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指甲

淩子汐在溫泉中感到渾身一陣燥熱，那種不可抑制的渴望與痛苦又席卷了自己的周身。

叫嚣, 叫嚣着與母蠱所有者結合。

渴望, 渴望這痛苦得到排解。

腦海如同處在烈焰朱火之中, 焚燒着, 似乎要燃盡自己所有的意識。

“子汐！”白墨衡聽了心中一沉, 來不及多想, 掀開白色紗帳, 沖進了溫泉池。

淩子汐無力的躺在池邊，靠在池子的邊緣，香肩暴露，有紅色花瓣零星的散落在淩子汐的鎖骨之上。

白墨衡單膝跪在溫泉池邊，朝淩子汐伸出雙臂, 想把淩子汐抱出來。

“不, 不要，我……”淩子汐看着自己未着寸縷的身體, 現在有池水擋着看不真切，可是如果被抱出來的話……

而且, 白墨衡的氣息飄散在自己的鼻息間，因為母蠱的作用, 讓淩子汐覺得有些夢幻，肌膚有些發燙。

白墨衡拿起一旁的白色毯子, 強行把淩子汐抱了出來，毯子裹在他的身上。

淩子汐裹着毯子躺在白墨衡的臂彎裏，身子微微發抖, 一雙鳳目半阖，臉頰泛着粉紅，如同春日裏初綻的芳菲。

“子汐……怎麽會提前發作？”白墨衡一雙冷眉凝沉，低聲問道。

“這……這水……”淩子汐薄唇打着顫，鳳目朝放滿了藥物的池水瞥去。

白墨衡也向池水看去，池水裏充滿了洗髓用的藥材，大多是熱性藥，淩子汐的猜測也正是白墨衡所想的，這一池藥湯不但有洗髓的功效，還把淩子汐每到月圓之夜才發作的蠱毒提前勾了出來。

淩子汐懷孕其實還未滿三個月，距離月圓之夜還有幾天的時間。

淩子汐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似乎有一種原始的本能驅使着自己，淩子汐擡起手臂，摟上了白墨衡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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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子汐的手臂上還帶着水汽，水珠從上臂一直滾動到手肘處，接着滴落在地板上。

池水的熱氣氤氲，淩子汐的雙眼迷離……猛然，淩子汐回過神來，自己在幹什麽？！竟然在子蠱的驅使下主動搭上了白墨衡的脖子？！

接着，淩子汐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微微喘息着看着白墨衡。

“不要碰我……讓我，讓我自己熬……”

白墨衡低頭看着自己懷中的人，眼神在看不見的深處溫柔下來：“好，我不碰你。”

接着，白墨衡一手伸出，在空氣中虛抓，霜寒劍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入白墨衡手中，白墨衡右手持劍，毫不猶豫地劃向左臂。

“別……”淩子汐來不及說完，血線已經從白墨衡手臂滲出，白墨衡微微俯身，把左臂送入淩子汐唇邊，鮮血順着淩子汐嫣紅的唇線流入口中，緩解了淩子汐的痛苦與難耐。

月光下，兩人就這樣擁着，白墨衡的血一點一點送入淩子汐口中，淩子汐鳳目微阖，睫毛微微眨動，感覺體內子蠱的躁動逐漸平息，接着就是從大水裏撈出來虛脫般的感覺。

白墨衡扯下一塊衣角匆匆包紮了一下傷口，接着把淩子汐打橫抱起來，放進殿內自己房間的床上。

淩子汐躺在被子裏，覺得雙眼皮都在打顫一般，特別沉重。

“休息吧。”白墨衡撥了撥淩子汐額頭的發絲。

“可是……我還沒有洗髓……”淩子汐虛弱道。

“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洗髓不遲。”白墨衡道。

“嗯。”淩子汐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自己心海內聚集的靈氣已經越來越多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凝出屬于人血脈的珠呢……

還有，白墨衡的手臂，還沒有好好包紮……

淩子汐的意識混混沌沌，想這想那，然而，卻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力氣睜開沉重的眼睛，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淩子汐早早的起來泡進了溫泉池裏。

洗髓珠扔進溫泉，讓溫泉的藥力又增加了幾個檔次，不過淩子汐昨夜蠱毒已經發作過，這次藥力再強也沒有造成影響了。

帶着藥力的熱水讓自己體內的靈力運轉速度飛快的增加着，不可與以前同日而語。這藥力和熱氣讓淩子汐感覺體內的污濁一遍遍被洗滌着，屬于普通人的污垢被淨化，淩子汐覺得身體一陣輕快。

并且，由于靈力運轉速度飛快，心海裏的靈力越聚越多，當氣體達到一定程度，就開始自動壓縮，否則，心海是盛不開這樣多的靈力的。

淩子汐陷入了冥想，腦海裏想的是前些天夫子所講過的蕪墟宗心法，天地伊始，混沌初開……靈力一點一點壓縮，最終，在淩子汐的心海裏凝成一顆白色的小珠子。

咦，是白色的嗎？

自己還以為是綠色的，和兔兔草的妖珠顏色一樣呢。畢竟，都是木靈根嘛。

不過，想到自己三靈根的資質，淩子汐也就釋然了，自己人的靈根并不純，有三種，也許合起來便成了白色。

方衡殿坐落在一條靈脈上，又有聚靈陣法，靈氣本就非常濃郁，淩子汐凝珠的過程中又引來大量的靈氣，并且，還是在藥浴洗髓中凝成的，可以說，入道的基礎打得十分牢固了。

白墨衡和小黃莺站在殿中的院落，看着溫泉方向聚起的靈雲，皆露出欣慰的笑容。

“子汐凝珠了。”小黃莺一雙大眼睛裏神采風揚，帶着高興說道。

“嗯。”白墨衡看着那靈氣濃雲，久久未曾移動視線。

淩子汐踏出溫泉，換上換洗衣服，踏出了溫泉後院。

“爹爹！”白小知和白小思邁着小腿趕過來，看着自家爹爹，好像爹爹更好看了。

白墨衡和小黃莺跟在他們後面，兩人看着此時的淩子汐，淩子汐比之前更顯魅力，靈氣十足，本就漂亮的容顏更加傾城傾國。

“小黃莺，你也在啊？”淩子汐見到小黃莺，開心的問道。

小黃莺愣了一下，趕忙答道：“是啊。”

子汐應該認為自己是白墨衡的師弟吧，小黃莺心中了然，并不準備拆穿。

“嗯。”淩子汐點點頭，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子汐，你去幹嘛？”小黃莺在門口道。

“我回去看看我的地啊！”自己還有一塊靈地，種着好多靈草呢！

當時入宗門來的匆忙，淩子汐決定回去一趟，該收獲的收獲，沒收獲的請人幫忙照看。

“子汐……我和你一起去吧！”小黃莺愉快的說道。

接着，小黃莺看了白墨衡一眼，兩人達成了共識，淩子汐是絕對不會讓白墨衡陪自己一起去的，那就只能是小黃莺了。

“呃……”淩子汐頓了頓，雖然和小黃莺一起去是很開心啦，“你不會忙嗎？”

“哎呀，沒關系，我是誰。”小黃莺走過來搭住淩子汐的肩膀，“我可是無人能擋的小黃莺啊！任務我早都忙完了。”

“那好啊。”和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一起回去，淩子汐挺高興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小黃莺愉悅道。

淩子汐收拾好小布包，單手提在肩膀處，與小黃莺一起往外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經過白墨衡身前，淩子汐頓了頓，昨夜在白墨衡懷中喘.息的事情突然浮上自己的腦海……

淩子汐腳步一停，望着白墨衡，接着，不自在的快步從白墨衡身邊走過。

白墨衡看着愈發容顏出衆的淩子汐，心中柔軟一片。剛才何止淩子汐想到了那些，白墨衡也是一樣。

子汐的身子那樣溫熱柔軟，抱在懷裏那盈盈一握的觸感簡直讓自己不敢用力一下，生怕弄疼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擁抱他，不知道該如何疼惜他，只想把他藏在自己身邊，永遠保護着，照顧着。

昨天子汐蠱毒發作，臉色微紅的模樣在白墨衡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看着淩子汐快步離開的倉惶身影，白墨衡輕輕笑了一下，眼神一片柔和。

當歸看着自家主人的笑，驚了一下，原來，自家主人也會這樣笑嗎……

當歸突然覺得，主人好像一個初嘗情滋味的少年，面對心上人，會不自覺的開心，會笑，會變溫柔。

原來，主人不是絕對的冷心冷情，而是缺乏一個開竅的契機。

現在看來，子汐少爺就是那把契機的鑰匙。

淩子汐與小黃莺一起來到自己的靈地旁，因為淩子汐用了地球上先進的種植技術，果然一部分靈草已經成熟了，還有一部分還需要些時日。

淩子汐把成熟的靈草采摘了，又和小黃莺一起找了上次給自己播種的工人，叫他們幫忙照看這塊靈地，說了注意事項，然後便回自己的小店看。

小店關門十多天了，淩子汐本以為沒人關注了，沒想到還有附近的人看到淩子汐回來，上來求買丹藥的。

淩子汐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最近我手裏沒有丹藥了，改天吧……”

那些人便露出失望的表情。

小黃莺在自己懷裏摸索了摸索，突然拿出幾顆圓滾滾的丹藥，又大又飽滿跟團子似的：“子汐，你之前賣的是聚氣丹嘛。”

“嗯。”淩子汐看着小黃莺掏出來的丹藥驚奇的點點頭。

“那用我的賣吧！”小黃莺道，“我這個也不差！”

衆人當然知道小黃莺掏出來的丹藥也不差，因為那丹藥之上流動的靈力任誰也感覺得到。

“這是什麽？”淩子汐拿起一顆擡眼看着。

“這是聚靈丹。”小黃莺眉飛色舞道，“是蕪墟宗産的丹藥。”

其實，小黃莺沒有說的是，這丹藥其實是方衡殿産的，是方衡殿善于煉丹的下屬所制，不過，如果說出來的話，自己擁有方衡殿的丹藥，也太奇怪了，畢竟在子汐眼裏，自己只是白墨衡的師弟。

衆人一聽是蕪墟宗所産，更是來了興趣，要知道，蕪墟宗乃清河郡第一大宗門，所制之物，無一例外不是良品呀。

“多少錢？多少錢？”衆人紛紛興奮地詢問小黃莺。

“嗯……”小黃莺歪着頭想了想，“子汐之前的丹藥賣多少錢，我的就賣多少錢！”

衆人一聽眼睛都亮了，淩子汐之前賣的丹藥是一百兩一顆，也就是一顆靈石一顆，已經算非常實惠，這聚靈丹也賣一靈石一顆，明顯是他們賺了！

“我來一顆！”

“我也來一顆！”

于是衆人紛紛拿着靈石遞到小黃莺跟前，瘋搶起來。

“別急別急——人人有份……”小黃莺有模有樣的學淩子汐賣着丹藥。

“小黃莺……別了吧。”淩子汐握住小黃莺的手臂，怎麽能讓小黃莺替自己賣丹藥呢。

“沒關系啊子汐！”小黃莺興高采烈道，似乎覺得賣丹藥這件事很好玩，“我們是朋友嘛！”

淩子汐只好在一旁無奈的看着。

小黃莺把手裏的丹藥賣了七顆靈石，又掏出三顆聚靈丹，一起塞到淩子汐的小包袱裏。

淩子汐趕忙推他：“我不要……”

“哎呀，子汐，不要跟我客氣嘛……”小黃莺摟住淩子汐的肩膀，“咱倆誰跟誰啊，還有，你的救命之恩，我都沒報呢。”

“你已經給過我金蠶絲做的暗器了……”雖然沒有機會實戰，但淩子汐知道，那暗器做的十分好，威力巨大。

“那個簡單。”小黃莺道，“而且，金蠶絲本來就是你的。”

淩子汐還要推拒，小黃莺鼓起嘴巴：“你再這樣，我可要不高興了。”

淩子汐看着小黃莺像個孩子一樣的可愛表情，終于忍不住笑了，跟摸思兒一樣摸了摸小黃莺的頭發，不再拒絕他了。

反正小黃莺跟自己是朋友，以後自己做了丹藥，也送給小黃莺一些就好了。

淩子汐在小店裏拿了些東西放進小包袱，兩人一起回宗門，小黃莺拿出自己的雙軟劍，眼睛亮晶晶的：“子汐，我帶你回去！”

哼，真身帶子汐飛了一遭，他也要帶！

淩子汐踏上小黃莺的軟劍，小黃莺道：“子汐，扶好了！”

尾音剛落，雙軟劍便飛向天空。

小黃莺的雙軟劍飛起來如行雲流水，兩人回到宗門上空，淩子汐戳了戳小黃莺的腰：“小黃莺，帶我去入塵峰。”

“入塵峰？去那裏幹什麽？”小黃莺扁扁嘴，他當然希望子汐回方衡殿呀。

“我想……在入塵峰開墾一塊靈田。”淩子汐說道。

淩子汐想好了，上輩子自己是靈植師，這輩子自己擁有兔兔草血脈，自己善于種植靈草，這個技能不能丢，這可是能賺錢的技能，是他和孩子們的安身立命之本。

反正整個入塵峰，除了閉關的老不修，就只有自己，那自己得把入塵峰充分利用起來。

“嗯……好吧。”小黃莺雖然想淩子汐休息，他和白墨衡賺錢給他就好，但知道淩子汐有着自己的想法，一旦拿定主意就不會更改。

兩人來到入塵峰，淩子汐在驚塵殿附近轉着，看着各處的土地，找适合種田的地方。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來，入塵峰的土地也這麽好。

入塵峰應該也有着自己的靈脈，淩子汐剛來那天沒有仔細感受，如今細細感受下來，空氣中靈氣充沛，而腳下的土地，幾乎每一片都比自己租下來的靈田好。

淩子汐原本以為自己會發愁在哪裏開墾靈田，可一旦沉下心來感應，淩子汐卻發現，真的太容易了！

因為，土壤更好的，靈氣更充沛的靈田，自己很想把自己種進去啊！

雖然心中很淩亂，但兔兔草這個特性實在是太好用了！

淩子汐找了一塊自己極力想要種進去的土地：“就這了。”

天知道淩子汐在小黃莺面前壓抑想要變成兔兔草的沖動有多辛苦。

小黃莺雖然不懂種田，但已經進入三重境中期，快要沖擊後期的他自然能感受到哪塊靈田更好些，詫異地看了淩子汐一眼，沒想到子汐才剛剛凝珠就極具慧眼，子汐真厲害！

“好啊，子汐！”小黃莺應道。

可是……淩子汐看着土地裏雜亂生長的野草野樹發起了愁來。

“子汐……不用急，我叫方……”小黃莺差點說漏嘴，趕忙改口道，“我叫我的小童來幫你。”

小黃莺一邊說，一邊給白墨衡感應，讓他騰出人手。

“謝謝你，小黃莺。”淩子汐感激地看着小黃莺的眼睛。

小黃莺摸了摸鼻子，那個，其實，都是真身的人手來着。

不過小黃莺不敢說。

小黃莺甚至有些害怕，要是有一天子汐知道了，自己是白墨衡的分.身，會是何等的反應呀。

“怎麽了？”看着小黃莺讪讪的表情，淩子汐奇怪地道。

小黃莺把心裏的想法壓下，努力擠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沒事，子汐！我帶你回方衡殿吧！”

“好啊……”雖然淩子汐不想回方衡殿，奈何孩子們在那裏住習慣了。

兩人禦劍來到方衡殿院內，遠遠地淩子汐就看見白小知和白小思兩人蹲在地上，拿着樹枝畫着什麽。

淩子汐來到兩個小寶貝身後，輕輕把手搭在白小知的肩膀上，低頭柔聲道：“寶貝，玩什麽呢？”

淩子汐以為白小知在和白小思畫格子玩游戲，沒想到，白小知畫的卻是一些圓的方的圖形，并且上面有自己看不懂的符號。

“這是什麽？”淩子汐輕聲問道。

“唔……”白小知歪着頭，似乎在想什麽，又畫了一筆。

小黃莺也湊過來看，驚訝道：“這不是方衡殿的聚靈陣嗎？”

“陣？”淩子汐驚訝道，“這是個陣法？”

“嗯。”小黃莺點點頭，“一定是那些手下維護陣法時，被知兒看到了。”

可是……知兒明明腦子有些問題呀。淩子汐彎下腰，低聲問道：“知兒，懂你畫的這些符號的意思嗎？”

白小知癡癡的搖搖頭。

淩子汐嘆了一口氣。

如果知兒沒有中毒……也許，是個小天才，能看懂這些陣法也說不定呢。

“寶貝慢慢畫吧。”不管怎麽樣，孩子喜歡畫陣法是好事，“一會兒回屋吃飯。”

“嗯，爹爹！”

一家人的晚飯是讓白小離冷凍的靈菜，淩子汐本來可以用自己的狐火來解凍，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叫方衡殿懂火術的仆人來解凍。

仆人手心冒出火焰，把一桌子靈菜解封，恭敬地對淩子汐和兩個孩子鞠了一躬，才緩緩退下。

真別說，老不修找來的靈食做的靈菜，靈力非常濃郁，淩子汐剛剛凝了珠，吃完便明顯感覺到修為的增加。

晚上，淩子汐抱着兩個小寶貝上床，關好門，拿出蟬翼，猶豫了一下，問系統道：“蟬翼可以讓知兒思兒的小狐貍形态不被發現嗎？”

“你終于想起我了！”系統激動地感嘆道。

“別廢話，快回答我。”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可以，方衡殿并沒有檢測妖魔的陣法。”

淩子汐這才放下心來，用蟬翼将一家三口籠罩，讓知兒和思兒變成小狐貍形态，給他們剪指甲。

好久沒變成過小狐貍了，白小知和白小思都憋壞了，尤其是喜歡變身的白小思，一變成小狐貍就用小爪爪抱着爹爹不撒手了。

淩子汐拿出從小店拿過來的小剪子，這裏沒有寵物指甲剪，淩子汐心想，早晚找機會，尋個匠人給做一個。

淩子汐握住兒子的小爪爪，給兒子小心翼翼的剪指甲，指甲太長的話，小狐貍會忍不住去撓床框的。

兒子的小肉墊粉粉嫩嫩的，又滑又有彈性，可愛極了。

小心翼翼的給白小思剪好爪爪，淩子汐又把白小知抱過來。

白色的小狐貍懵懂地在爹爹懷裏躺着，乖乖伸出爪爪讓爹爹剪。

看着白小知的小狐貍形态也不如白小思靈動，淩子汐都心疼死了。

“知兒，爹爹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淩子汐的聲音顫抖着，幾乎落下淚來。

他一定要讓他的孩子好好的，幸福快樂的度過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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