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綁架犯2

兩分鐘前

兩只寬肩窄腰、腿還長、穿着講究,行動間的姿态随意又不失優雅的雌蟲并肩走在一起本來就很吸引蟲的視線了,更別提還帶着一只看着七歲多,身體已經開始逐漸脫離幼崽時期的圓滾滾,開始抽節長高的象牙白發的精致小雌蟲了。

這樣兩雌蟲帶着一只小雌蟲的組合在蟲族很多見,一般都是兩只大的雌蟲關系好,出門玩的時候帶着雌弟一起。不是什麽大事,就算是走在帕米星最繁華的奧爾特也沒有蟲會看一眼。

可問題在于,這兩只帶着弟弟出來玩的成年雌蟲的臉,有礙瞻觀。

就拿那只牽着小雌蟲的蟲來說,右眼皮膚青黑一片,眼皮也高高腫起發亮,嘴角也挨了一拳。

至于旁邊的蟲,也和他差不多,只是嘴角的淤青轉移到了左臉上,左眼皮膚也是青黑一片,不過只是淤青沒有腫。

于是,在這樣的襯托下,一頭象牙白發絲的曦阿瑞原本就精致的臉更加精致了。

來來往往的蟲猝不及防看了一眼兩只有礙瞻觀的成年雌蟲後,就會下意識多看幾眼精致的小雌蟲。

被注視的多了,安得裏收回邁出半步的長腿,看着因為自己停下腳步傳來疑惑目光的亞摩斯,“我去一次衛生間。”牽着曦阿瑞的爪子就準備往衛生間走。

亞摩斯也快步跟上去,然後不出意料的在鏡子裏看見了自己的尊容......

他永夜的大老板,就這幅尊容在蟲族第二星球,帕米星最大的港口滞留了這麽久!

震驚之餘,爪子已經面無表情的打開旅行箱,看看能不能找到爪持治療棒,箱子剛剛打開了一個縫兒他就合上了,因為他想起自己的旅行箱裏根本就沒有帶這個玩意兒。

似乎是感受到了亞摩斯的蟲生無望,看夠了他表演的安得裏單膝蹲在他的面前,爪裏拿着一根新的爪持治療棒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亞摩斯擡頭看着他和剛才一樣還是不忍直視的臉,“你不用?”

安得裏托着自己的臉,“你用吧,我糙慣了這點小傷還犯不上用治療棒。”

亞摩斯握着治療棒仔仔細細把自己臉上的淤青全部消除後,看着鏡子裏白淨的臉暗自松了一口氣,垂眼看着爪裏握着已經沒有修複液的治療棒,心想這只怪力雌蟲還是有點靠譜的。

結果一擡頭就看見剛剛被治療棒祛除的淤青又蹦噠出來了,而且看着比剛才更嚴重了,特別是腫起來的眼皮已經程光發亮,在冷色調的燈線下,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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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跟眼睛上長了一個大燈泡一樣。

他愣愣的舉起治療棒的保質期看,蟲歷15年生産,保質期3年。

現在是蟲歷20年,距離這根爪持治療棒已經過期2年了。

“咔嚓——”

治療棒被生生捏碎,和曦阿瑞聊天的安得裏并沒有注意到這聲輕微的響聲,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天旋地轉,接着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安得裏都下意識伸出爪子準備反擊了,看清楚是誰把自己壓在地上後,他才放松自己,看着亞摩斯的臉輕輕啧了一聲,問:“你沒有用治療棒嗎?”

亞摩斯咬牙,狠狠朝安得裏的臉揮下拳頭,安得裏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舔舔幹澀的嘴唇,雖然沒有搞清楚為什麽亞摩斯沒有用治療棒,還準備打自己一頓的原因,也抵擋不住他給根竿子就往上爬的心:“舍不得打我?”

亞摩斯看着他的臉,拳頭再次舉起,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就這麽壓在安得裏的身上一句話也不說。

反正衛生間的地板很幹淨,亞摩斯不起身安得裏也樂意躺在地板上,兩蟲就這麽僵持着,曦阿瑞就蹲在一旁守着旅行箱面無表情。

他看着躺在地板上十分放松的安得裏叔叔,只覺得在他心裏一向靠譜、從容、優雅的安得裏叔叔在今天好像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打破這種僵局的還是一只上廁所的雌蟲,那只雌蟲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才邁進衛生間一只腳就收回後退,說着什麽“呀,我忘記家裏還有營養液沒有簽收。”急急忙忙離開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安得裏聽亞摩斯說了始末後,拿出旅行箱裏的爪持治療棒,發現全部都是同一批,蟲歷15年産的全部都過期了。

沒有辦法,只好就先這樣,等到了住的地方在說其他的。

帕米星星際港口警署接到報案後,立即派出警用飛船快速前往港口。

紅藍的燈光和警鳴聲給飛船讓出了通道,在場的所有飛船司機全部不約而同的打開船窗,探出腦袋看看發生了什麽。

曦阿瑞一行蟲自然也看見了這艘警用飛船,安得裏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看周圍,準備幫助帕米星警署的朋友一把,他想,說不定還能遇見一個學校出來的同學呢。

駕駛這艘飛船的指不定是從邊疆退下來的軍雌,飛船開着跟開機甲似的,甚至因為速度太快來不及剎船,全身漆黑只有船身貼着金白兩色雄鷹警徽的飛船硬是生生飄移,在貼近臺階時才堪堪停下來。

看到這個技術,安得裏忍不住挑眉吹了一個一波三折的哨子,心裏更加确定駕駛這艘警用飛船的是一只太空軍雌,如果不是,那也得挖到軍部去做太空軍,不能埋沒了這個技術不是?

心裏盤算好了的安得裏眼睛微微彎起,把五官揉成一副'我看你有大機緣'的有緣蟲,在警用飛船船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都想好了把駕駛座上的蟲拐去當太空軍了,下一秒,就有蟲朝他噴了一種催眠氣體。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迫吸了好幾口後,産生了輕微的眩暈感,在沒有被調到太子身邊前在邊疆駐守的經驗讓他很快就分析出了催眠氣體的型號

KN-101

1毫升就可以讓一頭200斤的嘟嘟獸昏睡半天,就算是他經過特訓身體有耐藥性,也頂不住鋪天蓋地的催眠氣體鑽進自己的身體裏。

失去意識前,他看見亞利戴着防毒面具快步沖過來給曦阿瑞套上防毒面具,就算是用肌肉想也能想明白是怎麽回事,暗暗給亞利記上一筆,怎麽這麽笨,連自己的同事都認不出來。

躺在地上時還心機的往早就失去意識呼呼大睡的亞摩斯身邊躺。

這場變故把曦阿瑞吓了一跳,他和安得裏叔叔、亞摩斯叔叔是一起的,自然也吸了不少催眠氣體,眼看着兩位叔叔都被來蟲用爪拷綁了,還以為是遇見了蟲販子。

連受過訓練的安得裏都抵抗不了的催眠氣體,他一只才考完小升考的小雌蟲自然也抵抗不了,但是在失去意識前,他快速敲擊了幾下通訊器。

确認蟲販子全部昏迷以後,

警用飛船前部的外殼緩緩打開,探出一根細長的金屬管子,這管子探到彌漫着KN-101催眠氣體的範圍內,像巨型的吸塵器一樣将催眠氣體全部吸走。

兩只穿着警署制服的雌蟲擡着擔架,動作麻利的把躺在地上不省蟲事的兩只成年雌蟲帶上飛船,這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一看就是經過多次實戰的蟲。

亞利做為報警蟲自然也跟着去了帕米星星際港口警署,警用飛船上,那只被安得裏心心念念想要拐去邊疆的警雌,時不時通過懸挂在擋風玻璃上船內後視鏡,看後坐上抱着差點被蟲販子拐賣的小雌蟲的報警蟲。

亞利做為文秘工作蟲員,對別蟲的視線并不敏銳,還是駕駛飛船的警雌通過船內後視鏡看他的視線太過于明目張膽了,他才感覺出來。

于是,在丹尼爾 再一次看向後視鏡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濕潤泛紅的眼眶。

丹尼爾輕輕啧了一聲,一只雌蟲還挺嬌氣的,跟把眼鏡長在頭頂上用鼻孔看蟲的雄蟲一模一樣嬌氣。

長的也嬌氣,一只成年雌蟲了臉上居然還有嬰兒肥。

帶着白色指套的爪子在操縱杆上摩挲一下,他面無表情的想,不知道捏起來感覺怎麽樣,會不會和看着的一樣軟。

亞利見警雌不再通過船內後視鏡看他看後,松了一口氣,為了防止警雌繼續看他,亞利時不時會看向後視鏡。

殊不知被亞利這樣看着的丹尼爾不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甚至還希望他多多看看他。

長奚明坐在餐桌前,爪裏拿着刀、叉,面無表情看着擺在他面前焦黑的炭烤吧唧魚,猶豫了一下還是挑着能看出來是肉的地方下刀,一條重3斤的吧唧魚能吃的肉只剩下一兩口。

蟲皇屏住呼吸,看着小明将一勺子魚肉往嘴巴裏送,他其實自己也知道這道烤魚可能做的不能那麽成功,但是!萬一呢?

烤的地瓜和土豆也是糊一點、焦一點的好吃。

吧唧魚是外星魚,可能做法和傳統的紅燒魚做法不一樣,說不定适合烤的焦焦的好吃!

魚肉剛進嘴裏,長奚明就感受到一股說不上來的焦香味,他咽下魚肉,砸吧砸吧嘴巴擡頭看着一臉期待的雄父,誇獎的話剛要說出口,放在衣兜裏沒有開靜音的通訊器響起尖銳的嘀嘀聲。

作者有話說:

九歌完成主線任務啦,已經平安到家啦。

其實也沒有什麽了,就是離開河南回家來着,一路上【嘆氣】就在中轉的時候麻煩點,其他都還好啦~

各位寶子在家注意好防護哦。

謝謝喵喵喵~的關心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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