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這個消息直接把丹頓主教炸懵了。

而在丹頓主教反應過來後, 教皇已經單方面的關掉了通訊工具,連讓丹頓主教想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得趕緊讓聖騎士去莊園詢問留守的聖騎士究竟發生了什麽。

焦急的等了一天, 聖騎士終于把消息傳來,看着眼前的羊皮紙丹頓主教捂着胸口,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沉重的喘不過氣。

那居然是小國王的一個任務報酬, 僅僅是4個銀幣。

四個!銀幣!

哦不對, 如果那個野神沒有收到信仰的話就只有兩個銀幣。

這麽點錢!就足以讓一個命運之子交出他的信仰!

丹頓主教恨不得立刻沖回莊園,搖着命運之子的腦袋告訴他的身份。

但可惜不行, 現在丹頓主教對于王城的控制力已經大不如前必須要将情況穩定過後,才能再去找命運之子。

教皇倒是催得急, 但萬一位置丢了教皇又不可能把他位置又提回來, 只得他自己努力保住位置。

不過丹頓主教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兩手空空的回到王城, 再兩手空空的回去莊園。

想想都覺得光明神殿恐怕財政吃緊, 才會讓一個主教連個禮物都不給陛下帶。

終于在一個星期之後丹頓主教終于收拾好蘭特的光明教廷, 并且把一些伸進光明教廷的貴族的手敲斷之後,終于帶着兩個馬車的禮品重新回到了莊園。

——這一次他必須要詢問國王陛下究竟是怎麽想的,拿銀幣來買信仰也是他能想得出來的。

而且更可氣的是這件事情在那些賤民眼中竟然是相當好的肥差!

他們不懂信仰的神聖之處, 就這樣把自己的信仰交了出去,居然還覺得那是相當劃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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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丹頓主教真的接觸到了那些做過任務的平民們,對他們宣講這樣的話恐怕那些平民們會面向誠惶誠恐。

背地裏——信仰這東西在光明神殿手裏弄不來薪酬, 但在陛下手裏可以。

對于他們來說, 信仰可沒活下去重要, 他們可以用銀幣買醬料, 買各式各樣的布料, 修繕房子讓家人活下去。

而付出的只是虛無缥缈的信仰。

光明神能給他們的信仰标多少價?恐怕一個銅幣都不值吧。

丹頓主教以飛快的速度讓聖殿騎士駕駛馬車回到莊園。

這時莊園周邊的那一大片又一大片的大豆田已經被收的幹幹淨淨, 甚至上面還有一些燒焦了的大豆稭稈。

丹頓主教:……國王的莊園在他走後是被人燒了嗎?

遺憾的是丹頓主教很快就知道了真相,只是陛下在收割完大豆後一把火燒了那些稭稈罷了。

如果這段時間丹頓主教在莊園的話就會知道,那些被燒焦的稭稈是路加特地留下來的。

收獲過後的大豆稭稈被撒在了所有農田當中,所有農田再次經過翻新一部分被劃作種植油菜籽的地盤,而另一部分……

路加拿出了在秘密基地種植了許多袋終于可以拿到明面上的小麥種子,交給了芙蘭。

冬小麥的事情刻不容緩了。

路加瞧着最近暴漲的面粉價格,忍不住捏了捏鼻梁,莊園現在即使資金充裕但也不是給人宰的理由。

于是捧着一堆小麥的路加找上了西裏爾。

就連皮膚黑都掩蓋不住眼下青黑的西裏爾忍不住搓了一把臉,看着這一大堆的小麥深深的嘆了口氣。

開始收割大豆的第二天,所有莊園的人都看見了莊園外的板車上出現了一袋又一大袋的小麥,甚至因為裝袋疏漏不小心掉落上地上的那些小麥都顯得異常飽滿,看上去就是相當高級的小麥。

原本因為收割大豆的疲勞,在看見這些小麥後也全都消失殆盡。

而在晚上得知西裏爾大人找以前的朋友弄到了一批小麥的村民們,更是歡呼雀躍如果不是身份的阻攔恐怕西裏爾就要被他們抛上天了。

那天的村民們只是滿臉興奮的咬着嘴裏的白面包,興奮的和旁邊的人說着小話。

“我老約翰這輩子都沒想到竟然能吃到白面包。”

“白面包真的好軟我手指竟然能陷進去!”

“好香啊。”

就在大家都在興奮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

“要是死在去年的姐姐能吃到就好了。”

食堂漸漸的沉默下來,逐漸的抽泣聲遍布了這個倉庫改造成的食堂。

終于有空來食堂打飯的西裏爾也沉默的了下來。

“母親要是還在,就好了。”

路加并沒有去食堂,所以他也只是好奇為什麽收割大豆的第3天大家幾乎都是腫着一雙眼睛上工的,但很快路加就好奇不了這些了。

因為大豆爆倉了。

爆倉的時候,路加正看着收割大豆的流水線。

尤菲手工造出來的水力脫粒機在幾分鐘之內就能把一大袋的豆莢處理完成,而處理完的大豆還含有水分還得再經過一道曬幹的工序。

但現在沒這個功夫了,路加直接從實驗室裏拉出來了沃芙麗。

沃芙麗看了看堆積成山的大豆,又看了看眼含期待的小國王。

華美的法陣再一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是在之前做測試的水泥地上。

路加幫忙招呼衆人将大豆倒在了這塊水泥地上,幾分鐘之後幹透了的黃豆被掃入另外的麻袋新的一批黃豆再一次被倒上水泥地。

就在路加看着這條流水線心情異常舒暢的時候,霍姆斯抹着滿頭的汗水一臉焦急的對着路加說道。

“陛……陛下,倉庫已經裝不下這些大豆了。”

路加疑惑的回應道:“那就找瑪莎再開另一個倉庫的大門啊?”

霍姆斯語氣含着焦急但嘴角掩蓋不住笑意的說道:“陛下!所有倉庫都打開了全部都裝滿了裝不下了!”

路加聽着捏了捏發尾,正想辦法呢耳邊卻突然炸起了驚雷。

路加被吓了一跳睜着那雙藍色眼睛就往聲音處看,剛剛還在幹活的村民們不敢置信的再一次大聲詢問霍姆斯倉庫是否真的裝不下了。

霍姆斯點頭點的異常用力。

歡呼聲充斥了整個莊園,

至于路加——那天的天空很藍,夜晚的天空沒有了月亮,夜色中繁星點點異常美麗。

路加就在這樣美麗的星空下,又建了兩座倉庫才堪堪将所有大豆全部容納進去。

讓路加覺得慶幸的是跟上一次足足建了6座倉庫的青菜相比,大豆這一次建的倉庫還算少的。

畢竟大豆和青菜的體積完全不足以相提并論。

而收獲了大豆之後的稭稈,路加和先從秘密基地裏拿出來的小麥稭稈一起燒成了草木灰,留出了一部分肥田而剩下的那一部分是作為醫藥儲存起來。

路加可是知道這種草木灰可是止血的一味藥,在這個缺少醫療的時代,止血只能用烙鐵,一個小傷口身上就要烙一道疤。

克勞斯在收大豆田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看的路加都心疼,懷疑克勞斯究竟是怎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

而在得知克勞斯打贏的戰役後更是覺得之前的老國王相當不做人。

——這樣的英雄明明應該給他們立碑寫入地方志,并且給他們授予榮譽獲得他們應該獲得的啊。

路加頗為心疼自家那位雖然是英雄,但慘遭埋沒的騎士長,路加心裏暗暗發誓如果他真的走大運掌權了他絕對要給克勞斯他們應得的榮譽。

克勞斯還不知道小陛下在想着怎麽幫他取得他應得的榮譽,他看着眼前帶着一長串禮物來到莊園的丹頓主教皺了皺眉頭。

克勞斯可是知道他家小陛下究竟有多麽心軟的,如果看到了這些骨瘦如柴比那些來到莊園時都還要凄慘的奴隸們,小陛下今天晚上恐怕就別想睡了。

他比了比手勢,想着讓丹頓主教趕緊把這些奴隸帶到宿舍那邊,那裏有專門的人來處理新到莊園的人。

丹頓主教卻不知道抽了什麽風說道:“午安克勞斯騎士長,許久不見,這些是給陛下的禮物,聽聞陛下的莊園內正在缺人我便擅做主張送了一些人手過來。”

丹頓主教說着還探頭探腦的朝克勞斯身後望去:“不知現在可否能和陛下見面?把這些禮物當着陛下的面送去。”

克勞斯一聽這話就陰沉着一張臉說道:“這些奴隸有點肮髒,丹頓主教閣下要不先把這些奴隸帶到我們這邊先洗刷幹淨了再讓陛下看看?”

丹頓主教卻還想要糾纏,畢竟這些奴隸一旦脫離他手究竟是誰獻上去的可就不好說了。

就在克勞斯和丹頓主教拉扯之際,有着一頭銀發的少年正在朝着莊園門口走去。

剛剛路加正在享受着豐收之後難得的閑暇時光。

他正看着芙蘭苦哈哈的測量那些土地,規劃起之後究竟該種植多少油菜多少冬小麥呢。

結果路加随手刷了一下地圖,眼睜睜的看着莊園門口突然聚集了一大片黃點,甚至有幾個還是紅色的。

路加趕緊帶人就往門口沖,生怕門口出了什麽事情。

“該不會是有人來入侵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性,路加皺緊了眉頭,順帶清點了一番自己手裏的兵器。

發現自己背包裏還有之前忘記放回箱子裏的岩漿順手就放在了物品欄,想着如果門口的情況來不及控制的話一盆岩漿完全可以讓他們戰鬥力減員。

‘失策了怎麽就沒在大門口埋下一部分TNT呢。’路加握着手裏的匕首想着。

然而等路加到了門口後路加當即就愣住了。

那是怎樣的一副人間慘象啊。

路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明明是同樣的人類,站在前方的丹頓主教正一身華袍,胖乎乎的看上去相當慈祥。

然後的被那些聖殿騎士用繩子牽在手裏的那些人呢?

肮髒,醜陋,甚至瘦脫了相,路加極為良好的視力甚至讓他還看到了一只蟲子從一個人的皮膚中鑽出,随後被那個人像是發現了什麽美味一樣掐死塞入了嘴中。

路加的喉頭湧上了一股反胃的沖動,路加明白這是人類下意識的生理反應,和那些人類無關。

那個人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只是太餓了所以才會這樣。

但路加突然覺得因為大豆入庫的事情工作了兩天兩夜的大腦,突然有點暈眩,甚至有點頭昏想要吐的感覺。

路加甚至看到了還沒成人一半高的孩子,已經相當冷漠且熟練的看盯着手上的繩子,在他望過去後熟練的朝他左右轉了轉展示了自己的牙口。

一個巧克力膚色的青年在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克勞斯終于發現了陛下就站在遠處正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這些奴隸,他趕緊一巴掌把想要上前邀功的丹頓主教按在了原地,三路并走兩步的走到了路加面前。

“陛下您還好嗎?要不要先回去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克勞斯用身軀擋住了路加看向那些奴隸的場景。

看見一串奴隸就會變成現在這樣,放在任何貴族子弟身上克勞斯絕對是以嘲諷膽小為主,但放在小陛下身上,克勞斯只想把丹頓主教砍成三段。

因為克勞斯知道那些人只是純粹的惡心,而那麽心善的陛下……

路加聽到克勞斯的聲音終于回過神來,他閉了閉眼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好克勞斯卿,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行讓已經有些暈眩的大腦運轉起來說道:“這些奴隸是拿來販賣的還是什麽?”

“是丹頓主教送過來的禮物,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我們缺少人手的情況,所以送來這些奴隸。”克勞斯沉聲說的看着眼前面色蒼白的小國王越發的心疼起來。

他們小陛下什麽時候看到過這樣的場景啊,之前那些剛來的平民都是養了一段時間,确認不會看上去太慘才會被準許出現在小陛下面前的。

殊不知克勞斯眼中被吓得不輕的路加正在內心想着。

‘對啊…這裏還是奴隸制的社會,丹頓主教這樣子做是正常的,這是現在這個社會的運轉規律,我應該接受——個p!’

路加再次深呼吸了幾下,勉強抑制住直接掏出TNT把這個世界炸掉了的想法。

去他的社會運轉規律,他現在在這個莊園是個國王,他有能力對這些奴隸進行處理,該怎麽對待這些奴隸,到底是像個人還是像對待畜生一樣對待他們,這些他自己可以做決定。

現在他說,這些奴隸,是人!

“克勞斯卿,收下這份禮物,将這些奴隸全部帶到宿舍,以迎接平民雇工的流程,讓他們把自己清理幹淨。”

路加擡頭看向正對着克勞斯的綠眼睛說道。

“他們的待遇和那些農奴一樣,在莊園幹十年我們可以幫着他們在周邊村莊落戶,他們以後就是平民了,記得等他們吃飽之後再跟他們說,是不要給他們過于豐富的食物一點點豆子糊就行。”

路加看似冷靜的吩咐下來這些,甚至還有能力和丹頓主教寒暄,将丹頓主教打發走不讓他去找現在正在參與施肥過程的霍姆斯。

克勞斯也趕緊将這些奴隸處理好。

至于丹頓主教,也察覺到了克勞斯在生氣,雖然他并不明白為什麽小國王在看到這些奴隸後呆滞了一瞬,可現在明顯還是那位向其他神明進行祈禱的命運之子比較重要。

丹頓主教也直接将這件事情抛到了腦後,開始找尋起霍姆斯來。

然而第二天丹頓主教就聽到了一個消息。

整個莊園的主人,蘭特王國名義上的國王,路加·蘭特。

發燒了。

路加摸着自己滾燙的額頭分析起這個病究竟是怎麽得的。

首先他工作了兩天兩夜,中途頂多眯了一會兒畢竟整個莊園收獲的大豆數量着實有點多了。

其次是換季,9月份的天氣本來就是忽冷忽熱的,一不注意半夜降溫就有可能着涼。

最後......路加眨了眨眼睛嘆了口氣。

最後就是被當成禮物送到莊園的那些奴隸了。

克勞斯在清點那些所謂禮物的人數時還頗為吃驚,這裏面包含了矮人、牛頭人以及甚至還有一只暗精靈,這讓克勞斯瞬間回想起西裏爾就是暗精靈混血。

然而一個是蘭特王國的財政大臣,一個則變成了奴隸,看着那個暗精靈小夥子骨瘦如柴的樣子。

克勞斯嘆了口氣還是打算讓他們先養一段時間,幹幹力所能及的事情再決定他們的下一步。

現在這個狀态讓他們去采石場工作等于讓他們去死。

路加被那些奴隸一開始刺激的還沒有那麽深,等到晚上他突發奇想去宿舍轉一圈時,看到那些奴隸狼吞虎咽簡直不像人類的樣子,再次被刺激了一下。

轉頭路加回到卧室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最終迷迷糊糊的才睡了過去,但也沒睡好,被當作奴隸販賣的噩夢一直糾纏着他。

于是第2天一早醒來路加就聽見瑪莎女仆焦急的呼喊——以及自己仿佛灌了鉛一般的頭顱。

路加還想說自己沒事,但毫無停止跡象的咳嗽和泛着病态潮紅的臉龐讓瑪莎女仆長立刻通知了所有莊園高層。

路加只是吃個早餐的功夫,自己原本大的能跑馬的卧室,差點就被前來探望的莊園高層擠得滿滿當當。

尤菲看着躺在床上的脆弱的像塊琉璃的銀發少年,差點落下淚來讓路加恍然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命不久矣了。

芙蘭倒是有點奇怪為什麽同胞明明是神明,居然還會生病不過想着同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新生神明的身份覺得這恐怕就是新生神明的脆弱吧。

所以芙蘭還是将自己準備好了的探病禮物,放到了一旁的瑪莎女仆手中。

“這個克拉夫蘭的花瓣全部揪下來煎水就可以退燒,剩下的得讓陛下養着了。”芙蘭的話讓瑪莎女仆小心翼翼的将花瓣拿到了門外看樣子是要去煎水了。

沃芙麗還順帶施加了一個治療魔法讓路加可以變得更為好受一點。

至于路加本身的病痛,沃芙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大家也都沒有失望,畢竟誰都知道發燒感冒這樣的病症用治療術是治療不起來的。

即使不知道為什麽,但光明神殿大言不慚的将這種感冒發燒的病症說成是被惡魔入侵,需要在光明聖水下的洗禮才能重獲新生。

一瓶光明聖水賣5個金幣。

好像路加還是有點醫學常識的,感冒發燒這樣的病症除了發炎是原因之一之外,還有一種是人體對于流感的一種防禦體質。

有些人一年感冒1~2次而是對身體免疫能力的增強,以及感冒是靠免疫系統才能好的,抗生素和感冒藥頂多起到輔助作用。

而路加估算了一下自己感冒的情況,在不打吊水不吃消炎藥的情況下,恐怕這個病得拖半個月了。

好在剛剛芙蘭給了退燒藥,至少自己的身體會舒服一點。

現在的路加異常懷念上輩子的消炎藥,雖然說是抗生素類的藥物吃多了會增加身體對抗生素的耐藥性,可他現在的這具身體一代頭孢就可以完全讓身體裏所有的炎症消退了。

在猶豫着究竟要不要到001那邊買一點消炎藥的路加,并沒有看到西裏爾和霍姆斯對視的眼神。

“陛下是命運之子的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陛下吧。”霍姆斯沉默了半響對着西裏爾說道。

西裏爾回想起陛下坐在床上那副脆弱且蒼白的樣子,也點了點頭:“陛下年紀小,心軟。真要告訴給陛下了,陛下不會讓你去光明神殿那邊打探消息的。”

霍姆斯想了想小國王那副脆弱的樣子也點了點頭。

“确實,真相不能讓陛下知曉。”

“先告訴陛下一部分的事情吧,萬一光明神殿直接告知給陛下他們所認為的真相,陛下容易被打的措手不及。”霍姆斯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西裏爾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一天後。

小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轉,而丹頓主教也終于找到了終于不忙的霍姆斯。

然而在經過問話後,丹頓主教差點心梗。

命運之子毫不猶豫的點頭表示,他确實向其他神明獻出信仰的樣子讓丹頓主教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甚至在丹頓主教憤怒質問他為什麽他要對另外的神明奉獻出信仰之後,命運之子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因為國王陛下他給了我錢,足足4個銀幣。就為了換取我一個星期的信仰,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了。”

霍姆斯一副底層人民沒有見過錢的樣子,再次讓丹頓主教感知到了熟練的心梗。

丹頓主教被氣昏了頭立刻開口說道:“可是信仰是多麽神聖的東西!你居然抛棄了光明神向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野神奉獻信仰,為的就是那4枚銀幣你對得起光明神嗎!”

丹頓主教說完大腦也清醒了,他下意識的開始後悔。

而他一看霍姆斯的神情,心裏下意識的一沉。

壞了!

霍姆斯緊緊皺着眉看着丹頓主教,神情中還帶着疑惑又帶着被誤解的憤怒。

特地去找西裏爾培訓了一下演技的霍姆斯啞聲說道:“主教閣下您似乎弄錯了一點,我現在還沒有信奉光明神教,我只是在猶豫當中,我可以為了4枚銀幣去給其他神明祈禱。”

“而且那位神明并不限制你是否同時有其他信奉的神明,只要你的神明同意,這位神明完全不介意用銀幣來購買信仰,銀幣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麽神聖的東西但對于我們來說是生活必要的東西。”

霍姆斯用自尊自強的眼神看着丹頓主教,随後閉了閉眼睛像是失望了一般的說道:“如果就算在猶豫是否信仰光明神,都會被光明神殿的主教斥責的話。我想——”

“這個信仰不信也罷。”

說完霍姆斯立刻扭頭就走,似乎是被丹頓主教傷透了心一般,拳頭還握得緊緊的。

遠處拿着望遠鏡吃瓜的路加:好一個堅韌不屈的小白花!

這劇本沒白給他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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