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張韻寧,你覺得我怎麽樣?’
能怎麽樣?你想怎麽樣?
啊!
張韻寧摔進被子裏無聲慘叫,這麽簡單的事情,她怎麽就,怎麽就捋不清楚呢?當時就這麽說不就好了,她怎麽就跑了呢?跑了就算了,為何還要在這裏……
“哎,你行了吧,趕緊去洗澡。”這天天抽風的毛病怎麽不改改。
被子被阿豆一把掀開,她擦着頭發,高挑的身材裹着浴巾,嗯,看不出什麽曲線,不過說出來應該是要挨揍的,算了。
看着她這幅死樣子,阿豆是怒從心中來,這麽個貨也能迷倒那一個兩個的,他們都是眼瞎了啊。
阿豆承認自己再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快點。”使勁拉起來,阿豆越是壓不出心中的酸水,“求求您別刺激我了,快點去洗澡,明天還早起呢?”說着把人往浴室推。
張韻寧雖然不知道她怎麽回事,卻還是規規矩矩的進去收拾。
“明天的幾點的飛機啊?”還不忘跟阿豆隔門對話。
“早上六點。”阿豆已經失望,可要是不理她的話她絕對會幹出什麽事兒來。
比如光着身子跑出來什麽。
“娜娜不送我們嗎?”好早啊。
“送你?你沒看那人這幾天只要李娜一往我們這兒跑這黑着張臉找各種理由把人弄回去的嗎?你還敢讓她送,我還是算了吧。”占有欲強的男人,還是躲着點兒好。
“啧啧,霸道總裁也不是那麽好……”後面的字聽不見,被水聲給掩蓋過去,要不然阿豆還真想知道她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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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睡覺睡覺。
可是躺在床上卻怎麽也閉不上眼睛,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那個人,那個表情,像是一場永久的悲傷一樣刻在腦海。
可那不是她該惦記的人,也是她可以念想的事兒。
這麽着折騰着……
于是張韻寧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麽個場景,尺寸極寬的床上,那個小包拱過來拱過去,是不是還能來點兒節奏顫抖一下,這畫風醉的。
“喂。”話不多說,直接擡腳,上。
“疼……”阿豆從被窩裏探出腦袋,小臉上全是與其年齡不符的委屈,裝的那叫……疼。
“哪兒疼啊,我看看。”張韻寧說着就去掀人家被子,阿豆當然是誓死捍衛,奈何力量懸殊交大,不一會兒就交代了,所謂的清白當然也是沒有了。
“哎,哈哈……別撓我,癢哈……哈停,張韻寧!”最後掙紮不過大吼一聲;“跟你說正事呢。”
“正事,什麽?”張韻寧停下手,翻到另一邊蓋好被子,一副風輕雲淡,好似剛剛被人撓的直叫喚的人不是她。
“就是我白天跟你說的事兒。”
“……嗯?”
“後事。”
“我還沒死。”張韻寧眨眨眼睛,萌極。
“以後的事兒。”阿豆咬牙之。
“那就以後再說。”已經知道她在問什麽,張韻寧無法避免的想起那句話,更是無法避免自己失控的心跳,這可如何是好,不能一說這個就卡殼啊。
“我只是想……”只是想什麽,阿豆無法确定,只能看着這人裝傻裝到底,無可奈何。
第二天肯定是四個人一起回去,娜娜也是意料中的不見蹤影,不過張韻寧一見卿臣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埋在寧然身邊不肯擡頭。
一時間沒有看清畫風。
寧然是笑得缥缈的,阿豆是高深莫測的,卿臣更是一副風輕雲淡毫不在意,搞得一邊的小空姐臉紅紅的,不知道這麽兩位帥哥是什麽意思。
坐的是商務艙,而且由于張韻寧想以經濟能力為由跑路,阿豆是毫不客氣的威脅要跟總裁打電話,她只能乖乖的回來,如果以後不想見不到娜娜的話。
總感覺有些小氣,那個總裁,卻又說不上來哪方面。
其實是她也怕背上‘得了便宜都不乖’的罪名。
只是回程的途中,寧然在睡覺,她卻是不怎麽安分,一直再往阿豆和卿臣的方向瞅,那倆人聊得正歡,其實也就是聊着,至于歡什麽的只是她的錯覺,如果她能夠聽見內容的話。
“卿先生為什麽會離婚的啊?”阿豆笑容無辜,嘴不留情。
“和前妻性格不合,而且那個時候她有別的選擇,”而他沒有,只是一個大器未成小青年。
“哦……”音拖得極長,阿豆面上露出一點好起來;“那你就沒有一點挽留嗎?”讓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跑了。
卿臣看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卻還是回答了這樣的隐私,“豆小姐不會是想到什麽不好的地方了吧,我說的選擇是指給工作上的。”
阿豆一囧,不僅為這話,也為這稱呼。
豆小姐,逗小姐,你怎麽不去逗小鳥。
“喊我姓就可以了。豆小姐聽着……”怪怪的,阿豆不說向着張韻寧喊得那樣,而是選擇了比較生疏的一種。
“其實我倒是想跟張助理一樣喊阿豆的,但是……”那個‘無奈’的表情着實是驚倒了阿豆。
這還是她知道的那個卿臣嗎?那個不管什麽時候能有禮有節的卿臣,說她亂想,應該是他自己搞錯什麽事了吧?
卿臣的确因為是張韻寧的閨蜜,對阿豆也是頗為上心,這種方式他自己都怪怪的,不過為了某個人,擡頭望去,那人看見他就趕忙縮回腦袋,他心想;的确是挺拼的。
“你對她的想法我知道,但是還是想勸你一句,現在不合适,你也讨不了好。”既然都戳破了,阿豆也懶得跟他繞,直接倒出來,也不怕人尴尬。
“不試試怎麽知道。”的确是證明阿豆的猜想,而卿臣那種看誰也不服軟的态度也叫她驚訝。
她原本以為只是有意而已,卻不想……
“那你就去撞吧,大媽這堵牆可不是那麽……”她停住,再多的奚落在一個男人的決心面前都顯得可笑,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所以并未多說。
擡頭也能看見張韻寧偷偷摸摸地窺探,阿豆想着昨晚的事,慢慢閉上了眼睛;卿臣見她安靜下來,張韻寧又縮頭縮腦,心裏嘆上一口氣,也跟着閉上眼睛。
而那邊的張韻寧因為什麽也沒看出來,還被不耐煩的寧然一把扯回去按好,就跟着安靜下來。
下飛機,這幾個人的畫風又變了。
三人神采奕奕,留卻一個無精打采,來不及告別,就被飛撲到身上的阿豆拉走,張韻寧甚至是連驚呼都不曾發出,卿臣和寧然看着出租車開走,一時兩人竟相近無言。
“先回去吧,你也累了。”最後寧然身為上司先做告別,卿臣也只是假裝不知,随即離開。
徒留寧然一人,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尤為落寞。
“帥哥,約嗎?”遠處開口一輛白色寶馬,車窗降下來是幾天不見的好友,還是一如既往的怪異,這是把自己當美女了。
“約。”但是也不是寧然現在在乎的,坐上副駕駛,只說了一句;“喝酒去。”
“好的,”看在你失戀的份上。
陳宇心想,終于可以在他身上被自己找到一些成就感了。
卿臣沒有回家就先去接了在母親家的女兒,小女孩幾天不見爸爸,十分高興,但是這種高興只維持到吃晚飯,就因為他問了一句;“小冉,如果爸爸想結婚了,你會怎麽樣?”
單身家庭的孩子一般都早熟,卿冉也不例外,卿臣也不會瞞她;不過聽見爸爸的話,臉當時就垮下來了,委屈地說;“我不願意。”
她才不想多一個人出來分享自己的爸爸。
“是嗎?”卿臣心裏有底,不再多說,卿冉見他這樣,淚花從眼底冒出,卻倔強的不落下來。
爸爸決定的事情也不可以改變的,哪怕是自己的女兒,這個她知道,但是他這樣不顧自己的感受,多多少少還是讓她難受。
“怎麽了?”卿臣發現異樣,放下筷子拿紙過來給她擦掉。
“別哭,小公主,我也只是問問,沒有什麽的。”卿臣獨自照顧女兒多年,安慰起來倒也是得心應手。
“那我真的會有媽媽嗎?”小女孩還是抽抽搭搭的。
“可能。”卿臣沉吟一下,然後說;“不過她也有可能不答應做我們小冉的媽媽,因為他嫌棄爸爸。”卿臣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情緒,這樣說着可能讓小冉更加讨厭張韻寧才是,但是他就是停不住啊。
停不住想像那美好的未來畫卷,那種嬉戲打鬧,甚至是吐糟良多的家庭生活。
卿冉一聽,呆了,怒了。
她決定讨厭那個‘未曾見面’的女人,她居然敢嫌棄她的爸爸,她那麽好,有那麽多人喜歡的爸爸,這是什麽人啊?不長眼睛。
落差如此之大,叫他如何是好?
卿臣拿着文件,第七次想要跟張韻寧說話卻還是不成功,其實他沒有想過會是這麽個光景,但是一想到這有可能是不好意思的表現,他又不那麽難受了。
但是手上是人事部的東西,還是要過她的手啊,算了,他還是難受吧。
先不管他是什麽心情,反正還是有人的心情是不美麗的,比如張韻寧,比如彭湖。
“彭大美女,我求求你了,快點吧,寧總趕着要呢。”
張韻寧這廂求爹爹告奶奶的,彭湖檢查的速度也不見提高,對于這人,她也是不敢得罪的,這人不僅身居要職,而且性子也不如沈靜那般火爆,最重要的,她從未真正的為難過她。
不過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到,這兩天明顯是刁難上了,不至于太狠,卻能急死個人。
“急什麽?這要是交到董事會上出了什麽問題,你負責。”彭湖慢慢悠悠的檢查,看也不看張韻寧。
就是這般才是最磨人的,而且身居要職真是……惹不起啊。
只能咬牙等待之。
‘咚咚咚’,兩人看向門口,彭湖的眼睛不自覺的亮了一下,卻發現張韻寧急忙回頭裝作不見,喜悅更是一下被沖的幹幹淨淨。
“張助理,我這兒有‘很急’的文件需要你的錄入,請問你……”真的很急。
“先等一下。”口氣算不上好,還打斷別人說話,彭湖看看門口人的表情,加快速度把檢查的資料遞給張韻寧,然後看她低頭走出去,卿臣嘆口氣跟上去,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往她這裏看一眼,從來都只看那一人。
彭湖低頭玩兒着自己染好的指甲,心裏無限悲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給別人換班,不好意思,親們!
下次更新時間11月20號,
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