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No.爸爸×醫院×你就是個人販子

“你,”她掙紮的捂着肚子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你就當我已經死了,你什麽也沒看見。”然後在地上蠕動着,用手沾上血往自己臉上抹了兩把,在地上滾了兩圈,怕他不相信還非常逼真的慘叫一聲:“啊,我死了。”随後便一動不動一聲不響大氣不喘。

能看出點生命特征尚且存在的就是因為胃部的疼痛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

飛坦的眉毛挑了挑。

這,這貨真的是他的女兒?弄錯了吧!

一把扯起小丫頭的頭發:“喂小鬼。”看見她睜開一條縫偷偷看着自己:“把眼睛睜開。”沒反應,“不睜開就挖了你的眼睛。”瞬間兩眼像燈泡似的。飛坦的金色的眼睛直視着她黑色的眼睛:“聽好了,我是你爸爸。”

他剛才說……啥?

再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輸液體。兩眼無神的望着天花板,耳邊傳來醫生數落人的聲音:“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胃炎和營養不良真不知道現在的家長腦袋裏都在想什麽……”

胃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恩,一定是因為常年都吃路邊攤的緣故。

想着,她的臉又皺成一團。哎呀,從來不來醫院,這一來醫藥費可讓她怎麽出的起呀?

當時聽那個男人說完最後那句話之後她就出現了意識昏迷的征兆,可能是被這個重磅炸彈炸暈了。

“大叔,這可是你自己要救我的,我可沒有拜托你,醫藥費由你承擔我是一個子也不會付的。”抱必死之決心,在飛毯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後這是她對她老爹說的第一句話。

坦爸的神經是何等的強大,人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問了一句:“你叫什麽?”

“大叔啊。”她理直氣壯。開玩笑,十一年來連半點責任也沒有盡到剛來就想讓她爸爸前爸爸後的叫,莫不是他的腦子壞掉了嗎?

“再說一遍。”慢慢地走進,舉起她正在打點滴的右手。

“你想幹嘛啊?”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再說一遍。”輕輕捏住輸液的管子。

“你不要沖動啊。”她想把右手奪過來。

“沒有機會了。”手一用勁,伴随着一聲響徹天空的:“爸嗷嗷嗷嗷嗷”的慘叫聲。

飛坦現在正在理所當然的忽略掉小綿羊抱着包紮起來的右手怒視自己的幽怨眼神,端起茶杯,輕輕嘬了一口。

誰讓她剛才一直不叫的。

剛才就在飛坦捏住管子作勢往外拔的時候她幡然醒悟這貨要幹什麽,那一聲還沒叫出來,這個怪物就已經連管子帶針頭的把自己的右手拾掇了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她去啊。

留下兩條海帶淚,再無他話。

現在想着法逃離這個臆想症大叔才是關鍵!

她默默地注視了一下點滴瓶。這個速度是最慢,聽大夫說好像這種藥注射太快會惡心。好吧!就讓她一死以換自由和幸福吧!

伸出小貓爪子。

很好,就快接近了,接近了接近了。

然後小貓爪子被大貓爪子捏住了。

“嘶嘶,疼!”她龇牙咧嘴。

“你想幹嘛?”他氣定神閑。

第一局:小野貓完敗。

“喲阿飛,這麽有時間吶,不是把她送給我了嗎?怎麽現在想反悔啊?”伴随着大大咧咧的聲音她看見了那個被她摸走錢包的沒眉毛猥瑣大叔。

同,同夥?

“芬克斯,別亂說話。”刺啦一聲手裏的雜志犧牲了。

“啊哈哈哈,”芬克斯大笑,揚了揚手裏的手機,“我給他們都打過電話了,有空的人表示對溫柔的飛坦爸爸很感興趣哦。”

“你這家夥。”不自覺釋放念壓。

作為普通人一個嚴重營養不良的小野貓在飛坦釋放念壓的瞬間再次昏厥,昏厥前唯一的想法是:要麽逃要麽死要麽讓他賠錢……

這次她似乎睡了很長時間,揉揉眼睛醒來以後左手上的針頭不知道是已經拔掉了還是重新紮上去了,反正又挂了一瓶和昨天不一樣的藥。

……而且屋子裏多了不止一個人……

“喲小丫頭你醒來啦。”那個猥瑣大叔跟自己打招呼,相比起昨天大叔好像換了身衣服,而且臉上又多了一些傷。無視之,她現在一眼死盯着飛坦手上的報紙看。

市郊再度發生大面積山體滑坡,迷霧重重獵人協會将介入調查。

“還沒問過你叫什麽名字呢。”猥瑣大叔沒有在意自己無視他,很自來熟的向她介紹:“我叫芬克斯,這是俠客,那邊的是瑪奇和派克,信長和窩金剛剛出去了,等他們回來再給你介紹好了,現在該你說了,你叫什麽名字呀。”明明一臉陰鸷卻露出傳說中和藹的笑容,她被狠狠地雷了一下。

“我的那個包呢?”她用換過紗布的右手比劃着,“我摸你錢包的時候你也見了,就是我經常背着的那個雙肩包。”

沒有言語,一個包從天而降砸在她的腦袋上。

瞪了正在裝蒜這和自己一點關系沒有的元兇一眼,她憤憤的在背包裏淘了起來。

姓名:瑪麗蓮,性別:女,年齡:34歲。這張Pass,年齡不對。

姓名:加特,性別:男,年齡:12歲。這張Pass,性別不對。

姓名:夕陽紅,性別,女,年齡11歲。

……哪個殺千刀的給她起的這個詭異的名字啊夕陽紅?她還老年斑呢!

“……丫頭你哪來這麽多身份證啊?”芬克斯顯然是被這陣勢吓住了,一把搶過她的包,“愛德華,西卡,安妮,伏特加,”忽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是女孩沒錯吧?”

“恩。”她悶悶的哼了一聲,“男孩起碼不用擔心會被做奇怪的事情,就算順手牽羊被發現刁難的內容也不會太龌龊。”

“那你到底叫什麽啊?”一把扔了包,芬克斯不耐煩了。昨天被你老爸臭揍了一頓今天難道還要被你這個小丫頭欺負開什麽國際玩笑。

“我也不知道。”她一臉坦誠,“叫過很多名字,你問的是哪個階段的?”

“……”芬克斯無奈地看了飛坦一眼,“你就算完事以後走得急也把小孩的名字撇下再走啊。”

“太麻煩。”恬不知恥的回答。

“sasa,”俠客拍了拍手,“那小妹妹你想不想要一個真的身份證呢?”金發大貓熱情的蠱惑着,“你想啊,你有了身份證就能辦存折,能存錢,能旅游,能滿世界亂跑不用拘泥在一個小城裏,怎麽樣。想不想要?”快說想要吧,你想要了我就能和你老爸炸錢了。

“不想。”攏了攏被子,“我覺得現在挺好的。”猛地坐起來,結果牽動了左手瞬間疼的龇牙咧嘴。

“你們是不是人販子團夥?”她用右手摸了摸腦袋,“我自問長相很普通,應該沒有哪個貴族看了一眼以後覺得很有意思,也沒什麽值得綁架的地方啊?賣到窯子裏還要吃好幾年白飯才能接客多不劃算。”忽然驚覺:“難道你們要賣器官?”

旅團被囧翻了。

飛坦被氣死了。

“喂喂,我們看起來,那麽沒有檔次嗎。”俠客無奈的扶額,“我們雖然是盜賊,可是和你說的人販子可不一樣哦。”

“那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啊?”她徹底疑惑了。她也不是沒給買過,小時候能逃出來,現在也能!她就不信這群生物是24小時連續工作不斷電的機器人!

派克走過來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吓得她一聳,“這麽說你以前有過被賣的經歷了?”

開玩笑,何止是有過啊!咱可是那個時候練就的一身超強逃生術啊!

飛坦把報紙放了下來,金色的眼睛看着派克。

派克随手掏出□□填裝念彈,給了飛坦一梭子。片刻後,飛坦臉色陰鸷殺氣騰騰,“俠客,你幫我查幾個人。”拖着金發大貓攪基去了。

這到底是一群什麽人啊!她從來沒見過一槍打中腦袋還能生龍活虎嘶嘶哈哈放殺氣的。摸了把頭上的冷汗。她還是睡着了比較好,起碼睡着了就看不見這群鬧心的人也看不見這些個超自然景觀了。

就這樣,她和臆想症大叔還有人販子們【誤】的一天平安【誤】的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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