星,吓得她一把拍開燈。
“誰在那裏?”
待看清是莫諱深時,安靜怡松了口氣,睨了他一眼奔向房間,小家夥太重,壓得她胳膊發酸,她的快些把他放在床上。
“等下過來幫我處理下傷口。”
安靜怡回頭想問,莫大少你又傷哪兒了,瞥見他臉上還有脖子上的傷時,安靜怡腳步頓了下。
“你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兒把莫老爺氣成這樣,把用在屁股上的家法,差了準頭,連累你的臉跟脖子遭殃?”
莫諱深沒理會她的冷嘲,低聲催促了聲快點。
“你回來的時候不會去醫院看一下。”
他身上出血的地方血已經凝住,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前傷的。
想着他是因為她的拜托才去君悅酒店的,搞成這樣,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不自覺放柔手上的動作。
“這幅模樣去醫院,被記者撞見了怎麽辦?我可不想頂着這樣一張臉出現在各大報紙的頭條上。”
她處理的仔細卻纾解不了傷口上火辣辣的疼痛,莫諱深雖有些疲憊,整個人卻異常清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臉蛋。
察覺他的目光,安靜怡用力按了下他手上足足有五厘米長橫過他整個手面的傷口,莫諱深輕抽了口氣,挫了下鋼牙。
莫諱深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安靜怡根本就沒有把他要吃人的表情放在心上,拿着他的手左右斷想下,目光在他其他傷口上瞅了瞅。
“着應該不是時令藤條打的,你今天跟人打架了?夏亦宣?”
潛意識不想要安靜怡知道跟他打架的是薛辰睿,他受的傷比他重,随口應了聲。反正也不算完全是說謊,畢竟夏亦宣的确打了他一拳。來序住圾。
“夏亦晴知書達理,長得又漂亮,你這個花花大少則怎麽不動心呢?”
安靜怡有些不解的嘟囔聲。
“那又怎樣,沒有眼緣,擦不出火花。”莫諱深擡起她剛剛消完毒包紮上的手端詳下,“有沒有想過回醫院去上班?”
“據我實習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六年了,很多專業上的知識,我都還給了老師,再回到醫院上班指不定鬧出幾條人命。”
安靜怡調侃聲,她本來對學醫不感興趣,父親執意讓她選擇外科,她選修了精神科。畢業以後,她奔向去精神科工作,父親精神科每天要面對的着情況不同精神病患者,怕他們傷害到她,直接跟她實習醫院的院長打了招呼,絕了她的念頭。
或許是醫院院長特殊照顧,她這個實習醫生的日子過的清閑到無聊,日子再繼續那樣過下去,她指不定會抓狂。
“不想回醫院 ,是舍不得我,想陪在我的身邊?”
莫諱深聲音輕柔,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跟他說話,他更貧,安靜怡幹脆閉嘴。
“你什麽時候麗水鎮。”
“明天或者後天。”
現在叔叔的病情已經穩定,悉心照料要不到一個星期就能出院。莫老爺子那邊的事情不能耽擱了。
“後天吧,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你直接過去就行。路上注意安全。”傷口處理完,莫諱深拉了身上的浴袍起身上樓。
“夏小姐她情緒好了嗎?”
安靜怡收好醫藥箱,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好像很關心她。”安靜怡剛想張口,莫諱深再次急忙出聲,“一定是你怕她會把我搶走才這樣對不對?”
安靜怡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捂着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起身。不管她是不是母親的女兒,她都分外想知道夏亦晴此時的狀态是是壞。
她回了房間,客廳中只剩下他,莫諱深撚滅不知道抽的是第幾根煙,進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安靜怡準備好早餐,看着洛城早間新聞,據可靠消息,廖楓跟跟江雲汐已于下午離婚。
屏幕上有記者跟拍兩人去民政局的臉部特寫,江雲汐身穿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帶着墨鏡,憔悴的跟在廖楓身後。
想着那天江雲汐在明煌說的那些話,安靜怡就覺得廖楓這個婚離的太過容易,連一點兒阻撓都沒有。
“安氏被查,廖楓理應應該被抓進去,怎呢還跟個沒事人這樣,還有閑工夫去離婚?”
安靜怡對法律一知半解詢問下樓的莫諱深。
“本事挺大,認識上頭兩個人,取保候審。”
“先在跟江雲汐離婚,不會是想轉移財産吧。”
對于廖楓,安靜怡早已經失去了信任,她到現在還不相信他會心心念念她那麽多年。
“你以為他還有幾個財産?”莫諱深在餐桌前優雅的吃着早餐,“廖楓跟江雲汐離婚肯定是受不了帽子被染, 這是男人的大忌。”
安靜怡知道這男人又在拐了彎的給她洗腦,撇了撇嘴,摘掉圍裙,過去吃飯。
還沒端起牛奶手機響起,是陳阿姨打過來的,說是有個女人帶了一幫兇神惡煞的男人砸了病房,洛陽過去欄,被狠狠教訓了一頓,雖然洛陽的伸手不賴,雙手難敵四手,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聞言,安靜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江雲汐,瞬間胃口全無,真TMD邪了門了,她的臉上難道寫着的,我是軟柿子的,你們快過來捏捏的字眼嗎?
抓起旁邊的外套,叮囑莫諱深送默然去上學,匆匆敢去醫院。
臉上挂彩,莫諱深覺得沒臉見人,加上還有默然這個要上學的孩子,時間尚早,他也只能等等。
市中心醫院,安靜怡小跑着來到病房,詢問阿姨跟叔叔有沒有傷到。
“我們還好,多虧了洛陽。那個帶頭的女人我認識,是安氏廖總的妻子。靜怡告訴阿姨,你怎麽惹上了她。
“他們就是當年多了我家産的人。”
之前她只告訴阿姨她家裏的遭遇,從沒有具體到哪一個人,現在安靜怡一說出來阿姨明顯一愣。
她應該是做夢都沒想到身上絲毫沒有嬌貴之色的安靜怡是洛城原先屈指一數的豪門世家小姐。
“阿姨你照看好叔叔,我有事出去一趟。”
洛陽都是些皮外傷,已經包紮好,在病房一動不動的坐着。
安靜怡忍者怒氣給江雲汐打了個電話。
“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安靜怡開門見山。
“跟我說什麽讓我以後不騷擾了跟你一塊來洛城的兩個老人。我說安靜怡你是精還是傻啊,就算是要認個幹爹幹媽你也得 找個有錢的人吧。這樣窮的掉渣的老人,你也能把他們照顧的妥妥當當的。沒想到堂堂的安家大小姐,也有愛心泛濫的時候。”
江雲汐不樂意安靜怡高高在上的态度,開口嗆着安靜怡。
“我不但有愛心泛濫的時候還有硬的起心腸殺人的時候,你想不想試一試?半個小時,在市中心醫院旁邊的咖啡廳裏我要見到你。”
安靜怡眼神如淬了毒一般一瞬不瞬的盯着不牆壁的某處,醫院消毒水的氣息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經,心底的烈火要将她整個人焚燒起來,憑什麽五年多起前你們那樣狠心的對我,現在又來我的面前耀武揚威!
江雲汐欺人太甚不好,今天我不讓你嘗盡苦頭,我安靜怡跟你姓!
咖啡廳舒緩的音樂聲流淌,安靜怡攪着面前的咖啡,目光投向窗外時,一輛紅色的奧迪出現在視線中。
掃了眼腕表,剛好半個小時零五分鐘,安靜怡輕哼聲。
她敢肯定江雲汐早就來了,只是好面子的她肯定得擺擺自身的大牌架子,在外面磨蹭一段時間再進來。
“服務員幫我續杯咖啡,熱一點的。”
安靜怡把杯子向服務言面前推了推。
當江雲汐找到她,在她面前坐定後服務員剛剛幫安靜怡添好續杯離開。
“說吧,約我出來除了給安家二老讨個公道外,是不是想問問我關于跟廖楓離婚的事兒?我就實話告訴你了,我跟他離了。他閑雜是自由身,你是不是想馬上貼過去?啊……”
江雲汐尖叫過後,慌忙拿着紙巾擦着連上滾湯的咖啡,口中罵罵咧咧着。
安靜怡冷着臉坐回原處,“江雲汐面子是人給的,你再這樣口無遮攔恐怕就不是一杯咖啡的事兒了。”
“那我就看看你安靜怡除了潑咖啡還有什麽本事!”
頭發連上還濕答答,棕色液體不斷低落的江雲汐憤怒無可複加,拍着桌子站起身,直接拿過經過身旁服務員托盤裏的咖啡對着安靜怡潑了過去。
洞悉她的意圖,安靜怡身子一偏躲過,掏出包中的防狼噴霧對着她一陣猛噴,江雲汐猝不及防被噴着正着,嗆人的辣椒水讓她鼻涕眼淚橫流,口中的叫罵聲更甚。
“勾引我丈夫,還得我離婚,現在還這樣來害我,現在的世道怎麽了,三兒都能這麽猖狂了嗎?”
江雲汐身上的怒氣消失,化身受了極大委屈的弱勢女,咖啡廳的客人聽到動靜紛紛向兩人看來,投向安靜怡的目光除了的鄙夷不屑還有憤怒。
“廖太太,我約你到這裏見面不過是因為你砸了我哥哥的店,鬧了我家人的病房。我之前就跟你保證過,不會把你跟人在聖女果大棚裏跟人偷情的事情說出去,至于你的事情怎麽傳出去的,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不管我的事。你怎麽還這麽為難我?我是要結婚的人,你這麽血口噴人,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請你以後……”
安靜怡說到這裏,拿過放在桌上的抽紙,按壓下眼角。
不就是演戲裝可憐博同情嘛!天天跟在一個骨灰級的演員身邊,就算是不會演也會被熏陶的七七八八。
安靜怡的話如一記重磅炸彈讓安靜的咖啡館熱鬧起來,已經有人認出江雲汐,拿出手機拍着分享微博,微信,朋友圈,順帶把 剛才看安靜怡的目光轉移到江雲汐的身上。
“賤人,我讓你胡說八道!我……”
驕傲的孔雀被人這般在大庭廣衆下肆意侮辱,心裏恥辱感跟憤怒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到的,她兩步繞過桌子來到安靜怡面前,揚起巴掌對着安靜怡揮了過去。
安靜怡扣着她的手腕,擡腳踢在她肚子上,這一腳力道很重,仿若要把她心裏的怒氣全部給發洩出來。
江雲汐本身就被氣的渾身打哆嗦,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力道,身子快速向後退了去撞在身後的桌子上,發出聲沉悶聲響,她面色痛苦,慌忙捂住腰部。
“上次你沒死成,總有人會要了你的命!”
“廖太太的心眼可真小,不就是我無意中拍了幾張照片嗎?我還給你不就得了,至于買兇殺我嗎?還一次不行來兩次!”
安靜怡手插進包裏拿出幾張照片,砸在臉上痛苦還沒消失的江雲汐臉上。
照片輕,沿着肩膀和身前飄落在桌上,還有地上。
照片拍的很清晰,背景是聖女果密密實實盤繞的藤蔓,一男一女裸露着肩膀藏身在後,他們的身子被遮擋大半,仔細辨認還是能認出那個女的就是江雲汐的,從這幾張照片跟他們臉上的神情來看,此時正在進行着某項運動。
這照片是莫諱深發她郵箱的,自從江雲汐找人砸了哥哥的店,她就一直放在包裏,想尋求個合适的機會爆出去。
現在機會來了,她當然不會手軟。
當今社會最不缺的就是熱衷八卦的無聊分子,看到這麽勁爆的東西,他們除了自己知道外,最喜歡的就是用手裏的工具記錄下來,進行分享。
有大膽的直接離開座位過來,看清照片的江雲汐臉色一百慌忙去撿照片。
報道上說廖楓跟她離婚,實際上是廖楓死逮着着她從出軌,認定她為過錯方,打算讓她淨身出戶,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證據,她就一直遲遲沒有簽下離婚協議。
這樣的大尺度照片一出她在堅持了五年的婚姻中撈不到任何好處。
“你真夠卑鄙的!為了算計我,竟然不惜去弄合成照片。”
“是不是合成技術一驗就知道。廖太太該還給你的東西我已經還回去,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為難我的家人。”
安靜怡用手梳理下頭發,微微調轉身子拿過身後椅子上的外套,清脆帶着絲冷意的聲音分外好聽,動作極盡優雅。與狼狽站在桌前,手裏死死捏着照片的江雲汐形成鮮明對比。
印象中,就算是安靜怡穿着名牌,在她江雲汐眼裏她也是一個包子臉,凡是不如她的醜小鴨。她容忍不了這樣的位置轉變,加上剛才滔天的怒氣,她拿起桌上的的咖啡杯對着安靜怡後腦勺砸去。
沒料到江雲汐會在大庭廣衆下逞兇,待安靜怡察覺時已經躲閃不及,她閉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來臨。
忽然身子被擁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瓷杯掉落在地上碎裂成瓣。
聞到熟悉的氣息,安靜怡睜開眼睛,眼前莫諱深帶着黑超,仍是遮擋不住他臉上的傷和寒氣。
剛剛幫她擋住杯子的胳膊收回垂在身側,收緊鐵拳,發出不甚真切的咯咯聲響,深沉的目光掃向比他晚一步進入咖啡廳的廖楓。
“廖總我記得警告你,這樣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現在你太太故意傷人,你覺得怎樣處理好呢?”
清冷的聲音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廖楓眯着眼睛看向江雲汐,江雲汐慌忙将照片藏到身後。
“是她先來招惹我的,不信你問問他們。”
江雲汐指着對面正看熱鬧的人,剛剛還一臉興味十足的人看了下杵在不遠處兩個身形高大,身上都帶着一股凜冽氣息的男人慌忙低下頭。
望眼看去,寂靜的咖啡廳中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事情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
“你們……”
江雲汐的手指微微顫抖,氣急敗壞的剁了下腳,站直身子的,挺起胸脯,拿出她一貫趾高氣昂的氣勢,瞥了眼正憤怒的瞪着他的廖楓。
“你跟我正在辦離婚,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教訓我!”
“是,我是沒有資格,警察應該比較有資格。”
廖楓掏出手機撥號。
“廖楓你!”
江雲汐眼睛圓瞪,因跟毛敏掐架,她在警局有案底,這樣進去肯定讨不着好,她幾步過來要奪廖楓的手機。
廖楓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擠在桌子上,講完電話。
“我未婚妻受到驚吓,我先帶她回去,至于口供,我會讓人送到警局。”
語落,莫諱深松開安靜怡的腰,闊步走在前面,見安靜怡還站在原地不動,莫諱深回頭,“跟上。”
安靜怡回神,在衆人各異的目光下,疾步跟了上去。
她心裏其實是挺感激,莫諱深用他的所作所為體現出來的就算我不喜歡,別人也不能欺負她的錯覺,這樣她也會少受到點兒威脅。
車上,莫諱深冷着一張臉坐在副駕駛座上,臉上好似清清楚楚的刻着,爺現在心情很不好,不要來招惹我。
“去哪?”
安靜怡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神經,鑒于他剛剛幫了她一把,讓她免受皮肉之苦上,她放柔聲音,連上帶着刻意的讨好。
莫諱深從鼻子裏哼了聲,調轉下身子,留給安靜怡一個背影。
他如小孩子般的舉動讓安靜怡忍不住笑出聲,遲疑下擡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莫大總經理,生氣總得給個原因吧。”
莫諱深張了張嘴後拿下眼鏡把臉全部露在安靜怡的面前,看着他青紫的眼睛,安靜怡臉上的笑容加深。
“還笑!為了你我頂着一張類似毀容的臉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你知不知道我那麽多年的形象徹底毀了!”
原來形象已經碎成一地渣的人也在乎形象!
安靜怡連上的笑容斂了斂,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莫諱深,仿若要将他看穿一般。
只是他的那雙眼睛有過幽深,若千年古潭,她望不到底。
“怎麽了?”莫諱深見她傻傻的模樣,再大的火氣也沒了,手撫上她的臉。
“莫諱深你對我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