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蘇禾把胃養好後,也漸漸可以吃清淡吃食,總之就是可以吃肉了,偶爾還會吃點水果。

但多數還是些軟一點的水果,比如橘子,不過都是被放在暖爐旁燙得熱氣騰騰的,才給蘇禾吃。

太子着實對她好,起初蘇禾有意無意地與他保持距離,雖然大多時候都不太管用。

由于行走不便,讓人專門定制輪椅給蘇禾,但段鶴安還是選擇抱着她,扶着她,也托着她的腰散步。

雖然沒有過分的行為,可是他一貼靠過來,蘇禾就會心頭緊張,意識裏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不過一來二去,蘇禾漸漸也就習慣些許了。

二人相處和睦,如此一個月過去,大滄的冬日就是雪多,盡管不再落雪,但也尚未融去,還是皚皚積雪。

調養這麽久,蘇禾臉色紅潤些許,還長胖了些,不似之前那般瘦弱,顯得身段美韻起來。

雙腿漸漸有力,可以顫顫巍巍地邁兩步,恢複得還不錯,仍是得喝藥。

夜色降暮,浴殿中。

蘇禾褪去衣裳,身段玲珑,宮女攙扶着她沒入浴池中,溫熱的水環繞住身子,水溫剛剛好,池中飄着霧氣。

被人伺候沐浴了幾次,她還是不習慣,靠在池壁上舒了口氣,便讓宮女退在一旁。

蘇禾伸展了下,以前在國公府時,很難有熱水沐浴,都是要她自己燒的。

她不是國公爺的親女兒,所以她的生活如同下人一般。

母親柳氏是冀州一代名妓,在她兩歲時,便投奔蘇家,國公爺念在欠了柳氏的恩情,将納為小妾,她就成了這所謂的五小姐。

不過她也不是柳氏的親女兒,準确來說她是個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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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沒過幾年母親去世,蘇禾在府裏頭更加成了可有可無的人。

年滿十二歲時,惹了國公府少爺的惦記,蘇家主母說她勾了蘇少爺的魂,這才被趕到了無人問津的破院。

蘇禾眸色微暗,瞥眼浴水中的身姿,如今什麽都好,就是身子太虛弱,風吹就倒。

水蒸氣将她的臉蛋熏得一片緋紅,由于在水裏舒緩得緊,蘇禾便泡得久了一些。

待她從浴池中出來時,全身粉紅,腦袋都暈乎乎的。

蘇禾輕揉太陽穴,單薄的裏衣穿上後,她半阖着雙目,容宮女們攙扶她出浴殿。

外殿早有人等候,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摟住細腰,入了那人的懷。

蘇禾下意識輕呼,擡眸入眼的正是那太子段鶴安,他早已換了身幹淨衣袍。

見太子到來,宮女紛紛退下,蘇禾便如此落到了他手裏。

“在裏面這麽久,可別悶着。”

段鶴安微微笑着,眼前的蘇禾眉目輕蹙,領口微開,半掩着裏面粉潤的春色。

蘇禾抿唇,将領口掩上來些許,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麽來了。”

段鶴安橫抱起蘇禾,往寝殿去,溫和道:“孤不能來嗎。”

忽然身子騰空,蘇禾連忙攬住他的寬肩,心裏一抖。

“入夜了,殿下不是該去歇息了嗎。”

一般這時,太子應是剛沐浴更衣然後睡下了,怎麽會來找她,白日裏剛見過面。

“孤這不是要去歇息嗎。”

“嗯?”

二人回了寝殿主卧裏。

直到被段鶴安抱上了床榻,蘇禾望着主卧的裝潢,緊張起來,“可是我的卧房不是在這呀。”

段鶴安淡然一笑,“今後阿禾與孤同睡主卧。”

聽言,蘇禾瞳仁微張,這一個月來他們是親近了點,不過也只是局限于抱抱而已。

段鶴安将外衣脫下,正入榻,蘇禾下意識伸手将他抵在外邊。

二人對視一眼,她又倉惶地收回手。

見此,段鶴安微頓,對她對視着。

以前的他們一直分房睡,唯有他需要時,蘇禾才會來到他的卧殿盡床笫之責,如同履行公務一般,明明想溫柔待她,事後她便會不着痕跡地離開。

惹得段鶴安滿腔怒火,便将她折磨到下不了床,只能乖乖依偎于他,可仍舊是這樣,蘇禾也不願與他同住。

每日都讓他含着怒意,卻又無處可發。

段鶴安放下床幔,一把攬住蘇禾的柔腰,入榻卧下,如今她腿腳不便,他只想夜間也方便照顧她一些。

這一躺下,蘇禾渾身緊繃起來,額頭抵着段鶴安胸膛,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很好聞。

此刻她腦子裏卻想的是,這姿态過分的親密,今晚她得承寵嗎?

段鶴安知曉察覺出蘇禾些許緊張,心中微嘆,俯首在她頸肩蹭了蹭,低沉道:“孤與阿禾是夫妻。”

讓她不自在了嗎。

段鶴安眸中幾分委屈,再道:“親昵些不是應該的嗎,共枕眠不是應該的嗎。”

眼前的男人黯然低落,蘇禾眨巴眼,這些都是應該的,她卻覺得哪裏不太對。

可太子好像很傷心,突然覺得自己很罪大惡極,既然她已嫁他為妻,何須介懷什麽貞操的問題。

思索片刻,蘇禾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好膽子後,擡手勾摟住段鶴安的脖子,細聲道:“來吧。”

說罷,湊上去蹭一下他的薄唇。

段鶴安微怔。

蘇禾兩片紅暈就飄在臉頰上了,在她失憶之前,也應做過很多遍了吧,作為太子妃,她擔起伺候好太子爺的責任,也理所應當。

想着想着,蘇禾低着首解衣口,她緩緩貼緊過來。

見此,段鶴安喉結難耐地動一下,本想只是戲弄下這個丫頭,不曾想她竟獻上來。

這讓他不禁眉眼彎起,阿禾還笨拙地抛媚眼。

這可如何是好,他心動得緊,不過她是不是想歪了,如今她的身子這般虛弱,也經不住他折騰。

蘇禾扒拉着他衣物,一通亂來。

段鶴安捏住不老實的小手,在那鼻梁淡痣上親親,便将她的衣裳拉上來。

“等阿禾好起來再說。”

只好耐住燥熱,段鶴安合上雙眸佯裝睡去。

蘇禾愣愣的,頓時臉紅散了些許,原來他不想啊?

心間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經這一通胡攪,她也沒什麽緊張的了。

頓默片刻,覺得有種挫敗感,甕聲甕氣地道:“殿下可是有隐疾?”

段鶴安蹙下眉,忽地睜開眼,這丫頭在想什麽東西,以前鬧着脾氣不喜他碰她,今時失憶後,懷疑起他的能力了?

蘇禾怯怯地擡首與他對視,他那深眸裏隐隐參着冷意。

段鶴安道:“隐疾?看來是孤冷落愛妃了。”

蘇禾哽住喉,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轉眼間,段鶴安覆上朱唇,呼吸相融,

蘇禾腦子悠悠酥麻下來,身子軟綿無力,察覺到那如石塊般存在,心頭一驚,她可以收回方才那句話嗎……

今晚她是真的要承寵了……

蘇禾腦子暈乎乎的,摟住段鶴安細聲呓語:“明天得吃紅燒肉……”

段鶴安勾起唇角,低啞應道:“好。”

一夜之後,這所謂的歡愛把蘇禾弄哭了,受不住那太子的體力,一早起來便發了高燒。

蘇禾眼角夾着淚,卧在太子懷裏昏昏沉沉,腰酸腿.間疼,這下她知道厲害了,委屈巴巴。

段鶴安倒是舒坦了,可見蘇禾燙着額頭往他懷裏蹭,他又緊鎖住眉頭。

半赤的身子上染着紅痕,因發高燒肌膚粉嫩嫩的,倒還顯得分外妖嬈。

段鶴安穿好衣物後,便令人傳禦醫。

他一向勤政肅正,難有不去早朝,卻因此推了。

這半個月來給蘇禾看診的是李禦醫,今兒那李禦醫犯舊疾告了假。

來的是張姓禦醫,段鶴安心底微沉,只能先讓張禦醫給蘇禾診治着。

卧榻床幔緊閉,蘇禾僅僅只是露出手腕來。

頂着太子的冷視下,張禦醫哆嗦着把脈,心裏直敲鼓,東宮裏竟藏了個女子。

自打太子妃昏迷後,上奏請求廢太子妃的折子諸多,太子皆不為所動,如今果然還是耐不住另尋新歡了。

張禦醫将退燒方子寫下,無意間瞧到卧榻裏的人兒輕撩床幔,嬌媚傾城,鼻梁帶淡痣,正是那‘昏迷不醒’的太子妃。

張禦醫一驚,忙低首躬身倉惶告退。

段鶴安冷眼瞧着他離去,令太監劉桂想法子去封住這人的嘴。

禦醫走後,檀色床幔重新被金鈎攬于兩側,蘇禾懷裏抱着軟枕,渾身慵懶,燒得迷糊。

額頭上冷敷着濕毛巾,小臉紅撲撲的。

段鶴安坐在她身旁,神色甚憂。

蘇禾握着他兩根手指,意識恍惚不清,“…鶴安…紅燒肉。”

她渾身酸痛,頭重腳輕。

段鶴安蹙着眉,看着她捏着他的手,輕聲道:“待你退燒再吃。”

喂蘇禾把退燒藥喝下後,她便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真理需要實踐中證明

-來自匿名的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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