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厚道的莫大少

“跟你結婚我是擺着認真的态度,至于有幾分真心,我也估約不出來。”

莫諱深在位子上坐好,好似沒有焦距的眸光飄遠。

安靜怡輕點下頭,他的答案。比他直接敷衍騙她說,十足的真心要讓人舒服很多。

莫諱深讓安靜怡送他回家,明煌最近很忙,就算是他不去公司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如果他直接撂挑子,老爺子估計會直接來清雅居教訓他一番。

“你怎麽會來這?”

莫諱深出現的太巧,讓她都有些懷疑他在跟蹤她。

“出門辦事,剛好見到某個笨女人被欺負。”

“出門辦什麽事?”

直覺他在撒謊敷衍她。星眸中染上她都沒有發覺的笑意。

莫諱深回頭瞥了她一眼,如洩憤般用力捏了下她的臉頰。

洛陽給他打電話說她去了趟醫院後。面色難看的跑了出去。怕她出事,本想等連上的傷好利索了再出門的莫大少,匆匆出了門。

“別鬧,開車呢!”

吃痛,安靜怡向一邊躲了下。

莫諱深收回手,閉上眼睛,知道他有熬夜的習慣,安靜怡放低車速,盡量讓車子平緩行駛,不那麽晃動,讓他休息一會。

車子在樓前停下,莫諱深睡的沉沒有轉醒的痕跡,安靜怡看了下腕表上午十點半,時間尚早,安靜怡決定再讓他睡上半小時再叫他。

安靜怡敞開點車窗,無聊的趴在方向盤上側臉時剛好看着莫諱深沉靜的睡顏。

莫諱深的五官出衆。臉部線條分明,俊美卻絲毫不顯女氣。即便是睡着他的濃密的眉依舊緊擰着,薄唇稍稍抿起。

安靜怡輕擡手點了下他的眉心,莫諱深輕輕動了下頭,安靜怡如做賊般收回手,臉上漾着笑。

自從坡腳老人出現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有些不安。時常失眠,打了個哈欠後,閉上酸澀的眼睛。

醒來時,安靜怡一聲,睡得很飽,安靜怡舒了個懶身才睜開惺忪睡眼。

入目白色的房頂,水晶燈,拍了拍身下,柔軟額大床,反應慢半拍的某女騰地一下坐起身。

環視下房間四周是莫諱深的卧室,暗自責怪自己睡的太沉,起身下床。

餘光掃到放在不遠處保險箱時,她停下腳步。之前莫諱深跟她說過,他跟默然的親子報告單就放在裏面。

他只是聽莫諱深說孩子是他的,他們又長的像,她自然也就信了,今天她特別想親眼看看那張親子鑒定。

在保險箱前蹲下,安靜怡試着撥弄幾下,她不是開鎖高手,連試了兩次都是錯誤,怕保險箱會自動報警,安靜怡不敢試第三次,準備起身。

房門被人推開,莫諱深深沉的目光看過,做壞事被人抓個正着,安靜怡霍地下站起身,對他勉強扯動下嘴角。

“我……我那個……”

他的面上好像結了層冰,眼神深沉的駭人,一步步向她走去,安靜怡緊張的語無倫次,向後退去。

“對不起,我不該碰你的東西。”

“知道不該碰為什麽還碰!”

他的聲音帶着勃發的怒氣,安靜怡感覺到危險,潛意識想逃。

慌不擇路碰到單人沙發,直直向前栽去,額頭剛好碰到茶幾腳,整個頭嗡嗡作響,短暫的 失去意識,緩了緩手一摸額頭,溫熱黏膩的觸感傳過,額頭在流血。

一切發生太快,兩人相隔不近,莫諱深反應不及,伸出去拉她的手抓了個空,看見茶幾角上的血,眼裏閃過一抹慌亂。

幾步過去翻過她的身子檢查下她的傷口,快速扯過厚厚一沓抽紙按在她的額頭上。

“按着。”

安靜怡疼的不想說話,頭偏向一邊,莫諱深拿起她的手按在額頭上,闊步離開房間。

醫院。

醫生正幫安靜怡傷口消毒,消毒水咬得皮膚生疼,安靜怡頻頻倒吸着冷氣,閉着眼睛,眼淚一個勁的流。

“醫生,你輕點。”

莫諱深站在旁邊想上前幫忙卻不知道做些什麽,只能握住安靜怡的手。

傷口太疼,罪魁禍首又是她,安靜怡也不客氣死死的掐着他的手,他愣是沒躲也沒吭。

“現在知道讓我輕點了,剛才打架的時候,怎麽不想着忍一忍。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感情好的時候跟一個人似的,吵個架就恨不得把對方弄死。”

醫生是個女醫生,看着面前都挂彩的兩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化身居委會大媽對着兩人進行批評教育,“凡是多溝通,別動不動的就拳頭解決,傷感情不說,打人的是你心疼的還是你,圖個什麽呢。”

“好了,拿着單子下去那藥,注意不要吹風,傷口不能碰水。”

莫諱深點頭應下,過來要抱安靜怡。

“別碰我。”頭還懵懵的,安靜怡心情特不好,推開他的手,站起身。

腦袋忽然一陣暈眩,莫諱深及時伸手拉住她,打橫抱起。

“默然敏感看你這樣會擔心,這幾天我讓洛陽照顧他。”

安靜怡想把默然一并接回去,遭到莫諱深拒絕,想着明天還要去麗水鎮帶着默然不方面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車上,莫諱深把她放在副駕駛上,幫她系上安全帶,并未着急啓動車子。

“剛才我不應該一下子發那麽大的火,吓壞了吧。”

望着她頭上隐隐透着紅色紗布,眼底閃過一抹自責。

“也是我的不對,沒經過你的允許碰了你的保險櫃。”莫諱深已經纡尊降貴先道歉,本身就是她有錯在先,再跟他僵着好像有些過分。

“你想知道什麽?”

“看下親子鑒定。”

頭疼,安靜怡閉着眼依靠在後座椅上,莫諱深幫她向下放了放,讓她靠的舒服些。

“你問我要,我不會不給你的。”

語落,莫諱深發動引擎。

回到清雅居,莫諱深直接抱着她上了樓,沒有力氣,安靜怡也沒反對。

“把幫我準備的麗水鎮的機票放我包裏。”

“去麗水鎮的事情等你傷口好些再說。”

“一點兒小傷。”

顏如玉算是身敗名裂,加上她在咖啡廳中口無遮攔的說能讓人聯想到買兇殺人的話,這次進警局,決不可能像上次在樊城樣那麽輕松的出來。

倘若莫諱深肯出手的話,她都有可能在那裏呆十年八年甚至是半輩子。

勉勉強強算是解決了一個,下一個該輪到顏如玉了。

“小傷不注意也會成大傷。乖,聽話,留下疤會很醜。”

“反正都要跟你結婚了,醜一點也沒關系。”

安靜怡調轉個身子不再理他,她的話似乎取悅了他,嘴角揚起抹笑意。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靜怡,莫諱深又打你了?”

“沒有的事,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磕茶幾角上了。”

腰上環着胳膊,安靜怡想拿開,他的手臂又收了收,兩個身子貼的緊,她有些不适的扭動下身子。

“報紙上寫的一板一眼的,說是昨天莫諱深帶着你去了醫院,照片上你們的衣服上都帶着血,靜怡守了委屈一定不要瞞着阿姨,這樣我會更擔心。”

昨天她從離開就沒有去過醫院,晚上也沒來接默然,今天早上又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她擔心的食不下咽。本想去看看她又找不到她住的地方。

“阿姨,我真沒事。那些不過是記者的臆想猜測,他幹不出打女人的事來,待會我去醫院看你們。”來樂剛弟。

莫諱深靠着她的脖子,她偏頭,他就會再次靠近,滾湯的呼吸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他還使壞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下,酥麻的感覺讓她差點嘤咛出聲。

察覺他的爪子在她身上亂動,安靜怡安撫陳阿姨兩句,挂斷電話。

“松開,我要起床。”

感受到他某處的變化,安靜怡用力扯了扯他的是手。

“你那麽相信我不會打女人?”

莫諱深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灼熱的目光定鎖定她的眼睛。

“那是安慰阿姨的話,莫少沒必要當真。莫少還是擔心下你被扣上個打女人的罪名以後怎麽去再把女人騙上床。”安靜怡手防在兩人身體之間,阻止他的靠近。

“你說的哪句話是真話,那句是假話,我能分辨的出來。你覺得以我的條件好需要去哄她們嗎?”

莫諱深低笑,他腰間的帶子松松垮垮的系着,人魚線若隐若現。

“是,我是覺得莫大少混跡花叢那麽長時間,肯定比別人要憐香惜玉的多些,所以應該做不出打女人的事情。這樣你滿意了吧,可以起來了。”

是!他莫大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怎麽需要去哄女人呢,安靜怡想到這裏心裏悶悶的難受,小臉瞬間冷了下來。

“你都那麽了解我,我是不是得給你點獎勵。”

莫諱深攥住她的手腕只是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胳膊挪開,身子覆了上去。

“嘶”

安靜怡皺着臉捂住額頭上的傷口。

“怎麽了?”

“疼。”

她一臉痛苦,濃稠的睫毛上還隐隐沾染着淚水,莫諱深一時分辨不出她是真疼還是假疼,慌忙起身下樓去找昨天醫生幫她開的止疼藥。

腳步聲漸遠,安靜怡暗自松了口氣,上兩次的經歷實在不怎麽美好,她對那事十分排斥。

吃了藥莫諱深怕她路上再疼,想要她把去麗水鎮的時間推一推,安靜怡堅持。

望着她一臉倔強的模樣,莫諱深抿了抿唇,不再管她,一個人去了書房。

安靜怡打開包确認機票是否在,打開包機票沒有變,放着一張火車票。

手在火車票上摩挲下,安靜怡嘴角揚起一抹笑。

簡單收拾了下,去醫院看完陳阿姨他們之後,直接去了火車站。

麗水鎮離洛城很遠,坐火車得八九個小時左右,一個人的旅途孤單,安靜怡只能用睡覺來打發時間。

“陪我聊聊天。”

還沒睡着耳邊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安靜怡猛然清醒,身邊的人帶着黑超口罩,遮擋的嚴嚴實實。

安靜怡一臉戒備,剛剛火車出站的時候身邊坐着的人并不是他,面對這樣一個 怪人安靜怡招手要喊乘務員。

“是我。”薛辰睿捂住她的嘴巴,把口罩向一邊移了移,只露出臉的一角,慌忙又帶上。

“薛少這是怎麽了?得了怪病見不得人?”就算是他的動作再快,安靜怡還是看到他臉上的傷痕,揶揄出聲。

“莫諱深真把你打了,所以你要離家出走?早就跟你說過,轉投我的懷抱,我會好好對你,一點兒委屈都不讓你受。”

“上牙齒還有碰到下牙齒的時候,薛少的話用來哄哄情窦初開的少女還行。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不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夢了。”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一定說話算話把夢變成現實。”

安靜怡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薛少的人格在我這裏一文不值!诽謗完以後,安靜怡拿過他手裏的雜志蓋在臉上遮擋住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

薛辰睿又在旁邊聒噪幾聲,安靜怡臉轉向靠窗的一邊,“薛少這樣跟着我,就不怕回去再被他揍上一頓?”

“權當是鍛煉筋骨了。”

薛辰睿讪讪笑了笑,安靜怡本是想詐他一下,沒想到他間接承認臉上的傷是莫諱深弄出來的。

腦補下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的畫面,安靜怡不禁有些莞爾。

一路上安靜怡不管自己困還是不困就一直頂着那本雜志,拒絕跟薛辰睿有任何交流。

“你這女人還真無趣。”

“嗯,是挺無趣的。薛少既然知道了,就別跟着我了。”

火車進站,一陣轟隆聲過後停穩,安靜怡拿着包準備下車。薛辰睿好似并未聽到安靜怡話一樣依舊跟在她的身後。

一出火車站,不少出租車司機就圍了上來,詢問兩人去哪是否坐車。

安靜怡找了個張相憨厚的上了他的車。

“要坐車自己找一輛。”看着阻擋她關窗的手,安靜怡秀美緊擰下。

“順路。”

他連上捂的嚴實安靜怡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他此時一定是一臉的無賴相,安靜怡又拉了拉車窗,他手勁大,門紋絲不動,她只好求助司機師傅。

“師傅在火車上這個人就一直糾纏我,你能不能幫我把他趕走。”

司機師傅看薛辰睿戴着口罩墨鏡,剛開始見他跟安靜怡走在一起還以為兩人是一塊的,現在聽安靜怡這麽一說,招了幾個同行過來,薛辰睿扯到一邊。

車上,安靜怡透過後視鏡,薛辰睿此時正被幾個 彪悍的司機圍着,他想走卻被人推了回去。

他雖帶着墨鏡,安靜怡依然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在盯着出租車。

車行漸遠,畫面消失,安靜怡收回視線。

薛辰睿是個麻煩,她招惹不得。

麗水鎮偏僻,發展滞後,沒有受到工業廠房的污染,山清水秀。

因交通不發達,來這裏旅游的人并不多,安靜怡在小鎮上轉了半天才找到一家還能湊合着住的旅社。

安靜怡打開窗戶吹散房間的黴味,找出手機想再看看顏如玉未婚夫的資料。

屏幕亮起,一身黑色西裝單手托腮的莫諱深坐在黑色沙真皮沙發上的照片躍進眼簾,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人把她的屏保換成了他的照片,安靜怡嘟囔聲幼稚。

天色已晚,坐了一天的車,小旅館簡陋,安靜怡簡單洗了下和衣躺在床上。

她有些認床,在陌生的環境中有些睡不着安靜怡閉眼躺着,腦中閃過的莫諱深之前在她睡不着的時候給她發短信。

猛地,安靜怡睜開眼睛,眼底隐隐帶着恐懼。

現在在她的生活中莫諱深好似無處不在,屢屢侵犯着她的大腦還有心,甚至就連呼吸中都有他的味道,這樣的認知突然讓她感到害怕。

小鎮的夜冷,安靜怡扯過疊放在一邊的被子,緊緊裹在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終于來襲,安靜怡迷迷糊糊要睡上之際,身邊的床忽然陷進去,發出吱呀一聲響動。

安靜怡呼吸一窒,猛地睜開眼,房間的燈沒有關,剛把胳膊搭在她腰上的人竟然是莫諱深!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閉眼,睡覺。”

他身上帶着夜固有的潮濕之氣,見她醒來又把她向懷裏攬了攬。

“你來這裏被你爺爺知道怎麽辦?”

想着計劃可能會功虧一篑,安靜怡瞬間沒了睡意,推搡他一下。

“顏如玉也在鎮子上。”

“那你半夜溜到我這裏,她發現了怎麽辦?你快回去,別節外生枝。”

安靜怡不知早上還生了一肚子氣的莫諱深,怎麽就突然發神經尾随她來麗水鎮,還半夜三更來爬他的床,不知道他心裏在想着什麽,安靜怡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你這女人是不是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我大晚上好心來看你,你竟然還要把我趕到別的女人那。”

莫諱深面色黑沉,冷的駭人,翻身将安靜怡壓在身下,小床承受不住他的動作,發出一聲吱呀聲響。

你真的是為我來的這裏?安靜怡動了動唇,話語在喉間千轉百回,最後吞咽回去。

受過一次傷害,她覺得往往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我困了。”

安靜怡閉上眼,莫諱深看着她額頭上的傷和微微泛白的臉,翻下身子擁他入懷。

他的胸膛精壯溫暖,有種安定人心的作用,安靜怡靠在他懷裏不久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的,莫諱深還在,安靜怡的秀美不禁擰了擰。

“我是跟她鬧別扭出來的,就算是不在她那也沒什麽。”

莫諱深知道不跟她說清楚,她肯定還會讓他回去,冷着一張臉解釋。

“鬧什麽別扭?”

聞言,安靜怡來了興致,起了八卦的心,眉頭舒展開。

莫諱深睨了她,緩緩閉上眼,沒有起床的意思。

“要困的話,你再睡會,我得起來了。”

麗水鎮的人還是沿襲了以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習慣,再晚一些,佟西南進山幹活,她就白跑一趟了。

“等幾天再去。”

“夜長夢多。”

莫老爺子在催,解決了這事她心裏踏實。

“我跟她說打算跟她結婚,催促她帶着我來見她的家人,他們兩家住處挨在一起,她怕佟西南撞見,帶着我來到鎮上,說家裏人白天忙,晚上再帶我去她家。”

莫諱深停頓下,“她找不到我,肯定先回家安撫佟西南想辦法打消他的疑慮,再帶我回去見她父母。”

“莫大少這事做的可真不地道。”

他親手給顏如玉編織了一個可以嫁進豪門的美夢。

腦補莫大少幽怨的看着某女,說他是還不是長的不能見人才要晚上帶他去她家的模樣,安靜怡沒忍住笑出聲。

莫諱深瞪了她一眼,在她腰上擰了下。

“你是想讓我在你去她家之後再去找……”

“我只見你的家人。等過兩天顏如玉安撫好她的情緒後,你也不用出面,我安排。”

“說說你的計劃。”

不用她出面她也了的清閑,也省的被顏如玉撞個正着,發生不愉快。

畢竟這裏是麗水鎮,顏如玉生養的地方,她倘若在這裏的對她使壞,輕而易舉。

莫諱深把臉向前湊湊,安靜怡一把拍了上去,莫諱深低咒聲,剛要給她來點懲罰,小旅館的老板敲響房門。

“打掃衛生。”

安靜怡笑着推開莫諱深,拿過外套直接去開門。

老板看到莫諱深的時候明顯一愣,小旅館客人少,他關門很早,記憶中沒見到莫諱深進來,老板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心裏藏不住話,“我昨天晚上明明關門了,你是怎麽進來的?”

莫諱深沒說話,進了簡陋的洗手間。

想着他昨晚上可能是爬牆進來的,倘若不是老板在這裏,她指不定會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笑一會。

莫諱深出來見到她連上還帶着笑,面色竟然有些微微泛紅,安靜怡好像遇見了難得一見的奇觀,好似忘了他是一個傲嬌的随時都會發怒的野獸,直接一下子蹦到他的面前,閃着亮光的眼睛,盯着他的臉。

“看夠了嗎?換上!”莫諱深彎身拿起放在腳邊不包裏的衣服蓋在她的臉上。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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