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
個衣着樸素的蘿莉風格美眉站在門口,問:“請問琳琳姐在嗎?”
我正要詢問,周琳琳已經走過來,兩個女人親熱的抱在了一起,一副悲喜交加的摸樣,我在旁邊摸不着頭腦。
“這位是……張曉然姐夫?”小蘿莉坐在餐桌前,看着我好奇的問。
“對,你叫哥就可以。”周琳琳一邊給她端飯一邊說。
“哥。”小蘿莉甜甜的叫了一聲,我美滋滋的答應着,周琳琳瞪了我一眼。
“這是你同學還是你親戚啊?”我問周琳琳。
“獄友。”周琳琳回答。
我吓了一跳,小蘿莉看到我的表情,大大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我見狀,連連道歉,心裏暗罵自己八嘎八嘎西,好容易才和周琳琳哄得小蘿莉漸漸開心起來。
“晴晴,你現在過的怎麽樣?”周琳琳問她。
“我嫂子不讓我進門了,我哥也不敢為我出頭,我現在沒地方去了。”那個晴晴黯然說。
“怎麽這樣?她不知道你當初那樣做都是為了供你哥上學?”周琳琳拍着桌子氣憤的說,我心想你就跟着鄭媛媛學做悍婦吧,我早晚會淪落到跪榴蓮的地步。
“她知道,可能是周圍說閑話的太多,都知道我們家出了個小偷,我嫂子臉上挂不住了。”晴晴低頭說。
“別怕,以後姐姐照顧你,別先說了,吃飯。”周琳琳心疼的說。
我沒吱聲,心想咱家可住不開這一個大活人啊。
當天晚上周琳琳讓晴晴住在了陽臺上,我郁悶的不行,在床上拉過周琳琳一邊要求她解釋清楚一邊上下其手,周琳琳小聲說別鬧別鬧,咱這卧室和陽臺串音,我聽了更是悲痛欲絕。
當夜周琳琳悄悄給我講了她所知道的晴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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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全名林若晴,取一個晴朗的名字是因為她家裏是膠東島城一帶的漁民,需要靠老天爺保佑風平浪靜才能生存。本來家境在小漁村裏還算是中上水平。可惜就在她上中學時,一場風暴奪去了出海打漁父母的生命,她和上大二的哥哥就落單成了孤兒。
為了讓哥哥把大學上完,林若晴辍學去了島城的一家電子廠做女工,一年後就加入了同宿舍的一個專門在公交車上偷錢包的女子小團夥,每月把贓款和工資寄給在島城上大學的哥哥做學費和生活費,過了幾年,哥哥剛畢業不久,她的小團夥就落網了。
那時周琳琳已經在裏面3年了,林若晴頂替她下鋪剛出獄的一位沉默的大姐住了進來,兩人年紀相仿,很快就熟識了。
周琳琳入獄後周立新和趙岩找了所有能用的關系,使她在裏面受到不少照顧。周琳琳也很喜歡這個比她小不幾歲的小姑娘,每次都把趙岩送進來錢分給林若晴一些,到監獄的超市買點吃的用的。兩人睡不着時就一齊看着窗外聊天,林若晴講講她的哥哥有多優秀,周琳琳講講她喜歡的那個人有多白癡……
林若晴比周琳琳早出獄2個月,出來後投奔了已經結婚了的哥哥家。周琳琳出來後,兩個人還設法取得了聯系,偶爾會打個電話互相通報一下近況。
我聽得唏噓不已,說:“她哥哥就是個混蛋,她妹妹是為了他才到今天的,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太可憐了,她的事情我管定了。”周琳琳說。
“我們先給她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吧?老住在這裏不是辦法啊?”我低壓低聲音說:“不方便啊!”
周琳琳低聲笑,摟住我蹭來蹭去,我痛苦的說:“你不是說不隔音嗎?求求你別刺激我了……”
第二天周琳琳把林若晴安排到了袁立琪那裏住下,我第一次感受到丈母娘住在附近的好處。袁立琪一開始有點不樂意,她現在沒有心思再去照顧一個小女孩,沒想到幾天下來,乖巧勤快的林若晴直接把袁立琪伺候成了一代女皇,周琳琳一邊心疼自己的小妹妹一邊豔羨着自己的母親,這是怎樣的糾結心态?
嘗到甜頭後的袁立琪越看林若晴越喜歡,抽空就和周琳琳帶着林若晴去逛街,把林若晴打扮的很是乖巧可人,宛若鄰家小妹。我跟周琳琳說你當心,你媽一激動給你收個幹妹妹。周琳琳說她就是我親妹妹……
我和周琳琳一直準備着下個月姐弟倆生日暨認祖歸宗的宴會,還要瞞着趙成勇。趙成勇徹底淪為戀愛中的笨蛋,智商好像又降低了。
某日周琳琳接到袁雷的電話,袁雷說他要來省城實習,明天就到,周琳琳笑道:“這敢情好,全家移民了”。
第二天,我和周琳琳到火車站接到他,袁立琪和林若晴已經在家準備飯菜了。
三人到了門前,開門的是林若晴,小美眉甜笑着說:“琳琳姐,你們來了,飯菜都準備好了。”
袁雷毫無準備的見到了林若晴,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釘在她身上拔也拔不下來。周琳琳見了抿嘴一笑,介紹說這是你小姑請的保姆,叫林若晴。袁雷張口結舌的當場不會說話了,最後只得羞愧的低頭往屋裏鑽,林若晴見狀奇怪的忙別的去了。
我偷偷和周琳琳說:“這小夥什麽情況?見到美女魂都被勾走了,忒沒出息了。”
周琳琳樂道:“不應該啊,這小子在美國長大,各種顏色的美女也都應該見過吧?”
我摸着下巴:“估計是好蘿莉這一口……”
“那你好哪一口?”周琳琳白了我一眼。
“當然是你那一口……”我警覺的回答,這種問題如果不幸答錯了,其悲慘結局你懂的。
“真惡俗。”周琳琳被我膩到了,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你是說我好你這口,品味很惡俗嗎……你你幹嘛又打我!”我正奸笑,當頭就挨了一巴掌,欲哭無淚。
林若晴、袁雷、袁立琪紛紛向我倆看去,我尴尬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周琳琳一副我怎麽跟了你這二貨的羞憤表情。
飯桌上袁立琪一會給林若晴夾菜說今天做這麽多菜辛苦了,一會又給袁雷夾菜,袁雷總算恢複了淡定,只是說話間會偶爾偷窺林若晴一眼,顯得甚是鬼祟。
“雷雷,我給你在公司附近租套房子吧,這樣上班方便。”袁立琪說。
“不不不不不,千萬別,我就住小姑這了,您是知道的,我打小最愛和您一起住了。”袁雷說着,不自覺的瞄了林若晴一眼,林若晴低頭吃飯。
“你真的想和小姑住一起?”周琳琳問。
“當然是,姐你瞎問什麽啊?”袁雷緊張的直冒汗,我□□着心想你是想跟林若晴住一起吧?
吃完飯,袁雷就把行李搬到了林若晴隔壁的房間,窩在裏面叫也叫不出來,也不知道在憋什麽大招。袁立琪告訴我們袁雷的實習工作是趙岩給安排的,在省城的一家關系單位給某個高管做實習助理,還說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沒媽現在爸又在監獄,要我們多關心着點。林若晴聽了眼圈也紅紅的,她也是個孤兒。正說着,袁雷從屋裏開門出來了,換上了一身帥極了帥極了的行頭。
“你去見□□嗎?幹嘛穿西裝?”袁立琪瞪着眼問。
“咱家好像又出了個樣子貨……”周琳琳無語的說。
“我這幅皮囊也還過得去吧?”我嫉妒的貼上去問周琳琳。
“一邊兒呆着去。” 周琳琳不耐煩的把我推開,我頹廢的低頭在飯桌上畫圈。
林若晴眼睛一亮。
“小姑,你看我明天穿這身去上班行不行?”袁雷的表情猶如一只天真小白兔,凹造型都還這麽無辜,看不出這貨還是腹黑型!
這時,有人敲門,我去打開門,趙成勇抱着一箱紅酒,鄭媛媛提着一籃子水果禮盒,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口。
“剛才聽說袁雷來了,過來看看。”鄭媛媛說。
進了門,鄭媛媛見到林若晴稀罕的說:“誰家的小妹妹啊?這麽漂亮?”
“姐姐好,我是袁姨的保姆。”林若晴說。
“袁姨,你也太奢侈了,一個人還請個保姆有必要嗎?”趙成勇說。
“誰說一個人了,我也住在這,絕對有必要。”袁雷抗議說。
“喲,穿這麽帥去見□□嗎?”趙成勇注意到袁雷的行頭,瞪着眼問,唉,兒子随媽,兒子随媽……
林若晴接過哈密瓜去切了,趙成勇八卦的問:“這小女孩什麽來路啊?”
“其實年紀也不小了,比袁雷還大一歲,就是娃娃臉顯的年紀小。”袁立琪說。
“哦,她家哪裏的啊?”袁雷貼到袁立琪面前問。
“島城。”袁立琪看到林若晴端着哈密瓜走過來,連忙讓衆人閉嘴。
☆、暴力破解
幾天後,我困頓不堪的頂着個黑眼圈,剛要打卡下班,袁雷就到我公司來找我。
至于為什麽一天都頂着黑眼圈,這個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故事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昨晚我本來興沖沖的洗澡,至于為什麽興沖沖你們懂得……結果正洗着,我手機響了,周琳琳坐沙發上拿過手機一看,顯示的是前臺的吳美眉……她很陰險的接過電話也不吱聲,那邊就傳來了吳美眉甜得發膩的聲音:“老公……”
周琳琳鐵青着臉剛說了聲你找誰,那邊吳美眉就道歉說對不起打錯電話了,連忙挂斷了電話……不明真相的我出了浴室正向周琳琳很銷魂的走來,就被一把抓住拖進了卧室。
可憐我從晚上10點一直被拷問到淩晨2點,也沒講出個讓周琳琳滿意的說法,最後就差被綁在床上玩□□了。周琳琳到最後也困頓的不行,總算放棄了,說張曉然我困了你快過來抱抱哄老娘睡覺……
第二天我頂着濃郁哥特風格的黑眼圈去上班,先是被楊晉戈和業務部的孫戰爆笑着奚落了半天,接着不明真相的群衆吳美眉又過來譏笑我怎麽畫着煙熏妝來上班啊……我當場恨不得掐死她,後來才知道,她男朋友叫張振然,和我差一個字,結果勾引電話就打我那裏去了……
“姐夫,請教你個事情呗?”袁雷煩惱的問我,我心想我這麽杯具都挺過去了,你還有啥好煩的?
“怎麽了?”我打着哈欠問。
“你說怎麽樣才能追一個蹲過監獄的女孩?”袁雷小聲問。
“啊?”我本來就半停轉的大腦有點暈菜,問:“這和蹲監獄有什麽關系?”
“那個,林若晴。”袁雷暴躁的用雙手抓了抓頭發,把頭發整成了雞窩狀的造型。“我去追她了,她卻不大搭理我,我追的急了,她就說她蹲過監獄,配不上我。”
“她這都告訴你了”
“對啊,我一開始不信,後來我去問小姑,她才告訴我是真的,給我講了林若晴的過去,還別讓我去招惹她,你說該怎麽辦啊?”
“你不在意她蹲過監獄啊?”我好奇的問。
“我爸現在就在監獄裏,琳琳姐也蹲過,我那天拿刀劫持我姐要是你們報了警,我估計也進去了,有什麽好在意的啊?再說林若晴和他們不一樣,她不是壞人。”袁雷一副深陷愛情臭水溝的癡呆表情。
“你姐也不是壞人!”我抓狂道,暗自想你出身于牢獄之家很光榮怎地?
“哦,對呀。姐夫,你怎麽追到我姐的啊?把經驗傳授給我呗?”袁雷眼巴巴的說。
“我哪有什麽經驗啊?是你姐撲倒……哦不對,是你姐追到我的好不好!”我暗自得意的說,想了想又對他說:“千萬別對你姐說這事,她很要面子的!”
“啊?那不歇菜了?你說你怎麽泡妞都不會啊,白當我姐夫了。”袁雷垂頭。
“你個熊孩子……等等,你說泡妞?我手裏倒有個高手。”我眼睛寒光一閃,鋒芒畢露。
“唉……”5分鐘後,趙成勇滄桑的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惡心模樣。“我還以為自從和媛媛好了以後,我的絕技就此失傳了呢……”
“打住打住,說重點。”我實在受不了他那世外高人的架勢,不就教小青年泡個妞嗎,難道還要焚香祭祖,磕頭拜師?
“得,我就把我的十二浪真言交給你吧。”趙成勇不滿的瞥了我一眼,對袁雷說。“張曉然要不你也學習一下?”
“你教我這些不怕你姐砍你啊?”我郁悶的脫口而出。
“我姐?誰啊?你暈了?”趙成勇莫名其妙的說。
“口誤口誤……”我擦着冷汗說。
“十二浪?什麽東西?靠譜嗎?”袁雷懷疑的看着趙成勇。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絕不能侮辱我的泡妞經驗。”趙成勇驕傲的說。
一周後,袁雷又來了,崩潰的說:“成勇哥,你說的那些招不靈啊?”
“怎麽會?這可是我實踐加理論得出的泣血真言啊!”趙成勇抓狂的說:“難道那個小女孩段位太高?看着清純其實是千年老妖?”
“怎麽辦啊?她現在除了早晨敲門叫我起床,早餐晚餐給我端飯外,其他時間都躲着我。我有那麽讨厭嗎?”袁雷低落的說。
“不會你的那些實踐理論已經落後于時代了吧?要知道時代在前進,精神文明建設也要跟着進化啊……”我對趙成勇說。
“看來沒辦法,只能暴力破解了。”趙成勇猛地一拍桌子。
“暴力破解?技術含量高嗎?”袁雷眼睛一亮。
“暴力破解的意思就是先想辦法上床,剩下的一切迎刃而解。”趙成勇嘆口氣,故作深沉的說。
“等等,你別教壞小孩啊!”我崩潰的說。
“雖然簡單粗暴了些,但是效果好啊,我當初不就是被鄭媛媛暴力破解的……”趙成勇說着不安的向四周看了一眼。
“納尼?”袁雷呆若木雞。
袁雷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猶豫的問:“成勇哥,怎麽暴力破解啊?有教程嗎?”
“你能喝酒嗎?”趙成勇問。
“還可以吧。”
“幾瓶的量?”
“啤酒能喝6、7瓶吧?”
“太好了,明晚我們就和三個女人去KTV喝酒!”趙成勇張着血盆大口豪邁的說。
接着三個男人叫上BOSS鄭媛媛去我家,我一鑽進鄭媛媛的車裏就倒頭大睡,一直到家,袁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搖醒。
“要愛惜身體啊,革命還是需要本錢的,現在就搞得彈盡糧絕了可不成。”趙成勇回頭看着我,推心置腹的說。
“你說什麽呢?”我揉着眼睛神志不清的問。
“那啥不能過度,你以為你是我這種一夜七次郎啊,神油哥?”趙成勇□□着話還沒落音,就被剛摘下來安全帶的鄭媛媛暴跳着錘了一頓,看的袁雷心驚肉跳。
“好好的去KTV幹嘛?我怎麽感覺最近你們三個男的鬼頭鬼腦的,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啊?”周琳琳一邊喝着果汁,一邊用審訊的眼光看着我們。
袁雷剛夾起一塊排骨,聞言手一抖,又掉進了盤裏。“姐,哪、哪有什麽陰謀啊?對了,你一定要叫上林若晴啊。”
我和趙成勇無奈的對視一眼,小年輕就是沉不住氣,他還敢暴露的更直接一點嗎?
“晴晴?你想幹嘛?”周琳琳警惕的問。
“你們幾個肯定沒安好心。”鄭媛媛玩味的看了袁雷一眼,袁雷立刻低頭狠命扒飯。
“太龌龊了!”周琳琳憤怒的看着袁雷譴責道,不過接着眉開眼笑興奮的說:“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要她明晚一定到!”三個男人外加鄭媛媛集體噴飯……
第二天正好是周五,下午的時候周琳琳已經生拉硬拽的把林若晴弄到鄭媛媛辦公室等着了。下班時候,我們幾個剛下樓,袁雷已經一身亮黑色的貼身西裝站在門口候着了,惹得衆多美女經過他身邊時紛紛捎首弄姿,孔雀開屏。
袁雷看見我們幾個,巴巴的趕過來谄媚的說:“哥哥姐姐都來了,我請你們吃飯吧?”鄭媛媛說:“那當然,你知道琳琳費了多大勁嗎?請我們吃大餐!”我們幾個偷偷看了林若晴一眼,林若晴自顧自的玩着手機。
我和趙成勇歡呼着找了家相當不錯的館子,準備猛宰袁雷一頓,沒想到剛點完菜周琳琳就搶着結了賬,我心如滴血,這敗家娘們真是作孽啊……
吃飯的時候大家有說有笑,唯獨林若晴格外安靜,聽到各種笑料也只是輕輕一笑,袁雷鼓起勇氣給她夾了兩筷子菜後,她更是不敢擡頭看人了。袁雷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和趙成勇,趙成勇給打了個向下壓的手勢,意思好像是:淡定,大招還在後面。
吃飯後到了KTV,趙成勇一口氣要了3箱啤酒,每人一桶爆米花,一大份水果拼盤加各色幹果小食,周琳琳瞪眼說,你是打算喝死還是撐死在這裏啊?我連忙拉着她去點歌,周琳琳說張曉然你要是再敢點《纖夫的愛》我跟你沒完!我說要不點個《知心愛人》?周琳琳:這麽老的歌你考古啊?
那邊趙成勇也拉着鄭媛媛到角落竊竊私語去了,臨走前還對袁雷悄悄使了個熱血的手勢,看這貨的意思難道是帝國興衰在此一戰?
袁雷茫然的呆坐了一會,一咬牙就腆着臉貼到林若晴旁邊,和她低聲說着什麽。
我們這邊點好一長串歌,就輪流唱了起來。趙成勇和周琳琳姐弟倆嗓門很好,屬于麥霸級別;鄭媛媛唱歌底氣稍弱但勉強能聽;我就毫不謙虛的稱得上五音不全,只能來點适合扯着脖子喊或者牙疼直哼哼的歌,比如火風的和周傑倫的……四個人也不邀請袁雷和林若晴就亢奮的加入戰團,各種獨唱對唱合唱,一派歌舞升平。
過了一會,坐着的那倆終于一邊小聲聊着天一邊喝起啤酒來,我心想莫非袁雷這小子的奸計要得逞?周琳琳已經發覺了不對勁,正要提醒林若晴,我趕忙把她拉走對唱《水晶》去了。唱了一會,我回頭一看,也感覺不大對勁,林若晴倒是好好的,袁雷卻已經低頭搖搖欲墜了,我這才想起來,壞了壞了,林若晴的老家島城除了出産海鮮還有啤酒……
島城的男女老少能喝那是有傳統的,當年島城被巨能喝的德國人占領,除了建了一堆漂亮的洋房和挖了讓人嘆為觀止的下水道外,就是弄了一個世界級的啤酒廠,從此島城人民到了夏天都以啤酒代替礦泉水,這個光榮傳統延續了幾十年……公司臨桌的陳豔豔也是個島城姑娘,每次公司年會都是我們部門最後一個倒下的傳奇人物,她還有個英雄事跡:當年在新家坡留學時,一次獨自在酒吧喝酒,一個當地華人懷着很不可告人的目的過去搭讪,并熱情的請她喝酒,結果一直喝到後半夜,那個悲情男士吐了N次後爹媽的電話都記不起來了,陳豔豔只得用那人的錢包付了款,最後把他扔在了酒吧前臺,臨走前還丢了句:沒有三箱的量還敢跟老娘喝Tiger……當時酒吧的服務員們集體膜拜。
袁雷悲壯的倒下了,抱着林若晴的右腳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鬼叨念什麽,林若晴低頭看着他,也不說話。
最後我們幾個費了好大勁才把爛泥一樣的袁雷搬運到袁立琪樓下,林若晴說我們都上去聲音太大會吵着袁立琪,然後自己把袁雷背上電梯的。
看着兩人上樓,我對趙成勇說:“你徒弟被暴力破解了。”
趙成勇跺着腳哭道:“我怎樣有這麽不成器的徒弟,把我的臉都丢光了! ”不幸被鄭媛媛當場拽着耳朵拖走了……
☆、嫂子
第二天一早,袁立琪打電話說周末別做飯了,快去她那裏吃早餐。周琳琳挂上電話,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的用腳蹬我:“張曉然快起床,我再睡會……”我蒙着頭裝死,一動不動,這水準進劇組當群衆演員絕對比周星馳敬業。
一直到了快十點,兩人才磨磨蹭蹭的到了袁立琪家,準丈母娘和幹小姨子兩個女人正在看電視,袁雷好像也沒起床。
“昨晚玩到幾點啊?都一個個的要睡到中午?”袁立琪不滿的向我和周琳琳抱怨。
“嘿嘿……”我抱歉的笑笑,問林若晴:“袁雷沒事吧?”
“沒事,喝多了,姐夫你和成勇哥不該灌他那麽多酒的。”林若晴輕輕一笑,若無其事的說。
我被從天而降的大黑鍋砸的暈頭轉向,竟然明目張膽的潑髒水,這小妮子太邪惡了!周琳琳捂着嘴笑。我極其悲慘的又被袁立琪數落了一頓,心裏抱怨明明是你寶貝兒子惹的事結果賴到我身上,這叫什麽事。但還是對準丈母娘連連賠笑加點頭哈腰,表示再也不帶壞小孩子了,比湯司令還湯司令。
我和周琳琳吃完飯,袁雷才萎靡不振的從卧室裏打開門,看到林若晴後,受到驚吓的“嘭”的一聲又把門扣上,過了許久才換了一身精神的休閑風衣走了出來,周琳琳見了搖頭嘆氣。
袁雷過來打了個招呼,林若晴已經把稀飯豆沙包重新熱了一遍,順手煎了兩個煎蛋,招呼着袁雷快來吃,袁雷一邊羞愧着一邊露出智商為負數的笑容。
快到中午時,趙成勇和鄭媛媛到了樓下,打電話讓我們下樓幫忙拿東西。我和袁雷到了樓下,看到鄭媛媛車後備箱裏堆滿了各種吃的喝的,據說是鄭媛媛爸過年收的禮,需要趁着沒過保質期趕緊清倉。
“袁姨這裏人多,能吃的快些。”鄭媛媛解釋。
當下中午用這些年貨整了一大桌飯菜,豐盛程度堪比年夜飯,趙成勇一個勁的說生活真是幸福美好要感謝國家感謝黨……周琳琳打斷他說你應該感謝你老婆感謝泰山老丈人,趙成勇看着鄭媛媛一個激靈,連忙說對對對……
袁雷和林若晴各自低着頭,滿懷心事。正要開吃,忽然有人敲門,袁立琪說這誰啊真會挑時候,趕上吃大餐的時候上門。周琳琳過去打開門,卻見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門口。
“請問,林若晴是住在這裏嗎?”那女子問道。
“你怎麽來了?”林若晴站了起來,有點驚訝的說。
“你是……”周琳琳問道。
“你好,我是林若晴的嫂子。”那個女子微笑着說。
周琳琳把她讓進屋裏,袁立琪招呼着:“我們正要吃飯,過來一起吧。”林若晴站起來多拿了一套餐具,默默的坐到了袁雷的旁邊。袁雷吃了一驚,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和趙成勇。
林若晴的嫂子坐到周琳琳和鄭媛媛之間,正對着林若晴,大家都安靜下來,氣氛有點壓抑。
“姐,您怎麽稱呼?”周琳琳習慣性的咬了咬嘴唇,問道。
“我叫丁婉青。晴晴,不跟我介紹一下各位?”
林若晴沉默的站起來,把我們向丁婉青一一介紹了一遍。
“你來朋友家也不向你哥和我說一聲,手機也停機了,我們到處找你。”丁婉青看着林若晴無奈的說。
“不是你把她趕出去的嗎?”周琳琳皺着眉問。
“晴晴,你為什麽這麽說?”丁婉青驚愕的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大家解釋這件事。”林若晴低頭說。
“到底怎麽回事?”袁立琪問道。“晴晴,如果方便的話就說給大家聽聽吧,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嫂子并沒有趕我出來,是我自己走的。”林若晴低聲說。
“為什麽騙我?”周琳琳看着她問道,我看着周琳琳的表情,知道她有些生氣。
林若晴垂頭不語,旁邊的袁雷關切的看着她。
“算了。”丁婉青接過話。“我還是和晴晴單獨談談吧。”
“不用,我自己說。”林若晴擡起頭,看着丁婉青。
“可以說嗎?”丁婉青遲疑的問,我看着丁婉青每句談吐都透着溫婉的氣質,确實不像能把人趕出去的悍婦。
“沒關系的,他們對我很好,在這裏就像在家一樣。”林若晴認真的看了一眼袁雷,輕聲說。“他們應該知道真相。”
丁婉青沉默。
“我離開家,是因為我喜歡我哥。”林若晴低着頭說。
“亂……亂倫啊!”我和趙成勇異口同聲的說,連結巴的節奏都出奇的一致。袁雷既驚訝又心疼的看着林若晴,猶豫着把手放在她緊握的左手上。
“不是,我很小的時候親生父母出海就沒回來,是後來的父母把我養在家裏,按照我們那裏的老習俗,我應該算童養媳,長大後要嫁給我哥的。”
“童養媳?這還是舊社會嗎?”鄭媛媛不可置信的說。
“在一些農村還是存在的,特別是一些孤女或者超生出來的黑戶女孩,我在電視上也看過報道。”袁立琪說。
“可是,楊若峰從來就把你當成親生妹妹看待的,我也是。”丁婉青說。
“我自從來到那個家,就把他當成未來男人的,這麽多年,他也對我很好。”
“他從小就心疼你寵愛你,後來你為了供他上學犯了錯,他感覺虧欠你太多,以至于沒法面對你,但他從來沒對你産生那種感情。”丁婉青低聲說。
“他告訴你的?”林若晴沉默了一會,低聲問。
“嗯。”
“他現在什麽态度?”
“他說你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覺得對不起你,還說如果當初能早點發現你對他的感情,一定會和你解釋清楚直到你能放下,再和我在一起。”丁婉青說。
“我已經開始放下了,你們不用擔心。”林若晴微微一笑。
“真的?”丁婉青的表情很明顯不相信。
“真的,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林若晴說着用右手指了指旁邊的袁雷。
袁雷正握着林若晴左手玩深情,忽然就被掄了一悶棍,當即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的完全傻掉了。
“呃,我這個弟弟雖然笨了點,但人還很踏實的。”周琳琳無奈的打着圓場,袁雷反應過來一個勁的點頭。
“哦,那就好,晴晴你什麽時候回家啊?”丁婉青看了看袁雷,問林若晴。
“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完全放下了我會回去的,你跟我哥說一聲,讓他放心。”
吃完飯後,丁婉青很有禮貌的告辭了,說要趕緊回去告訴還在島城等着的楊若峰。
等她離開後,林若晴看着袁雷,說:“對不起,剛才沒辦法才把你說成我男朋友。”袁雷連連擺手說沒關系。
“袁姨,我還想繼續待在這裏,可以嗎?”林若晴以求饒的口氣問袁立琪。
“唉,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你說我們家怎麽這麽多故事啊?”袁立琪說。
周琳琳握着林若晴手說:“你哪裏都別去,你就是我親妹妹。”袁雷貼過去表示同意,還大着膽子摸了摸林若晴的頭發以示安慰,被周琳琳瞪了一眼後縮到一邊去了。
鄭媛媛一邊感動着一邊吃着爆米花觀看這場悲喜劇,我和趙成勇被徹底遺忘到了角落。
晚飯後鄭媛媛和趙成勇離開了,順便捎走了我和周琳琳,臨走前袁雷正幸福的陪林若晴一齊在廚房刷盤子洗碗,笑着嘴都合不上了。
回到家周琳琳胃裏翻騰不舒服去衛生間吐了,我一邊給她拍後背一邊興奮的說琳琳難道你懷孕了?周琳琳緩了口氣就開始罵我:姑奶奶我還來着月經怎麽就懷孕了,張曉然你腦袋被UFO大門擠了?我摸着後腦勺思考了半天。
次日早晨我正抱着周琳琳幸福的睡懶覺,一個電話又把我吵醒了,我咬牙切齒的拿起手機一看:袁雷。周琳琳用手背遮着眼問:“誰啊?”我哭道:“你媽和你弟真是周末早晨的兩大殺手啊!”
“快接電話,煩死了。”周琳琳用被子蒙着頭說。
我接過手機,用毫無生氣的聲音說:“有屁快放。”
“姐夫,今天小姑放了林若晴一天假,你和我姐能不能帶我們出去玩啊?話說泉城哪裏好玩啊?”袁雷充滿期待的說。
“好吧,過一個小時給我和你姐買點早餐送過來。”我說完挂了電話,把周琳琳拉過來抱着又昏睡過去。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已經描眉畫眼完畢的周琳琳把我拽了起來,說袁雷和林若晴送早餐來了。
我穿上衣服出了卧室去洗臉刷牙,朝兩人打了個招呼。袁雷一身休閑裝坐在沙發上,專注的看着正在陽臺逗saga玩的林若晴。
周琳琳一邊吃早餐一邊給鄭媛媛打電話,說今天6個人一起出去玩吧,讓她推薦個地方,鄭媛媛馬上興奮的說一會就到。周琳琳挂上電話,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她的車只能載5個人吧?要不把袁雷塞後備箱裏?”袁雷苦着臉,林若晴抿着嘴笑。
吃完飯周琳琳從冰箱裏翻出一堆零食,塞進哥倫比亞的戶外背包裏讓袁雷背着,幾個人就下樓等着去了。
☆、出游
剛到樓下,就看到鄭媛媛和趙成勇已經在一輛巨大的軍綠色越野車前向我們招手。我贊嘆着:蘭德酷路澤(Land Cruiser)啊,鄭媛媛你爸真是大資本家!鄭媛媛說讓你們家琳琳也買一輛吧,我連忙擺手,說這麽大的裝甲車開着幹嘛啊?再說日本車容易被人扔臭雞蛋……要買車吉利奇瑞這種國産才是王道……說着剛要抒發一下愛國情懷,就被幾個人輪番鄙視了一通。
這輛全尺寸的大越野可以載7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