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就是前一段時間剛爆出來的柳雲裳這麽多年來一直把葉英當成女孩子這件事情就足夠擔的上柳雲裳的黑歷史榜榜首了。
自己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讓葉英知道了,這本來應該是一件讓柳雲裳十分介意的事情,但是因為知道的人是葉英,所以柳雲裳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表現得十分平淡,甚至可以和葉英讨論為什麽明明正确的道路就在一邊但是自己當時卻看不到,而是要一直往錯誤的方向走。
葉英就在邊上看到也是沒辦法是其一,柳雲裳不計較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葉英這個人。
柳雲裳了解葉英,這人雖然看上去雖然不冷卻也是一副淡淡的疏離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僻模樣,但是葉英的性格簡直溫柔的過分,只要不觸及到葉英的底線,葉英對于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耐心和溫柔。
最主要的是,葉英是一個很尊重他人的人,絕不會将柳雲裳的黑歷史說出去。而且嘴很嚴實,只要是葉英不想說的,沒人能讓葉英開口說出來。
柳雲裳是這樣想的:葉英的确是見到了自己的黑歷史沒錯,但是葉英的性格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出來更加不會提起,這種好人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黑歷史也沒什麽的啊。而且葉英是自己的好閨蜜嘛,知道這些也沒什麽。
所以,柳雲裳對葉英很放心。
到達最近的一個城市的時候天色已經顯示出落幕的樣子,雖然夜裏趕路并不是做不到,但是顯然這并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經歷。
若非必要,柳雲裳并不喜歡在夜裏趕路。
之前是沒條件或者是要趕時間,所以柳雲裳才選擇了連夜趕路的方式,但是現在既然有條件又不趕時間,柳雲裳自然是不願意在夜裏趕路的。
葉英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是順着柳雲裳的意思的,何況他們現在的确需要休息。
所以沒有任何異議的,柳雲裳和葉英達成了共識:先尋一處客棧休息一晚,第二天再上路。
當然,找客棧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柳雲裳來負責的——柳雲裳是真的對葉英的金錢概念絕望了。
解決了住宿的問題,接下來要解決的當然是晚飯的問題了。
不過在去吃完飯之前,柳雲裳覺得自己應該先去解決一件事情。
柳雲裳與葉英對視了一眼,良好的默契讓葉英成功接收到了柳雲裳眼中的信息。随後兩人十分自然的分開,葉英前往一處,而柳雲裳則是看了看天色,确定離關城門還有一段時間之後便出了城門來到了一處荒地。
“出來。”柳雲裳的聲音很冷,長長的眼睫垂下擋住了她眼中的神色,但是僅聽柳雲裳遠比平時來的冰冷的聲音,便可知柳雲裳如今已經是處在了盛怒之中。
荒地中除了柳雲裳再無人影,此處靜悄悄的,除了柳雲裳的呼吸便只有風吹過時的聲音,一點也看不出有第二個個的存在。
不錯的斂息手法,只可惜……
柳雲裳有些古怪的笑了一下,負在身後的淩虛毫無預兆的出鞘,晶銀劍身美的如同一個夢境,但是上面攜帶着的凜然劍氣卻是表明這把劍并不僅僅只是擁有者美麗的外表,更有着鋒利的劍鋒與可怖的能為。
劍意四處縱橫,看似雜亂無章,像極了氣急之下的發洩。
只是,也只是像而已。
正當暗處的那人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的目标能為也就不過如此還很沉不住氣之時,一道冰冷如霜的劍氣毫無預兆的臨近了他的身體,然後在他尚未發現之前幹脆利落的劃破了他的脖子。
那人只覺得喉間一涼,身體便失去了力氣,軟軟的倒下。
眼前最後見到的,是一個身着淺紅色衣裳手握長劍麗色無雙面若寒霜的絕代佳人。
她本不應該站在這裏。這是刺客最後的想法。
但是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
柳雲裳慢條斯理的收劍回鞘,道:“人不會踏進同一條河兩次,自然,同樣的招數,也絕不可能對我起到第二次作用。”
如果不是這個刺客實在太緊追不舍,柳雲裳還是不想這麽快就了結了他的——至少要等自己找到他。
此人不知是何來歷,不僅一身高深武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連他的過去也都是一片空白,就算是隐元會也找不出他從前的半點蛛絲馬跡,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一樣。
最主要的是,這人十分執着于追殺柳雲裳。
雖然只是一個二流高手的水平,但是這人的斂息功夫實在不差,就算是和唐門的比起來也不差什麽了。上一次遇見這人的時候柳雲裳剛一個人出來,一時不慎之下便被這人偷襲了,雖然武功遠在這人之上,但是因為那手斂息功夫,柳雲裳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方才重傷了他,卻還是被他逃走了。
柳雲裳原來以為這人追殺自己只不過是接了懸賞或者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對方沒有第二次來刺殺自己的時候柳雲裳本來也沒有打算找過去報仇,但是這一切的想法都僅僅只是在柳雲裳在隐元會中看到這人這段時間來的作為之前。
肆意屠殺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人,這種事情只要是個有點武德的人都不會去做——哪怕是惡人谷的那些瘋子一般來說也不會幹這種事情,但是這人就是做了,還做得如此不加遮掩理直氣壯完全沒有悔改之意。
這種人,簡直死有餘辜。
柳雲裳這樣想着,面無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你們一定想不到的狗血
——為什麽總有人在追殺柳雲裳
——為什麽系統這麽多張都沒有出場
+——為什麽……
一切的原因,盡在下一章!
——還有,因為作者下個星期集中考試,所以……你們明白的,一個星期我就回來。
14恢複更新
☆、緣由
【呦,雲裳,他們還真的找上你了?】正當柳雲裳思考怎麽毀屍滅跡的時候,一道明明是金屬音質卻偏偏帶着戲谑意味的聲音在她的心中想起。
【什麽意思?】許久不曾聽見的聲音和其中所蘊含的信息讓柳雲裳細眉微皺。【你早就知道他們會糾纏上我,還知道原因?】
【這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這麽長時間沒有出聲是到哪裏去了?】系統的聲音裏滿是理所當然的意味。
柳雲裳不說了,系統最強大的地方不在于系統知道的東西多,而是在于系統臉皮夠厚而且十分擅長胡攪蠻纏,就算是沒有理它也能夠給你說出理來。
所以說,就算這麽一次系統沒說一句話就消失五六年,柳雲裳還為此擔心了一下系統是不是出事了,還有或許那些這些年來一直在堅持不懈的想要弄死柳雲裳的勢力也是因為系統,還有許多種種,足夠讓柳雲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柳雲裳也沒說出來。
就算說了也只不過是浪費口水而已,這一點早在許多年前柳雲裳就明白了。
【所以,他們為什麽要追殺我?】柳雲裳直接問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自然是因為我在你身上。】系統如此答道,【雲裳,你還記得嗎?你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當然記得自己的來處。】柳雲裳道【所以他們的目标是你?】
【準确的來說,是我身上存在着的“秩序”。】系統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總的來說這些人就是和你一樣的穿越者,他們所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殺了你從而毀滅我和我身上存在的秩序,使這個世界脫離既定的軌跡,方便他們進入。】
【我還是不太明白,能說得清楚一點嗎?】柳雲裳問道。
【誰叫你是我的宿主呢?】系統道,【我的來歷比較特殊,具體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屬于一方勢力,那一方勢力之下管轄着無數個世界,而這個世界,由我管轄。】
【一個勢力不可能沒有敵人,所以那些人就是你所屬的那個勢力的敵人派來的?】柳雲裳這樣猜測着。
【沒錯。他們的目的就是殺了你然後奪取這個世界的控制權。】系統道,【我們手下世界無數,本來這麽一個世界,就算是讓給他們也沒什麽,只要他們願意付出代價。但是那個勢力的手段很不好,他們只關心自己唯一的主世界,所有他們奪來的世界都被抽取了本源消失,化為最初始的養分來滋養他們的主世界。】
【按理說,如果他們想要殺了我,派來的應該不是這種等級的人物吧?】柳雲裳問道。
或許在幾年之前這種武功的人物的确足夠取了柳雲裳的性命,但是現在……真的不是主動來找死的嗎?他們有這麽蠢?
【你以為我們對世界沒有什麽保護嗎?】就算看不見系統,柳雲裳也可以猜出系統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一臉的不屑模樣,【每一個世界都是有着保護的,他們想要過來,就只能先打破世界的保護。但是如果他們真的這麽做的話,我們也就可以及時的反應過來修補并且滅了那個勢力。】
【那他們是怎麽過來的?】柳雲裳面無表情的指着腳邊的屍體問道。
【世界的保護被打破了,不過只有一點,所以他們也只能送這種實力的人過來。】系統言簡意赅的答道。
【那你們為什麽不修好?】柳雲裳問道。
系統道【你還記得我們是系統嗎?我的程序早就被設定好了,這種程度的破壞,并不能上報。我之前消失了那麽長時間就是因為這個問題去求援了,然後他們告訴我沒辦法改變規則。】
【但是也不能放着不管。】柳雲裳接上系統的話,【所以你選擇了我帶我來到這個世界?】
【不,雖然我的确有着讓你來清除這些人的打算,但是我一開始的目的并不是這個。】系統道,【一開始,你只要活着就夠了。畢竟你是世界之外的人,身上所攜帶的氣息與這個世界不同,正好可以讓這個世界感受到,從而自我分析然後升級。只要你活着,對于這個世界便是有利的。而且你過得越好,這個世界得到的益處便越大。這些穿越者是你九歲那一年才出現的。】
【意外的答案。】柳雲裳評價,【所以呢?需要我把那些穿越者都殺了?】
系統:【這是自然,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能夠指揮的就只有你一個人啊。】
柳雲裳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管轄者嗎?】
【我所負責的只有讓世界變得更加完善強大讓世界按照已經定好的軌跡走下去不要滅亡而已。】系統如此說道,【我并不能指揮這個世界的人來聽從我的命令,但是我也不能看着這個世界因為我的一時失誤而毀滅。】
【所以說,都是你的錯!】柳雲裳下了結論。
【你能不管嗎?】對于柳雲裳的指責,系統權當沒聽到,只是不痛不癢的問道。
柳雲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如果我沒有被你選中,我所遇到的事情是不是就是這樣?被系統的宿主斬殺?】
【不,你想太多了。你是我的宿主,這點無可置疑,自然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系統道。
【可是他們呢?就因為是穿越者,所以就算沒有做什麽惡事,也注定要被我殺死嗎?】柳雲裳問道。
【果然不愧是我選中的人,就是心善。】系統先是誇獎了柳雲裳一句,然後才做了回答——雖然是反問,【你以為,他們都是像你一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送到這裏來的嗎?】
【難道不是?】柳雲裳問道,【你們難道還有自願的美德嗎?】
對于當年的事情,就算現在柳雲裳活得很好當初對于人世也并沒有什麽留戀,但是柳雲裳也不是沒有怨言的。
不因為什麽,因為穿越時空實在是太痛苦了。
就算是有系統護着,當年柳雲裳仍舊被折磨得半死,幾次意欲尋死都被攔下,剛剛出生的時候身體也是虛弱的厲害。
【我們沒有,但是他們有啊。】系統懶洋洋的說道,【這些穿越者,也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可以活得很好,但是他們可是全都是自願來到這個世界的呢——在知道自己的到來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危害的情況下。】
【雲裳,你心軟,這是好事,證明你還沒有變成一個瘋子,但是你的心軟,并不應該用在他們的身上。】系統最後做了這樣的總結,【他們全部都是為了破壞這個世界自願而來的,你對他們的心軟,就是在間接的傷害這個世界。你明白嗎?】
柳雲裳終是閉上了眼,聲音極輕,卻十分冰冷果決。
“我……知道了。”
她這樣說道,然後轉身,将具因為不屬于這個世界而被系統毀滅的屍體抛在了身後,向着不遠處的城池走去。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柳雲裳覺得有些疲憊,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見葉英。
然後她便真的見到了。
青衣的俊秀公子正站在那裏等她,臉上是溫柔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一整張的對話…………
所以這才是姑娘被追殺的真相啊,我終于把這個扯出來了,不用擔心你們會看不懂七夕賀文裏面的開頭了
最後莊花出場,姑娘好感度上升
來來來,最後我們來扯一下系統的作用:給柳雲裳拉仇恨/給柳雲裳發任務/能讓柳雲裳用積分換東西/能充當探測器提供情報——大概也就這幾個用處了。
☆、馬匪
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柳雲裳便領着葉英上路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川蜀,屬于唐門和五仙教的勢力範圍,柳雲裳并不打算在這裏久呆。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子虛道人住在這裏的話柳雲裳壓根就不想來這裏。
唐門還好,雖然和霸刀山莊的關系算不上很好,但是同位武林江湖世家,霸刀和唐門的關系還算是友好,勉強維持在及格的水平線上。但是五仙教就不那麽好了。
五仙教可謂是歷史悠久,別說是柳雲裳這種外人,就連大部分的五仙教衆都不清楚自己教派的來歷。自建教以來五仙教就一直有左右兩大長老,五使和四鬼。左右長老地位極高,甚至能有教主的廢立之權。最主要的是,由于五仙教的主要教衆都是苗疆人,所以五仙教極度的排外,對于中原人更是十分的不待見。
是而柳雲裳決定早早離開蜀中,繞道龍門荒漠,回霸刀山莊和家人團聚一下。
兩個人的腳程都很快,全心趕路之後不過半月光陰便到了龍門。
龍門荒漠,顧名思義,便是一片巨大的荒漠。
在進入荒漠之前,柳雲裳先去了一趟坊市買了兩匹駱駝充作腳力。
事實證明,柳雲裳這個做法非常具有先見之明。
龍門荒漠地質松軟,雖然看上去一馬平川,但是其下卻是常常蘊含着不可預知的危險。一腳踩空,說不準便是被流沙吞沒的下場。即便是像柳雲裳和葉英這種等級的高手,也免不得要小心翼翼,唯恐一放松便遇上危險。
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雖然柳雲裳和葉英都是一流高手,但是這并不代表柳雲裳和葉英就有着無線的精力,可以永遠的這麽警覺下去。
這時候就體現出駱駝這個腳力的作用了。
駱駝是荒漠半荒漠地區,尤其是沙漠地區的主要的騎乘工具,雖不善于奔跑,但其腿長,步幅大而輕快,持久力強,加之其蹄部的特殊結構,因此,适合作為沙漠中重要的交通工具。
柳雲裳坐在駱駝的背上,看似輕松,但是在心裏盤算着如果遇上危險怎麽應對。
沙漠這種地方,最是混亂不過了。不說那些自然界中的危險,就是人心也需要仔細防備。
柳雲裳在心裏盤算了一下,然後在沙漠中主要會遇上的危險又這麽幾個:
一是迷失方向。二是對自己造成傷害的動物。三是流沙和沙塵暴。四是天氣變化,早晨酷熱,晚上嚴寒的天氣很容易讓人感覺到不适,非常容易導致身體的不适應。五是因為灼熱的溫度和強光照射而脫水或者可能昏迷。六便是人為的搶劫傷害,這個在沙漠邊緣地區發生的很多。
第一條和第三條可以不用在意,雖然系統的惡趣味有點嚴重臉皮也實在是很厚,但是柳雲裳不得不承認系統的能力很好用,找個方向算個天氣完全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完全不會出錯。
第四條和第五條也可以不用在意。畢竟是習武之人,雖然還沒有到完全不受環境影響的地步,但是受到的影響也沒有一般人那麽大。就算是在沙漠之中,對于清水的需求也并不旺盛,何況他們所攜帶的清水分量已經足夠兩人在沙漠中過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第二條需要注意,雖然兩人外放的氣機可以威懾一些動物,但是對于植物并無用處。而在沙漠之中,兇殘的植物可是不少。
柳雲裳算了一下,發現自己需要注意的就是人禍了。
被搶劫什麽的,雖然自己和葉英兩個人的實力都是排的上號的,但是只希望這裏沒有什麽宗師在的好。這種地方幹這種事情的都是亡命之徒,只求財,才不會在意他們的身份。
兩天以後,柳雲裳發現自己很有做烏鴉嘴的潛質。
柳姑娘坐在自己的駱駝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一瞬間轉換了畫風從之前老實憨厚怎麽看都和普通的莊稼漢沒什麽不同的中年人變成氣質狠厲冷殘簡直就是一個典型大惡兇徒的向導,覺得有點心累。
她只不過想要好好的過個沙漠趕個路怎麽就這麽這麽的難!
【當然是因為他們對你很執着啊!】系統有點幸災樂禍的聲音在柳雲裳的耳邊響起。
【我只不過是個順帶的啊,他們真正執着的是你吧。】柳雲裳毫不猶豫的反擊。
【有區別嗎?】系統說得理直氣壯。
【沒有。】柳雲裳想了想,這樣說道。
然後柳姑娘為了自己的耳朵能夠不被系統繼續荼毒毫不猶豫的切開了聯系。
僞·向導·真·兇徒想要圍殺柳雲裳顯然是做了十足準備的,不僅為柳雲裳準備了陷阱,還準備了不少的手下準備用人海戰術。
“實力都不差的樣子呢!”柳雲裳繞了一縷長發在手指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過是烏合之衆罷了。”葉英難得把話說的這麽冷淡難聽,雖然沒有罵人,但是其中蘊含着的意味卻是比直白的辱罵更加戳人肺管子。
柳雲裳低低一笑:“阿英說得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罷了。”
“就算是烏合之衆,你們也必定會死在這裏!”馬匪簡直是氣瘋了,張嘴就是陰狠的大話。
“你也只能說說大話了。”柳雲裳輕笑了一聲,如此說道。
這次馬匪先是平複了一下呼吸才說話:“說的好聽,剛才是誰被我帶着進了陷阱?”
“真可憐,連真心假意都看不清楚。”柳雲裳說道,然後以睥睨的目光掃視了周圍的陷阱一眼,滿滿的都是輕視。
“你們也只有逞口舌之利了。”馬匪道。
“是嗎?”柳雲裳道,然後十分打臉的一道劍氣直接劈出去以最為簡單粗暴的一種方式把這個所謂的集合了機關與奇門遁甲的陷阱毀的徹底。
再好的東西,沒有質量都是不行的。
——因為不是完整的,就沒有任何用處。
柳雲裳施施然的拉着葉英從裏面走出來,說道:“你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嗎?真是可憐啊,那種程度的掩飾,別說是我和阿英了,就是一般人你也騙不過去啊。”
且先不說習武之人的觀察力有多變态,就說天賦。
柳雲裳天生就對人的善惡有着極為敏銳的感受,而葉英因為修煉的武功的緣故則是對于人心十分敏感,這兩個在待人這方面都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這世上能夠騙過他們的,只有連自己都覺得是真實的謊言。
柳雲裳嗤笑了一聲,說道:“這麽明顯的惡意,你居然還如此沾沾自喜——下一次還是藏好了再來幹這種事情吧!”
那人被柳雲裳葉英兩個人用語言打臉打得啪啪響,但是鑒于兩方懸殊的文化差距,完全沒辦法做出什麽有效的反擊,也只能自己氣死了。
一邊是飽讀詩書四書五經君子六藝都有所涉及的葉英和以才學而聞名天下的憶盈樓的霜秀柳雲裳,一邊只不過是一個識得幾個大字完全談不上什麽才學的馬匪,誰勝誰負,簡直不要太明顯。
“休得張狂!”馬匪陰沉的臉用大刀指着柳雲裳,語氣有點顫抖,不過那是被氣的,“光是在嘴皮上利索有什麽用?手底下見真章吧!”
這個時候,就算是柳雲裳那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也無法讓這個平時最好美色的馬匪上心了。
氣急攻心,說的大概就是馬匪現在的樣子了。
“那便如你所願好了。”柳雲裳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就上路吧!”馬匪手一揮,圍在邊上的匪徒便一蜂窩的沖了上來。
“既然目标是我的話就敬業一點啊!”柳雲裳首先拔出了腰間佩着的淩虛劍一道劍氣掃向向着葉英的方向沖去的一人,然後這樣慢悠悠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柳姑娘嘴炮模式全開,當然主要最傷人的作者都沒寫出來——因為沒有那個功力。
柳姑娘罵人的話,一般都是引經據典,說白了就是罵你沒文化都不知道他在罵你的那一種,而且全程語言優美詞句精煉簡直可以說是一片絕佳的文章,完全挑不出一個髒字。
☆、斬草
柳雲裳的武力自然不需要質疑,如果沒有達到标準柳風骨和公孫幽也不會同意她一個人出來歷練。何況這麽一路的走下來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事情,拔刀相助也是常态,是而柳雲裳也是打了不少的架,武功也使用得更加純熟。
而與之形成對比的,卻是這群馬賊的武力。
除了那個領頭的需要注意之外,其他人完全不會是柳雲裳的對手。
別說是現在這個被子虛道人指點過的柳雲裳,就是之前那個沒有被指點過的也能夠把這群馬匪全部解決了。
葉英依舊坐在駱駝背上悠悠然的看着柳雲裳在沙上和那群馬匪打鬥仿佛完全沒有加入的意願,表情淡然完全不覺得自己這種旁觀的做法有什麽不對。
葉英的這種表現也被那先前出聲的頭領注意到了,當即對着柳雲裳就是一通嘲諷。
“我說你啊,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精力去注意別的事情嗎?”柳雲裳完全把那人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壓根就沒有在意,“要專心啊,不然死了可沒人幫你收屍!”
“賤人!”馬賊被柳雲裳一劍削去了一條胳膊,頓時怒不可遏。
“也是你躲得快罷了。”柳雲裳運起內力,手中淩虛劍芒越盛。
馬賊道:“就算你武功再高又如何?你在這裏打死打活,但是你的同伴卻只是站在一邊看着,何其可悲。”
柳雲裳嬌美的容顏上出現了明顯的不悅:“我和阿英的關系不是你能夠挑撥的!阿英的用意,你哪裏明白?”
雖然葉英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圍觀的局外人,但是只要看得仔細一點就可以發現葉英的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随時都可以出鞘然後加入戰局相助柳雲裳。現在之所以只是在一邊看着,不過是因為柳雲裳自己不願意罷了。
之前柳雲裳說過,這些人是沖着她來的,并且主動的迎了上去擋住了那些人。這其中固然有他們針對的是葉英這個原因,但是更多的卻是柳雲裳自己固有的認知。
既然是沖着自己來的呢,就應該自己解決,而不是讓他人替自己擋下,而且還是在自己完全可以解決的情況下。
這是柳雲裳的想法,也是柳雲裳的堅持。
但是現在好友的體貼卻被敵人攻擊,這讓柳雲裳十分不悅,當即手下力道又重了幾分,八分的實力也成了十二分。
結果毫無懸念,柳雲裳哪怕是被圍攻,也一樣贏得順利。
“有些髒了。”葉英伸手用帕子為柳雲裳拭去臉頰上的一點鮮紅,輕聲道。
柳雲裳亦有些無奈:“沒辦法,方才打得認真,也沒心力去注意這個。”
“沒關系。”葉英收好了帕子,然後伸手為柳雲裳扶了扶因為之前的打鬥而變得有些散亂的鬓發,淡淡的說道,“我來替你注意便是。”
“好啊。”柳雲裳淺笑着應道。
幸好那些馬賊不是被柳雲裳殺了就是昏了,不然看到這一幕的話大概會覺得很虐心吧!
單身狗什麽的,實在是傷不起——尤其是在面前還有一對在毫無自覺的秀着恩愛的時候。
那些馬賊作惡多端,本來按照柳雲裳和葉英一貫的做法,對于這種人是重傷然後扔去官府,但是這一次有所不同。且先不說他們的來歷與過往的罪行讓柳雲裳根本無法放過他們,就說這附近,大沙漠裏,哪來的官府?沒事帶着一群的累贅做什麽,還不如早早的解決了的幹淨。
別說這種做法不對,柳雲裳和葉英畢竟是江湖人,就算心底柔軟,但是也從不畏懼殺人。何況這群馬賊燒殺搶虐無一不做,實在是惡貫滿盈,就算是按照大唐律法來看扔到官府也是妥妥的秋後問斬的結局,倒不如現在直接殺了幹淨,也省了些糧食。
處理完之後,葉英扭頭便看見了柳雲裳一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了?”葉英不擅長猜測人的心情,尤其是親近之人,于是他選擇直接開口發問。
在葉英看來,與其自己胡亂猜測最後猜出什麽完全沒關系的答案,倒不如一開始就直接問的好。
——反正柳雲裳絕不會不回答他的問題。
——當然這也是莊花的功勞,從來不問柳姑娘不能和他說的。
——真是體貼的男神啊!
“除了他們之外沙漠裏有不少馬賊,而且一個個都是惡貫滿盈之輩。”柳雲裳慢吞吞的說道,“難得往這裏來一趟,我在想,要不要順路把他們一起清了。”
當然柳雲裳說出來的原因僅僅只是一部分,想要把馬賊掃個幹淨還此處熱情淳樸的百姓一個安穩生活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方才系統對柳雲裳說還有好幾個穿越者在這裏當馬賊幹黑道害人的事,于是柳姑娘想要一次性的把這裏的穿越者殺個幹淨,來個一了百了。
是的,按照系統的說法,只有幾個固定的地點才可以投放穿越者,而且投放的數量是有限制的,每次投放過後還有着一定的冷卻時間。如果超出了這個度,就會驚動系統上面的人物,所以柳雲裳完全不用擔心穿越者太多自己不會身外化身一個人殺不過來的事。
龍門荒漠便是穿越者的投放地之一,當初那個勢力一共在龍門荒漠投放了七個穿越者,其中一個把自己做死了還有一個被同夥弄死了于是還剩下五個。對于柳雲裳而言,只要殺光了這裏餘下的那五個當了馬賊的穿越者,這裏就不會再出現穿越者了。
如果把這個世界比作一個網游的話,那麽龍門荒漠就是一個有着人數限制和特殊條件的一次性多人出生點,那些穿越者就是玩家,這裏原住民是NPC,而柳雲裳則是相當于領了特殊任務的玩家。只要柳雲裳把這片地圖上的玩家給清除幹淨了,以後這裏就不會再有玩家出生地圖也會變成灰色玩家再也無法進入。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柳姑娘在認真的思考着帶小夥伴去單挑馬賊窩的可能性。
是的柳姑娘完全沒想過兩個人去馬賊窩也有可能失敗打不過,柳姑娘表示一群雜碎都弄不死本姑娘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霸刀山莊的大小姐公孫大娘的弟子嗎?
“惡貫滿盈?”葉英重複了一遍柳雲裳的說辭。
柳雲裳點頭:“是的。因為此處生活條件惡劣,憑借耕作很難生活,是而大部分人都成了馬賊以搶奪路人財物為生,小部分尚且有些良知只取一部分財并不傷及人命,但是更多的則是殺人奪財。近年來,已經有不少的大商人喪命于此處。”
“那便去吧。”葉英如是說,“此等行徑,實在令人不齒。”
“不值得。”柳雲裳握了葉英的手說道,“他們不值得你生氣的,阿英。想想之前的那一對馬賊,他們的思想已經完全扭曲了。他們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天經地義的,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
“只是可惜了那些無辜的百姓……”
作者有話要說: 卡死我了,這一張我足足寫了三天1!
本來是想要寫一點打鬥的,但是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這天賦,于是我放棄了……
還有,評論這麽少,你們是不愛我了嗎……
☆、無辜
葉英和柳雲裳都不是什麽拖拉的人,既然下了決定,便立刻付諸了實現。
于是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這一片沙漠的馬賊迎來了一片腥風血雨。
雖然來的只是兩個年輕人,出手的也不是兩人,但僅僅只是一人一劍,便也足夠縱橫天下,更倘論剿滅一個匪寨?
當柳雲裳與葉英離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