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獨霸後宮

三天後，趙夢蕊對墨文說道：“得趁陛下對我還有興趣，将事情都做了。”墨文點頭說道：“娘娘，奴婢從禦膳房回來時，看見慧妃正在禦花園內賞花。”趙夢蕊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禦花園內的琪花瑤草争奇鬥豔。慧妃身着一襲用金線繡成的鳳穿牡丹紅色衣裙，面如芙蓉柳葉彎眉杏眼紅唇，美人髻上的珠寶顯得她格外雍容華貴。正當她賞花時，趙夢蕊來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慧妃姐姐好。”

慧妃回頭一看，是一位長相十分出衆的妃嫔，便料想這位就是麗妃。所以笑着說道：“妹妹應該就是陛下前幾日封的麗妃吧。果然國色天香與衆不同。”

趙夢蕊則說道：“妹妹怎比得上姐姐。陛下時常在妹妹面前提起姐姐呢。”

慧妃吃驚地問道：“真的？”

趙夢蕊點頭說道：“陛下說姐姐的容貌乃後宮之首。尤其是捂嘴含笑時，美不勝收。”

但慧妃既高興又疑惑地問道：“可是陛下從未說過喜歡我捂嘴含笑啊？”

趙夢蕊也故作吃驚地說道：“是嗎？但陛下的确是說過啊。”

這時，墨文走過來行禮說道：“奴婢見過二位娘娘。”

趙夢蕊和慧妃同時轉身，趙夢蕊問道：“何事？”

墨文回道：“娘娘，該喝參湯了。”

慧妃急忙說道：“妹妹身子剛好，快回去吧。”

趙夢蕊點頭說道：“多謝姐姐關心，妹妹先行告退。”然後二人互相行禮之後，趙夢蕊帶着墨文走了。

得知陛下誇獎自己的慧妃十分歡喜，正準備回宮時，就看見石景胥從遠處走了過來。慧妃急忙走了上去，行禮說道：“臣妾見過陛下。”

原本被墨文告知麗妃親手備好午膳欲與他共享的石景胥，看到慧妃後便停下腳步說道：“愛妃免禮。”慧妃謝過起身。石景胥看着如花嬌豔的慧妃說道：“愛妃真是人比花嬌啊。”

慧妃立即捂嘴說道：“陛下謬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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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胥又問道：“愛妃近來和好啊？”

慧妃繼續捂嘴答道：“托陛下洪福，一切安好。”石景胥不知她為何一直捂嘴，但又着急去見趙夢蕊便說道：“朕還有事，先走了。”

慧妃急忙行禮說道：“恭送陛下。”

來到碧霄宮的石景胥見趙夢蕊早已率衆人在宮門外迎接自己，心中十分高興。他拉着趙夢蕊的手，一起進殿來到酒桌前用膳。吃到一半時，石景胥說道：“朕剛才在禦花園看到慧妃了，不知為何，她總是捂嘴說話？”

趙夢蕊故意将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面露驚慌地說道：“臣妾不知。”

石景胥立即明白這其中必有緣由，便輕輕地拉着她的手說道：“愛妃啊，你若隐瞞事情的話，朕會不高興的。”

趙夢蕊假意膽怯地說道：“慧妃姐姐說陛下您，您有口臭故而檔之。”

石景胥怒喝道：“她真是這麽說的？”趙夢蕊及衆人跪下并點頭說道：“陛下息怒，許是慧妃姐姐一時興起。”

石景胥大發雷霆地說道：“一時興起？看來是朕平日裏太寵她了。來人，傳朕旨意。慧妃品行不端，降為淑媛，遷居歸燕閣。”

接到聖旨的慧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明白什麽都沒做的自己為何惹陛下震怒。但旨意已下，她別無選擇。只能講自己的翡翠雕花玉镯摘下來，放到傳旨公公的手裏說道：“本宮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傳旨公公看看四周，見都是慧妃宮裏的人便将事情對她說了一遍，然後走了。留下了氣得發瘋的慧妃，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賤人，本宮不去招惹你，你卻敢誣陷本宮。你等着，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第二天下午，趙夢蕊見呈上來的茶點格外漂亮且香味撲鼻。于是，她摘下頭上的一支蘭花銀釵紮進茶點裏。過了一會兒，她拿出銀釵，看到銀釵便黑了。一旁的墨文笑道：“娘娘，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着急。”

趙夢蕊對她說道：“既然她這麽着急死，那我們就成全她吧。”

墨文笑着說道：“奴婢現在就去請芸貴妃。”

趙夢蕊點點頭。

墨文來到禦仙宮向宮人告知來意，宮人請她稍等，然後向芸貴妃禀報。

正在看書的芸貴妃聽到碧霄宮的墨文求見，心中暗自說道：“她來做什麽？”但石景胥現在正寵着她，便叫人請她進來。

墨文走進大廳，看見椅子上坐着一位唇紅齒白淡掃蛾眉清麗淡雅身着青紗白衣的女子，她并未像其他妃子一樣戴滿珠寶，只是在發髻上帶着一支用珍珠攢成的鳳舞九天金釵。因此，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典雅。

墨文行禮說道：“墨文見過貴妃娘娘。”

芸貴妃讓她免禮并問道：“來此何事啊？”

墨文回道：“今日禦廚為麗妃娘娘做了一盤極其精致的茶點。娘娘不敢獨享欲親自前來，但身子不适。故鬥膽來請娘娘移步到碧霄宮。”

芸貴妃心想道：“我是貴妃，她只是小小嫔妃。按理是她該拜訪我才對。但事出有因，且眼下她正獨享龍寵，還是不要招惹她。”于是便說道：“難得她這麽有心，本宮随你走便是了。”

她們剛走到碧霄宮，趙夢蕊及其宮人早已等候，見到芸貴妃行禮說道：“臣妾見過貴妃娘娘。”突然咳了兩聲。

芸貴妃立即說道：“妹妹身體不好，快起來吧。”

趙夢蕊起身說道：“貴妃姐姐這邊請。”

二人來到大廳後坐下，墨文端上那盤精致的茶點。吃慣山珍海味的芸貴妃見了這茶點也不由地說道：“這點心做得可真漂亮，而且聞起來也這麽香甜。看來陛下可真疼愛妹妹啊！”

趙夢蕊一笑說道：“姐姐說笑了。既然姐姐覺得好吃，那一定要多吃些。”說着将茶點盤推向了芸貴妃。芸貴妃高興地拿起一塊點心，并放進嘴裏。這點心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因此，芸貴妃連吃了好幾塊。而趙夢蕊則故意吃得很慢，才吃一塊而已。

正當二人說笑時，突然芸貴妃大叫一聲并口吐鮮血倒下。而後，趙夢蕊也嘴角流血地暈了過去。在場所有人都吓得呆若木雞。但墨文立即說道：“先去請太醫，再将今日做飯的禦廚統統抓起來。還有，趕快告知陛下這裏的事情。”然後，衆人都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當石景胥趕到碧霄宮時，太醫們早已跪了一地。石景胥大聲問道：“朕的愛妃們怎麽樣了？”

為首的太醫行禮說道：“陛下，茶點之中有毒。麗妃娘娘因吃的較少，現已性命無憂。只是貴妃娘娘食了大量的茶點，已經仙逝了。”

石景胥不敢相信地說道：“什麽，貴妃死了？”

太醫點頭稱是。

石景胥氣得暴跳如雷，大叫道：“立即去查，朕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膽！”

當他來到芸貴妃的屍體旁，看着如花般的美人就這樣死了，怒火已達到頂點。而後，他又來到趙夢蕊的床邊。面無血色的趙夢蕊哭着對他說道：“陛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石景胥點頭說道：“愛妃放心，無論是誰，朕都會讓她死！”

這時，福安走進來說道：“陛下。”

石景胥生氣地說道：“誰？”

福安回道：“是慧淑媛讓她的貼身丫鬟買通了禦廚，在茶點之中下毒。”

趙夢蕊哭得更兇了，說道：“陛下，臣妾那日不說好了，否則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石景胥怒喝道：“立即殺了那個賤人！為愛妃們報仇！”

福安行禮稱是退下。

石景胥抱着趙夢蕊說道：“有朕在，誰都不敢動你！”而趙夢蕊臉上雖挂着淚珠，但心中暗自說道：“下一個便是珍妃！”

而身在歸燕閣的慧淑媛看着三尺白绫，毒酒和匕首時，仰天咆哮道：“陛下，為了那個賤人竟要殺我！胡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她拿起毒酒一飲而盡。

通過這幾天發生的事讓後宮中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麗妃娘娘絕非等閑之輩。更有一些嫔妃主動向趙夢蕊示好。而趙夢蕊則在四下無人之時，與墨文研究如何除死珍妃及其家人。

這一天，身體痊愈的趙夢蕊來到鳳栖宮拜見皇後。皇後聽到麗妃求見時，立即讓人請她進來。趙夢蕊來到殿內，見皇後身着黃色雙鳳錦衣，外披亮色黃紗，頭戴嵌有寶石的鳳冠。雖年近四旬，但風韻猶存。

趙夢蕊跪下行禮說道：“臣妾拜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因前些日子身中劇毒未曾拜見，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仔細看着趙夢蕊，心中暗自說道：“難怪陛下會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是位美人。”見她還算懂得禮教，便含笑說道：“妹妹請起。”趙夢蕊謝過起身。然後皇後問道：“妹妹來此有何事啊？”

趙夢蕊卻說道：“娘娘，胡蝶鬥膽請您退下宮人。”

皇後心想道：“憑你還不敢在鳳栖宮做出什麽事？”便讓宮人們都一下。

趙夢蕊還未開口說話，先是跪地行禮說道：“娘娘，胡蝶恐性命不保。還請娘娘救命啊！”

皇後吃驚地說道：“這話從何說起啊？你快起來說話。”

趙夢蕊起身說道：“這後宮雖不似戰場刀光劍影，但卻有很多人死于非命。現在胡蝶已是衆矢之的，為求自保，願助娘娘鏟除珍妃！”

皇後厲聲說道：“大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趙夢蕊跪下說道：“請娘娘聽胡蝶說完。衆位皇子之中，珍妃的八皇子最得陛下歡心。并且她的哥哥衛祺紹在征讨楚國時立下大功，陛下封他為鎮國大将軍并說他是越國的肱骨之臣。因此，在前朝後宮，八皇子皆占優勢。對太子而言，他是最大的敵人。”

她的話正中皇後的心窩，珍妃正值青春年華，而自己卻已人老珠黃。自己的母家雖在越國地位尊貴，在各個領域都有自己人，但獨缺軍中之人。眼下越國和楚國随時都有再次打仗的可能，那珍妃和衛家的地位更會上升。更何況，陛下也确實時常在衆人面前誇贊八皇子。

想到這裏，皇後站起來并走到趙夢蕊的面前，将她扶起說道：“本宮想聽聽你的辦法。”

趙夢蕊一笑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皇後說道：“陛下？”

趙夢蕊點頭說道：“既然是陛下給她衛家無限榮耀，也應是陛下收回這榮耀。”接着，她就将自己的計劃對皇後講了一遍。然後又說道：“胡蝶出身卑微，只想在宮中平安度日。因此，只能依靠娘娘。至于這件事，均由臣妾來做。萬一被人發現，也與娘娘無關。”

皇後心想道：“若此事真成了，那太子就無競争對手了。麗妃再得寵，日後生下的皇子也根本構不成威脅。并且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比起那些有家世背景的嫔妃要放心多了。”于是笑着說道：“若此事辦成，本宮會讓陛下封你為貴妃。在這後宮之中，無人敢招惹你。”

趙夢蕊立即行禮說道：“多謝娘娘。那臣妾就先下去準備了。”

皇後笑着點點頭，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說道：“天助我也。”而趙夢蕊也在心中說道：“天助我也。”

可憐這位皇後，她從未想過這位麗妃娘娘竟是來結束越國的。也許，是上天想讓越國滅亡吧。

回到碧霄宮的趙夢蕊讓其他宮人們都退下，只留下了墨文。墨文走到她的身邊小聲問道說道：“娘娘，她同意了？”

趙夢蕊笑着點點頭。墨文開心地說道：“太好了，那奴婢明日就出宮。”

趙夢蕊說道：“小心點兒。”

三天後，正與趙夢蕊對飲的石景胥，突然見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下禀報道：“陛下，不好了！太子突然暈倒，雖已醒但不能下床。而皇後娘娘更是得了失心瘋，吵鬧着說會飛了。”石景胥立即起身趕往鳳栖殿，趙夢蕊緊随其後。

當石景胥來到鳳栖宮，看見皇後衣衫不整披着頭發正在桌上跳來跳去，并高喊道：“飛了，本宮飛了！”石景胥幾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了下來并大聲說道：“皇後，你在做什麽？”

可皇後根本沒看他一眼，邊跳邊說道：“飛了，飛了！”石景胥焦急地問早已跪在地上的太醫們問道：“皇後到底得了什麽病？難道真是得了失心瘋？還有太子，怎麽好端端的暈倒呢？”

早被買通好的太醫磕頭說道：“陛下，恕臣無能，查不出皇後娘娘與太子的病因。”

石景胥着急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趙夢蕊則說道：“陛下，依臣妾來看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怕是中了巫蠱之術。”

石景胥看了以一眼正跳來跳去的皇後，便說道：“福安，你立即帶人搜查後宮所有的地方。”

福安稱是行禮下去。

當衆位嫔妃聽說皇後和太子的事時，都很吃驚。緊接着陛下又讓福安搜宮，衆人都很緊張。但珍妃除外，她心想道：“這也許又是麗妃搗的鬼。本宮沒有做錯事，自然無懼。”

一會兒，福安帶人就來到永延殿。珍妃從容地說道：“公公請吧。”

福安行禮說道：“娘娘，得罪了。”而後讓衆人分頭去搜。福安見沒人留意他時，獨自來到床邊将錦被掀開，順手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兩個人偶。并假裝驚訝地拿着兩個人偶說道：“別搜了！”

他怒氣沖沖地走到珍妃的面前，舉着人偶說道：“娘娘，雖奴才去見陛下吧。”

珍妃驚恐地看着用銀針紮在黃紙上寫有生辰八字的人偶，失聲叫道：“怎麽會這樣？這不是本宮做的！”

福安冷冷地說道：“娘娘，請吧。”說着幾個太監走了過來。珍妃看到這個場景，只好随他們走了。

福安走進鳳栖殿後，行禮說道：“陛下。”

石景胥立即問道：“查出來了？”

福安點點頭。這時，一個太監走到石景胥面前跪下高舉裝有兩個人偶的托盤。石景胥一看，人偶的頭上用一根針紮着寫有皇後和太子的黃紙。于是，他怒喊道：“誰做的？”

福安回道：“珍妃娘娘現在殿外。”

石景胥怒喝道：“讓那個賤人進來！”

珍妃進殿後，跪下行禮失聲痛哭道：“陛下，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

一旁的趙夢蕊則說道：“姐姐，事到如今，物證在此。不如懇求陛下從寬處理。”

已經失去理智的珍妃用手一指趙夢蕊大罵道：“賤婢！自從你進宮後，後宮便無一日安寧！”

石景胥擡手就給她一個嘴巴，珍妃捂着臉呆呆地望着石景胥說道：“陛下，您不相信臣妾嗎？”

還沒等石景胥說話，趙夢蕊立即說道：“是啊，我是賤婢。就算日後生下皇子，也絕無封後立儲可能，怎能與戰功卓著的衛家相比呢？”

珍妃氣得顫抖地說道：“你，你好狠！”

這時，氣急敗壞的石景胥說道：“你現在帶人去查将軍府！”

福安稱是退下。已明白一切的珍妃知道，這是麗妃和皇後聯手要對付衛家。帶着滿腔怒火的珍妃站起來，撲向趙夢蕊。但卻被石景胥一腳踢開并喊道：“來人，将她關起來！”然後，幾個太監把珍妃帶了下去。

面紅耳赤的石景胥緊握雙拳，夢蕊則說道：“陛下，依臣妾看您真不應當讓福安帶人搜将軍府，萬一”

石景胥卻生氣地說道：“若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朕定斬不饒！”

聽到這句話的皇後和趙夢蕊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了。

見福安帶人氣勢洶洶地來到将軍府的衛祺紹雖知出了大事，但還是從容鎮定地走到福安面前說道：“公公，這是何意啊？”

福安拱手行禮說道：“大将軍，陛下口谕，讓奴才搜查将軍府。”

一旁的江彤豪不滿地說道：“什麽？将軍将軍在外浴血殺敵，你們卻要搜府！”

衛祺紹立即轉過頭說道：“住口！”然後，又回頭對福安說道：“公公請。”

于是，福安帶人進府搜查。一炷香後，一個太監向福安禀報道：“啓禀公公，後院有口枯井，下面好像有東西。”

衛祺紹心中暗自說道：“不好，是誰要陷害我？”

衆人來到枯井處，福安命人下去。沒過一會兒，從枯井裏拿出一個大木箱。福安打開一看，在場衆人皆驚。因為裏面放的是龍袍。

福安立即大聲說道：“來人，拿下衛祺紹！”

正當有幾個人要抓捕衛祺紹時，江彤豪和府裏的士兵大聲嗤喝道：“誰敢！”

福安生氣地問衛祺紹道：“你果真要造反！”

衛祺紹則對江彤豪等人說道：“退下！”然後，長嘆一聲說道：“公公，我們走吧。”

金殿上的石景胥看到龍袍後，怒發沖冠地說道：“朕那麽信任你，而你卻要背叛朕！來人啊，衛家滿門抄斬！”

這時，從朝班之中走出好幾位大臣，為首的是丞相和禦史大夫。他們紛紛說道：“陛下，衛将軍不是這樣的人，還望陛下再仔細調查此事。再說，現在楚國虎視眈眈窺視我越國，若此時殺了衛将軍，恐怕”

他還沒說完，石景胥怒喊道：“他就是認為是越國唯一能對抗楚國的人，才這樣無法無天的！都別說了，朕意已決。誰若再為他求情，一同處死！”大臣們都不敢說話了。

一言不發跪在地上的衛祺紹心裏明白，此時無論自己說什麽做什麽皆是無用。他擡頭對石景胥說道：“陛下，您會後悔的。”

石景胥則說道：“将他推出去！”

就這樣，衛家六十五口皆人頭落地，其中也包括珍妃。

兩天後，身穿素衣的王賢獨自來到英魂堂，走到單蛟龍的牌位前，點燃三炷香并放進香爐拜了三拜，說道：“單叔叔，衛祺紹全家已死，您瞑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