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探知府

? “你……”李霁啞口無言,他盯着眼前面色如常的江瑟,神色有些怔愣。葵,葵水,李霁想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竟滿含擔憂地喊出了“瑟瑟”二字,一時間悄悄地紅了耳根子。

江瑟最後還是去了齊玉瓊房中。

“爺,您找我。”李勝推開房門問道,見江瑟竟不在這間房中,心中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李霁左手捏着瓷杯,右手正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去請個大夫。”

李勝聞言身子微微一頓,心中飛快地腦補了一番:自家主子爺想一親芳澤,而江姑娘自然是百般不願。倆人你一回合我一回合,自家主子爺恐傷了江姑娘,自然不會使出全力,結果自己卻受了傷。至于這受傷的位置嘛,不可說。

“是,爺。”李勝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被李勝請來的那位大夫滿臉歡喜地入了李霁的房門,一個時辰之後,卻滿臉怒容地逃了出去。這位公子瞧着也是相貌堂堂,怎麽竟問些關于婦人的東西。

江瑟進了齊玉瓊房中,收拾了一番,又問了齊玉瓊幾個問題。那齊玉瓊雖不知江瑟問那些東西要作甚,但還是給江瑟一五一十仔仔細細地講解了一番。

扣扣扣,又有人來敲門。

江瑟微微皺眉着起身打開了房門,門口站着的是客棧的小厮。

“姑娘,這是隔壁那位公子差我給您送來的,說是讓我看着您喝完。”那小厮說話時顫抖着身子,滿眼乞求地望着江瑟。

一碗紅糖水。江瑟想起剛才一臉窘相的李霁,嘴角輕扯,旋即端起那碗紅糖水,一口氣喝了個幹幹淨淨。

那小厮見狀,如蒙大赦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江瑟從未痛過經,既不嬌弱也不體寒,她也不需要什麽勞什子紅糖水。

******

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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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燈影搖晃,擾人的蟬鳴至此時竟還未停歇。姚府中的亭臺樓閣廂房無數,江瑟找了近大半個時辰,才摸到姚安堂的卧室。今晚就前來姚府,現在看來,确實是有些草率。

李勝白日裏打聽過,今晚姚安堂不會回府。

江瑟在房中敲打摸索了一番。把暗室設在卧室的可能性雖不大,但她也得一一排除,不會放過姚府任意一個地方。

江瑟剛想試試能不能移開房中的一個櫥櫃,便聽到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其中還夾雜着女子的嬌嗔和男子的調笑聲。

江瑟凝神細聽,那腳步聲愈發近了,倆人是朝這裏來的。不是說,這姚安堂今晚不回府了麽。

情急之下,江瑟順勢一滾便鑽到了床榻底下。只是還未等她調整好姿勢,便被人緊緊扣在懷中。呵,這床榻可真夠高的,這一幕也挺熟悉的。

“別動,是我。你怎麽跑出來了?”李霁的聲中含着一絲怒氣。

江瑟聽是李霁,旋即便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可是她為什麽來不得。

還未等江瑟開口,門外的一對男女就打開了房門。

“公子別急,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呢,那老不死的今晚不會回來,他鐵定又去怡風樓去找那群小妖精了。”女子嬌呼道。

“阮娘,可想死我了。”男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噗通一聲直接把那女子壓在床榻上。

江瑟和李霁正窩在那床榻底下,倆人身上落了一層灰,江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為何她總是會撞上這等情景。

上面想起一陣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聲響,随即那倆人便奔向了主題。

“啊,啊……公子,你慢點兒。”床榻咯咯吱吱地響個不停。

那男子喘着粗氣,不無得意地開口問道:“跟那老東西比怎麽樣?”

“你……你比你爹強多了。”女子的聲中夾雜着一絲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

江瑟窩在床榻底下雙眼圓睜:啧啧,在自己親爹的床榻上睡自己老子的女人,真是夠惡心人的。

上面的翻江倒海還在繼續,可江瑟明顯感覺到身後人的呼吸聲加重了些。

懷中摟的是軟玉溫香,耳中聞的是生命大和諧之音,這李将軍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李霁的身上越來越灼熱,江瑟黛眉微蹙,僵着身子微微撇開了些,也不知上面的倆人能整到什麽時候。

“你!”江瑟不禁輕呼出聲,她剛撇開,李霁又把她重新扯入懷中。如果不是發現她竟在房中,如果不是擔憂她的安危,他早就逃了出去,哪還要受這等活罪。思及此,李霁微微傾身,手若有似無地從江瑟臉側滑過。

上面的倆人正打得火熱,哪能發覺床榻下竟藏窩着兩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上面倆人終于消停了下來。江瑟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公子,奴家何時才能跟您在一起?”那女子出聲問道。

“你現在雖是我父親的姨娘,但是,阮娘你放心,你早晚會成為我的女人。”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阮娘,天快亮了,咱們趕緊回去吧。”那男子催促道。

房中響起一陣穿衣聲,過了半晌,嘎吱一聲,倆人走了。

關門聲響起後,江瑟立馬就鑽出了床榻,這房中空氣污濁,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你,你肚子還疼麽?”李霁上前拉住江瑟的手輕聲問道。聽大夫說,女子來了月事,身體會不舒服的。李霁能問出這種話,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黑燈瞎火的,李霁的面色瞧得不甚清楚。江瑟聞言腳步一頓:“不疼。”

李霁心下雖一松,但握住江瑟的手可沒舍得松開。

江瑟輕輕拂開李霁的手開口道:“咱們回去吧。”李霁的心思她瞧得明白,她雖惜命不妄求,但只要是她的,她也不會松手。

倆人潛回客棧,江瑟躺在床榻上,轉頭望着身邊睡得極熟的齊玉瓊,随即閉上了雙眼。

李霁回房後,拿出筆墨顏料,心情甚好地作起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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