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路加滿臉問號的看着面前的場景。

貴族們面面相觑全部都陷入到了詭異的寂靜當中, 一旁的雇傭兵們則大都神色扭曲，這詭異的一幕讓路加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着痕跡地捂住了自己的心髒。

——他的被迫害妄想症又在他的心髒上愉快的蹦迪了。

如果路加轉頭向右看的話, 就會發現站在他身旁的西裏爾和那些雇傭兵面上的神情差不多, 只不過西裏爾控制面部神經的能力比那些雇傭兵好很多，看起來神色沒有那麽扭曲。

顯然已經知道真相的西裏爾被眼前以為是要進入龍潭虎穴，連怎麽坑害身旁的人都想好了的貴族們娛樂到了。

看看那些貴族睜開眼睛, 卻發現面前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醬油作坊時的表情吧, 西裏爾用手蓋住下半張臉免得真的笑出聲來。

一旁的雇傭兵在接任務時也知道一點消息，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情, 可他們這些當雇傭兵的哪個沒自己的情報網。

所以他們難得看到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般狼狽更是樂的牙花都要呲出來了。

一些已經害怕到閉上眼睛的貴族發現，一股熱風過後面前沒有任何東西反倒周圍是詭異的寂靜, 他們心驚膽戰的睜開眼睛。

——就發現大門內一群一群的女仆正在小心翼翼地在一個個大缸裏攪拌着什麽。

一旁一股又一股的白色蒸汽正在從木頭做的蒸籠裏冒出來, 随後裹挾着大缸裏的那些豆腥氣朝他們襲來。

聞着這熟悉的味道貴族們滿臉木然,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剛剛害怕的竟然真的只是面前這些明顯是醬油衍生物的東西, 他們甚至為了這些醬油還極其狼狽的和同伴相互推擠。

幸好看到的也就小國王等人, 雖然小國王出招不按照規則但像這種情況小國王肯定也不會大肆宣揚出去, 像這種下等人才會做的事情小國王顯然不會那麽沒有格調。

至少他搶走他們稅收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比較像一個手不擇手段的國王，而不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低等人不是嗎？

貴族們這般安慰自己他們已經忘了之前他們還在說小國王簡直不要貴族臉面時的樣子了。

——等等，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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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奇公爵突然想起了什麽, 他緩緩轉頭朝向一旁看去。

一旁的雇傭兵們快把牙花眦出來的扭曲表情映入了他的眼簾。

顯而易見，這些雇傭兵很快就會将他們這些貴族究竟是怎樣志得意滿的前來讨伐和惡魔勾結的小國王 ，又是怎樣事到臨頭膽小怕事的樣子順着仿佛下水道一般的情報網迅速傳播開來。

想想亨奇公爵就想昏厥, 他趕緊眼神銳利的警告那些雇傭兵們。

雇傭兵們漫不經心的收斂起了神情, 他們就知道這些貴族老爺們肯定又會在之後使出一些手段讓他們閉嘴的。

要是在其他任務裏他們自然不敢這麽嘲笑貴族, 不過鑒于他們這一次這些貴族老爺為了自己的計劃雇傭的全部都是傭兵協會裏的精英, 就算是為了不得罪傭兵協會他們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估計之後要麽給錢立契約要麽言語安撫。

一些腦子轉的快的雇傭兵已經明白這些貴族老爺們這一次估計要無功而返, 但錢已經交給傭兵協會他們這一次相當于白來莊園玩了一趟, 見了國王還賺了一大筆封口費回家。

大部分雇傭兵們一邊踏入大門一邊想着這樣的任務最好越多越好。

至于剩下的那些雇傭兵——

旅人看着眼前的場面有些茫然。

他是來拯救他那位可憐的摯友的，在得知現在還是金狼騎士的摯友并沒有在王宮守衛着王城而是一直守在小國王旁邊，他就想着如何和他摯友會合。

即使這輩子不再認識，但至少他想确定他的摯友這輩子會平安無憂再離去。

為此他還和已經聚攏到他身邊的朋友們編了一個謊話，說他們的旅行資金已經快消耗殆盡，要去接任務賺錢，正好這一次貴族們給的資金豐厚他有些動心才過來的。

朋友們顯然相信了他的話，也跟着一起前來。

但是誰能告訴他他的摯友現在為什麽看上去這麽的——精神？

旅人看着克勞斯身上那透過布料展現出來的肌肉線條有些恍惚。

他和摯友見面的時候摯友已經流浪一段時間，他的精神狀态顯然不好雖然肌肉還保持着，但明顯也有些過勞的跡象。

并不像現在這個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光芒萬丈的騎士大人。

“這就是真正的金狼騎士嗎？”旅人小聲的喃喃道。

當初在帕格拉戰争中領導着蘭特王國獲取極大勝利的金狼騎士長，在國家覆滅後也不過是只喪家之犬，頹廢且滄桑。

——但原來他在人生光明的時候居然是這般耀眼啊。

一時之間旅人心中有些五味雜陳，他不由得開始怨恨起上輩子的命運來。

同時他也感謝這輩子不知道是誰開始的改變，不知道這種改變對未來究竟是好是壞，但至少現在旅人由衷的感激着那位改變了命運的英雄。

英雄·路加裝作沒有看到剛剛在門外的那一幕，他若無其事的帶着這些貴族開始參觀起這裏的醬油工廠來。

“......這些醬油的制作全部都選擇的是優質大豆，并且經過特殊工藝縮短了發酵時間，如果沒有經過這道工藝的話發酵時間需要延長半年甚至更久。”

路加一邊走一邊說着，時不時看向身後貴族們的神情，他相當希望貴族們對這些醬油感興趣。

一些貴族試圖記下路加的話語，看樣子是打算回去之後複刻這些醬油。

路加并不擔心山寨問題，有面板這個神奇的存在路加所有的醬油只需要一個月就可以投入市場。

制作時間大大縮短就代表着回本的速度極快，醬油的原料大豆在蘭特王國并不是什麽稀有的糧食。

即使平民們依舊只能依靠一點點大豆艱難度日，但對上層貴族來說這些都是喂豬的垃圾。

而小地圖上那些紅點——路加已經習慣看見貴族小地圖上就肯定出現紅點，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那些紅點裏有一個已經開始紅的發黑。

薩斯看着眼前這個小國王漫不經心的樣子眼睛着實氣得有些發紅，轉頭一看他家那個雜種還在小國王身邊被衆星捧月的和貴族們因醬油的問題來回聊着天。

他明明才是戈頓家族最正宗的繼承人，這一次前來鍍金的行動也只有他是 20 歲之前就被父親帶到了身邊，在整個王城圈子裏他是獨一份的。

即使那個雜種在外面坐到了財政大臣的位置在家中都要被他壓一頭的薩斯無法接受脫離了家庭的西裏爾竟然能壓在他身上的事實。

一旁的戈頓伯爵顯然也注意到了薩斯的激動，他趕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

他并沒有把他的計劃告訴給薩斯，他清楚自己兒子的缺陷，即使因為薩斯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他也不得不承認把他和西裏爾之間的秘密告訴薩斯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過很明顯薩斯并沒有聽從父親的安撫，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父親在包庇那個雜種。

‘等着吧，我親愛的雜種哥哥，等會在這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有多麽上不來臺面。’薩斯在內心裏惡狠狠的想到。

很快發現小國王有些疲憊的西裏爾就開始接過路加的話茬，跟他們繼續說着關于醬油的問題。

“醬油殘渣是十分好的飼料畢竟醬油的原材料裏還有一些面粉的存在，這些相當容易讓牲畜身上長肉——”西裏爾笑着說的正打算說喂魔獸也有效果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嗤笑聲傳來。

“居然在這麽多大人物面前說牲畜這類的話語，也不怕髒了貴族大人們的耳朵，這麽肮髒的話語讓陛下聽了簡直是大不敬啊。”

薩斯挑釁的說道。然而他并沒有看到西裏爾害怕的神情而是一臉看智障的樣子瞧着自己，薩斯滿臉莫名其妙，這時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

“沒有什麽大不敬的，因為這話是我教給西裏爾說的。”路加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眼下的青黑和蒼白的面色都在說明他是一個縱情聲色的貴族子弟。

路加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明顯跟眼前這個青年是父子的伯爵說道：“戈頓伯爵，您的兒子還是好好管束下吧，現在的他看上去不是能守得住家業的樣子。”

這簡直是當衆羞辱，就差指着戈頓伯爵的鼻子說他家的教養不行，只會養出一個敗家子了。

路加并不知道西裏爾和眼前這家有什麽淵源，他只需要知道西裏爾一直忠心耿耿就行了。

所以他也并不清楚為什麽說完西裏爾差點笑出聲，他只看到了薩斯被氣的面色脹紅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路加趕緊後退了一步不知為什麽這一次被迫害妄想症并沒有出來蹦迪，可能是因為眼前這位看上去即使過于生氣也沒有任何威脅感。

薩斯只覺得自己已經被氣昏頭了，他小聲的喃喃了一句。

‘不愧是私生的雜種，和雜種果然能玩到一起。’

他知道他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句話，但他顯然忘記了他口中的所謂的雜種哥哥耳朵究竟有多靈。

下次說完那句話薩斯正打算若無其事的忍下這口氣就覺得肚子上一陣劇痛，不由得慘呼出聲。

路加轉頭一看就看見西裏爾一拳打在了那個貴族子弟身上，他趕忙上前幾步想要制止。

這個貴族子弟看上去這麽虛，萬一西裏爾一拳把人家送去見光明神可就完了。

槍支現在才三十來把還有炸膛風險，暫時還不能無傷把貴族們全滅啊！

——雖然相當偏心的路加覺得肯定是這個泥紫色的貴族先惹了西裏爾，西裏爾才會動手的。

薩斯緩過勁來就要開始鬧，沒想到西裏爾卻湊到了他的耳邊語氣平靜的對他說道。

“你可以嚎出聲并且痛斥着我對你下了多麽重的狠手，但你剛剛說的話我也不介意重複一遍。”

“沒人會信你一個雜種。”薩斯垂死掙紮道。

“旁邊就是丹頓主教，我不介意在他面前來一個誓約來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西裏爾的聲音相當小，路加沒有聽到，但距離很近的薩斯和一旁的戈頓伯爵明顯是聽到了，戈頓伯爵趕緊代替兒子表示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薩斯，為你剛剛的無理行為向西裏爾大臣道歉。”戈頓伯爵頭一回語氣如此嚴厲，薩斯已經氣到想要發瘋，但面前這局面明顯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他只好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面對薩斯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西裏爾自然欣然接受，看上去這件事就這樣被揭過去了。

路加倒是有些奇怪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西裏爾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污蔑您，被我聽見了，所以給了個教訓。”

那淡淡的語氣讓貴族們覺得西裏爾果然還是看中戈頓家族，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掀過去。

路加卻覺得就幾句話就讓那個貴族挨了那麽重的一拳，疼到現在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這懲罰也夠重。

路加也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雖然覺得西裏爾下手太重，但還是忽視掉那個貴族子弟繼續帶大家參觀醬油作坊來。

薩斯眼睛帶毒的看着眼前的西裏爾，甚至連一旁袖手旁觀一個字沒說的克勞斯他都恨上了，那帶毒的目光被他身後的人正好盡收眼底。

旅人的手握着長劍恨不得直接把眼前這個貴族子弟砍了。

他看見過這個貴族子弟，那時的他是在另一個國家，依靠着他父親的遺産過的紙醉金迷。

甚至在發現克勞斯後還言語奚落過，他一字一句都在那時已經精神有點不太正常的摯友身上戳刀子，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摯友恐怕會因為殺死貴族被那座城市的治安官給處決。

不過幾年之後這個貴族就因為揮霍了光了財産不得不流落到黑街，最後消失在了一個人販子手中。

這麽想來小國王說的話倒是一語命中，這個貴族就是個敗家子的命。

旅人瞧着前面的戈頓父子，看見父親給了兒子一巴掌後兒子那怨恨的眼神，若有所思的和一旁的其他幾個雇傭兵使了個眼色。

一位面色姣好卻被幾道疤破壞了容貌的女性揚了揚唇露出了白森森的虎牙。

...........................

戈頓伯爵雖然相當疼愛這個孩子但是在利益的驅使下他看着眼前的孩子怎麽看怎麽覺得蠢笨。

如果把西裏爾的腦子換到了薩斯身上，或者把薩斯的高貴血脈換到西裏爾身上，他現在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戈頓伯爵氣到了極致打了薩斯一巴掌，他希望兒子能從中吸取到教訓，随後就開始思考起如何在小國王面前挽回自己的印象分。

因此他并沒有注意到薩斯把他也一起恨上了。

似乎是光明神的眷顧，戈頓伯爵很快就找到了機會來讨好小國王。

路加也帶着衆人走到了已經發酵好了的醬油旁，如果是現實當中的醬油還要經過曬制再發酵，但顯然這個發酵桶一步到位打開後就是成品的醬油。

路加也不知道面板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不過回想起那游戲中氣死牛頓的浮空機制以及奇妙的落地水，最終路加選擇不去探究。

“這個醬油是今天新鮮釀制出來的味道，也是相當鮮美，大家可以稍微品嘗一點。”

路加示意侍女們一人舀一小勺出來放進小碟子內，路加剛要說只要稍微用舌頭蘸取一點點就可以，就看見剛剛那位貴族子弟的父親一口氣把碟子裏的所有醬油全都倒進了嘴裏。

路加想來都沒來得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行動。

——這位伯爵閣下面色扭曲的将剛剛倒入嘴裏的醬油全都朝着地面吐了出來。

那褐色的液體在臉頰上流淌的樣子，看的路加都忍不住把臉皺起來。

嘶，看上去就覺得齁。

全神貫注注意那位貴族的路加自然錯過了西裏爾面上那笑到快要失控的神情，好在克勞斯拍了西裏爾一下，讓西裏爾收斂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

戈頓伯爵犧牲小我活躍了氣氛，讓貴族們之前産生的尴尬情緒全都消失不見。

最後貴族們大都一臉愉悅地和西裏爾敲定了醬油的訂單。

不過鑒于醬油的産量有限，西裏爾只是報出了可以提供的醬油産量，至于回去怎麽分就是貴族們的事情。他們只需要第2天一早見到金幣就可以将醬油裝車給他們。

這樣的方式顯然也符合貴族們的利益，他們并不想小國王插手他們的生意。

于是這場行動以氣勢洶洶開場再以和諧平靜結束。

大貴族和丹頓主教心情相當愉快，雖然這場行動失敗了但他們得到了更多他們想要的東西，雇傭兵也相當開心他們只不過走了一趟就能獲得那麽多金幣。

只有出資又出力的小貴族那沒有得到任何東西，還得看着大貴族們發財氣場明顯灰暗。

‘他們以後要是再相信大貴族的話他們就是傻的。’小貴族們惡狠狠的想道。

貴族們依照順序一個接着一個的離開，除了戈頓公爵因為剛剛的醬油原因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連帶着薩斯也都在莊園滞留了一會兒後才接着上路。

沒有人注意幾個雇傭兵脫離了隊伍，以及戈頓父子并未跟上來。

貴族們并沒有注意到戈頓伯爵有沒有跟上來，他們其實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不上來，好獨吞這些醬油的利益。

不過待大家緊趕慢趕的回到王城後，發現除了戈登公爵沒有一個人掉隊的，在經過幾番利益角逐後，他們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坐到了會議桌前。

亨奇公爵特蕾莎公主以及光明神殿的丹頓主教，他們代表着三方簽訂了協議平分了這些醬油的份額。

特蕾莎公主雖然獲得的是看上去是最少的，但她手裏的份額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獨吞，亨奇公爵的份額和光明主教的份額都得給其他貴族或者光明神殿更多的分成。

特蕾莎公主為了這點份額也算是豁出去了，她連夜花費昂貴的傳送魔法陣給遠在艾拉王國的父親寄了一封信，她的父親是艾拉國王的表弟，也是艾拉王國相當出名的貴族。

雖然不是什麽好名聲。

她父親顯然也對這個生意相當感興趣，在信中和自己女兒約定好了利潤五五分成後當即派了一隊商隊，走了法師協會最為昂貴的傳送法陣連人帶馬車一同來到了蘭特王國。

有着這個商隊作為後盾，特蕾莎公主立刻保住了自己的份額。

不過作為交換她并不能像其他的貴族那般将醬油囤在手裏奇貨可居，特蕾莎公主一想到就有點心痛。

要是等價格上漲上去她說不準能獲得更多利潤，特蕾莎公主只得捂着胸口安慰自己就算獲得更多的利潤又如何？

那麽高的利潤她肯定是保不住的，還不如把這些醬油放出去多換一筆能換多少換多少。

一些貴族明白特蕾莎公主這麽做是對她自己最有利的，一些貴族則覺得特蕾莎公主過于目光短淺并且繼續囤積起那些醬油來。

順帶讨論小國王是不是失心瘋了來送醬油的那些瓶子居然都是琉璃瓶。

不過這似乎是小國王來擡高醬油身價的一個方法，特蕾莎公主将醬油運送到艾拉王國銷售後，一瓶醬油甚至炒到了100金幣一瓶的價格，這可讓特蕾莎公主賺瘋了。

天知道這些醬油一瓶在他們手裏也就30金幣的價格，還是包含了瓶子的。

特蕾莎公主也不再心疼自己要和父親五五分成了，就算55分成她還有三十幾金幣的利潤，而她的好王兄足足給了她近千瓶的醬油！

特蕾莎公主沉浸在金幣的海洋中頭一回真心實意的向光明神祈求，保佑她的好王兄能一直活下去。

不管是給她提供孩子還是賺錢的路子她絕對都大賺特賺。

..................

路加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癢，他摸了摸鼻子，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貴族們發的信件上來。

全都在抱怨醬油銷售不出去只能積壓在倉庫裏自己吃，丹頓主教寄過來的信函倒是沒有抱怨，但也隐晦的表示銷量沒達到預期。

不過好在這些貴族似乎是被之前的稅收被劫，還被公示出去的事情吓破了膽，為了還債并沒有不要之前的訂單。

——甚至還加了點？

路加有點疑惑，虧本的生意這些貴族居然會做？

不過既然醬油連續兩回也推廣不出去，積壓的那些醬油也別為難貴族們了。

本來他的名聲就夠不好了，也只有周邊村莊的村民敢來幹活，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得親自上陣挖山填湖開鑿水渠了！

路加倒是無所謂，他甚至相當樂意去加快下工程進度，在冬天之前把養殖魚類的越冬池給挖出來。

不過介于老女仆瑪莎每次看見自己幹活都要撅過去的樣子，和西裏爾每次都大手筆清場不讓他的身份暴露的場面，路加為了莊園的領導班子情緒考慮，還是得想辦法增加點人手。

西裏爾到路加書房前的時候人已經收到貴族那邊的消息了。

一邊把貨物囤積在手裏奇貨可居，一邊對着小陛下哭窮，也确實是這些貴族幹得出來的。

西裏爾也從第一次看見這種無下限事情時的氣憤，變成了現在內心毫無波瀾。

不過給那些記吃不記打的貴族一個教訓還是有必要的。

西裏爾一邊想着如何收拾那些貴族們，一邊輕輕的敲了敲面前書房的門。

“陛下關于那些貴族所說的醬油滞銷的問題——”西裏爾開門見山，但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路加打斷了。

銀色長發的小國王皺着眉頭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綿軟，然而開口差點沒讓西裏爾一個倒仰。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開家百貨店，把醬油全都清倉處理了吧。”

看着紫發青年像個呆頭鵝愣在原地的樣子，路加也明白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樣簡直像是認輸的消息，正要開口安慰就看見紫發青年用崇敬的目光看向自己。

“謹遵您的命令。”西裏爾興奮的勾起嘴角行了一禮說道。

價格直接釜底抽薪，那些貴族，會哭死的吧。

作者有話說：

路加：不能太為難貴族們了，直接把醬油清倉吧。（順手定下了堪比現代的廉價價格）

囤貨準備發大財的貴族們：（蘭特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